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16500000109

第109章

弘昑因黛玉每日愁眉黯然,这日来为其开释,说了一番自救,自保的话,在此之前,弘昑从未对黛玉说过此类言语,弘历虽说过,也不过点到为止,没有弘昑这般深入骨髓中去。

此时黛玉便觉心中如流过一缕清冽甘泉,潺潺生响,越是细细咂摸方才话中之意,越是觉得言之有理,‘唯有懂得变通,学会自救,方才减了许多危难,也才让别人安心’。

半晌,黛玉凝目点头说道:“‘莫怨东风当自嗟’,这句话很是,我从前满腹寄人篱下之思,行动恐惹人褒贬,是以不愿多争,凡事退后一步,岂知凡我相让一步,别人就逼近两步,皆是我一味退避,才有今日之果,倒也怨不得别人,也真真‘当自嗟’了。”遂幽幽叹息一声。

弘昑忙笑道:“姐姐也别太自怨自艾,像大哥和四哥,都是吃了许多亏,打了许多次败仗,才学得聪明了,也才有今日胜利,姐姐从前也如他们一样,只不过地点不同,对手不同罢了,‘非是兵将不能,只恨当时年少,性懵痴也。’姐姐如今知道了,所行所为所思,必然较之从前大不同了。”

一边说,一边把汤碗递到黛玉手里,催促她喝下了,便见小丫头来笑说:“王爷叫贝勒去呢。”

弘昑便问何事,丫头忍笑道:“我才把贝勒作的文章交给王爷看了,王爷说‘这是什么东西,又不对仗,又不押韵,又不像打油诗,还贴不上文章的边儿,敢是他做梦胡写出来的不成’,让我来叫贝勒过去问问。”

弘昑一怔,继而‘哎呀’一声,黛玉忙问,弘昑向她一吐舌头,说道:“给错了给错了,把我素日作的那些新诗交上去了!”

黛玉不由得一笑,道:“也难怪阿玛看不懂,那些东西,可不就像做梦胡写出来的呢?”便让他‘快去解释’,弘昑忙走了。

这边屋内瞬间静下来,半声也无,黛玉心中似有一种古怪之感渐渐弥漫开来,如天空般广袤无垠,波涛般激越澎湃,思绪瞬间释放得极远极阔,究其根底,无非是弘昑的那一番话,一时间,脑中皆是琐碎的字句,反反复复,——莫怨东风,战场,暗里谋划,巧做周旋,自保……

余汤尚温,丝丝热气升腾而上,黛玉悄然走下地来,屋上屋下又叠了好多纸鸾,漫天的七彩之色,充斥身心,黛玉只伸手将纸鸾一根根拨过,脑中思绪百转,又浑若无物,一时信步至于书架前。

藏书寥寥,便见上面一锦盒便尤其引人注目,妙手轻启,时空瞬间倒错许多时日。

里面满满的,有当日弘历变着法给黛玉买的各种小配饰,古怪挂件,小筒珠玉,跳墙出去买来的‘遗物’,下面是连夜替她抄写的经文,还有一张画。

眼前忽然无数画面重新出现,皆是弘历为她做的事,黛玉又看见他湿淋淋的从水里出来,冻得发抖,送来家乡小吃食,盖碗太烫,口中直嘶气,为她得罪王夫人,得罪薛家,得罪礼法教条,他是太莽撞了,可是所有莽撞,都只为她一人,连被支使到边疆受苦,都是受她牵连,饶是这样,他的脸上还是笑的,心中还是甘愿。

黛玉脸上淡淡的笑,眼眶却湿了。

此时此刻,心中似乎突然出现两个自己,一个悄然问道:“可以一试吗?”犹犹豫豫,有些微惶恐不安。

便见另一人幽幽说道:“他尚且可以为你付出许多,若为了你,便是入凶险之境,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你又为何不能?但得两心相依相偎,便果真前途艰难,又何惧之?”

一时间,黛玉似有所悟,心念初定。

既如今愁云拨开,自此复又展颜,便如未曾有过这层困惑一般,一切又恢复如初,言笑依旧,茶药按时,脸色渐渐又红润起来,紫鹃,念红等本忧心黛玉,见了此状,心中自是喜欢。

只是弘昑亦喜亦忧,所喜者,黛玉自此改变心志,再不会自伤自贬,任人欺凌,实为好事,所忧者,他知道黛玉多半料到弘历身份,愁由此出,‘便是姐姐果真勉力坚持,前途毕竟充满坎坷,她和四哥哥真能走到一处么?纵能走到一处,后宫许多风雨算计,姐姐这样冰雪之人,能熬得住么?——纵能熬得住,她能开心吗?’

