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澜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家中。他要问个明白,这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戚晓玲,王晓娟死都不肯承认,或者说,她们一无所知,除了下毒,碧芸原来的事情,她们一无所知。正当她们哭得泣不成声之时,齐恒走到了他们面前,上官澜甚至都不知道齐恒和宇飞何时进来的。
齐恒和宇飞冷冷的看着二人,说道:“戚晓玲,王晓娟,今日朕给你们一个机会,说实话,朕会让你们死的好看一点,如果说谎,朕会将你们凌迟!”
二女方知站在他们面前的是皇上,二人吓得体似筛糠,语不成句的说道:“皇上――皇上――饶命啊,民妇并没有做什么,小姐的死不关我们的事啊!”
宇飞虎目灼灼,瞪着二人,密语说道:“你们所做的一切,我都知晓,戚晓玲,你以为给小姐下的毒药能毒死她吗?就是再有十倍的剂量,她也不会有事,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放过你们两个人,原本想等一段时间再说,既然你们不思悔改,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宇飞转向齐恒,说道:“大哥,让我来处置他们,好吗?”
齐恒点点头,说道:“这二人随你处置!”
二人没见宇飞开口,却清晰的听到了宇飞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二人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希望能饶过她们的性命。
齐恒淡淡的说道:“三弟,喊你的父母亲过来吧。”
上官鸿夫妇听说皇上驾临,赶紧过来拜见,齐恒微微一笑,说道:“我还是喊伯父伯母吧,朕今天过来,只是为了给碧芸小姐讨个公道。”
二女一看公婆过来,搂着上官夫人的大腿,哭诉道:“婆婆,救命啊,妾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得到夫君的一片真心,婆婆,您跟皇上求求情,皇上一定会答应的。”
上官鸿见状怒斥道:“你二人跪好,把话说清楚,你们对碧芸做了什么?”
二女无奈,只好互相推诿责任,但众人还是听明白了他们二人对碧芸所做的一切。
上官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指着二女手指颤巍巍的说道:“你们――你们――居然如此心肠歹毒,亏我平日还对你二人青眼有加,想不到你们小小年纪,竟然是一副蛇蝎心肠,太可怕了,我上官家断不会容你们这种人存在。皇上,这二人就交由皇上做主处置吧,是我上官家对不起碧芸,待到她父亲回来,我们带着澜儿亲自上门谢罪。”
宇飞走了过来,冰寒着脸密语道:“张嘴。”
二人听话的抬起头张开嘴,宇飞塞给二人一粒丸药,看二人咽下,满意的点点头。
齐恒嘴角终于有了笑意,问宇飞:“宇飞,给她二人吃的什么?”
宇飞脸一红,密语道:“是乌鸡丹,芸儿做出来的一种春药,吃过这药,浑身黑的像一只乌鸡,而且必须日日都要――才可活下去,直至累死。最可怕的是,吃过这种药得人,再也不会说话了,只会像只母鸡一样咕咕叫,这药一共只有十颗,原来不知道芸儿用在谁身上两颗,剩下的全在我这里呢,你想要,我给你两颗。”
看着宇飞越说越没状,齐恒瞪了他一眼,怒道:“够了,我要它作甚,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齐恒一击掌,影卫马上出现众人面前,齐恒指着二女,面无表情的说道:“把她们送到死刑牢里去,男犯那边,一间房一天,轮流来,直到她们死了,然后喂野狗就可以了。”
二女虽然不会说话了,但听力尚在,皇上的话,她们听得一清二楚,把她们送到死刑牢房,不出一天,恐怕就会送命。她们一张口,才发现自己已经不会说话了,只能发出咕咕的声音,悔恨的泪水像断线的珍珠,扑簌簌的流淌下来,只可惜,这种人,是不会有人同情的。
上官澜虽然恨二女所作所为,但毕竟相处过一段时日,眼见着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变成了黑炭头,心下不忍,只得转过头去,不看她们。宇飞眼中的恨他看得一清二楚,如果碧芸和宇飞没有关系,宇飞不会出现这种表情的。他不敢说话,怕一说出来,会错更多。
上官夫妇退出房间后,上官澜跪地说道:“大哥,小弟有两件事情求大哥,希望大哥答应。”
齐恒端起茶杯,淡淡说道:“三弟,如果是四弟的事情,免谈,其他的,我可以听一听,再作答复。”
上官澜乞求道:“大哥,她们好歹跟我一场,大哥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把她们送去那里好吗?斩立决不可以吗?”
宇飞冷哼一声,挑帘出了门。
齐恒摇摇头,说道:“三弟,我已经答应了宇飞,君无戏言,我帮不了你。另一件是什么事情?”
上官澜抬起头,苦笑道:“大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关碧芸和君鹏飞应该是同一人,对吗?”
齐恒早有心理准备,面不改色心不跳,平静的说了一句:“三弟,我看你是想四弟想疯了吧?她们不是同一人,四弟是谁,日后你自会知晓,还有,你伤势刚刚痊愈,就不要去边境了,留在京城帮助练兵吧。”
上官澜问道:“大哥,这是圣旨还是同我商量?”
齐恒一皱眉,问道:“有何不同?”
