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玲玲皱了皱眉头,难不成是她听错了!
她刚刚怎么好像听见司徒翰喊她的小名呢?宝宝是家人对他的称呼,这个小名除了家人会这样亲密的喊她之外,别人是不知道的?
这么想,她也觉得是自己听错了,她穿越来,司徒翰又怎么会知道她的小名呢?再说,他一个傻子,傻呼呼的怎么可能喊得出这么亲密的称呼。
对,一定是自己听错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感觉有些失望。
突然,司徒翰笑笑的拉起她的手,开心说道:“娘子,咱们到了,下车吧!”
司徒翰拉着纳兰玲玲下了马车后,纳兰玲玲视线往上一瞧,却发现他们来到一座府邸,而大门上方大大标示着“锦王府”三个大字。
纳兰玲玲疑惑,转头看着一脸傻笑的司徒翰,问道:“咱们来王府做什么?”
他们明明还没成亲,再说,他们不是要等太后回宫,这段时间不是应该住在皇宫里,司徒翰怎么会带她回他的王府呢?
“娘子,为夫带你来看看咱们的新房!”司徒翰满脸欣喜说道。
新房!
“什么新房?”纳兰玲玲错愕问道,她不敢置信司徒翰居然会带她来看新房,他带她来看新房不就让她想到洞房花烛夜那档事情吗?这个好有瑕想啊!
脑海里一幕幕她与司徒翰滚床的画面,让她忍不住红了脸。
“娘子,你脸怎么这么红?”司徒翰疑惑看着她,完全不知道纳兰玲玲脑海里已经布满了有颜色的画面,他稚气说道:“为夫带你来看新房,是想问看看你喜欢什么样的装饰,新房是咱们婚后要住的,为夫怕你以后住不习惯,所以你喜欢怎样布置,等等跟师傅说一声,他们会记住的。”
纳兰玲玲转头看着他,司徒翰则不多说什么,拉起她的小手,踏进锦王府,这个他们以后的家。
纳兰玲玲看着他高大的背影,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直直涌上心头,她的傻子相公居然这般贴心,还会担心婚后她是否会住不惯,能有这么贴心的相公,似乎不错。
两人一踏进王府,年约五十岁的管家立刻迎了上来,满脸慈祥的笑说道:“王爷,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说完,他疑惑的视线立刻落在司徒翰身后的小可人身上,经验老道的他,立刻明白纳兰玲玲的身分。
“辉叔,这是本王的娘子,今天本王带她来看新房。”司徒翰傻笑的介绍道。
辉叔是一手将司徒翰带到大的,待他就像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自从司徒翰离开皇,搬到锦王府居住,辉叔也随他一块到锦王府服侍,就此担任王府管家一职。
“老奴参见锦王妃!”虽然已经料到纳兰玲玲是锦王妃的身分,但是第一次见面,该有的规矩,也是要有。
纳兰玲玲见管家要下跪请安,吓得赶紧将他搀扶住,客气说道:“辉叔,以后你不需要跪我,你是长辈,哪有你跪晚辈的道理。”
虽然她知道古代是不分辈数,只分贵贱,可是她在现代也没有遇过长辈跪她,再说,辉叔的年纪都已经可以当她爹了,怎么可以让他跪她呢?
司徒翰听见纳兰玲玲的话,清澈的眼眸立即闪过一丝讶异,虽然平时他也会特许辉叔可以不用跟他跪安,毕竟辉叔就像是自己的亲人一样,但纳兰玲玲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们可是第一次见面,该有的礼节是要有的,没想到纳兰玲玲居然没有摆起王妃架子,反而将辉叔当成自己的长辈,看样子,他果然没选错人。
“王妃,老奴不敢当,这行礼本就是天经地义,老奴怎么能……”辉叔有些受宠若惊,看着眼前这位准王妃,越看越顺眼,纳兰玲玲是个蕙质兰心、善解人意的女人,相信日后肯定能好好照顾这个傻呼呼的王爷。
纳兰玲玲赶紧扶起年迈的管家,温柔笑说道:“辉叔,我的面子也没有多大,所以你真的不需要向我行礼,咱们都是人生父母养,所以人人平等,哪有你跪我的道理呢!”
人生父母养,人人平等!
司徒翰眼眸再度飞快闪过一丝讶异,除了讶异外,还多了一份赞赏,他疑惑了,这真的是纳兰府千金说的话吗?
再怎么说,纳兰家也算是达官贵族,没想到纳兰玲玲居然说得出人人平等的话来,他相信如果换作是纳兰落雁的话,绝对不可能说出这样大方的话来,怪了,难道是因为纳兰玲玲以前傻疯时不受宠,所以才没有纳兰落雁那样嚣张跋扈的个性!
