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等着,看我去叫你爹来怎么收拾你!”那妇人手指颤悠悠地指着李朵朵,转身气哼哼地出了门去了。
叫我爹来收拾我?
朵朵终于发现,自己不是被人贩子拐卖了,而是,神奇地穿越了,想起穿越之前的那雷劈,呜呜……老天你什么时候对她李朵朵那么好了?
那次下水道事件没让她死透,这次雷劈就直接让她穿越了,看来,老天要你命,躲都躲不脱。
是啊,还是魂穿,虽然没镜子,但是,她还是发现,自己是魂穿了,证据是,现在这身子比以前的自己黑,咪咪更是比原来的那具身体小,头发还分叉,铁证,这就是赤裸裸的铁证!
朵朵还没从穿越这等滑天下之大稽的离奇事件中缓过神来,就被外面院子中的哭哭闹闹给拉了回来。
“呜呜……看你养的好女儿,她居然骂我泼妇,还说要撕了我的嘴,继母就是没有地位啊,现在连前房的女儿都能欺负得去,我命好苦啊,不想活了,呜呜……”
啊呀,这不是刚才那个死三八吗?朵朵从草垛子上站起来,隔着门缝往外瞧去。
便见到刚才那妇人哭哭啼啼地领了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回来,哎呀,搬救兵来了。
好似,这憨厚的汉子,是这身体的父亲?那么那妇人就应当是继母了吧,啊啊啊啊,草泥马在这漏风的茅草屋中乱跑,有要踏平一切冲上云霄的感脚。
李朵朵的心,便在这凄凉的风中凌乱了,她这么一穿越,倒是从原来的爹疼娘爱的孩子,变成了一个娘不疼,爹不爱的可怜孩子。
那汉子皱着眉看着那妇人在那里一板一眼地哭闹着,待走到这破屋子的门口,粗犷的声音便响起:“好了,别哭了,朵儿她怎样的为人我这个爹最清楚,莫要再搬弄是非了,你关了她这两天了也够了,她也长教训了,先把孩子放出来,刚经历了那些事情,身体莫要丢下什么病根子才好。”
说着,汉子抬手将柴门的那插销取出,打开门,看着里面抱腿坐着的李朵朵,不现在应该叫花朵,微微叹了口气。
走上前,将瘦弱的女子拉起来,柔声道:“朵,起来吧,这两天受苦了,跟爹出去,爹让你娘给你做些吃的去。”
继母一听她爹居然就这样算了,急了,一把拉住他道:“花大狗子!这贱蹄子这样给咱家抹黑就这样算了?你没有看到隔壁的是怎样嘲笑我们的吗?”
“好了!夫人,这事就到这里了,二丫都这样了你还想饿死她吗?还是先去给她弄些吃的来吧。”那妇人那么撒泼,这汉子都是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
看来是个耳根子软的妻管严啊,跟家里的老爸一样,李朵朵暗自猜测,却是在想到自家的老爸的时候,更是鼻子一酸,大滴大滴的泪珠儿,就那样蹦了出来。
一看到花朵哭得可怜兮兮的样子,狗子心头也是疼惜的不行,自己的女儿啊,早死了亲娘,居然就被人这么不明不白地给糟蹋了,这要让她一个女儿家家以后怎样活下去啊?
想到她晕倒在村口那怨鬼道旁那衣不蔽体的样子,一看就是被人给破了身子,狗子当时就想将那人拉出来拿家里的大砍刀砍成肉酱。
可是,在他们花家村,这种败坏风俗的事情,连族长都惊动了,家里那婆娘更是气得牙咬,人都没醒就不管不顾地将人扔到柴房去。
要不是二丫命大,早就去见她地下的娘了,可是,当时族长也在场,他虽然是她亲爹,却是不敢多说什么话了。
“哼,还想要老娘给她煮饭?门儿都没有!”妇人狠狠地剜了一眼花朵,屁股一扭就转身走人了。
“哎,二丫,想哭就哭吧,爹知道你委屈了。”狗子轻轻拍拍花朵的背,满眼的疼惜。
“二丫,爹先去给你弄点吃的,等吃完了你再告诉爹是哪家的狗崽子做的,爹这就给你讨个公道去。”
此时的花朵,哭得更凶了,几乎到了嚎啕大哭的地步。
现在,她不仅是想起自己的老爹老妈桑心了,更是为穿到一个被人糟蹋了身子的农家女身上桑心。
她怎么这么倒霉啊!
呜哇……我不要种田啊……小时候她因为家里穷就跟家里的人下过地,好不容易爸比谋了出路一家人搬到了城里去,现在居然又被老天拍到了一个乱七八糟的地方再来当一次农家女。
老天爷,我恨你!
刚才她那继母说完话就出了院子去了。
最近正是春耕农忙之时,家中能用上的劳力都被叫到地里去忙农活儿了,这会儿还不到晚饭的时间,所以花朵也没有看到有其他的人在这家里。
那个恶婆娘,从接触开始到现在,一看就是和她不对盘的,爹爹倒是还行,就是个妻管严,说不上什么话,不知道其他的姐妹弟弟对她的态度如何?
跟上战场似的,在那些人回来之前一定要做好准备啊。
不过,在那之前,她花朵要先找那强了她这具身子的人算账,换了个灵魂的人,你以为她花朵还会吃这个闷亏?
看老娘不把你下面那货割了喂猪,让你嚣张!
抬头装作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这比柴房好不到哪里去的土房子,身子下面坐的是断了一条腿用木棍简单绑了一下的破旧板凳。
扫了一眼那黑漆漆,不知道沉淀了多少年的泥垢的桌子,暗暗皱眉,心头悲催,果然,穿越这东西,看看小说满足一下个人YY就好了,绝对不用亲身实践,还是伟大的毛爷爷啊,你快来将这里也改造一下吧。
再看看手里那碗里稀得不得了的米粥,花朵简直是欲哭无泪,饶是她再饿,也是无味的啊。
“爹。”她终于抬头,正视坐在门槛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情的汉子。
“二丫,其他的事情咱先甭说了,你快喝点东西垫着肚子。”狗子抽着手中的劣质旱烟,转头温和地和她说着话。
“额,不是,我想,等吃完了洗个澡,我,身上不舒服。”要不是她不熟悉这里,她也不会跟个大男人说自己想洗澡,尽管那人是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