登陆注册
2167700000014

第14章 审判(2)

这次依然没有办法麻醉,他先灌下半瓶金门高粱,再把一块毛巾塞到自己嘴里。用酒精灯和碘酒消毒之后,他的右手握着手术刀,轻轻切开左臂的伤口。鲜血顿时奔流出来,他只能紧紧咬着毛斤,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痛楚仍然撕裂了他的神经。手术刀一直剖入肌肉深处,才找到那枚该死的子弹。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换用夹子钳紧子弹,用力拉出了肌肉组织——连带鲜血与少许的神经,扔进了医用托盘里。

整个过程虽然只有几分钟,痛楚却是难以想象的,简直是用钢铁做成的血肉。在没有任何麻醉的情况下,只靠着半瓶高粱的酒劲,就给自己进行了外科手术,并成功取出了子弹——要是换作普通人,别说是得痛得休克过去,光自己看一眼就活活吓死了。

终于,他吐出那条带血的毛巾,几乎已被牙齿咬烂了,毫不顾忌地发出痛苦的惨叫声,传遍黑夜里的南明医院——连太平间里的亨利都快被惊醒了。

最初的阵痛过去之后,是连绵不断的神经痛,他赶快用药水再给创口消毒,迅速以干净的纱布重新包扎好。受伤的胳膊不能再动了,用绷带把它紧紧缠起来,吊在自己的脖子下面。

当他靠在黑夜的窗边呻吟时,却看到对面墙上的电视液晶屏突然亮了——

是的,童建国看到了那张脸,那张代表神进行宣判的脸。

“我是神!”

电视画面里的男子,直视镜头中气十足地如是说。

整个南明城在他的声音里,安静了三秒钟——世界万物正在聆听他的旨意和教诲。

然后,他在电视里继续说:“现在这个世界,正在进行着一场看不见的战争。当然,看得见的战争也远远没有结束,在伊拉克,在阿富汗,在巴勒斯坦,杀戮从来都没有一天停止过。世界上没有正义的战争,也没有邪恶的战争,更不存在道德标准。所谓的正义战胜邪恶,从来都是胜利者书写的历史,无非是用来自欺欺人,一切的原因都在于利益。因为这就是战争——政治家因为国家与私人的利益,而驱使己方的炮灰去消灭对方的炮灰。从这个角度而言,胜利者与失败者之间,强者与弱者之间,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此乃物竞天择,战争就是天择的捷径,事实上也是一种人择。”

亲身参加过战争的童建国,倒是觉得这番话并非没有道理,也只有体验过战争残酷性的人,才会如此绝望如此清醒。

“战争就是对我们的审判,而检控官与法官都是我们自己——从这个角度而言,是人类自己审判了自己。你们并没有意识到,在这场无形的战争之中,你们已经成为了炮灰。从来都不会有胜利者,因为战争本身就是人类的失败。”

随着审判书的进一步宣读,电视机画面里的这张脸,显得更加生动而清晰了。沉睡之城的大雨之夜,南明医院的急诊室,吊着绷带的童建国,用右手托着下巴,冷冷地看着电视里的男子——

是的,就是他!

多少年过去了,虽然岁月深深刻画在脸上,但他永远都不会认错。

眼眶忽然有些湿润了,童建国的胸中莫名激动,仰头长叹了一声。

此刻,电视机里的男子再度宣布——

“今夜,就是末日审判!”

“今夜,就是末日审判!”

同一时刻,沉睡的别墅,最后的大本营。

窗外,黑云压城,大雨倾盆,竹叶间不断发出剧烈的沙沙声。

窗内,孙子楚快要死了。

二楼的卧室,林君如、伊莲娜、顶顶,仍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机,听着镜头前的男子宣读审判书,他已滔滔不绝地说了许久,整个南明城都充满了他的声音。

“不,我不信!”顶顶愤怒地站起来,“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这同样也是天机,但是即将泄漏。

电视机里的人停顿了几秒钟,忽然念出一串英文——

“God"s right hand is gentle, but terrible is his left hand.”