思及此,便觉许多坚如磐石的理论都不过是海市蜃楼,镜中花月,虚弱得不堪一击,似乎许多快乐都是表面的,刻意放大,只是为了掩饰心底一方怯弱,假装对那怯弱,视若不见。

只是弘昑依旧常常给黛玉鼓励,给她打气,至少黛玉现在是笑的,——他能做的,也不过如此了。

数日疏忽飞逝,家中此后皆是闲杂事等,唯可记者,便是府内一小小风波,风波之始,来源于四喜寻来的西医,原来这西医向来行事与他人不同,用药也古里古怪,这日为亲王查验一番,忽然要开刀‘手术’。

此言一出,自是引起亲王府上下反对,连四喜都吓白了脸,努力和医生疏通,无非是‘王爷乃千金之躯,况鲜少见哪个王公贵族开刀疗伤者,若手术出现纰漏,可是万死不辞之罪’云云,那医生也倔强的很,只说亲王疾在脏腑,除掉此法,再不好医治的,一时两下相持,各不相让。

因亲王最后放话,说‘如今遍寻名医,病不见好,左右已是如此,莫不如让他一试,便是不好,也是命中有此定数,若好时,岂不是皆大欢喜?’旁人才再不敢说了,四喜恐担罪责,还只暗中反复嘱咐医生小心。

那西医得了允许,便着手动作,一时找来三四个助手,又拿来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物事,个个阴亮闪闪,光可鉴人,看得府内小子丫头们都一愣一愣,当做奇闻,口口相传,至手术时,全家上下提心吊胆了一日,房门紧闭,连伺候的丫头都不让进的,黛玉,湘儿等人皆门外守候,无不焦急。

所幸‘手术’极为成功,众人之喜,一时难以形容,福晋平日只宽慰鼓励亲王,如今见其病好,竟哭出来,方知其心中牵忧惦念,福晋又特特命人厚赏西医及跟来众人,不提。

病既得医治,又得黛玉灵药养护,亲王竟恢复神速,圣上听闻,心中亦是喜欢,命人送来许多异域营养滋补良品,又吩咐其好生静养,暂勿忧心别事等话,兼得边疆战事已近尾声,两下签订互不侵犯条约,亲王更是得意安心休养,两周已可如前走动,三周可持弓射箭,一月下来,已经好了大半,一时众人无不欢喜。

话说这日湘儿生日,因弘昌限身边疆,弘皎,弘晓从师山东,不至年时,不得回来,黛玉恐湘儿嫌冷清,便寻了弘昑,商量‘安排湘儿乐一日’,弘昑也欣然。

可巧湘儿一大早来寻众人玩蒙面客,黛玉,弘昑都立时放下手头之事,因看人少,又寻来紫鹃,念红,又带上湘儿的丫头青袂,紫衣等,凑了八九个,掷骰子定输赢,可巧是湘儿输了,弘昑便笑着强给她蒙上脸面。

这边一声好了,湘儿便张牙舞爪地抓起来,呼呼喝喝,口中半刻不停,一会儿磕到树上,一会儿撞到檐柱,整顿敛容,复又再抓,将黛玉,紫鹃等人逗得娇笑不止,那湘儿世界只一片漆黑,只能凭借笑声定人方位,忽抓到一人,心中大喜,笑道:“可好了,该换你了。”

黛玉便忙笑道:“且慢,还要猜出是谁,你连规矩都忘了不成?”便噗嗤一笑。

原来这个不是别人,却是路过的亲王,不想掉这个堆儿里,再没出得去,这会儿见湘儿死死抱着自己,生怕一松手,他就跑了一样,不禁抿嘴而笑,湘儿也听话,黛玉说要摸出‘是谁’,她便将手探上去,口中还笑道:“既姐姐说话,可见这个不是姐姐。”又道:“高高的,不是青袂,就是小罗儿,要么就是六哥哥。”因去摸亲王的鼻子眼睛,亲王只背手蹙眉,身子向后坳,湘儿摸了半日,忽一惊声,小声嘀咕一句‘倒像阿玛的模样’,猛然摘下面纱,瞪目看时,不是亲王,又是哪个?

