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那样无情的话,红姬发疯似的冲了出去,转眼来到甄颜的床头,双掌如雷霆般的向昏迷中的甄颜打去,誓要取她性命,为娘出气。
就着快要拍上甄颜的胸口的时候,薛景澜冲了进来,见状根本来不及多想,食指一弹,一道强劲的气流瞬间点住了红姬的穴道,她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一股猩红的鲜血顺着她的唇角缓缓滑了下来,她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眸,眸中流露出浓浓的恨意,“你竟然为了这样一个下贱的女人把你的亲生女儿打成重伤?”
“闭嘴,不许你如此骂她!”薛景澜奔至床前,看到甄颜仍旧完好无缺的躺在床上,这才松下一口气来,看着红姬唇边的血迹,心中一愧,伸手解开了她的穴道,掏出一颗药丸给她,“对不起,爹爹情急之下伤了你,来,吃下去会好受一些。”
红姬一掌打飞了那粒药丸,言辞激烈的说道:“我不要你假好心,你根本不配做我的父亲!你不让我骂她,我偏要骂,贱女人!贱女人!她就是一个贱女人,不光她是,就连她生的女儿也是一个下贱的**,荡妇……”
还没骂完,薛景澜气的扬手给了她一耳光,痛心的说道:“你娘究竟把你教成什么样子了?心胸狭窄,无理取闹,甚至心狠手辣,这都是你娘教你的吗?”
“不许提我娘,你根本不配提我娘!”红姬红着眼,冲他嚷道。
薛景澜长叹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红姬,也许对你,我不配做一个父亲,可是对于你娘,我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歉意,此后我会疼你宠你爱你,可是我绝不允许你做事颠三倒四,不明事理,要记住,人生一世,就要活的顶天立地,无愧天地。你看看你现在,根本是毫无理智而言,罢了,此后你跟着我吧,一起多到江湖上走动走到,为父会补偿你这些年来的苦楚,也会多教你一些事理,不要动不动就迁怒他人……”
“我不稀罕,我才不稀罕跟着你,你若想让我承认你是我爹,那就亲手杀了她,杀了青青,让卫七娶我,这样的你才配做我的父亲!”看到床上的这个女人,想起她害了娘的一生,又想到她的女儿夺了自己的爱人,她就恨的牙痒,冲着薛景澜脱口而出。
“不可能!”听了她如此恶毒的话,薛景澜面现厉色,冷声说道:“看来你已经狠毒的走火入魔了,我警告你,颜儿和青青不许你动她们半分,否则即便你是我的女儿,为父必定亲手除去你!”
他一把抱起甄颜,举步欲走,想了想又冲她说道:“我先治好颜儿,再回来找你,希望这段时间你能够冷静一下,好好的想一想,如何做人!如果你有难的话,爹爹会为你抱不平,可是若是你仍旧不改,危害他人,爹爹定会严惩不贷!”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抱着甄颜快速的离开这里,另行寻找一处僻静的住所。若是和女儿住在一起,他害怕一时不慎,女儿会伤害到颜儿,那样的话他会抱恨终生!
对于这个女儿,他真的只有摇头苦笑的份,活了这么大岁数,他真的没想到会多出一个女儿来,如果是他和颜儿的孩子该多好,可偏偏是那样一个使心计骗了他的女子的孩子,又这么阴狠毒辣,他真的生不出多少亲情来,可是身为父亲的责任,他还是会尽,子不教父之过,他必须得把她的心理引导到正常人的心性上去,否则照这样下去,必定会害人害己。
红姬看着薛景澜越来越远的背影,冷笑几声,转身走出了房门,向穆国的方向走去,你越是不让我动她,我偏要动,甄颜我动不了,我便去动她的女儿,更何况我和青青更是有着夺爱之恨,此恨不报,枉为女人!
话说卫七在被打通任督二脉之后,但觉体内真气翻滚,比之从前更胜了许多,后背伤势在书生的细心调料之下,几天之后便结了痂,虽然还不敢有大幅的动作,但至少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与常人无异。
这几日,暗夜他们天天去外面查探,得知穆宏早已派人封锁城门,严格查看出城的所有人群,但凡稍微有一丝疑虑便会抓了起来,严加拷问。
这点书生可以解决,在夜深人静城楼管理最为松懈之时,随风撒一把迷魂香就可以解决,拿了钥匙直接出了城门,留下闪电一人在城内,原样把城门锁好,恢复原样,待第二日下午易容成一个乡下来卖菜的老人也轻易的混出了城外,到指定的地点和大家一起回到了卫国。
一回到卫国,众人皆大松了一口长气,卫七先把卫子喻秘密安排在王府中,然后进宫去见父王,要让父王给兄长恢复身份,怎知皇帝一见到他,不待他开口,率先质问道:“喻儿的事,是不是你做的,说!”