由于他的英文说得太流利了,大家一上来都没听明白,只有美国人伊莲娜才能听清楚,她立刻用中文翻译了出来:“神的右手是慈爱的,但他的左手却是可怕的。”

神的右手是慈爱的,但他的左手却是可怕的。

顶顶皱起了眉头:“感觉在哪里听过?”

“这是一首诗:God"s right hand is gentle, but terrible is his left hand——出自泰戈尔的《飞鸟集》。”

伊莲娜一度非常喜欢泰戈尔,高中时还能背诵《飞鸟集》中的不少诗句,当然也包括这一首。

大家的目光仍紧盯着荧屏,里面的男子却沉吟了许久,仿佛还沉浸在泰戈尔的诗中。

就当电视机前的她们焦急起来时,画面却剧烈抖动闪烁了几下,随后就化做了一片雪花。

“啊!怎么回事?”

林君如心头一慌,紧张地按动遥控器,但无论调到哪个频道都飘满雪花,再也见不到任何信号。

“不!不要!”

她们好像对电视里的审判上瘾了,听不到那个人说话就觉得浑身难过。

伊莲娜率先跑到了底楼,打开客厅里的大电视机,但依然收不到什么信号,随便怎么调都是雪花。

此刻,整座南明城所有的电视机,又重新恢复了黑暗和寂静,只剩下肆无忌惮的大雨,却无法冲刷掉曾经的罪恶。

回到沉睡的别墅里,三个女子都聚到了客厅,她们恐惧地挤在一起,似乎刚才的审判即将被执行。狂风从厨房的窗户吹了进来,许多细小的雨点打在她们脸上,伊莲娜和林君如都互相抱头痛哭。

突然,顶顶隐隐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夹杂在大雨声中刺入耳膜。

“有人在敲铁门!”

她随手抓起一把破雨伞,打开门准备冲出去开门。

“不要!”伊莲娜颤抖地抓住她的胳膊,“外面非常危险,也许是审判要兑现了?”

“那就让法官站到我面前来宣判吧!”

顶顶猛然撑起雨伞,冲入外面弥漫的雨幕,艰难地打开小院子的铁门。

门外黑色的世界里,站着两个阴冷的影子,地下还蹲着一个影子,在这三个影子的背后,停着一辆大汽车的轮廓。

还没等顶顶反应过来,那两个影子就串进了铁门。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她的胳膊,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是叶萧啊!”

他和小枝开着救护车回来了——顶顶激动地把伞递给他,飞快地跑回大房子。

叶萧、小枝,还有狼狗“天神”,一起回到底楼的客厅,带着一阵寒冷的风雨,还有医院里死亡的气息。

林君如和伊莲娜看到他们回来,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了那条凶猛的狼狗,她们立即被吓得逃上了二楼。

“别害怕!”叶萧还穿着医院里的工作服,他摸着“天神”的脑袋说,“这条狗不会伤害我们的。”

“她们胆子太小了——‘天神’,你就乖乖地守在客厅里,不要让坏人进来哦!”

小枝甩着淋湿了的头发,对她的狼狗关照了一声,便和叶萧、顶顶一起跑上二楼了。

“孙子楚还活着吗?”

×

黑衣人×。

黑色的帽子,黑色的眼镜,黑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黑色的皮鞋,还有黑色的夜。

站在巨大的顶棚底下,雨水形成一道整齐的瀑布,黑夜里轰鸣着倾泻而下。水幕之外什么都看不清,只有几排灯光如满天星斗,点缀在无边无际的沉默城市之上。

有些风雨固执地穿透水帘,直扑到他没有表情的脸上,轻轻钻入鼻子上的毛细孔,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个突如其来的喷嚏,让他自己都感到十分滑稽,于是放声大笑起来。在大雨的伴奏之下,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笑得那么响亮,但很快就变成了苦笑,最后消逝为轻轻的叹息。

但淋漓的雨声还在继续,他摘下戴了许久的墨镜,疲倦地将后背靠在墙上。似乎这的一切都是湿的,透过衣服浸泡着他的身体。他掏出一个扁扁的金属瓶子,熟练地拧开盖头,将瓶口塞进嘴里,仰起脖子喝下一大口——里面装满了上好的洋酒,平时藏在衣服里随身携带。

