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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季以川

而这一切的起因是她某天听到一个消息,说北寰辰每周日都会来二十四周游泳。

可惜北寰辰没见到,倒是见到了死对头——李思扬。

高凌美在李思扬他们班有耳目,知道北寰辰接送李思扬上下学好几次了,对李思扬愈加看不顺眼。

两个人都假装不认识对方,各游各的,可是连老实憨厚的苏赵永教练都察觉到了不对劲,两个女生之间的气场太奇怪了,为什么觉得室温都下降了好几度的样子捏……

岸上,高凌美的游泳教练撞撞苏赵永:“诶!老苏,你帮我照看一下,我有事要出去趟。”

“行!没问题!”苏教练可是超级好说话的,拍胸脯一口答应。

“谢了!回头请你吃饭!”

“走吧走吧,早去早回。”

……

“诶!”水里,高凌美突然喊了一声,斜着眼看李思扬,“那个谁!游得还可以嘛,敢不敢比一下?”

李思扬不屑地笑笑:“呵!比就比!谁怕谁啊?”

滋啦啦!两道目光闪电般碰撞在半空中——

高凌美:“说吧,比什么?”

“比赛是你提出来的,这话应该问你。”李思扬眉毛挑了一下,“比什么?”

高凌美微微耸肩:“我比什么都无所谓。”

“那就比最简单的,来回游三圈,比比谁快谁慢。”

“可以啊,不过三圈太少,十三圈怎么样?”

十三圈?

拜托!你知不知道十三圈什么概念?

泳池边长20米,来回一圈40米,十三圈就是520米,体育课跑个520米也够呛的,游520米,回去肌肉不酸死才怪!脑子进水了!

见李思扬没一口答应,高凌美抱胸,冷笑:“怎么?怕了?还是你只能游三圈?”

“切!我怕你?怕你我就不姓北寰!”李思扬翻一个白眼,“不过十三这个数字我不喜欢,干脆再加两圈,十五圈。”

脑子进水这种事绝对是能传染的!

高凌美咬咬牙:“十五就十五,没问题!”

滋啦啦!

目光再次碰撞!

可是这次的电力明显不是很足,十五圈,600米啊,两个人心里都有点虚。

“教练!”高凌美喊。

苏赵永教练现在是看明白了,这两位大小姐有仇呢,怪不得之前的气场这么诡异,两位都是重量级客户,老天保佑,千万不要让他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苏教练小心翼翼地笑:“高小姐,什么事?”

“教练当我们裁判,可别让某人作弊。”眼皮抬了抬,意有所指地瞥向李思扬。

“呵!”李思扬不屑地笑,“对啊,就怕有人输不起要作弊呢~~”

苏教练咽了口口水,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行!”

五分钟后。

苏教练嘴里含着哨子:“预备~~”

两个人最后对视一眼,给彼此一个不屑的眼神,戴好防水眼镜,深呼吸一次,进入蓄势待发阶段。

“预备~~”苏教练再一次提醒,腮帮子鼓起,用力——

“瞿!”

哗哗哗!两道晶莹的水花一路绽放。

前五圈,两个人都没用尽全力,高凌美比李思扬快,但也就快一点点,最多两米。

第六到第八圈,李思扬追上,两个人一会你快一点,一会我快一点。

第九到第十二圈,李思扬超过高凌美,并逐渐拉开到五米的距离。

第十三圈,高凌美速度加快,追回三米。

第十四圈,高凌美再追回两米,近了,更近了,最后半圈,进入势均力敌的状态,胜负就在几秒间了!

岸上,苏赵永看得一脸紧张。

李思扬觉得身体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只知道两条手臂交替着努力划动,往前游……

快一点……

再快一点……

不能输……

“啪!”

“啪!”

手掌拍到泳池壁的声音,而且这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苏赵永掐下计时表,一个7分20秒26,一个7分20秒37。

“不错不错!游得都很好,非常好!”苏赵永把两位大小姐拉上来,递上大毛巾。

“谁输谁赢?”两个人同时问。

“一样一样,平手,你们这速度——”苏赵永竖起大拇指,“快赶上参加奥运了,就算是我,我游600米,最好的成绩也就是7分16秒,那还是我年轻时候的……”

“教练,不可能一点都不差吧?”高凌美打断苏赵永。

“教练,你别转移话题,说吧。”李思扬看教练一脸为难,觉得肯定不是平手。

苏赵永嘿嘿嘿地赔笑:“真的一模一样,没骗人,真的!”

“这里,有摄像头吧?”高凌美慢悠悠来了一句。

“啊?摄、摄像头啊?”苏赵永摸着后脑勺装傻。

李思扬:“教练要是不说,我们调录像自己看。”

“对,调录像,自己看,如果不是平手——”高凌美眯起眼睛,威胁。

苏赵永为难,一个字一个字宣布结果:“高、高——小姐——”赶紧掐着小拇指强调,“就快这么一点点,零点几秒!”

