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家?”青颜猛地一闻,亦是一愣,“郁家不是已经垮了吗?还不是那样喽。”
“不会!”怜月瞥了一眼青颜,看来情报网还需加强啊,“郁家毕竟也是传承了好几百年的大家族,郁雄渊当了几十年的郁家家主,没点势力我不是信的,如今到了这种情况,郁雄渊依然没一点动情,这也不符合常理!毕竟郁家的发展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月月说得是。”猛然觉醒到事情严重的青颜立刻修书一封,由信鸽带着向虞州城而去。
看着洁白的凳子飞翔而去的影子,怜月心中升一起股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让她很是不安。
就在怜月全速返回虞州城时,虞州城中势力却已开始不平衡起来。
月高风黑。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更夫懒懒的带着睡意的声音伴随着寂寞的梆声在这寂静的夜里传荡着,空气中飘着淡淡烟味,更夫敏捷地转头,便发现那雄伟如皇宫的郁家园林中冒出丝丝火龙,张扬而狂妄地吞噬着周围的建筑物和树木。
经验丰富如他立刻明白发生了何事,边使力地敲着手中的铜锣,大声吆喝,边卖力地在街上跑动,刺耳的锣声与尖锐而高扬的喊声倾刻间便传遍了虞州城。
“城主府着火啦!大家快来救火啊!”
“快来人哪,城主府着火啦!”
这一夜,整个虞州城的人都没有睡好,只为那虞州城最大的建筑——城主府失火事件。
闻声而起的百姓们纷纷从自己家里拿出桶、盆等物,从附近每一个取水口取水,不断地洒向那已漫延开来的火势。
一桶桶一盆盆水仅仅只是杯水车薪,救火无望的人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城主府被吞噬,只听见里面的人在嘶吼、在挣扎,大门已成火门,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
从里面杂乱的脚步声和惊恐的叫声里,人们不难想象出里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而外面的人却是无能为力。
在城主府中有亲人的人只能绝望地哭泣、呐喊,这不禁让人感到生命的脆弱。
及近天明,火势渐渐小了,可让虞州城人们感到奇怪的是,以从前的千郁两家的院墙为界,从前千家这边一点也没受到火灾的影响,依然完好无缺,即便是长在界上的一棵树,一朵花都被分成两瓣,一半依然生机盎然,而另一半则是被烧成灰了。
此等奇异的现象让人们不禁啧啧称奇。
有人说是千家祖先保佑的原故。
也有人说是以前千家的人死去后的鬼魂在作祟,不定这郁府大火就和它们有关呢!
还有人说是千家有神灵保佑,所以才幸免于难。
总之,大家都围绕着郁府大火和千家完好的话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众说纷纭。这事传到外地,好些势力都派人前来查探,却都一无所获。
就在百姓们将从前千郁两家恩怨翻出来继续讨论的时候,却都没有发现,整件事中少了一个人,一个至关重要的人!
他,就是现任虞州城城主郁雄渊,虽然郁雄渊这个城主只剩一个空壳子了,但怎么说也是一城之主,大火之后,现在虞州城最大的势力千家和楚家对尸体进行盘点时,却发现少了一具,那具尸体的名字就叫郁雄渊!
就连郁雷的尸体都被人们在床上找到,不难想象,一个无法动弹,连话都不能说的人,在那混乱的时候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郁雄渊去哪儿了呢?
这个问题让千楚两家百思不得其解,要说这郁府大火,郁雄渊逃了也就逃了,可他却能眼睁睁地看着之前自己最宠爱的儿子丧身火海而无动于衷。
这火究竟因何而起,为何郁家上下几百口人就只有郁雄渊一人得已逃脱?
难道,这火是郁雄渊自己放的?
可依照千郁两家之前的恩怨来说,没道理郁雄渊放火烧城主府却独独留了千家的地盘没烧?而且还出现如此诡异的现象,究竟是何人有如此大的能量?若是有这幕后之人,那他又是谁?他与千家或郁家又有何关系?
就在众人为了一连串的问题纠结之时,最大的讨论场所自然就是茶楼了,这家名为香茗楼的茶楼就开在城主府旁,两层高的小楼要是在以前就是观赏城主府风景的好去处,可现在,却变成了众人讨论最激烈的地方。
大家看着对面的城主府,一边高声阔论,而坐在二楼上的人则是对着那神奇的界线指指点点,争论不休。
谁都没有注意到,在那大厅最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两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正沉默地听着,及地的斗篷将他们整个人都包裹起来,就连脸都被遮住了。
他们一边端着茶喝着,一边听着众人的讨论。
“呵呵。”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其中一个斗篷中传出,“想不到一场火竟然能被这些人说成这样,什么鬼魂,完全就是瞎扯!你说是吗?”
帽沿微转,可以看出他在看着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人。
“随他们去吧!”这是一道嘶哑的声音,声音中带着疯狂的仇恨,“他们也开心不了多久了,我不好过,他们也别想!他们把我逼成这幅德行,变成了这个鬼样子,我要让他们欠我的统统还回来!”
“呵呵。”那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放心吧,有你提供的线索,这种小事,主上不会在意的,你只管去做就是了!”
“只是你也要把握好分寸,别将整个虞州城赶尽杀绝就行了,不妨告诉你,主上对这虞州城也是颇有兴趣的!”停顿一下,那苍老的声音才继续说道。
“哦?”嘶哑的声音倒是沉默地想了一下,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主上对这虞州城感兴趣?这虞州城也没什么特别的呀,武老,这虞州城有什么地方能得主上青睐的吗?”
“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这下那被称为武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厉,“不该问你别问,免得丢了小命都不知道为什么!”
“是,小的不问便是。”听出武老口中的疏远,那嘶哑的声音立刻慌张地应道,言语显得分外恭敬,“有劳武老多多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