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男顿时一骇,立马尖声叫道:“阿萝,你怎么样了。”
程紫萝紧紧的抱着他,咬紧牙关,惨白了小脸。
家丁顿时一惊,慌忙住了手。
莹妃却冷冷一笑:“阿萝,你要是再不走开,就怪不得我们了。”
话语里虽然好像是在好心的劝说,可是,她心里却并不想她走开。
当然,此时的程紫萝,就是她要把她拖开,她也是不会走的。
“阿萝,你快走开,这些鞭子我来受就可以了,我不会有事的。”雅男望着她,心疼的大叫,这个女人,这是在干什么?难道她不知道,以她这身体,要是受了这虎皮鞭,是会送命的么?
程紫萝苦苦一笑,死命的摇了摇头。
雅男心中顿时一急,抬头对一旁的张管事叫道:“张管事,快把她拖开,要是十一王爷回来见她受了伤,我们大家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张管事闻言一急,慌忙扑了过来。
莹妃心中顿时大怒,一把抢过了家丁手中的虎皮鞭,对准程紫萝,一鞭无情的挥了过来。
“啪”的一声脆响中,程紫萝背部的衣服裂开了,鲜红的血迹,立马就涌现了出来。
众人顿时大骇,眼见莹妃亲自动手,众人全都不敢乱动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莹妃那带着恨意脸,无情的一鞭鞭挥下。
而程紫萝全都咬牙硬挺着,终于,也不知道莹妃打了多少鞭,程紫萝眼前一黑,终于支持不住的倒了下去。
莹妃这才擦了擦满脸的汗,停下了。
雅男望着晕倒在地的她,心中一阵绞痛,为什么?为什么她要为自己挡那些鞭子呢?为什么?他不应该是她的敌人才对吗?她想离开恒王府,是他拦着不让的啊!她应该恨他才对的,不是吗?可为何,她要用自己的生命去为他挨那些至命的鞭子呢?
无声中,在这一刻,他竟然为了她,滑下了一滴真情的男儿泪。
这个女人,震动了他的心灵,不管她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这样做,但是,她成功了,她做到了,从今以后,就算是要他的命,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交给她。
终于,见程紫萝晕倒,莹妃一把丢下了虎皮鞭,满意的笑了,转身离开。
这个女人想跟她斗,还嫩了点。
要不是看在薜玉恒还在乎她,她今天就要她的命。
张管事见莹妃一走,慌忙的扑过来解下了雅男。
而当他一获得自由,雅男再也不顾自己的也受伤刺痛的身体,他轻轻的抱起了她,连声叫道:“张管事,快去找大夫来。”
花了全身的力气,他把她抱回恒玉阁的房间里。
轻轻的把她放了下去,也只能让她爬在床上,因为,她的伤全在背部,躺不得。
看着那此触目惊心的伤痕,他的心,也跟着隐隐做痛了起来,这丫头,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往后,就算这些伤好了,也留下了深深的疤痕啦!他是男人不要紧,可是,她一个女人身上,带着这此疤痕,又将怎么办啊!
在这个时代的女人,哪个不是异常的爱护自己的皮肤,那可是未来嫁入好人家的筹码,可是她?难道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吗?
对哦!看她对十一王爷的冷漠态度来说,她是一个不看重金钱与权贵的人才是。
而这样的女人,又怎么能让人不为她动心呢?
半响,张管事才带着大夫,急急的赶来了。
也就在大夫赶来的那一瞬间,他也缓缓的倒下了。
他受的那些鞭子也不轻,虽然有武功,可是,他却没有用功抵挡,如果硬要问他为什么?因为,莹妃是薜玉恒的女人,因为,他想还人情给十一王爷。
当程紫萝缓缓眼开眼眸的那一瞬间。
她立马看见了守在她床边,薜玉恒那一张关切的脸。
“你醒了,怎么样?还疼吗?”他紧握住她的手,忧心的问,星目中,满是爱怜。
可是看在程紫萝的眼中,她不由得皱紧了双眉,这还不都是他害得,如果他不说那些话,他的女人,又怎么会记恨于她呢?还害得雅男也受了苦。
也不知道,雅男现在怎么样了,想来,他伤得也不轻,那个虎皮鞭,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那个莹妃也真是狠毒,她真后悔,那天没有灭了她。
背上的勺热感袭来,她不由得又是强烈一痛,但她还是咬牙苦忍着,看来,她受伤不轻,可是,自己剩下的时间却不多了,要怎么才能离开这里呢?
“阿萝,你放心,本王不会让你白白挨打的。”他星目中闪动着冷光,全身散发出来的冷烈气息,很是吓人。
程紫萝悄然的从他大掌中抽回手,不想跟他有太多牵连,就算他不是薜尘少的皇弟,这个人,她也想离他越远越好。
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很危险。
“你等着,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千兰,照顾好小姐。”话落,薜玉恒转身冷冷的出门去了。
这时,程紫萝才看清,她的房里,不知何时,多了个俏丫环,双眸灵动,很是可人,此时对她柔柔一笑:“小姐,奴婢是王爷刚指派来侍候小姐的丫环,奴婢名叫千兰。”
程紫萝淡淡的点了点头,可从千兰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光芒,她心中,不由升起了丝警惕。
“小姐,你已经昏睡了三天了,现在总算是醒了,要不要起床走动一下。”千兰含笑的轻问。
三天?
闻言程紫萝强烈一震,那不是,明天就在最后的期限了吗?如果再逃不出去,那后果可是不敢想像的。
对千兰点了点头,程紫萝忍有刺痛的身体,缓缓的站了起来。
在千兰灵巧的双手下,她整个人看来起,也光鲜亮丽得多了,轻抚着千兰伸过来的手,她缓缓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小花园。
可刚一到小花园,一个忧心的声音传来:“伤没好,就出来到处走吗?”
程紫萝一愣,轻轻的抬首前,雅男那有些发白的脸,已出现在了眼前。
对他轻颜一笑,她轻轻的坐上了木椅。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要为我挡那些虎皮鞭?”强压了三天的问题,雅男终于问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