酒精滋润了他的口腔与舌尖,又经过喉咙灼烧胸口,让他解开衬衫扣子,大口喘息了起来。

是的,他的名字叫×。

这是他的许多个名字里,他自己最最厌恶的一个,也是使用最多的一个。

×——但这确实是最贴切的一个,这一点他自己也承认,他的人生就是一个×,起点是×,终点也将是×。

他始终眯着眼睛,面对烟雾弥漫的雨幕,眼前的一切越来模糊。拿起瓶子又灌下一口,神经稍微地麻醉了片刻,好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

很多年前,当他还是少年的时候,总是整夜麻醉自己。他没有办法继续读书,也没有其他的出路,终日拎着拳头和酒瓶,浪荡在南方炎热的街头。他的家乡在海边,是个有名的偷渡客之乡。有天,他的舅舅从太平洋另一端打来电话,问他要不要去那里做事。一个月后,父母给他凑了几万块钱,便坐上了前往另一个世界的轮船。

在唐人街的第一年,他躲在中餐馆里端菜涮盆子,为了偿还父母给他借下的债务。时常会有移民局的官员过来抓人,他就在迷宫般的街道里东躲西藏。后来,他又因为喝酒而与人打架,结果打伤了一个老大的儿子。自然,他被抓起来打个半死,像流浪狗一样被抛弃在街头。中餐馆的老板不敢再雇佣他了,他受伤了也不敢去看医生,一个人躲在贫民窟的破房子里,呻吟着忍受伤痛。

后来,有两伙人发生了枪战,他亲眼看着一个黑人被乱枪打死,陈尸街头却没有人来管。在警察赶到凶杀现场之前,他偷偷藏起了死者的手枪。他带着手枪去向别人复仇,只是想要吓唬一下他们,顺便狠狠揍一顿了事。但没想到对方激烈地反抗,他的手枪一不留神走了火,子弹钻进那个人的心脏,便再也不会跳动了。

他很快被警察逮捕了,作为二级谋杀罪的非法移民,判处了十七年的监禁——这段日子成为了他最悲惨的记忆,其中不乏被一群男人轮奸,尽管他每次都能打倒那些家伙,但毕竟势单力孤,就连监狱看守也不放过他。

两年后的一个早晨,他突然从监狱里消失了——警方动员了成百上千人追捕他,却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这次成功的越狱,使他进入了另一种人生,并为他赢得了“×”这个名字。他成为了一个职业杀手,变得越来越冷酷无情,像机器一样去杀人。仿佛死在他枪下的不是生命,而只是一堆木头和液体。

许多年来,他再也不和国内的家人联系了,也不再有任何一个朋友。他甚至断绝了女色,不再有人能对他产生诱惑。他永远独来独往于世界各地,没有固定的房子和联系方式,只通过一个邮箱接受客户的订单——杀人的订单。

几个月前,他接到一个新的订单,而订单的内容却不是杀人。

犹豫再三之后,一架直升飞机带着他降落在大西洋中的一座小岛上,在那里见到了……

雨夜。

八点四十分。

大本营。

自从早晨带着小枝逃出这里,叶萧就已准备好不再活着回来了,现在起码不缺胳膊少腿,他已自觉非常走运了。

“孙子楚?”顶顶皱了皱眉头,“不知道现在死了没有。”

叶萧和小枝跑上了二楼卧室,看到孙子楚还躺在床上,板着一张死人的脸毫无生气。

“该死的家伙,你可不要死啊!”虽然这句话明显是个悖论,叶萧还是扑到他身边,着急地拿出血清,“我来救你的命了!”

“啊,血清来了!”林君如这才起劲了,抓着孙子楚还未冰凉的手说,“快点给他注射啊。”

小枝拿出了一套注射器,小心地打开血清瓶子,将这些救命的东西,注射到孙子楚的体内。

“要全部打进去吗?我看他快没命了!”