高凌美一脸得意:“怎么样?”

“哼!”李思扬轻哼。

苏赵永怕李思扬生气,赶紧说好话:“虽然北寰小姐慢了一点点,但我认为北寰小姐游泳的姿势更好看一点。”

“喂!你什么意思!”

这教练是向着那家伙吗?

高凌美不服气:“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她姿势好看?我的就是狗刨?”

“啊?”苏赵永赶紧摇头,“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我是说——”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我我我——”苏教练一紧张就结巴,半天没“我”出下一个字。

苏教练越是这样,高凌美越是气,一张脸慢慢就紫了,除了气这个教练,高凌美也气自己说错话,怎么把狗刨两个字往自己身上靠,嘴欠啊嘴欠,当然最气的是幸灾乐祸的李思扬。

“哼!”高凌美扭头,气呼呼地往门口走,“李思扬,反正是我赢了。”

“赢就赢呗……”李思扬嘀咕,又不是什么重要比赛,反正输了也不会掉块肉,能看到高凌美气成这样,心里好痛快,痛快的感觉完全抵掉输比赛的郁闷。

高凌美走后,李思扬一拍教练肩膀:“嘿嘿,苏教练,您可真会说话。”

“我我我——”苏赵永教练欲哭无泪。

四点多的时候有人来接李思扬,不是Jerry,是北寰辰。

车上,李思扬兴致勃勃地八卦:“你猜我今天碰到谁了?”

“谁?”

“高凌美啊,你头号大粉丝,诶!跟你说哦,她出现在那里,是因为她以为你也会出现在那里,她就是故意的,她想见你。”

北寰辰挑眉,不以为然:“知道得这么清楚?她告诉你的?”

李思扬摇头,嘿嘿地笑:“我猜的。”

高凌美走进游泳室时跟教练的对话,当时,李思扬没听清楚,但后来仔细一想,一联系,觉得八九不离十。

车子经过市中心,李思扬觉得有点渴,问北寰辰要水喝,车里没水,备的最后一瓶被北寰辰喝掉了,在北寰辰来接她的路上。

“诶!停停停!那里!”李思扬指着边上一家KFC,“我要去买奶茶喝。”

KFC。

李思扬两只手比划:“……不是红豆珍珠奶茶,里面那个珍珠很特别的、那个、一咬就破的……”

“是巧克力bao珠奶茶吗?”

“对对对!就那个,要——”李思扬回头问北寰辰,“你喝吗?”

北寰辰摇头。

“一杯bao珠奶茶。”

“好的,请问还需要其他的吗?”

“不用了,奶茶多加冰。”

“好的。”

北寰辰皱了皱眉:“喝冰的不好。”

“冰的喝起来才过瘾啊!”

一会,北寰辰轻声来了一句:“那个来的时候痛死你!”

李思扬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奶茶拿到手,也出了KFC了,李思扬幡然醒悟,我勒个去的!北寰辰指的是她家大姨妈?

前面的北寰辰回头:“还不走?”

“哦!”李思扬赶紧跑下台阶跟上去。

对面,二十层高的华晨百货楼,楼前搭了个露天舞台,围了一堆的人,以女性为主,看起来大部分是学生,都穿了统一的订制t恤,粉丝无疑。

华晨大楼一个月前内部整修完毕,现已重新开业,请了某明星来宣传造势。

“好热闹。”李思扬伸长脖子望去。

北寰辰催促:“上车。”

对面,舞台上,主持人黑框眼镜配亮银色西装西裤,造型夸张,他平伸手臂,手掌往下压了压,示意台下的人安静:“那么现在,由我来替大家问一个大家十分感兴趣的问题,请问——咳!咳!”主持人清了清嗓子,“季以川同学,你的初恋是在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台下一片哄闹。

“呃……这个问题……”简单的T恤加休闲裤,手腕上贴着华晨的宣传标贴,季以川一脸阳光笑容,因为主持人的问题,腼腆地捏捏自己耳朵,“实话实说,这个问题我自己也不知道。”

“自己都不知道,以川的意思是——”主持人往后跳开一步,一脸超级夸张的表情,“还没有恋爱过?!”

“嗯。”

台下一片尖叫。

“怎么可能?长这么帅,这么有才华,怎么可能?!”主持人极尽夸张的主持风格。

“事实就是如此啊!”季以川微笑,耸肩,摊手,很生动的肢体语言,表示自己其实也很奇怪。

“那恋爱没有,暗恋有没有?”

季以川还是摇头。

“被暗恋总有吧,大家说呢?”话筒朝台下。

“有——!”大家热情高涨。

“看吧,台下可都是暗恋我们以川的。”

台下有人喊——

“不是暗恋!”

“明恋!”

“单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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