大家不禁轰然一笑,湘儿先是一怔,便跺足耍赖道:“好讨厌的阿玛,人家玩的好好的,你又来捣乱,既抓到你了,你若不蒙上,我就不依。”便举着面纱,一边撅嘴。

亲王笑道:“你们瞧她多赖,我走的好好的,她上来撞我,反倒说我一身的不是。”

想到今日是湘儿生日,倒不愿太拗她,便笑道:“好,好,既阿玛被你抓住了,就从你一次又如何?”

湘儿喜笑颜开,便忙给亲王蒙上,那边弘昑悄悄告诉黛玉道:“要小心我阿玛。”

一语方完,便见湘儿急急地逃到一边,双手捂着口,半声不出,亲王耳朵听了半晌,便向湘儿的地方去,笑道:“我这回再抓到你,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也是奇怪,湘儿到哪儿,亲王似乎能看见一般,都跟到哪儿去,别人起初还躲,见亲王只揪着湘儿不放,并无心抓她们,便只笑着看热闹,彼时湘儿跳上假山半腰,仍旧屏息含笑,亲王笑道:“我就知道你在那儿,这次看你还躲哪儿去。”

遂果真向着假山方向去了,湘儿躲无处躲,藏无处藏,大家都只作她此次必成瓮中之鳖一般了,谁道亲王中途忽然转向,向后一转,哈哈两声笑,便擒住一人,口中笑道:“不用猜,也知道是玉儿。”

弘昑便在那边笑着跺足,黛玉脸色微红,笑道:“阿玛果真讨厌,明明是去抓湘儿的,怎么又回身抓我?”

亲王将黛玉鼻子轻轻揪晃,呵呵笑道:“这叫‘兵不厌诈’,谁说我铁心就要抓她了?”

弘昑笑道:“你得多防着我阿玛些,你没见湘儿那般危急,也一声不出?阿玛也不过知道她大致方位罢了,哪就真能抓到了?”

黛玉便道:“你们都知道,欺负我不知道,我不依。”

亲王便笑道:“玉儿不服,好,这次不算,再来一次。”

黛玉便亲自给他蒙上,眼上眼下都检查过了,确定看不到,亲王笑道:“好了罢?”

黛玉笑道:“好了,可以抓了。”

话音方落,刚走出一步,便见亲王双手将自己钳住,这次连弘昑都忍不住笑了,湘儿更是笑得险些跌下假山来,亲王自己摘下面纱,只笑说一句:“这叫‘兵贵神速’。”

说完,背着双手,呵呵去了,留下黛玉嗔笑跺足,双颊嫣红如桃。

湘儿笑软,道:“说不得了,这次该姐姐。”

弘昑忙笑道:“我来给姐姐蒙。”

湘儿看他一眼,道:“不要,你两个一条藤儿上的,定然护着她。”便不依,亲自给黛玉蒙上了,反复检查,说声开始,自己跳开。

这边黛玉只得转来转去,蹭蹭挨挨地抓人,便闻四处脚步琐碎,至于跟前,又一个不见,一时到了这里,便又转身去捉那里,听到别处有声,又上别处,不一时,听湘儿笑道:“姐姐不许再转了,你穿这样裙子,又只‘跳舞’,大家只顾瞧你好看,都忘了跑了。”众人都笑。

青袂,紫衣等笑道:“姑娘怕什么,要抓也是先抓到贝勒,他才真是忘了跑了呢。”

黛玉脸色通红,忙冲声而去,笑道:“我把你们这些小蹄子先抓到,看你们还胡诌不了。”大家又叽喳笑着逃开。

忽一时寂静,众人一声不出,又似有谁一声轻嘘,外面世界顷刻变得极为古怪,黛玉心中纳闷疑惑,不觉悠悠说道:“又搞什么把戏?可藏好些,别让我抓到了。”

一时半晌安静,忽听一处脆生拍掌,便抿嘴一笑,忙冲着去了,顷刻间,便抓到一个身子,也不知是哪个,那人还想逃,黛玉只抓得死死的,便要去摘面巾,湘儿忙学黛玉的话音,笑道:“且慢,还要猜出是谁,你连规矩都忘了不成?”其他人也悄然窃笑。

黛玉便将手中衣料揉了揉,笑道:“玉带绣缎,除了昑儿,再没别人的。”便拉下面纱来。

只见弘历半是含笑,半是含嗔,抿嘴看着她,笑道:“哪个是昑儿?——真真该打!”

黛玉心中一惊,弘昑那边小声笑道:“姐姐,我在这呢。”黛玉便看看弘昑,又怔怔看弘历,忽见弘历还抓着自己的手,忙抽出来了,一面别身,一面笑道:“几时回来的?怎么没听人说起?”