“不,这些注射量已经足够了。”

小枝注射完就将器具都收好,像是要给其他人注射似的。

“别吵了,孙子楚这家伙的命很硬,但愿他能够化险为夷。”

其实,叶萧自己心里也完全没底,就靠这瓶小小的血清能救孙子楚的命吗?

这时林君如才安静了下来,坐在床边轻声说:“谢谢你们了。”

叶萧却感到有些古怪,她怎么像是老婆在照顾老公呢?不知孙子楚用了什么手段,居然掳获了她的芳心。当一个男人面临生命危险之时,能有女人如此死心塌地的照顾,也算是没有白活了一场。

此刻,窗外的大雨仍然滂沱而泻,整栋房子都被雨声和湿气所笼罩。

孙子楚仍躺在床上不省人事,血清正在他的血管里流动。林君如坐在床边摸着他的脑袋。伊莲娜魂不守舍地盯着飘满雪花的电视机。顶顶站在窗边心事重重的样子。小枝又变得像个高中生似的,退到卧室角落里一声不吭——这里本就是她死去的父母生前的卧室。“天神”依旧守在底楼的客厅,忠诚地履行着一条狼狗的使命。

除了胳膊受伤的童建国,旅行团终于重新汇合了,叶萧扫视着每个人的脸。虽然她们的表情各不相同,但所有人都已陷入末日般的绝望。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痛苦不堪地坐倒在沙发上——不是因为身上的伤口,而是心底的无助与内疚。

低头沉默了许久,雨点密集而沉重地打在窗上,他突然颤抖着闷声道——

“对不起,我不是先知摩西,我拯救不了你们,无法带你们出埃及渡红海!”

这句话让大家都很惊讶,叶萧怎会想到《圣经》旧约里的摩西?从小就读过圣经的伊莲娜轻声道:“你当然不是摩西,而我们也不是流浪的犹太人。”

“不!是我太没有用了,我简直是个废物!我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别人。”他的声音越来越沉闷了,始终不肯抬起头来,“对不起!”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就像当年死去的雪儿,我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救不了。”

“不管今天是不是末日,我们都不能坐以待毙吧。”顶顶冷冷地告诫叶萧,希望他不要丧失信心,“你们继续聊吧,我现在困得要命,要去楼上休息一下了。”

说完她独自走出二楼卧室,消失于众人的视线之中,也不再想过问叶萧身上的伤了。

顶顶的离开让气氛更加尴尬,大家沉默了半分钟后,林君如从床边站起来,盯着缩在墙角里的小枝:“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二十岁的女孩怯生生地回答:“我能说什么?”

但是,小枝现在的这副表情,连叶萧也感到有些厌恶了。怎么一眨眼就从制服诱惑美少女,变成了乖乖的邻家小妹妹?

“这里的一切都太蹊跷了,你们看到刚才的电视了吗?童建国说得一点都没有错,我们当中的关键就是你!”林君如越说越气愤,仿佛孙子楚就是被小枝下毒的,“小姑娘,请不要再装出这副无辜的样子!我能够想象你背后的嘴脸——或者比想象中还要可怕!”

小枝这才抬起头来,淡定而从容地回答:“你们都讨厌我?恨我吗?”

“是的,至少我是这样想的。请立刻告诉我们,你到底是谁?”林君如话音刚落,还没等小枝回答,她就转头看着叶萧说,“你不要再庇护她了,尽管我要谢谢你们,带回了救命的血清。”

至于这瓶血清是如何从童建国手中拿到的,她实在是来不及问清楚了。

“我——”叶萧忿忿地走到窗前,刻意同小枝拉开了距离,“请不要这么看着我!”

林君如点点头靠近了小枝,此刻不再有叶萧的阻挠,可以无所顾忌地审问她了:“快点把真相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欧阳小枝。”

“我不管这个名字是真是假,你到底从哪里来的?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座城市里?”

然而,她倔强地扬着头却不说话。

审问却一刻都停不下来:“一年前的‘大空城之夜’发生了什么?”

叶萧和伊莲娜都不再说话了,小枝也沉默了好几分钟,才轻轻叹了一口气:“不,我不能说。”

“该死的!说啊!”

