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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冰棺(3)

婴儿老是朝床外爬,还拼命伸着小手,嘴里咿咿呀呀,好象要去抓什么东西——

艾太太顺着方向望去,在红木五斗橱上,放着一只淡绿色的向日葵牌保温桶。

那时候冰箱尚未普及,花一角钱从制冰厂买回五公斤重的大冰块,用锤子敲碎,然后把碎冰放到保温桶里面,在放了浓缩糖浆的白开水里加入碎冰,就是一杯可口的冰镇饮料了。

婴儿拼命朝前爬,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象一只发现食物的小乌龟。眼看就要从床上掉下去了,艾太太忙把她拽回来,婴儿又爬,艾太太再拽,如此反复折腾,婴儿终于累了,爬不动了,艾太太稍微哄了几声,女婴就睡着了。

当时没有空调,想凉快些,只有扇子,此外还有一台36英寸的华生牌吊扇,艾太太怕婴儿着凉,就在她身上盖了一条小小的毛巾毯,然后自己去洗澡了。

洗完澡,把盆里的脏水倒掉,把换下来的衣服和尿布洗掉,一番忙碌后,又出了一身汗。

艾太太回到房间里,打算上床睡觉,发现婴儿的身下出现了一滩水……

艾太太叹了口气,以为小家伙尿床了,只好帮她换尿布,可是艾太太很快又发现,这种水并不是尿,尿是热的,它却是凉凉的,甚至有点冰的感觉。

在台湾席上,艾太太还发现了几块手指甲大小的碎冰。

艾太太看了看五斗橱上的保温桶,似乎有了某种预感,就去看保温桶,还没有打开盖子,只是掂了掂份量,就觉得不对头——

桶里空空如也,满满的一桶碎冰,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蒸发掉了。

艾太太对着空桶发呆,呆了半天。

为了省电,艾太太把家里的灯都关掉了,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倾洒在地上,照着熟睡的父子俩。由于天热,背心一直撩到胸口,白花花的肚子敞在外面。

艾太太担心父子俩着凉,想把吊扇的风调到最小一档,她去摸墙上的开关,同时朝床上望了一眼,顿时,伸出去的手僵住了。

女婴的身体,在闪闪发亮。

艾太太患有沙眼,经常发痒、充血,她还以为是自己的眼睛有问题,使劲揉了揉,再一看,没错呀,是女婴的肚子在闪闪发亮,身上盖着一条小的毛巾毯,就象捂在一支灯管上,飕飕亮了几下就灭了,似乎这根灯管出了故障,最终没能亮起来。

艾太太把这件事告诉了厂里的小姐妹,小姐妹是热心肠,请来一个人,此人叫什么艾太太已经没印象了,据说他有特异功能,会用耳朵听字,帮人算卦看风水什么的,非常准。

小姐妹陪他来到艾太太家里,这个人朝女婴看了一眼,就说,别养了,赶快送走。

“为什么呀!”艾太太大惑不解。

这个人把艾太太拉到一边,低声说了句更让人疑惑的话,“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这么跟你说吧——你家庙太小,容不下这尊菩萨。趁她还小,赶快送走,免得将来后悔。”

说完,这个人连泡好的茶都顾不上喝,匆匆就走了,象避瘟神似的。

跟丈夫商量以后,艾太太照办了。

就这样,艾思被送到了儿童福利院,由国家抚养。

离开海悦花园,站在鲁班路上,彭七月想起来,还有一件事忘了问——那只猫。

猫狗的平均年龄一般不超过十五岁,而从1984年至今,这只“超长寿”的猫肯定有问题。

细想一下,它出现的时候,一次是艾思的降生,另一次是艾思的自杀(或称重新启动),这不是一只普通的猫,而是艾思的守护神。有它在,地下室里任何潜在的危险,比如老鼠,是绝对不敢靠近这个婴儿的。