弘历呵呵笑道:“别说你们,连军中很多人还不知道呢,阿玛,额娘也才知道,我特意挑的日子,今儿可是湘儿过生日,要回来的。”

便从衣袖中变出一个小盒来,交给湘儿,说是礼物,打开来看,见里面一套四样物事,小戒指,手链,玉佩,耳环,皆是藕合色的,上面雕刻野兽,秀气中透几分野性,很是奇特,喜得湘儿忙抓过来了,挨个细看,又只问哪儿买来的,弘历笑道:“你喜欢便可,别的且别管。”

便见小丫头来说:“园子中已经摆下饭了,福晋请贝勒,格格们过去呢。”

众人忙答应着,弘历因说要换衣服,让湘儿们先走,自己后面轻扯黛玉,黛玉会意,便且留下,弘昑看到,也只无声去了,丫头们都各自散去,一时只剩下他二人,便相依而行,弘历见黛玉只垂头默默地,自己先笑道:“想我了吧?”

黛玉小声‘呸’了一句,问:“这一行,可受伤了?”

弘历笑道:“一兵一卒都没有动,哪儿来的伤?只不过挨了大哥一顿训斥,也是假的,可谓一切顺利了。”

黛玉点头微笑道:“这回可一切都好了罢?”

弘历‘嗯’一声,笑道:“外人眼中,我似半点功勋也无,圣上却是心知肚明的,赏赐不会少,贾府该改成我的府邸了,只是名义上,却是借你的光呢。”

黛玉不解:“借我的光?”

弘历方想说昔日贾琏等人侵吞黛玉财产一事,好让黛玉得知如今圣意下达,贾府一切财产均归黛玉所有,话到嘴边,忽又想到黛玉到如今还并不知道此事,看黛玉现今还喜欢,因思‘若让她知道,想到人心可怖,必又是一番失落’,是以缄口不言此事,便笑道:“怕直接赏赐,太过招摇,只以林老爷当日之功说话,把贾府暂赐于你。如此一来,可不是我借了你的光了?”

黛玉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圣上对你很好。”

弘历一听此话,心中忽觉怪异,便看黛玉,黛玉也觉自己多言了,忙推他笑道:“快换衣服罢,园子里的人都等着呢,我该去了。”

便要走,弘历忙拉着她,笑道:“急什么?我还有东西没给你呢。”

遂将黛玉拉进房里,又变出一只小金佛出来,笑道:“上次只给老太太求了一个,没有你的,我就觉得遗憾,这次还没回来,特地先去求了一个这个,保佑你长命百岁,多子多福的,我给你戴上。”

黛玉一听‘长命百岁,多子多福’几个字,不知为何,鼻间忽然一酸,忙垂头转身,弘历并没看见,便小心翼翼将小金佛挂在黛玉脖间,一时完了,又让黛玉转过身来,端详了端详,笑道:“好了,等我一会儿,换了衣服,咱俩一起去。”

便忙跑向里边屋子,方进去,又探出个头来,鬼鬼地笑道:“别偷看啊!”

黛玉不禁噗嗤一声笑,脸又红了,想到自己在这里不好,忙出去院里等着,一时四下安静,便又悠悠然看着门口发痴,心底忽冒出一个声音,悄然告诉:屋里那个,是当朝皇子。

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很有可能,以后成为一代君王的人。

你又是谁?

自卑是一种融进血液,刻进骨子里的东西,有时感觉不到,看似已经忘记,而每每静下心来,便从无数个角落悄然渗出来,袭满人的身心,这种力量太过炽烈,以至之前所有的勇气和决心,都在顷刻间显得势单力薄,异常可笑。

黛玉闭上眼睛,轻轻摇头,抑制自己不去多想,思绪每向后延伸一分,都是惊天动地。

一时门开,弘历换了一身白色长袍,紫红腰带,又洗了脸,看去神清气爽,超然飘逸,刚好小丫头又来奉亲王之命催,因说道:‘王爷说了,要与四贝勒喝酒呢,要四贝勒快去’,弘历听了,忙携黛玉一同去前边园子。

这日一餐,既是为湘儿庆祝生辰,其实也更是大庆弘历凯旋,算是一回‘庆功宴’了,大家无不心知肚明,是以席上觥筹交错,热闹非凡,各人无不尽饮,皆熏熏然醉意露出,湘儿跳上凳子唱歌,黛玉与弘昑比对诗,各有输赢,亲王也醉了,竟和弘历掷骰子起来,园内一片笑语喧哗,连福晋脸上都红红的,只呵呵的笑,此一宴直至晚间才散,彼时情景,也难以细描。

至次日,弘历醒酒,便来黛玉处寻她,见黛玉正独自坐在梳妆台前发痴,黛眉微簇,落落似有叹息状,可见心中有所纠结,弘历一时生疑,因思:可奇了,好好的,又有什么烦心事了不成?