卫七心中一惊,兄长的事除了碧楼参与的人知道之外,就是他和青青以及书生知道,一个人都没告诉,父王怎会得知此事?他收回了即将涌到口边的话,略一思索,便问道:“怎么了,父王为何会有此一问?”
皇帝细细的看了他的面色,这才叹道:“穆国来信了,说我们卫国撕毁合约,暗中把你哥哥救走,如今问朕要人呢,半月之内如果不交出人来,他们便会立刻派兵攻打我卫国。这可如何是好?”
卫七一听,想起这几年来卫国边境的百姓受穆国三五不时的欺压,想到兄长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好皮,想起自己在穆国吃了大亏,更想到回国这一路上在边境附近,眼睁睁的看着穆国的百姓一看到卫国的百姓就肆意的欺凌,他怒从心起,拍胸脯说道:“父王,不怕!若他们真的要开战,我愿带兵亲自应战,定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从哪里来还回哪里去,我们卫国这十数年来所受的欺压也足够了!此次我定要为卫国百姓出一口恶气!”
“胡闹!”皇帝一听,勃然变色,训斥道:“这仗岂是说打便能打的吗?先不说别的,单单将军一职,朝中便无人胜任,而穆国则是人才辈出。自从十几年前一战,李将军惨死,朝廷上下一提到穆国,无人不怕,能派谁领兵打仗?若无好将,去了只怕也是送死!你从来没有在军中生活过,根本不知战争的残酷,朕可不想让先祖几百年的基业毁与朕手。”
“父王若不同意我领兵,我也没法,不过朝中也并不是没有将军,端王的舅舅当年不也是将军吗?他也出征过,应该没问题的。”卫七在心中细细了过了一遍,沉吟的说道。
“朕也想过,只是岩儿的手中已经有了不少兵权,若此番再让更多的兵权落入董氏一家,日后若再想收回来,只怕会难上加难,朕不能留下一个烂摊子让你头疼。”皇帝伸手轻抚着唇下半百的胡须,摇头说道。
“父王,他日谁坐皇位都行,儿臣自认不是那块料,是不会坐的。”听到父王此时仍在为自己打算,卫七心中一热,第一次真挚的称自己儿臣,算是真正认下了父亲。
感觉到卫七心中的悸动,皇帝眼眶微微发酸,上前一步,想要抱一下他,却发觉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比自己还要高了,他欣慰的拍了拍卫七的肩膀,感性的说道:“好孩子,你生来聪慧,心肠仁义,父王是不会看错的,只是欠缺历练,待此事一了,朕亲自调教你,他日你定会做一个好皇上的,必定会比朕出色。”
“算了不说这个了。”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劝解不了父王,卫七摇了摇头,定定的看着父王,问道:“那父王的打算呢?”
“唉,朕此生注定要亏欠喻儿了,朕不能因为他一个人害得天下百姓跟着遭受战乱。”皇帝垂下了头,静思良久才缓缓说道:“诺儿,朕许你和喻儿相聚半月,半月之后,你把他交出来吧。”
“不行!”卫七激动的说道:“我坚决不允许!父王,我告诉你,你若执意如此,我此生永远不会原谅你,不但我不会原谅你,母妃也用不原谅你!”
提到卫七的母妃,皇帝心中一疼,面上一阵抽搐,别过了脸,卫七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手,冲动的说道:“父王,你知道我这一身功力从何而来的吗?是师父给我的,据说这是嫁衣神功,要练这门功夫,首先要自宫啊,父王,母妃和师父之间清清白白的,一直以来你都冤枉了她,我不许你再如此对待大哥!”