“大空城之夜——这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同类推荐
  • 蜗婚

    蜗婚

    《蜗婚》讲述了苏遥是带着孩子的单身母亲,因为种种原因依然和自己的前夫顾原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苏遥为了早日独立,便换了新工作,却没想到新上司竟是曾经的恋人徐东阳。徐东阳想要将她争取回自己身边,无意中发现了苏遥和顾原的婚生子女居然是自己的骨肉。同时顾原也想要留住苏遥,两人虽已离婚,居住在一起却弥漫着暧昧危险的气息。一个谎言需要更多的谎言来弥补,当真相披露时,一个女人,两个男人,三个家庭,婚姻大战由此打响……
  • 蝴蝶效应

    蝴蝶效应

    刘浪,生于70年代,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作家协会签约作家,鲁迅文学院第十五期高研班学员。若干诗歌、中短篇小说发表于《飞天》《文学界》《山花》《作品》等数十家期刊,多篇小说被《小说选刊》等报刊转载。
  • 莫名其妙的星期天

    莫名其妙的星期天

    阿舍,女,原名杨咏,维吾尔族,1971年生,新疆尉犁人,西北第二民族学院毕业。银川文学院签约作家。出版长篇历史小说《乌孙》。散文《小席走了》获2004年第五届“PSI—新语丝”网络文学一等奖;散文《山鬼》获2011年《民族文学》年度奖。
  • 平安扣(电视剧《那座城这家人》原著)

    平安扣(电视剧《那座城这家人》原著)

    已改编为电视剧《那座城这家人》,12月2日开播。本书以经历大地震重创的城市为背景,讲述了两个家庭、三代人悲欢离合的故事,全景展现了普通百姓的生存情状,写出各色人物30多年间发生的变化。娓娓叙述中,勾勒出一幅具有浓郁地方特色的城市长卷。作者恪守现实主义创作方法,作品格调积极向上,具有很强的感染力和可读性。
  • 现当代长篇小说经典系列:钟鼓楼

    现当代长篇小说经典系列:钟鼓楼

    叙述的是1982年12月12日早晨5点至下午5点北京钟鼓楼一带发生的故事。在一个古旧的四合院了,薛家正着手办理一场婚礼酒席。围绕着这场酒席,小说勾画出北京城普通民众近百年的平凡的生活历史。它以一种精巧的结构,将相邻的多个家庭串联起来。展示出每个家庭,每个人物的生动历史。围绕着“时间”这一概念,小说表现出对历史,对社会,对个体的深度的现实主义观照和人文关怀。在“时间”的物理学、政治学、历史学的考量中,表现出作者带有历史哲学色彩的深度思考。小说也是一部浓郁的京味百科书,具有厚重的地方风情文化。
热门推荐
  • 我的女友是狐妖

    我的女友是狐妖

    “老天,赐我一个女友吧!”刘芒被班花打脸后仰天哀嚎,结果真的就有美女来求同居,求暖床。只不过,她好像是狐狸精...
  • 中华礼仪学

    中华礼仪学

    这本《中华礼仪学》从起草到出版已经四易其稿了。现在终于要和广大读者见面了。在本书编写和出版的过程中,曾经得到许多师友的关怀和鼓励,这些关怀和鼓励使得作者增加了勇气和信心,六年如一日,持之以恒,完成了编写任务。宁夏大学党政领导,包括统战部、教务处、科研处,对于本书的出版给予了极大的支持和帮助。
  • 迷城

    迷城

    《迷城》讲述在迷宫一般的南明城中,连环命案接连发生,在解案的过程中,却发现人性复杂成谜。《夏娃的秘密》展示了克隆时代的爱情奇迹:身处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科学家穿越时空去往十四万三千前,意外爱上线粒体夏娃,他们的后代遍布地球上每一个角落。《伊甸园里的半局棋》构想了人类之初智慧的形成以及斗争分化之始。《迷城》收录蔡骏早年(2001.12-2008.8)中短篇小说十一篇。包括《迷城》《夏娃的秘密》《侯赛因》《最后的战役》《白头宫女》《荒村》等。
  • 极品花痴