想到‘烦心事’,脑中忽然想到一人,顿时‘哎呀’一声,拍一下额头,倒将黛玉惊动了,忙变容起身,说道:“这一大早的,你又跑来做什么?”便让紫鹃倒茶来,面上再无愁状。

弘历且不喝茶,先屋前屋后地找了一遍,连床底柜中都翻了,问道:“宝犬呢?”

黛玉便道:“我当你找什么,原来是问她,湘儿要去使唤了。”便坐在镜边梳头。

弘历忙道:“那怎么行,还得要回来才是,湘儿两天半新鲜,回头又把她丢到一边了,我叫她来,自有我的用心,可不是让她来享福的。”

一边念红听见,忙笑道:“四爷别急,那宝犬现今可没有享福呢,只怕四爷看到她,都要不认得她了。”

念红如此作言,倒叫弘历好奇起来,忙问宝钗现今何处,念红便告诉了,弘历且先放下万事,专程去看她一回,一时来到亲王府后院杂役处,见许多婆子媳妇和下等丫头,众人见弘历竟来了,忙凑上前来问好,又用袖子抹干凳子给他坐,弘历如何肯坐这样的地方?只眼睛四下看视,问道:“宝姑娘因何不见?”

众人见问,忙口口相叫,不一时,便见柴房中出来一人,粗布衣衫,上面皆是尘土,面上也是灰一块,白一块,身子瘦飘,目光虚浮,左手一块柴禾,右手一个斧子,整个看去,和村妇也没什么区别,除了眉眼间还能看出是宝钗,其余无论上看下看,都没了半分大家闺秀宝姑娘的影子。

弘历见她如今这番形象,先是一怔,继而撑不住笑,又忙忍住了,宝钗羞得满面通红,慌慌地弃开手中物事,别头站在一边,弘历笑说了几个‘好’字,遂咳了咳,笑道:“怎样,可还习惯罢?”

宝钗心中百感交集,叫弘历看见自己此时邋遢之状,恨不能钻进地缝中去,又知其此时存心以报复戏弄自己为乐,‘若我说不习惯,他必簧舌巧言,让我做下去,这样每日劈柴受苦,尚不如死了还痛快些,——少不得说习惯了,以他性子,见我无所谓,定然不让再做。’

便果真面不改色,说一句:“虽脏些,倒比伺候人轻巧许多,现在也做得顺手了,劳烦四爷惦记。”

弘历便微微蹙眉,想了想,心中又一声冷笑,便笑道:“好!我本想这几日便带你回贾府那边去,既你如今对劈柴眷恋,那我就如了你的愿,你索性就在这边当一辈子劈柴丫头罢。”

说完,扭头便走,宝钗一听,顿时噎得双目瞪圆,心中大惊,见其要走,忙追上前去,拦着弘历道:“四爷带我回贾府罢。”

弘历脚步不停,面上含笑,道:“你不是喜欢劈柴吗?”

宝钗哭丧着脸,说道:“如今我全家皆在那边,我自己却孤零一人,每日这边行此苦差,如何使得?四爷若心中对我有气,可打得骂得,这样煎熬,不是人受的。”

便有抹泪之意,弘历心中冷哼,思道:早知今日,你当初想什么来?

遂笑道:“我对你并没气,当初是谁说‘有负于妹妹,甘愿当牛做马’的话来?你既不愿劈柴,也好,牛马非下地拉犁,便是载车千里,你看看你能做哪样儿?”

宝钗便又直了眼睛,噎得说不出话来,弘历冷笑一声,大步流星去了。

一时心中解气,想起方才情形,只觉有趣,便要去和黛玉等人说,方走近正房大院,便见许多丫头小子纷乱相撞,皆向西边跑,如遇奇闻,弘历心生怪异,忙截下一个,沉脸道:“什么大事,连人也不看?连点礼数都没了不成?”

小子不期能在此见到弘历,忙垂首敛容,说道:“小的也不知道,只是才听人说,府里飞来了一只小白雕儿,好看的很,只是这会儿被雪狮捉住了,还不知死活呢,一时好奇,便想去瞧瞧。”

弘历一听‘小白雕’三个字,脑中忽然闪过一念,不由得一惊,问道:“平白无故,怎么出个小白雕来?可是你听错了?”