“她的清白,我一直都知道……”皇帝垂下了眼,极力忍受着内心的极大痛楚。
“什么?你一直都知道?那你为何把母妃打入冷宫,一下就是十几年?那你为何在看着我被他们欺负的时候,连话都不说一句?那你为何这么残忍的对待母妃?”闻言,卫七红着双眼,不顾他是皇帝之尊,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大声质问道。
“那是因为父王是个无能的皇帝……”回响起往昔的一切,皇帝面现愧色,双眸之中流露出浓浓的哀悔,“当年由于我的无能,不得不选择把喻儿送到穆国作为质子,质子的本意原就是弃子,一旦有事,弃子绝不能活!当时怕你母妃承受不了这个打击,我偷偷瞒着她把喻儿交了出去,可是你母妃事后得知此事,跑来和我大闹,当时许多官员都在场,我不得不把她打入冷宫,我想缓一缓,再把她接出来,正在这时,手握重兵的董将军把他妹妹送入宫中,那时我刚亲政不久,为了平衡朝廷,我只好勉强宠爱董妃,没多久董妃便有孕了,你母妃得知此事,把我送她的定情信物遣人退了回来,我情急之下跑去看她,才得知她也有了身孕,本想就此把她接回来,可谁知董将军有意无意的暗示我,说你母妃罪当凌迟,为保你母妃一命,我只好作罢,只是派人送去衣物食粮,只敢偷偷的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去看她一眼,看她过的好不好,睡的是否安稳。
在你两岁的那年,我是眼睁睁的看着岩儿把你打倒在地,看着我其他的儿子们把你打的奄奄一息,那时我多想把你搂在怀中,护在心口,可是我不敢啊,我怕我稍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便会对你母妃下手。
事后我也带了御医悄悄去看你,却发现你师父他已经在为你治疗了,那是我第一次见他,他是个真男人,功夫也不错,我有心想让他随身保护着你的母妃,可是后宫之中男子是不能随便出入的,他便咬牙挥刀自宫,从此以后日夜伴在你母妃的身边,而你母妃始终不知。
后来便有人传出闲言碎语,说你母妃淫乱后宫,要让我治罪,我原本想说出你师父已经是太监了,可是又怕被他们察觉我仍旧维护你母妃,所以就忍住让他们把这帽子扣在你的母妃身上。
我本想重新治理朝政,可是却有上官太尉把持,他为官数十年,门下学生盘根错杂,早已渗透到朝中各个职位,一时半会想要变动,那是不可能的事。我本想收回董将军手中的兵权,可惜这么多年来,却只收回了三分之二,至今尚有三分之一的兵权握在岩儿的手中,唉,父王是一个无能的君王,此生愧对之人众多,只希望诺儿以后若登大位,不要像父王这样!”
皇帝说完,泣不成声,此刻哪里还有半分君王的威严?卫七怔怔的看着老泪纵横的父王,心中酸酸的,疼疼的,替他说不出的难过,父王此生的确太过无能,是他的无能造就了卫国这多年的一蹶不振,虽然卫国物产丰富,钱粮富饶,可是兵力却是不足,并且能带兵打仗的将军的确没有几个。
想到这一系列的事都是由当年穆国攻打卫国所引起来的,卫七义愤填膺的说道:“父王,不能再忍下去了,即便把大哥送回去,穆国迟早还会来攻打我卫国的,要不这几年边境之处,穆国的士兵三五不时的骚扰我卫国百姓,更有甚者,还收了我卫国几个小城,这说明他的狼子野心一直都想要攻占我卫国!父王,听我的话,和他打!不要怕,我就是拼着一死,也要保家卫国,绝不让他们得逞!”
必要时刻,他会带着碧楼的一切力量,前去应战,以碧楼的实力,即便抵挡不住千军万马,至少在两军交战之极,暗杀对方几员大将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对方一乱,卫国便有机会!
“可是……岩儿是不会轻易把兵权交给你的……”皇帝的口风似乎有些松动。
“不给我便让他自己带兵去打,他若不去,便没有不交兵权的理由!”卫七双眸一闪,他已经查明,母妃膳食中的慢性毒药是董妃所下,他想要为母妃报仇,必须先卸下卫子岩的兵权!
皇帝再三思索,终于咬牙说道:“好,朕就把所有的一切压在你的身上了,诺儿,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朕先安排,过几日,就下诏书,应战!”
卫七这才松了口气,上前一把抱住了皇帝,“父王,请相信我,我一定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我一定要重整卫国,一定会好好守卫着我们卫国的国土!”
父子两第一次抱在了一起,哭做一团,他们的心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贴是那样的紧密,他们的心中有这共同的一个目标,那就是振作起来,一起去抵抗外来的侵略!
回到王府,卫七把这事告诉了青青和碧楼的人,大家一致都赞同他的决定,特别是碧楼的几个杀手中有大部分都是卫国的人,他们更是磨拳霍霍的说道:“主上,请放心,若战事真的一起,我们必定带领碧楼的人冲在最前方,争取多杀几个穆国的将领!也好一出这些年来胸口的恶气。”
追风更是捋起了袖子,满脸愤怒的说道:“我的父母兄长都是死在十几年前的那场战役中,那次战败,他们把我卫国的俘虏大半生生活埋,女的充作军妓,活活致死,根本就不把我卫国人当人看待,这些年来我每次见到随意欺压百姓的穆国士兵,总会偷偷杀他几个过瘾,这次兄弟们在战场上,谁杀的敌人最少,谁他妈的便是孬种!”