    极品花痴

    “痴儿,今天晚上你一定要来看我,知道吗?否则我会很伤心的。”耳边带着磁性的男声将正在宽敞豪华的卧室里睡得迷糊的女子美醒了。“亲爱的,你就放心好了,我马上就起床,然后让秘书准备飞机,飞过去看你。”女子笑得甜蜜地说道,却完全忽略了躺在自己旁边正在呼呼大睡的男子,也忽略了外面电掣雷鸣的天气,娇美的笑容傻呵呵的笑着。没错,这女子就是刚刚男子口里的痴儿,要问她姓什么,她会立刻站起来告诉大家,大声地,骄傲地告诉大家她姓花名痴,没错,她就叫花痴,对于这个名字,她可以说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因为这个名字太符合她自己了。没错,她是一个花痴,一个地道的花痴,一个以自己为花痴为荣的女人,但是她又不是一个简单的花痴,她是花氏企业的总裁,她是取得过自己也记不清地各项优胜。花痴不可怕,就怕花痴有文化,她花痴,不但文化高得吓人,就智商而言恐怕也会令爱因斯坦不敢转世投胎,于是她花痴情人满天下,就在她志得意满的时候,老天爷给她开了一个玩笑,私人飞机被雷劈了,晕倒之前她除了想着她的情人之外,就是再想做鬼也要做一个花痴女鬼,就是没有想到她唯一的亲人,那个生下她叫做花瓶的女人。刚醒来,花痴勾着男人的脖子,露出魅惑众生的笑容,看着王爷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笑呵呵地道:“不过王爷,虽然在你心里觉得永远不可能,但话本小姐还是要说清楚的,若是王爷以后真的喜欢上我了,王爷,那么从现在开始起你就要管好你的裤裆,到时候我会考虑让你做我的侍妾的。”当晚,太子房间,“小风风,你也不用这么感动,”花痴笑着说道:“要是你实在是不想我受苦的话,你还有那么多的兄弟,太子,皇帝什么的让给他们当好了,你跟着我私奔行吧?”“私奔?”赫连风看着花痴依旧是像饿狼看见了小绵羊的表情看着自己,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搞错什么了,还有,感动,他哪里有感动,真是的,这女人的眼睛是瞎的吗?人家明明跟平时的样子没有两样的。“是啊。”花痴立刻点头说道:“这样我们就可以去过我们想过的生活了,小风风,你是不是很开心啊?”大街上,刚刚还喧闹的街市突然的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抖得不行,惊恐地看着走在大街上的男子。淡黄色的头花,一双深蓝色的瞳孔昭示了他独一无二的身份,魔尊,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花痴却眼前一亮,好可爱啊,啧啧,抹了抹口水,真是没有想到,古代还有这样的绝色,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到男子面前,扛起来飞奔回家,完全忘了身后众人倒吸凉气的样子。
  • 梦中还你太平盛世

    梦中还你太平盛世

    穿越:爱拼女自白:相公,我只想相夫教子.在现世中她只是一个边远小渔村的平平淡淡的女子,怎奈为了贴补家用狠命挣钱,活了三十年,遇上的男人没几个却只落得个爱拼女的称号.一朝穿越,居然成了天赐女太子,肩负着一统天下的重担.这可叫她一个没有啥本事的讨厌战争杀戮流血现代人怎么办?~~~~~哎呀呀,前世今生唯一的心愿,就是嫁个好人,生个乖娃,做一把贤妻良母的愿望能实现吗?我只是个小小女子,心不大的,管个家是可以的,但是天下,吼吼,真的有困难....
  • 所念人,所感事

    所念人,所感事

    我们真的要过很久很久,才能够明白,自己真正怀念的,到底是怎样的人,怎样的事。有时候,以为爱情可以填满人生的遗憾。然而,制造更多遗憾的却偏偏是爱情。有时候,回头看看身边的人和事儿,方能彻底理解生活,方能在旅途中长大。一个城市,几个男女,几段爱情故事,落幕!
  • 傻子王爷无情妃