小子忙陪笑道:“是喜儿和柱儿两个亲眼见的,错不了,确是白雕无疑,此刻就在西边花园里呢。”

弘历一时凝神,半晌无语,心中不由生出一问来:

小白雕,不是公主养的吗?

便怔在那里。

同类推荐
  • 俊美七少

    俊美七少

    《合卺词》镜子的古文镜子新文《重生—硬碰硬》莫桐未,现代能力颇高但懒散不称职的逍遥杀手,一朝穿越跑到民国,成了临安军督军。临安原总督军流失在外的女儿,排行老七,绝色倾城,本为佳人,世人却皆为男儿身,人称莫七少,征战杀场。一穿就继承了原身的所有恩恩怨怨,据说杀了清允军老督军,境遇颇狗血。风倾宇,清允军老督军七子,人称风七少,长相俊美绝伦,能力天资傲人天成。父亲老督军一死,从法国回来任清允总督军之职。志向颇乌龙,以游戏折磨临安督军莫七少为乐。誓为父报仇。军阀割据,狼烟四起,场场杀戮,恩怨纠缠。是谁在爱恨中迷失了前途,走向了情感的不归路?风火弥漫,挥刀斩棘,点点花红,意乱情迷。是谁在争战中模糊了双眼,沦陷对方无心铸起的城池?民国乱世,一场纠葛,且看俊美两个七少,孰胜孰负?终是,谁负谁的倾城,谁染谁的华池。片段一:风七少黑洞洞的枪口顺着莫七少的精致五官一点点下滑,额头,眉宇,鼻息,嘴唇,脖颈,一路对准心脏的位置。俊眉一挑,语气不羁玩味:“都说莫七少是个娘娘腔,依我看倒像个绝色倾城的佳人呢。”莫七少淡笑如风:“竟不知众人口中极爱美人的风七少还有这样诡异的嗜好,到底是佳人还是男人,风七少要不要亲自尝一尝?”一阵薄香扑面,一张冷唇贴上来,细细吸吮,一点凉意一点诱惑。莫七少一惊,猛然推开,恶狠狠的擦拭嘴角冷斥:“你真是个变态!”风七少撇撇嘴,风轻云淡的笑开:“别说,这男人的味道比女人的还要好上几分。”片段二:喧哗的人群洋溢着沸腾的喜悦,清允统帅风倾宇娶亲。门当户对,几省督军的掌上明珠,娇滴滴的军家小姐。人群被拔开,喧哗即刻止息。来人一身戎装,肤胜白雪,眉似远山,眸若星辰,盈盈浅笑间唯有风情万种。嘴角一抿,透出男人的坚定和强硬。飒爽的气质与隐约的婉约矛盾又强烈地融合在一起,令人连感叹都变成了惊艳。“风倾宇,你想娶亲可问过我?我莫桐未不许,你风七少夫人的位子就得给我莫七少留着!”众人再次唏嘘哗然,临安军主帅莫七少来劫风七少的亲,这……这男人和男人啊!成何体统?!风倾宇懒散的揉了揉眉宇,面带微笑,波澜不惊的样子:“莫七少好大的口气,我风七少粘着你的时候,你都不要。现在来说这样的话算什么?”莫桐未一挑眉宇,颇显无赖,纤手一扬,笑道:“看好了,自己签的卖身契,风七少堂堂清允督军想赖帐么?”风倾宇一怔,笑开。
  • 不良丫头