听到这些话,卫七和青青放下心来,有了碧楼出力,事情就好办太多了。不过青青还是有些担忧的说道:“小七,你从来没有上过战场,如何带兵呢?再说卫国这多年来都没有招兵募马,兵力怕是有些……”
卫七脸色慎重的点了点头,“我担心的也正是这个问题,不过敌人既然要来打我,即便不敌,我也不能投降!若是投降,我个人荣辱事小,只怕千千万万的百姓不知要遭受什么样的欺压,这个绝不能忍受!
兵力的确是一个大问题,待父王诏书一下,临时再招募点士兵吧,能招几个是几个。至于将军嘛,还是要多拜托从前有经验的副将之类的,大家在一起多研究,多商量。”
他说的的确也有几分道理,青青点了点头,让大家径自散去,各自准备,自己的心中却有了几分较量,她最近几日一定要把那篇孙子兵法以及脑海中存留的大量关于古代军事的篇章给默写出来,让卫七熟读,希望这临时抱佛脚,多少会有几分帮助吧。
几日后,皇帝在朝中宣布,穆国欺压太甚,先是非人凌辱卫国质子,如今又故弄玄虚,想要攻打卫国,他已经不堪忍受,让朝中商议几个能够领兵打仗的将领出来。
此话一出,直接封住了那些想要议和的朝臣,把大家商议的目标定在推选将领上,这样一来,众大臣纷纷推举五皇子的舅舅董将军出战,因为他一直就是将军,经验丰富,定能够旗开得胜。
董将军虽说参与过战争,可是自从十几年前那一场战役惨败之后,心里便落下了恐慌,那个时候兵力十足尚且战败,如今十几年未真正练兵,军中的士兵只怕早已武艺荒废不少,再说几个副将和他不和,他身上还有病根,所以无论如何他是不能出战。
听到众位大臣推举自己,董将军直接便以身有旧伤不能出征为由推辞了下来,皇上含笑点了点头,又看向了五皇子,五皇子本把希望寄托在舅舅身上,若是舅舅能够出征,他也可以随军作战,立下战功,那么将来登基为帝便指日可待。
可是此刻见到舅舅慌忙推拒,他心中又恼又惊,又看到舅舅频频向自己使眼色,猛然想起舅舅不止一次的提起过穆军的骁勇善战,他便也垂下了头,沉默不语。
要让他自己冒险带兵,他是万死不会做的!更何况他也没有实战经验,去还不是找死?
谁知皇帝却偏偏不放过他,直接点了他的名字,“岩儿,听说你一直以来便向往着在军中立功,如今这大好的机会,你……”
话未说完,卫子岩便慌忙说道:“启禀父王,儿臣是极想出征,可是不巧前几日胸闷异常,御医说要静养几个月,所以儿臣惭愧……”他的声音越说越低,脑袋更是快垂到胸前,有生以来他从未如此丢脸过,窘得他感觉周围众人纷纷侧目向他看来,他猛地一抬头,大声说道:“众位大臣,谁若愿意带兵出征,我愿让出手中兵权,全力支持!”
皇上要的就是这句话,见他如此说,心中大喜,故作的看向众位大臣,“众爱卿,你们可商议出什么良将没?”
刚才还乱哄哄的大殿,此刻鸦雀无声,静的掉下一根针都可以听到,皇帝看了看卫七,使了个眼色,卫七傲然站了出来,跪在地下,“父王,儿臣不才,愿意拿命保卫国土!”
“好!这才是朕的好儿子!卫子诺听令……”
“父王且慢!”卫子岩忙站了出来,不屑的看了一眼卫七,冲皇帝说道:“父王,逸亲王从未在军中历练过,怎可贸然领兵?再说若是战败又如何?”
“这……”皇帝有些为难,迟疑了起来。
卫七双眼一眯,沉吟片刻,铁骨铮铮的说道,“我卫子诺在此对天发誓,誓死保护卫国百姓,誓死保卫国土,若是不能把穆国赶出卫国,我愿以死谢罪!”