彭七月决定只查人,与猫保持距离。说真的,他怕这只披头散发的猫。

彭七月马不停蹄去寻访艾思生活过的儿童福利院,联系到一位已经退休的金老师,彭七月登门拜访,并没有太大的惊喜,却有一份意外的收获:关于艾思那双眼睛。

“大概是在七岁的时候,我发现她的眼睛有点异样,就带她去瑞金医院的眼科看,医生诊断为‘中央结晶样角膜营养不良症’,这种病的发病率仅万分之一,通常是基因变异造成的,但医生又提出一种听起来不可思议的病因:孩子出生时眼睛被冻坏了。”

“眼睛也能冻坏?”金老师觉得不可思议。

眼睛不象皮肤,它没有毛囊组织,对冷热的变化非常迟钝。在冬天,你会听到某人说“我的手脚好冷啊”,决不会听到“我的眼睛好冷啊”。

医生挠着头皮,苦笑一声说:“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她瞳孔周围那圈灰白色环状物,其实不是灰白色而是透明的,好象瞳孔被嵌在一块冰里。”

这种病会严重影响患者的视力,在医生的所有病例中,大都在零点三以下,严重的接近失明,急需角膜移植。但艾思的视力未受丝毫影响,裸眼视力都是二点零,达到飞行员的标准。

据此,医生的建议是“保守治疗,观察一阵再说”。

所谓的“保守治疗”其实就是不用治疗,这一“观察”就是十多年。

关于艾思的眼睛,金老师还有一件事情,印象非常深刻。

儿童福利院里有一块很大的草坪,对面是一片茂密的灌木丛,时常有野猫出没。

这天晚上,金老师来检查她们是否已经入睡,就见艾思站在窗台前,两只小手托着下巴,出神地凝视着窗外的草坪。

“艾思,你怎么还不睡?”金老师说。

艾思一动不动,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金老师走上前,问她:“你在看什么?”

“嘘……”艾思把小小的食指放在嘴唇边,示意金老师别出声,自己轻声说,“金老师,我在看猫咪吃老鼠。”

金老师朝窗外望去,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坪在银色的月光下泛着微光,草坪上空空如也。

“在那儿——”艾思指着那片浓密的灌木丛,“就在草丛里面,是一只白底黑纹的奶牛猫,尾巴全是黑的,啪啪地甩来甩去,老鼠被它啃得只剩一只鼠头和一根鼠尾巴了……”

金老师诧异的目光掠过草坪,停留在那片灌木丛上,那里万籁俱寂,只有夜风吹拂树叶发出的沙沙声。金老师收回目光,停在艾思的脸上,那双猫头鹰一样的小眼睛正在兴奋地眨动,分作三层的瞳孔里闪着一抹幽光。

陆家浜路上的会景楼宾馆,是一家三星级酒店。

这是一个很平常的夜晚,月亮平常,气温也平常。宾馆大堂服务台当值的居小姐,她穿着合体的黑色套装,把手机放在不起眼的地方,正在悄悄和男友互发着打情骂俏的短信。

手机忽然出了问题,短信发送失败。居小姐仔细看了看手机屏幕,发现信号有问题。

大堂里的信号一直是很强的,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状况。

她关机,然后重启,就在她低头摆弄手机的时候,听见有人叫她,声音不大,很细。

“小姐,小姐……”

她抬头一看,面前站着一个女孩,扎着简单的马尾辫,穿着一件白色的尼龙短外套,显得干净利落,只是表情有点冷漠。

居小姐忙把手机放好,显出职业的微笑说:“晚上好!”

“我要个房间。”女孩说。

居小姐说:“好的!请出示身份证,您需要什么房间?标间还是……”

“我要426房间。”女孩说。

这种情况经常发生。有的人出门在外,对数字特别忌讳,无论乘航班、坐出租车还是住酒店,都有特定的选择,通常尾数八或六的比较受青睐。因此居小姐没有多想,微笑地说:“不好意思,426是商务套间,已经有客人了。”

居小姐没有说谎,那个套间被江西的一家工厂当作驻沪办事处,长期租用。

“我们还有316房、416房、526房……”居小姐一口气报了好几个尾数带六的房间号码,一边望着那个女孩。

“不,我就要426。”女孩的口气不容置疑。

居小姐有点为难了,只好耸了耸肩,“抱歉!我们总不能把客人赶走吧?”

