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董思阮不可置信的反问,“那个人是你哥哥?”
大约是因为她目中的光跟问话太过急切,少女被她吓的不自主的后退了一步。然后,点头不敢看她,小声唤了声什么,道:“你不要恨二哥!”
还真是奇了!自己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差点儿要了小命,却又被他的家人救了吗?
董思阮哭笑不得。这家人是搞什么飞机啊?
“去!叫无双到这儿来!”这回说话的是,一个一直呆在小鹅黄旁边抹泪的中年妇女。看上四十来岁的模样,鬓角已然斑白,但因五官生的极为标致,面上虽有看岁月的痕迹,却不失华贵优雅。
她那厢话毕,两步上前走在董思阮床边轻坐,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看着她,半晌无话,只有那眼里眼泪,吧嗒吧嗒的不停的往被褥上滴。她说:“孩子,不要怕!我一定会让无双给你一个说法跟交代的!”
无双?那个歹徒的名字?听这语气,那人是她的儿子?汗之!您是怎么教儿子的?居然做这种违法的事情。
董思阮忍不住的吐槽腹诽。
“哼——”一声冷哼,再次出自那个最开始说话的丹红霞衣,被唤作风谣的女子。她说:“老夫人,您莫不是糊涂了?交待跟说法那都是没有实际用处的。姑爷他这回分明是下了狠心要杀了我家小姐。这种赤裸裸的谋杀,您以为我们还能忍?”
是!绝对不能忍。
董思阮在心底如此附和。此刻的她满脑子都是怎么惩处那个歹徒,全没注意到风谣对她的称呼上有什么不妥之处。
那边的小鹅黄,听到这嘲讽之上半分情面不留的话,满面柔情的小脸不自觉的白了白。杏眼余光略显小心的瞥瞥一旁的董思阮,怯怯问道:“那,你想怎样?”
风谣嘴角一勾,也不征求董思阮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决定张嘴就来:“报官!”
这两字说出,屋子里瞬时有了短暂的安静。在场之人的脸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扭曲。可谓,壮观无比。
董思阮倒不在意旁人脸色,只觉得这会儿的风谣说话格外的得她心意。待要满意点头,就听一个尖锐异常声音“哈”了一声。
转目之间,就见小鹅黄身后一个紫衣少女,一脸愤愤的上得前来,直冲这边的风谣就叫嚣开去:“报官?你以为咱家二爷是谁?谁还能办你这案。风谣,这么没脑子的话你都说的出。莫不是嚣张的太过,脑子也坏掉了不成?”
风谣显然没料到会有人驳她,脸色瞬地一青,气得道了一声“你”,就是好一会儿都缓不上一口气儿来。
另一边,紫衣的话对于董思阮的冲击也不小。而且信息量之大,让她瞬间脑补出了一个官二代凶徒,“我爸是李刚”的现形版本。
于是,沉默许久的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怎么个意思?赶流行?这法制社会的,我还拿他没个办法了?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