说完视线凌厉的扫过四周,最后定定的落在卫子岩的身上,略带嘲讽的说道:“若是端王信不过,我也没有办法,只要请端王亲自领兵上阵,反正胸闷也不是什么大病,这和穆国欺凌到我卫国头上一事来比的话,简直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而已。”
卫子岩面上一红,这才同意皇帝封卫七为将军,心中再是不忿兵权就此易主,可也无可奈何,那么多大臣看着,他也没法反口。
于是卫七便派人在全国各地张贴招募军士的消息,自己白天进入校场,先用自身的功夫震慑全场,接着给他们讲解战场上近距离作战的贴身杀敌技巧。
他曾经身为杀手,知道怎样可以快速有效的致人死地,所以说起这些以来头头是道,听得那些士兵更是津津有味,多加练习很快便掌握了技巧,虽然和杀手的基本要求比起来相差太远,但是和普通的士兵相比,却也是绰绰有余,那些士兵更是信心百倍,急于要上战场和穆军一较上下。
晚上回到王府,青青一面默写着兵法之类的书籍,卫七一面看着她前面默写的,遇到不懂之处,青青按照21世纪课堂所讲解的背诵一遍,卫七很快便领悟了其中道理,深叹这世上竟有如此高明的战法,明明让人意想不到,却有在情理之中。
由此,更是引发他对那些兵法的热爱,一心钻了进去,孜孜不倦的阅读,反复的研究,没几日,他的见解让曾经出征过几次的副将李维大是赞叹,说他的进步简直就是神速!
不过青青却笑他,这只是纸上谈兵,一切还要靠实战,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不能完全按照书中所写的来,否则他就是白看了。
卫七听到后只是淡淡一笑,说道他自心中有数,还点了点她满是黑墨的鼻尖,笑道:“放心,你的夫君不是白痴,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话间,便到了穆国给卫国的期限时间,由于卫国皇帝一口咬定,并未派人去救卫子喻,所以交不出人来,穆国使者撂下一句狠话,“等着我穆国大军攻入你们卫都吧!”便恨恨离去。
那边穆宏由于丢了卫子喻,对暴跳如雷的穆哲没法交代,若是他不能把人完好无缺的带回来,只怕从此便会失去一个有力的左膀右臂,这对顺利登上大位甚为不妙,所以他更是加劲的在穆国皇上面前说着卫国的坏话,全力鼓动皇上派兵攻打卫国。
那穆国皇上原本早就对物产富饶的卫国甚为眼馋,此刻听穆宏一说,便派了三十万大军遥遥的赶伏边境,誓要把卫国拿下,最起码也要拿下卫国几个物产特别丰盛的城池。
于是,穆卫两国停战十数年的战役再次敲响了战鼓,卫七在得到消息之后,也立刻带着早已摩拳擦掌的卫国士兵赶赴边境。
青青原本想要跟去,但是卫七坚决不让,看了一眼她已经显现的肚子,强硬的说道:“胡闹,五个多月的身子,你也敢所如此大话?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在家中待产吧,我尽量赶在你生产之前把穆国士兵赶跑,亲眼看着我们的孩子出生。”
说完,摸摸了她的肚皮,毅然转身走出了王府,带领士兵赶赴边境,保家卫国!
而青青每日无所事事,猛然想起卫七的粮草供应是由二皇子卫子霆一手包揽,她隐隐感到有些不妙,若是那个卫子霆心中记恨卫七独夺兵权,万一丧心病狂到不过国家百姓的安危,不及时输送粮草,只怕卫七再有通天之能,也只是一个败字!
于是她派书生暗中使坏,偷偷给卫子霆下了一味难以在短期之内治好的体虚之药,再派人传讯给皇帝,“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几个大字。
皇帝在房中独坐一夜之后,第二日上朝,便以卫子霆体弱不能劳心为由,换了一个心腹官员着手粮草的后备问题。
青青这才彻底对卫七的粮草供应问题放下心来,只是日日站在王府之内,看着边境的方向,这里离边境的距离有七八日的路程,也不知此刻那里战况如何,卫七是否能够胜任将军一职,他会不会受伤之类,心下还是有些不安。
这日,瑞福斋派人送来了一个礼盒,青青打开一看,眼差点都直了,口水更是直接流了下来,整整十几万两的银票啊,这还只是她当时为瑞福斋画的几幅首饰图以来短短三个月内的分红,可见瑞福斋一个月的利润究竟有多大!
财迷心起,她干脆专心又画了厚厚一沓子图纸,派人送到瑞福斋去,那小厮回来后眉飞色舞的说道,瑞福斋的掌柜的见了那些图纸之后,那眼都笑成一条缝了,简直把他奉为上宾,喝的是最好的茶水,还请他去了卫都最贵的酒楼大吃了一顿。
青青本想再多画一些,好多挣一些银子,毕竟无论那个朝代,谁都不会嫌钱多砸手,而是转念一想,又摇了摇头,随即作罢。
如今战乱不明,若是战事持久下去,银两便会吃紧,谁还会一掷千金去买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