女孩点了下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来到大堂一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居小姐怔怔地望着她,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坐在那儿等客人走掉?我又没跟她说过客人马上就要退房结帐了。

“算了,随她去吧,真是个怪人……”居小姐想着,又往那个女孩望了一眼,发现她两手空空,没有一件行李。

没过多久,有几位刚下飞机的旅客进来,他们都是通过携程网预订的客房,服务台热闹起来。等送完这拨客人,居小姐又望了一眼,发现那个女孩不见了。

大概走了吧……

居小姐拿出手机,信号恢复了正常,她继续和男友发短信,把刚才的事简短说了一遍,男友回复问,“她漂亮吗?”

居小姐有点生气,回道:“很漂亮!很性感!过来和她约会吧,我帮你们拉皮条!”

“吃醋了?J”男友讪讪道。

居小姐正想臭骂他一顿,忽然看见有一个穿着速递公司制服的人走进大堂,左手提着一盒“可颂坊”鲜奶蛋糕,右手捧着一束鲜花。

按规定,速递公司来酒店送东西,事先要在服务台登记一下。那人径直朝服务台走过来,对居小姐说:“426房间客人要的。”

居小姐皱了下眉头,426商务套间是长租房,客人昨天回南昌了,三天后才回来,临走前把房门卡放在了服务台。

“你没有搞错吧?”居小姐问。速递员拿出单子看了一遍,对她说,“没有啊!这是昨天接的单子,要我们今天去面包房和花店取货,送到会景楼宾馆426房间给艾小姐。”

居小姐又皱了下眉头,426房间的江西客人姓甘,怎么会冒出来一位艾小姐?

速递员没工夫陪她磨嘴皮子,填好单子就上楼去了。

居小姐前思后想,给426房间挂了个电话,铃响三遍后,有人接了。

“喂,您好,我是总台,您是甘先生吗?”

话筒里没有声音,但肯定有人在听,透过话筒,有呼吸声传来,还有一种咯咯嗒嗒的异声,很奇怪,说不清楚是什么声音……然后传来了门铃声,居小姐知道,那是速递员在按门铃,对方就把电话挂了。

居小姐拿着话筒,迟迟没有放下来。

她拨了保安部的分机。

两分钟后,两名身穿黑色西服,拿着对讲机的保安,来到426房间门前,发现门把手上挂着一块“请勿打搅”的牌子。

保安还是按响了门铃。

过了片刻,房门开了——没有全开,只是开了一小半,伸出一样东西来:软软的,能弯曲的,象一条白色的蛇游了出来——是一条苍白的胳膊,朝“请勿打搅”的牌子指了指,仿佛在提醒保安,你们打搅我了。

然后,苍白的胳膊缩了回去,门又关上了,里面传来“叭喀”上锁链的声音。

保安决定报警。

五分钟后,黄浦区巡警支队的一辆巡逻警车停在了酒店门口。大概过了十分钟,居小姐看见两名巡警把一个女孩带出电梯,送上了警车。

居小姐没有惊讶,她的思路已经理顺了,这个女孩铁定要426房间,原来想在里面过生日,这也难怪,因为今天就是4月26日呀!

可是她没有房门卡,怎么进去的呢?

她昨天就预订了鲜花和蛋糕,莫非她预先知道,这两天甘先生不住在酒店?

