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紫萝凤目一闪,冷冷的瞪着他,总感觉此人不简单,他字里行间,都透着些许深意,或许,他的心思太过深沉。
而传达到她心里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这家伙,想挑拨离间。
果然,一听沐天吕的话,庄雅男的星目中立马闪过丝嗜血的冷意,怪不得他一直追查当年真凶没有头绪,难道?当今皇上,真的插手此事了吗?
胡一风顿时星目一冷,瞪着沐天吕冷道:“就算十年前先皇下旨,灭了我们皇朝四大家满门,可是,当年的血案,我想,跟你们“黑月神教”也脱不了干系,十年前我还是几岁孩童之时,就有黑衣蒙面人对我追杀,这些年你们又对我苦苦相逼,一心想逼我交出藏宝图,难道?教主想把所有的血债都推得一干二净吗?”
闻言,沐天吕顿时仰天一笑:“我是五年前接手“黑月神教”的,说实话,本教主并不知道本教跟当年的血案有没有关系,至于苦苦相逼嘛!这几年中本教主已是对你处处容情了,不然,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跟本都主说话吗?”
话落,他一脸的邪意。
胡一风一听,顿时握紧了拳头,血红了双眼:“沐天吕,你别得意,总有一天,你一定会死在我的手上。”
声音里,透着些许冰冷,些许恨意,这小子,他看他很不顺眼。
“哈哈!那个?不知道是多少年以后的事情了,不过,说实话,胡一风,这辈子你想以武功胜我,我想,你还是放弃那个念头吧!因为,那本身就不可能,不过,你倒可以把它当成一个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梦想。”话落,那小子嚣张而笑。
连程紫萝听了都不由得柳眉倒竖,更何况是胡一风了。
果然,胡一风一听,顿时狂怒,管它生与死,只见他飞身一扑,双掌幻起地狱般的寒意,与他当头罩下。
沐天吕朗声一笑,这小子,当真不识相,只见他身形微一动,脚下一错步,当即避开了胡一风的凌厉攻势。
胡一风一愣,随即大怒,反身一个回旋,如吸血蝙蝠般,双掌如爪,对他当即扑下。
顿时,沐天吕勾唇一笑,大掌翻动,迎上了他双爪,他是没想过要他性命,可是,把他伤在掌下,让他不能反抗,那才是他的目的。
而一见他邪笑,程紫萝暗叫了声不好,腕中银丝顿时飞射,幻起一道寒芒,在胡一风双爪离沐天吕大掌0。001厘米处,缠上了胡一风脚,继而纤手一挽,生生的把他给扯了回来。
也就在他落地对上程紫萝的那一瞬间,他的星目中,闪过强烈的愤怒。
“你干什么?为什么要阻止我杀他?”他怎么看,这丫头都不像跟他们一伙的啊!何况,她还是庄雅男在乎的朋友,可为何,她要阻止他?
闻言,程紫萝凤目一闪,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她一直以为他冷静沉着,可没想到,被沐天吕简单的几句话,就气得失去了理智,当真幼稚。
不过,继而,这也体现出沐天吕不一般的攻心能力,倒不由得让她刮目相看了。
他是一个对手,而且,还是一个强大的对手。
“小子,你别不领情了,要不是这位姑娘出手,你现在早已伤在我掌下了,就算不死,半条命也没了。”沐天吕充满邪意的星目对着程紫萝一闪,好心的为她解除误会。
可这无疑又是火上烧油,胡一风顿时怒急攻心,可一双温暧的手温柔的握上了他快要紧握出血的大掌,也就在他一回头间,对上了一双深如湖水的眼眸,温暧如玉,不知为何,心中那强烈的怒气,瞬时散去,让他身上浓郁的煞气,无形中也散去了几分。
而沐天吕一见,顿时星目一寒,语音一转,声如寒冰:“小子,快把藏宝图交出来,这是今天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所以,不用本教主再多说什么了,即然当年庄,胡,两家的后人都在此,那么,就一并交出来吧!或许看在我心情好的情况下,放你们一条生路。”
话落声的同时,众黑衣人顿时向前逼进了一步。
程紫萝一见,顿时凤目一寒。
胡一风顿时被一股杀气笼罩,警戒的观望四周,如果众黑衣人敢一扑而上,那今天,可别怪他要大开杀戒了。
庄雅男虚弱的呼了口气,挣扎着要起来拼命。
“我看,你们就别再做困兽之斗了,胡一风,你也受了伤,不可能还想保全他们二位吧?”话落,沐天吕好不得意一笑,星目中满是不屑。
闻言,胡一风顿时星目一暗。
笑罢,沐天吕转回头对上了一旁冷着脸的程紫萝:“姑娘,看在你身份特别的份上,如果你要离开这里,本教主绝不拦你。”
闻言,程紫萝一惊,惊疑的望向了她,身份特别?难道?他知道她是谁?
这个沐天吕究竟是谁,为何他好像了然她的一切,而自己对他却是一无所知,这个人,当真不简单。
瞬时,庄雅男拉过了程紫萝的手,满脸认真的道:“阿萝,你走吧!记住,一出这黑树林有多远走多远,再也不要回来了。”
见他那满含真情的脸,程紫萝反握住他的手,死命的摇了摇头,眼眸里不争气的,又浮现了水光,要她就这么丢下他,怎么可能,她做不到,做不到啊!
庄雅男见状,顿时脸色一沉,星目一冷:“你快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话落,他一把丢开了她的纤手,满脸的冷意。
程紫萝一见,也不在意,收回了眼眸中的水光,她缓缓的起身,对上了沐天吕,眼眸中的坚定,不容人怀疑,今天除非她死,不然,她一定得带他俩走。
一见她如此神色,沐天吕本能的叹了一口气:“本来,想看在你特殊的身份上,破列的放你一条生路,可是,你一而再的找死,这可怪不得本教主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