    傻子王爷无情妃

    一只毒蝎子,彻底断送了她年轻的生命!别人只知道,那个软弱没主见的女人被迫嫁给一个痴傻呆闷的七皇子。殊不知,她早已不再是“她”!面对痴傻只会憨笑的美男,她气愤难填!你傻,本美女就医好你,谁知医好后,遭到嫌弃,却换来一纸休书,气愤之下,她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 无敌大小姐

    无敌大小姐

    当现代阴狠毒辣,手段极多的火家大小姐火无情,穿越到一个好色如命,花痴草包大小姐身上,会发生怎样的化学反应?火无情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脱衣秀。周围还有一群围观者。这一发现,让她极为不爽。刚刚穿好衣服,便看到一个声称是自家老头的老不死气势汹汹的跑来问罪。刚上来,就要打她。这还得了?她火无情从生自死,都是王者。敢动她的人,都在和阎王喝茶。于是,她一怒之下,打了老爹。众人皆道:火家小姐阴狠毒辣,竟然连老爹都不放在眼里。就这样,她的罪名又多了一条。蛇蝎美人。穿越后,火无情的麻烦不断。第一天,打了爹。第二天,毁了姐姐的容。第三天,骂了二娘。第四天,当众轻薄了天下第一公子。第五天,火家贴出招亲启事:但凡愿意娶火家大小姐者,皆可去火府报名。来者不限。不怕死,不想活的,欢迎前来。警示:但凡来此,生死皆与火家无关。若有残病者火家一律不负法律责任。本以为无人敢到,岂料是桃花朵朵。美男个个很妖娆一号美人:火无炎。火家大少爷。为人不清楚,手段不清楚。容貌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他有钱。有多多的钱。火无情语录:钱是好东西。娶了。(此美男,由美瞳掩饰不了你眼神的空洞领养。)火老爷一气之下,昏了过去。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二号美人:竹清月。江湖人称天上神仙,地上无月。大国师一枚。美得惊天动地。火无情语录:美人好,尤其是自带嫁妆又会预测未来的美人,娶了。(此美男,由东de琳琳领养)三号美人:轩辕子玉。当朝七皇子,游历四国。一张可爱无敌的脸。单纯至极。火无情语录:可爱的孩子好,可爱又乖巧的孩子更好。可爱乖巧又不用给钱的孩子,娶了。(此美男,由刘千绮领养)皇帝听闻,两眼一抹黑。他的儿啊。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四号美人:天下第一美男。性格不详,籍贯不详。火无情语录:谜一样的美人,她喜欢。每天都有新鲜感。娶了。(此美男,由告别的爱情li领养。)五号美人:天下第一名伶。火无情语录:解风情的美男,如果没钱花把他卖了都不用调教。娶了。(此美男由伊眸领养。)六号美男:解忧楼楼主。相貌不详,身世不详。爱好杀人。火无情语录:凶恶的美人,她喜欢。娶了。(此美男由陈铭铭领养)七号美男:琴圣。貌如谪仙,琴音杀人。冷清眸子中,百转千回,说尽风流。(此美男由伊眸领养)夜杀:天下第一杀手。(此美男由静寂之夜领养)
  • 错爱亦生

    错爱亦生

    一场变故,让他们分离。再相见原本青梅竹马的麴冉哥哥,却变得有些陌生!几番观察,却得知他原来不是他……千年的寒冰下的容颜,无微不至守候在身边的身影,一切都不在一样!错爱亦生,道尽一世缠绵,你可知,我爱你!
  • 岁月是朵两生花(刘恺威、王丽坤主演)

    岁月是朵两生花(刘恺威、王丽坤主演)

    刘恺威、王丽坤领衔主演的电视剧《两生花》原著小说!和你擦肩而过的遗忘,成了我一生的惊涛骇浪!这是一个关于遗忘、守护与重逢的故事。这世上有种植物,每年会开两次花,一次盛开在萧瑟的深秋,一次盛开在葱笼的初夏。很多年之后,颜宋想,她的岁月,花期太短还是太长?都市太喧哗,红尘太嘈杂,我们有一万种可能在霓虹灯下与爱情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