不过也对,自己就是因为第一眼看到纳兰玲玲脸上那种天真又不做作的表情,所以才会选择娶她的不是吗?
司徒翰恢复原来的傻笑,看着纳兰玲玲投射过来的求救眼神,赶紧向前拉开辉叔,傻气笑声道:“辉叔,既然本王的娘子都说话了,你就不必客气,以后也不必跪礼了。”
管家听闻,既然王爷也这么说了,那他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他点了点头,慈祥一笑,“既然王爷都如此说了,那老奴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再此谢过王爷与王妃。”
司徒翰挥了挥手,傻笑的牵起纳兰玲玲的小手,又朝府里走去。
一路上,他们路过好多其他下人们,可是却没有一个下人如同管家那样,对司徒翰恭敬问安,每个人都当作没看见司徒翰似的。
纳兰玲玲疑惑停下脚步,感受着那些奴才与奴婢投来的冷眼,她忍不住皱起眉头,这种感觉好熟悉,怎么感觉那帮奴才与奴婢都像纳兰府的下人们一样,对主子冷淡,完全不把主子放在眼里。
“娘子,你怎么了?”司徒翰因为纳兰玲玲停下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好奇的眼光随着她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窃窃私语的下人们身上。
下人们看到主子投来的眼光,不但没有回避,反而大辣辣的看着司徒翰与纳兰玲玲,谈论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声,仿佛是故意说给司徒翰与纳兰玲玲两个傻子听的。
“看到没,傻王果然是娶纳兰家的那名傻子,没有骗你们吧!”一名奴才嘲讽的说道,而他那双任人看了都想扁的恶心眼睛,正一瞬也不瞬的盯着纳兰玲玲与司徒翰。
“真的耶!没想到皇上真的将一个傻子配给傻王。”另一名奴才讶异高声喊道,那高分贝的惊讶声,一字不漏的传进前方两名傻子的耳朵里。
纳兰玲玲眉头皱得死紧,狠狠瞪着那帮下人,而司徒翰依旧傻傻的笑着,仿佛已经习惯下人们这样朝笑他似的。
下人们无视两位傻子的目光,依旧嘲讽聊天着,完全没有下人该有的态度。
其中一名奴才得知司徒翰娶的是纳兰玲玲这个傻子,忍不住抱怨道:“傻王没事干嘛娶一个傻子,咱们侍候一个傻子已经够累了,居然又来一个傻子,最可恶的是,我还以为这次押纳兰落雁是对的,没想到傻王居然改娶纳兰玲玲,唉!真倒楣,害我输了这么多钱。”
做庄的奴才眉开眼笑,见到自己这场赌局赢大钱,立刻手一伸,大辣辣的开心催道:“愿赌服输,给钱给钱,你们这些人没有一个是押纳兰玲玲,所以全输了,通通把钱拿出来。”
早在他们听闻司徒翰要娶亲时,他们就开始设置赌局,大伙们都在猜测,司徒翰会娶纳兰府的大千金还是二千金,而他们一致认为,娶正常的纳兰落雁机率比较大,所以他们都押纳兰落雁,没有一个人押纳兰玲玲,以至于这盘赌局,大家输得惨兮兮。
纳兰玲玲非常不悦地看着他们,对于他们这般无礼的态度更是生气,她立刻松开司徒翰的手,准备朝那帮奴才走去,却被司徒翰拦了下来。
“娘子,你要去哪里?”司徒翰疑惑问道。
纳兰玲玲皱了皱眉头,看着司徒翰脸上那傻子般的笑容,内心对他越来越同情,她可以了解那种被人嘲笑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司徒翰,他们这样笑你,你都无所谓吗?”纳兰玲玲拉着他的手,小心翼翼问道:“他们这样对你,有多久了?”
司徒翰不是个王爷吗?难道这帮奴才这样对他、嘲笑他,他都无所谓吗?为什么他不阻止他们,他是个王爷,相信只要下令一声,那帮奴才或许就不敢这般胆大妄为了吧!
司徒翰先是一愣,很快就傻笑解释道:“为夫说过了,可是他们一样不听,还是一样喜欢跟为夫玩,为夫也觉得很好玩,所以没关系啊!”
“玩?他们怎样跟你玩?”纳兰玲玲忍不住问道。
司徒翰立刻傻笑说道:“就是跟为夫玩……”
“哎呦……”司徒翰话还没说完,纳兰玲玲突然觉得背上好痛,让她忍不住喊了一声。
她回过头去,却见到那帮下人们笑得非常大声,其中一名手上拿着弓弹,非常得意的看着纳兰玲玲与司徒翰,纳兰玲玲垂眼,发现地上有一颗小石头,顿时明白刚刚那位奴才对她做了什么事情。
该死,他居然敢拿石投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