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从回话的人的声音中判断出和昨夜下令捆绑自己的人是同一个人。
“哈哈哈,来了就好,来了就好。”说话间走出一位神采奕奕的老者,此老者留着雪白的胡须,满头银发闪着银光,气度不凡的老者看见苻坚急忙双手抱拳笑着对苻坚施礼到:“感谢恩公帮助抓住盗贼,老夫有礼了!”
苻坚急忙回礼:“不谢不谢!”
座座座,老者招呼苻坚坐下,苻坚坐定之后老者对一直站立在身边皮肤黝黑的大耳之人说道:“上茶。”
很快大耳之人将一杯上好清茶放在了苻坚身边的八仙桌上。
老者轻轻挥手,那大耳之人离开。
“喝茶,喝茶。”老者说道。
苻坚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清茶。放下茶杯之后苻坚微笑着看着老者。
老者随即询问苻坚姓名,来自何方?
苻坚回话到:“在下秦箫,孤身一人流浪江湖。”
苻坚这样回答自有它的道理,就眼前的情况来看,自己对这里一无所知,现在此处是不是大秦国统治下的一个郡县还未可知,故此苻坚急中生智将秦晓的晓字改成箫。这个名字出口之后苻坚自己都感觉非常的贴切。
老者也是痛快之人,他对苻坚再次抱拳致谢。
苻坚回话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江湖中人本分,不客气!”
老者接着说道:“从面相上看秦大侠长得英俊潇洒,风度翩翩,非一般乡野江湖中人,你可通儒学?”
苻坚回话道;略知一二。
老者正色对苻坚说:“不瞒秦大侠,老夫新开了一家”儒学馆“苦于没有合适的人选教授儒学,秦大侠何不留下来帮助老夫管教学子弘扬儒学?”
天上掉下如此好事,苻坚始料不及。
老者见苻坚没有回答自己,急忙说道:“既然秦大侠无意在下也就不勉强了。”
苻坚急忙对老者说道:“容在下小试!”
老者听见苻坚的回话连忙对门外朗声喝道:“大耳黑,快带秦大侠更衣休息,明日去儒学馆为众弟子授书。”
大耳黑带着苻坚离开了老者。
苻坚跟在大耳黑的身后暗自心想,这里究竟是什么朝代?老者何人?前面行走之人似曾相识却记忆不起在哪里见过?也好,先接下授书之事等弄清楚这里的一切再图长远打算。
“秦大侠何方人士?”大耳黑问道。
“咸阳。”苻坚答道。
大耳黑继续问道:“看大侠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书生一个,不像闯荡江湖之人,为何流落江湖,该不是没有考取功名纵情山水之间吧?”
苻坚回答道:“大伯所言极是,在下一心想博得功名,无奈学识浅薄屡试不中故而放弃功名做一闲云野鹤,倒也自在。敢问大伯,先前那位长者何人?”
大耳黑回话道:“紫竹山庄庄主易大庄主,从前经营米店,中年后做了庄主,听人说他是突然放弃米店经营,好像是为了什么紫竹箫。”
苻坚内心一怔:“难道大秦国已不存在?老者也是为了紫竹箫,在大秦国的民间流传着一个故事:”得紫竹箫、红穗,得一而得天下,秦王拥有紫竹箫为什么前面此人的装束打扮不像秦人?
大耳黑打断了苻坚的思考说道:“我家庄主为了寻觅紫竹箫倾其所有家产,起初,他只想得到那根江湖传说紫竹箫,易大庄主平生酷爱音律,整个一”乐痴“,后来他听说紫竹箫、红穗子得一而得天下,于是委托自己的外甥——一个京官。上书大宋皇帝,只要找寻到紫竹箫一定上交朝廷,他的做法得到了大宋皇帝的褒奖,特赐黄金三十万两为其提供找寻紫竹箫之筹资。易庄主精通儒学,收到皇帝运来的黄金之后取出部分开了一家儒学馆,取名”紫竹书阁“。学堂建好之后前后来了许多读书人,但易大庄主没看上眼一位,恭喜秦大侠被易大庄主相中。”
苻坚从大耳黑的话语之中得知现在已是大宋朝,还被易大庄主录用为教书先生,也罢,既来之,则安之。苻坚心中此刻向老天祈祷:“祈祷易大庄主找寻不到紫竹箫,因为他知道,为了那根紫竹箫多少人丢失性命,拥有了紫竹箫的人又让多少人命丧黄泉,秦王自己拥有了紫竹箫,现在还不是化为青烟。我如果知道紫竹箫的下落一定将她销毁,留下她会祸害万年的。”苻坚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很快,大耳黑和苻坚来到紫竹林对面的“紫竹书阁”,看着遒劲的魏碑字体写就的“紫竹书阁”四个字,苻坚有一种亲切感。
进了学堂,映入苻坚眼帘的是古色古香的庭院,庭院正前一排厢房,房前矗立着八根红色木柱,庭院左右手分别有两个花坛,花坛中种植着紫竹树,那些紫竹树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苍翠。右手花坛边安放着一块石碑,苻坚眼睛扫过石碑之后心中荡起淡淡的惆怅。推开一扇扇厢房门苻坚望见一字排开四五个蒲团,蒲团前安放着案几,案几上摆放着宣纸,宣纸前放置着笔架,笔架上挂着狼尾毛笔,笔架右下角放着砚台,砚台边沿横亘着墨条。四五案几正前方安放着一个长长的案几,案几上叠放着厚厚的古书,古书周围笔架、砚台等书写工具一应俱全。大案几下之中位置放置着一个大大的蒲团。蒲团背后的墙上挂着一幅山水丹青,这幅山水丹青上的画面和易大庄主家客厅之中悬挂的那副一模一样。
一股檀香味儿进入苻坚鼻中,苻坚向房间后面望去,那里安放着一个香炉,香炉顶部镂空之处飘出屡屡青烟。
“秦大侠,呵呵,该改口叫秦夫子了,秦夫子,你的住处在隔壁,沐浴、衣物准备好了,如需添置何物来山庄寻我,三天之后学子们就会来这里读书,在下告辞。”大耳黑傻笑着对苻坚说道。
苻坚回礼道:“请便。”
大耳黑离开之后,苻坚来到自己的案几之前坐了下来。看着案几之上厚厚的宣纸,苻坚忍不住伸手抚摸起来,这是神马东东?怎么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