上官澜深吸一口气,回道:“如果是圣旨,臣遵旨,如果是商量,大哥,我要去边境,就算四弟不在,我也会去。也算是我为自己赎罪。”
齐恒看他意志坚定,无奈的点点头,说道:“随你吧,你想去就去吧,只是不要再招惹四弟了,你们不可能的,她的心里,没有你。”
宇飞在门外不耐烦的跺跺脚,齐恒只好说道:“三弟,何时走,告诉我一声就可以了,到了战场,凡事要三思而后行,还有四弟那里,一定要记住我的嘱咐,听到没有。好了,你歇息吧,大哥先走了。”
宇飞见齐桓出来,不悦道:“我刚知道你这皇上如此唠叨,再说下去,我就不等你了。”
齐恒哈哈大笑,说道:“今天我请客,陆羽茶楼,如何?”
上官澜细细回想着他与君鹏飞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想着齐恒和宇飞,慕容恪对他的态度,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推测,这个时候,该找谁去商量呢?
他在上官鸿的书房门口来来回回走了三遍,终于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上官鸿余怒未消,冷眼看着儿子走进来,问道:“何事?”
上官澜嗫嚅道:“父亲,孩儿有一件事情那个想请父亲帮忙。”
上官鸿愠怒道:“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一次说完,我上官鸿教子无方,生出你这个孽障!家门不幸啊。”
上官澜把自己的分析判断,以及众人对他的态度都说与上官鸿听了。
足足一个时辰,上官澜才把事情讲清楚,上官鸿听到最后,百分百断定,碧芸就是君鹏飞。看着上官澜,上官鸿恨铁不成钢,只是说道:“儿子,不管君鹏飞是不是碧芸,你都没有资格了,为父早就说过,他日你一定会后悔。就算君鹏飞是碧芸,为父也不会舔着这张老脸去求她,我们没有资格,你二哥说的很对,你是一个瞎子。抛开碧芸的身份,单单君鹏飞,你就配不上人家,江湖侠女,爱国将军,三国首富,还是皇室子弟,澜儿,你这一生,太过自负,所以,注定你会摔跟头,以后,不要再做这些不切实际的梦想了,真要到边境去,就多杀几个敌人再回来,也不枉你这第一公子的身份。国家,国家,先有国,才有家,国家安定,百姓才会安乐,为父现在已经对你不抱什么大希望了,尽你自己的能力,做你能做的事情去吧。”
看着儿子失魂落魄的走出房间,上官鸿心里也不好受,只是,儿子所做的一切,太过伤人了,那还有资格去寻求碧芸的原谅呢?怪不得,碧芸那是心心念念的非要一纸休书,看来,这孩子当时就已经死心了,澜儿,你有眼无珠,怪得了何人那。
他上官鸿,当年的确没有看走眼,碧芸,果然是万中选一的好孩子,只可惜,他没有这个福气,与碧芸成为一家人。
上官澜回到滕州城的时候,碧芸他们已经开拔到了历阳。历阳城,已经顺利的回到了齐国的手中。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练兵,马上就要春暖花开了,在冰河解冻之后,他们就要开赴韩国,瑞祥,一定不能留。
碧芸得知上官澜到了滕州城,便命令暗影给他传信,命他据守滕州城,操练兵马,随时准备出战。
上官澜心里明白,碧芸不愿意见他,他会等,哪怕等不到,他依然会等。
宇文麟从演武场回来,便得知上官澜到了滕州一事,心里有些别扭,找到慕容恪,非要慕容恪陪他打一架。
慕容恪无奈的说道:“宇文兄弟,你大可不必如此,若是我看,三弟九成九没有机会了,你若真是心里想着碧芸,就从她的角度出发,想想自己该为她做些什么?想想她最需要什么?喜欢一个人,不是给她脸色看,给她气受,芸儿若是放弃了你,和任何人都无关,谁愿意天天哄一个孩子呢?再强悍的女人,她的内心也是脆弱的,也希望有人呵护,有人疼爱,想保护她,不是说说,而是要行动。你还是自己好好想想,自身有哪些欠缺,该如何弥补,这才是最重要的。”
宇文麟闻言,点头赞道:“二哥,你果然厉害,真是厉害,小弟佩服。”
四君子一起走了进来,问道:“恪儿哪里厉害了,我么领教领教。”
慕容恪跑出屋,笑道:“我的厉害之处,就是看到四位师傅,马上逃跑。”
碧芸沉着脸走进来,二话不说,抄起茶壶,倒了一大杯水,直到喝光,才说道:“麟儿,别笑了,跟我去韩国京城,姐夫被打进死牢了,我要去就他。”
众人惊道:“芸儿,这是真的!”
碧芸拿出暗影传来的纸条,递给琴痴。
琴痴一看,大惊失色,急忙说道:“那还等什么,快去救他们!”
棋狂拿着纸条,透过光摸了摸,说道:“不对,这纸不对,千万不要中了敌人的诡计。”
琴痴又拿在手中,透过光照了照纸条,又看看文字。这才发觉到纸条的确有些异样。
原来纸条是暗影的韩国的鸽子传来的消息,孟名谨的身份暴露,希望碧芸前去营救。
书颠缓缓插言道:“芸儿,我看这是瑞祥的一箭双雕之计,恐怕他们现在虽然孟名谨,却找不到证据,不知怎的暴露了暗影,便利用暗影的鸽子来给你传信。只可惜,这字迹不对,纸张也不对,所以,白忙了一场。”
碧芸沉思片刻,说道:“恐怕瑞祥是想用姐夫这件事情来拖住我们,那我们将计就计,我和麟儿就到韩国走一遭,然后找人假扮我们两个。如果,我姐夫真的暴露了,这次,我就把姐姐姐夫接回来。”
宇文麟听罢,急忙说道:“我去备马,即刻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