居小姐没有再想,反正想了也是白想,这年头奇人怪事层出不穷,作为服务性行业,比这怪一百倍的事情她也遇到过。

会景楼宾馆的南墙面,竖着一块巨型广告牌,有五层楼那么高,“珠江啤酒”四个巨大的霓虹灯,哪怕你坐直升飞机也能俯瞰见。

警车驶离酒店,开车的巡警无意中朝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有些惊讶,因为他看见那块广告牌上的“珠江啤酒”变成了“生日快乐”。

这不是电子显示屏,而是霓虹灯,字不可能想改就改,需要工程队搭上脚手架来更换。

跟居小姐一样,巡警也没有多想,他只想好好开他的警车,把这个私闯他人客房的女孩送到派出所里去,交给同事讯问。

他和搭档通宵在这座城区里巡逻,稀奇古怪的事,天天都会遇到。

晚上十一点半,彭七月匆匆赶到派出所。

派出所的童警官在讯问艾思的时候,检查了她的携带物品,无意中发现手机的墙纸是彭七月的照片,童警官认识彭七月,于是给他打了电话,通知他来领人。

“没什么,私闯他人房间,好在没什么财物丢失,也不会对她实行拘留,口头警告,教育释放。但我们想知道她是怎么进入那个房间的,可她就是不肯开口……”

童警官的意思很清楚,要彭七月跟她谈谈,让她认识到自己的行为是违法的。

在隔壁的拘留室里,彭七月见到了艾思,她一副懒散的样子,坐着椅子上,腿微微分开,胳膊反缠在椅背上,乍一看,好象被上了反铐,其实没有人给她戴手铐。

彭七月关上门,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她面前,点了一支“红双喜”香烟,默默抽着烟,注视着她。

艾思翻了翻眼睛,也看着他,若无其事的样子。

与童警官无关痛痒的问话比起来,彭七月的话句句直击要害。

“会景楼宾馆的原址就是天合酱菜厂,今天恰好是4月26日,是你的另一个‘生日’,你是来怀旧的,对吧?”

艾思把搁在椅背后的手抽回来,蹭了蹭脸颊,那儿有点痒。

“七月,看起来你知道得不少呀。”她轻描淡写地说。

彭七月继续说,“我已经找到最初领养你的人了。你是被一位姓艾的先生从一口腌雪菜的大缸里抱起来的,所以姓艾,这是你生母的遗愿。”

艾思的手在那一边脸颊又蹭了蹭,好象痒的地方转移了。

“我不会放弃的,我会继续查,直到把你的身世搞得水落石出。”彭七月很认真。

艾思又摸了摸鼻子,彭七月开始觉得她的动作不是挠痒,而是有点坐立不安。

“七月,你真让我感动,没有人这么关心我的过去,所以……”艾思往前凑了凑,与彭七月眼睛对着眼睛,“你跟你前面的女朋友上床,我就原谅你了,下不为例。”

艾思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着。

彭七月还想说什么,忽然发现艾思开始不对头了!

她脸色开始发青,嘴唇开始发紫,露出的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浑身突突地哆嗦起来。

“ICE!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彭七月忙问。

“我……我冷……好冷……”艾思语声发颤,跟她的身体同步颤抖。

彭七月赶快摸了摸她的额头——他的手象放在一块冰上,冰冷。

艾思哆哆嗦嗦地掏出一样东西——象是一块杏黄色的手绢,没等彭七月看清楚,她把“手绢”一层一层打开来,变成了一件杏黄色的雨衣。

彭七月象触电一样跳了起来,手往腋下伸过去,抓住了露在皮套外的枪柄,把警用手枪拔了出来。

以前刑警配备的是六四式手枪,近年逐步改为不会卡弹的左轮手枪,彭七月领到这支新枪才几个星期。

“不许动!”彭七月吼道。

艾思已经把黄雨衣穿在了身上,把身体裹了起来。

彭七月已经能感受到一股逼人的寒气,透过那层薄薄的雨衣,在狭小的拘留室里迅速地扩散……

“不许动!”彭七月再次吼道,“把手放在头上!蹲下去!听见没有?”

艾思面无表情地望着他,雨衣里传来一种噼噼啪啪的声音,雨衣里的身体在膨胀,变得四四方方、平平坦坦,象要把雨衣撑破了似的。

彭七月的手指勾住了扳击,左手托住持枪的右手,他的表情异常坚定,他的眼睛在警告艾思:不要玩火!

艾思朝他跨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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