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几天的鱼肉后,看到飞窜的野鸡、野兔时,林燕染的眼睛都冒出了绿光,迫不及待地想换个口味了。于是,在叫花鸡、烤兔肉等美食的诱 惑下,自认动手能力不错的林燕染,悄悄地从空间里取了一截紫杉枝、一段麻绳。在用菜刀削去紫杉枝上的枝叶时,林燕染心疼地到要握不住刀了,她出身自医药世家,自是知道从紫杉树里提取的紫杉醇是公认的最能治愈癌症的特效药。
可惜,紫杉树几乎被砍伐殆尽,余下的一些也都在政 府的严格控制下,她的空间里也只有这一棵,而这棵紫杉树,还是当年她一生行医的爷爷,用了许多关系才为她求来的,想到这里林燕染鼻子一酸,眼泪险些又掉了下来。
不能再想下去了,林燕染仰头逼回眼中的泪水,清晨的阳光刚好爬过山顶,带着金色的朝阳映了她一身。林燕染眯起眼睛,心内悲伤淡了几分,本来她上辈子中了流弹,现在虽然到了这悲惨的乱世,但她还能看到初升的太阳,这已然是种天大的幸运了。
想通了之后,林燕染握住菜刀,平稳地削去枝叶,慢慢地将它弯成弓形,为了保持形状,就着尚未熄灭的篝火,轻轻地燎了燎,再系上麻绳充当弓弦。满意地看着手中初步成型的弓,林燕染又将从树林里折来的枝干,削尖了枝头,便制成了简易的弓箭了。
林燕染试着拉弓射了一箭,虽然是用的麻绳,弹性不强,但是有紫杉木制的弓在,射程仍然不错。 早已巴巴地等了好一会的顺子,立马颠颠地取回了箭杆,一双乌黑大眼崇拜地望着林燕染,看得她豪气万丈,一挥手臂,气势十足的说道:“顺子,走,娘带着你打猎去。”
可惜,即使有着紫杉木制的弓,林燕染的准头也没有大幅度的提高,箭杆每每都擦着野鸡而过,徒留下一地鸡毛。林燕染不好意思地瞄了顺子一眼,为了维持自己当娘的尊严,不知不觉中带着顺子进到了山里的深处。
又惊飞了几只野鸡之后,林燕染终于歪打误撞地射中了一只距离很远的野鸡,野鸡应声坠落时,林燕染还不可置信地盯着那片茂密的草地。
只听顺子欢呼一声,大步跑去,林燕染来不及阻止,眼睁睁地看着顺子的小身影淹没在繁密的草丛里,陡然发生一声尖叫。
林燕染大惊,绷紧弓弦,快步跑过去,在将要接近那里时,一把带血的尖刀插在她最先迈出的右脚边,一缕被刀风割断的头发悠悠飘下。
林燕染惊魂未定地止住脚步,透过草隙隐约看到一片黑衣,顺子却不见影踪。林燕染担忧着顺子的安全,而且这人只是用刀警告她,并没有一出手就下死手,当下强忍着咚咚作响的心跳声,将双手平举到头顶以示安全。
“你别冲动,我与小儿无意路过这里,若是冲撞了阁下,小女子再此赔不是了,请您千万不要伤害小儿。”林燕染话语里的惊惶以及伸出的近些日子保养出的白嫩双手,明明白白地昭示着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草丛里久久没有回音,一阵秋风吹来,林燕染被冷汗浸湿的后背,激起一片片的鸡皮疙瘩,不由自主地打了几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