    不良丫头

    穿越!不当后、不做妃,更不会撇家舍业去做女霸王!一个字,累,两个字,累惨了!她欧若琳才不会做这种傻了叭叽的事呢,既然老天给了她小姐的身子丫头的命。哈哈哈,三声狂笑过后,她就要将丫头的行当彻底坐穿,不做则已要做就做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的超级无敌好吃懒做、行为不良、扶软欺硬、骗天骗地、骗男骗女、美得冒泡、媚得酥骨的不良丫头。欧若琳,一个超级聪明、可爱,却超级懒惰的玉娃娃。除此之外她可是纵横欧亚大陆的大财阀-欧氏集团当家人最小、最宝贝也是最令全家人头痛的女儿。整天的混吃蒙事,也不愿意让自己的高智商、高才华有用武之地,用她大小姐的一句话:家里有本事的人太多,她吗?当然要把机会多多的留给哥哥姐姐们了…她的恶行那是如长江之水绵延万里啊!是巧合?还是明明之中早已注定?使得欧若琳这个“半成品”穿越了,至于何谓“半成品”?又穿了个什么身份?大戏已上演了!他,国师府的外甥,一个粉面邪心的小白脸,竟敢说是她的老情人,死小子,让你说,丫头不发威当我是天使在人间啊!于是乎,国师府的后花园中传出了如同杀猪般的惨叫声,而行凶之人却美滋滋的一摇三晃的走着,不想刚才的一切可是有目击证人的。他,一个全皇城众人皆知的色王爷,竟然让她侍寝,好啊,看你怎么个死法!于是乎,房中传出了如同见鬼般的声音,一个色胆包天的王爷竟然被一个丫头逼得应下了一条史无前例的所谓的君子协议。他,绝对的俊男帅哥,却有个让人心畏惧的称号——冷面暴王。他爷爷的,竟然要她做他的贴身侍女,王八蛋,给点儿阳光他就想灿烂,给个破筐就要开始下蛋啊!可谁知?唉,她是丢了夫人又折兵,简直是一赔到底啊……他,一个异国的小王爷,拥有着一张阳光帅气的脸,那温柔的笑如绢绢细流滋润心田。就这样可爱的人却给她带来震惊的消息,去与留,让她两难,却不得不做出决定。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那霸道的冷面神千里迢迢追了来!乱啊乱!烦啊烦!他他……在这个陌生的时空中,不良丫头会有怎样精彩的人生故事呢,不要着急,已经开演了!倾力打造正剧大戏《破颜》强力推荐新正剧大戏《妾狂》特别推荐逍遥自己的其它三部作品:《逍遥天下之任逍遥》已完成《逍遥天下之蓝城城主》已完成《霸女沧海》已完成亲们多多支持,狠狠砸坑吧!
  • 农女的秀色田园

    农女的秀色田园

    池莲蓬穿越而来,成为贫穷农家院里的小农女。两年,好不容易家中安定,娘亲身怀双子,却不想,坏事接踵而至——爹爹伤病卧床,舅妈贪财无情,村民耍赖撒泼,家中拮据难捱。当困难到来之时,小农女也当自强不息,奋起迎战!————莲蓬夜半数家产,薄田茅屋——银子没多少?苦逼!娘亲身怀双胞胎,不能劳作——据说是男胎?好事!爹爹意外摔断腿,卧床养伤——没有劳动力?惨了!姐姐出门遭欺负,大打一架——媒婆不上门?愁人!亲戚上门来撒泼,打人骂架——仇恨值满格?记着!————池莲蓬握拳,有了银子好办事,咱要致富:八岁稚龄太小?没事,姐姐先上!创业资金没有?没事,山里去找!恶霸流氓捣乱?没事,溪头顶住!——【溪头卧剥莲蓬】——溪头:莲蓬,我眼中都是你。莲蓬:猪头,我衣服都湿了。溪头:莲蓬,我帮你。莲蓬:溪头,你剥我衣服干嘛?溪头:娘说,洞房花烛夜,溪头剥莲蓬。莲蓬:。。。——这故事还可以这样介绍——这是一个叫莲蓬的农女发家致富,同家人一起对阵各种极品的过程。也是一个叫溪头的农夫抓耳挠腮,终在洞房夜如愿卧剥莲蓬的故事。——且看小农女如何打造属于她的秀色田园!——
  • 盛世独宠:逃嫁太子妃

    盛世独宠:逃嫁太子妃

    成亲前夜,相府嫡女遭人暗算,毒药穿肠毙了她的命,却让另外一个灵魂侥幸重生。带着前世今生的记忆,顾念兮抽丝剥茧,要为身体前主复仇、要在异世护卫生命。为保命,她表面上装疯卖傻,暗地里抽丝剥茧,抛却太子夫婿,想要独自担承。谁知素未谋面的太子殿下却不肯轻易放手,对她穷追不舍,纠缠不休……明明素未谋面,却为何如此熟悉?明明没有交集,却为何屡屡相护?她好奇探索,努力追寻,却在错综复杂的关系中越陷越深,渐行渐远……款款深情的背后,是天堂还是深渊?缱绻情深之中,是真心还是隐情?凶险的争斗之后,她将迎来锦绣的前程还是彻底的毁灭?且看相府嫡女如何在阴谋之中挣扎踯躅,最终赢得属于自己的那片如海深情!
  • 白发皇妃

    白发皇妃

    红罗帐内,三千青丝在男子眼中寸寸成雪。红罗帐外,她的夫君却与美人对酌成欢,双双笑看……当红光被撕裂,点点在风中落下。她艰难步出,那随风飞舞的满头银发,最终刺痛的,又是谁的心?“怎么……怎么会是你?”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呼,让那自诩冷硬无情的男子,从此坠入无边地狱,痛悔终生……在这皇权至上、处处充斥着阴谋诡计的异世之中,她韬光养晦,淡然处事,只为求得一隅安宁之地,却终是不得所愿,不幸沦为他人手中的棋子。经历无情伤害后,一代倾世红颜被逼入绝境,满头青丝成雪。她究竟该低头认命?还是该绝地反击、绽放出耀世的光芒?试看,三千发丝白如雪,回眸一顾,倾断万人肠……
热门推荐
  • 水晶胆

    水晶胆

    然而,当雨东带着师傅临终时托付纸盒他的水晶胆,南禅寺的观音塑像被敲了两锤子后立刻就变了模样。千里迢迢赶到济州城时,那颗能使盲眼复明的水晶胆却不翼而飞了。是谁偷走了这颗水晶胆?用什么方法能逼使盗贼自投罗网?让雨东用泥人塑出三百六十行营生状的人物又是什么人?,捏泥人的少年雨东因此而找到了身怀绝技的师傅
  • 小布什传

    小布什传

    年青时叛逆、放荡不羁,成家后笃信宗教、是个有责任感的好男人,就任总统后,果敢发起两场对外战争,成为21世纪美国仅次于林肯的最伟大总统,离任时却被目为美国历史上最糟糕的总统……这就是小布什,一个独特、充满争议的总统!一个一生富于戏剧化转折的总统!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前夫有毒:1000万夺子契约

    前夫有毒:1000万夺子契约

    他潇洒开口:“一个月一百万,留在我身边!”她挑眉一笑:“先付百分之三十的订金,不赊账!”人前他是严谨刻板的大总裁,背后则对她毫不留情。契约到期她潇洒转身,他追上去时,却发现她身边早已有个人小鬼大的小屁孩……
  • 成为成功人士必看的一本书:人脉基金

    成为成功人士必看的一本书:人脉基金

    “只要拥有了社会关系网,你就永远畅行无阻。”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脉就是钱脉!阅读本书吧,它将使你掌握构建人脉的技巧、避开人际交往的误区,它将帮助你迅速建立和发展自己的人脉系统,从而使你能够挖掘人脉潜力、聚拢无穷人气,成就非凡事业!
  • 网游之懒人记事

    网游之懒人记事

    到底是BT的人组成了纯良的人生,还是纯良的人组成了BT的人生?键盘网游,有点非传统。但是注意了,这绝对是一群有爱的人!
  • 三字经(国学启蒙书系列)

    三字经(国学启蒙书系列)

    如果说一个不读书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那么善于读书、勤于阅读的民族才会有光明的未来国民阅读能力和阅读水平,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一个民族的基本素质、创造能力和发展潜力,善于阅读的民族,才能扬弃地继承本民族的优良文化传统,才能批判地吸纳世界各国最优秀的思想成果,传统文化是一个民族的标志和灵魂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包罗万象,博大精深,体现了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的求索历程鉴于此,我们策划编撰了本系列图书,旨在引导小读者走近国学,切身感受中华传统文化魅力,使小读者逐渐形成朴素的道德现在策划过程中,我们采用活泼插图的表现方式,编选相关的精彩故事,融知识性与趣味性于一体,并衷心希望能够带给小读者一份轻松愉悦的阅读享受。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美国国父:华盛顿(创造历史的风云人物)

    美国国父:华盛顿(创造历史的风云人物)

    名人创造了历史,名人改写了历史,那些走在时代最前列、深深影响和推动了历史进程的名人永远会被广大人民所拥戴、所尊重、所铭记。古往今来,有多少中外名人不断地涌现在人们的目光里,这些出类拔萃、彪炳千古、流芳百世的名人中,有家国天下的政治家,有叱咤风云的军事家,有超乎凡人的思想家,有妙笔生花的文学家,有造福人类的科学家,有想象非凡的艺术家……他们永远不会被人们忘记!
  • 壁花公主的恶魔军团

    壁花公主的恶魔军团

    温和的公主,冷漠的王子,缘分让他们相遇,命运让他们分开,当公主重新遇上王子,当王子再次爱上公主,命运之轮开始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