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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深情告白

林姨娘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大小姐说得对,大姐,咱们要不要去趟梨花苑看看萱儿?”李姨娘的眼中有着明显的着急,反倒是田姨娘从一开始进这个门就四处查看,眼睛一刻也没闲着,赵子妍这下了然于心。

“好,要不咱们回去,妍儿,天冷了,你赶紧洗完澡就睡吧,别再出屋子了。”李氏叮嘱着自己的女儿,领着两个姨娘跟婆子们退出了屋子,赵子妍静静地听着院子里的动静。“老爷,咱们去梨花苑看看吧,妍儿这边没事儿。”没听清楚爹爹说了什么,但是却知道人群总算是走了,环翠许是出去关门了,剩下环佩还在屋里。

“你跟环翠去休息吧,我再泡一会儿就行了,”薄纱后的赵子妍语气有些不高兴,环佩以为是小姐被打断洗澡的缘故,也不敢停留,关上门便叫着环翠回来隔壁厢房。

“噗。”赵子妍冷冷地看着险些被憋死的黑衣人,黑衣人显然没想到在水底下待了那么久的时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一个不备,赵子妍刷的将黑衣人的面罩拉了下来。

四目相对,段世明知道,美人生气了。

“是你?”这回憋气的像是换成了赵子妍一般,大口地喘着气,当然这是被气的。

“段世明,你混蛋,”赵子妍气急了却只挤出那么一句来。还泡在水里的段世明赶紧说“姑奶奶,你小点声,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一个劲儿小心地给赵子妍赔不是。

段世明自然赵子妍因为什么而生气,先是装傻骗她,然后是偷爬人家女儿家的房顶偷看人家洗澡,再是竟然还躲在人家姑娘的澡盆中。赵子妍没给自己一巴掌算是她客气了,谁知道段世明刚才还庆幸自己没有挨巴掌,下一秒“啪”的一声,美人抬起手就给了段世明一巴掌。

“好好好,你别生气,我出去我出去,”看着赵子妍眼角滑落的泪水,段世明慌了神儿。狼狈地爬出澡盆。

边爬还边说“你别气,我会对你负责的。”谁知这句话却惹得赵子妍的眼里掉得更凶。

“出去。”支离破碎的声音让段世明羞愧万分。真恨自己,哎。叹口气起身冻得瑟瑟发抖地走到门边。

到底是看着大冬天的段世子全身湿透地站在院子里有些不忍心,赵子妍低声喊着“站住。”

段世明回头不解的目光看着赵子妍,美人动怒却也漂亮得不像话,“转过身去,站着别动,”声音虽然低低的带着一抹哭泣的音调。

段世明不敢再挪动半步,老老实实地站在门口的地方。

背后传来阵阵悉悉索索的穿衣服的声音。段世明尴尬地听着。

“好了,转过来吧,”赵子妍语气仍旧是不善。

瞬间,一个毛巾盖到了段世明脸上,“尽量把自己弄干吧。”如果段世明因为湿了身子而感染风寒,自己也是不乐意见到的。不知道为什么,赵子妍突然间就有些心软了。

“说吧,你为什么装傻骗我?”赵子妍问出心中的疑惑。

“其实我装傻并不是为了骗你,而是我这几年来都是装傻才活下来的。大约十二岁的时候吧,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不知道得罪了父王的哪个妾室,就被沉入了水里,险些要淹死,具体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只是我命不该绝,当今皇上正好微服出访,将我救了起来。也许是看我可怜,也许是看在父王的面子上,皇上便教我伪装自己,让我变成八九岁的样子,只说这近几年的记忆都没有了,才蒙混过去,说来也奇怪,不知道是为什么,自从我变成傻子以后,便再也没遇见过什么危险,后来,皇上暗中派人教我功夫,渐渐长大后便替皇上办些差事,只是,本想着这次差事以后就逐渐变得正常起来,却没想到还没来得及恢复,就遇见了你。骗你,实在非我所愿。”段世明一五一十地讲述着自己的过往,不敢有丝毫隐瞒,他怕这次如果自己再隐瞒的话,被佳人识破谎言,也许,赵子妍再也不会原谅自己。

“不过,我装傻这件事关系重大,连我父王都不知道,妍儿还需要为我保密才是。”深情款款地看着赵子妍,赵子妍有些脸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段世明坚定的眼神中透露着他相信自己的意思,突然间被一个尚属陌生的男子信任,赵子妍又觉得有些羞赧。

“那好吧,那你为什么今夜会出现在我房中?”前边说的话都能说得过去,只是今日段世明的一切都非君子所为。

尴尬地咳嗽两声,不好意思地说“见了你两回,我,我觉得,我恩,很欢喜,就想着看看你,今日晚上无事,就穿上夜行衣来了。谁知道你正在洗澡,我在房顶上看到一个鬼祟的男子打开你的房门,我就将他放倒了,对了,我上去将他搬下来你看看你认识不认识。”也不等赵子妍同意,段世明便闪身出了屋子,从房顶上扛下一个男子,赵子妍一看,嘴里咕哝着“原来是他。”随即一声冷笑。

今日很明显是田姨娘为自己量身设计的抓奸的戏码,还好段世明及时出现,否则,自己正在洗澡,而陌生男子进入自己的房中被一家老小看到的话,自己说什么也是要嫁给这个男子了。

“认识吗?他是谁?”段世明俊逸的脸庞闪烁着疑问。

“他是田姨娘的外甥,叫王安,据说是因为快过年了所以上门来看望田姨娘,被田姨娘留在府中小住了几日,我说怎么都好几天了还没走,原来是在这等着呢。”赵子妍完美的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我不去招惹你,你田姨娘却偏来招惹我,田姨娘与母亲都是生的女儿,想不到田姨娘竟然连自己都要容不下了。

“你放心,别害怕,今日以后,这样的事情都不会再发生在你身上,我会拨个暗卫给你,不会妨碍你的正常生活,却能隐在背后,随时保护你,”神情款款地看着浴后更加娇艳的赵子妍。段世明当然知道今日之事的厉害。

想必太傅夫人也是担心女儿才中了田氏的计,领着众人到了自家女儿的院子里。

段世明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叫人伤害赵子妍。

赵子妍对于段世明给自己派暗卫的行为不置可否,心里对段世明还是有些生气的,想着反正不是自己开口要的,人家愿意给,自己收着就是。

赵子妍指挥着段世明将王安放到暂住的院子才又返回牡丹苑。

“你冷吗?”赵子妍看着有些发抖的段世明,刚才段世明是穿着衣服躲入浴桶中的,毛巾也只能擦掉脸上的水渍,却并不能弄干身上的衣服。

为难地看着段世明半天才说“要不,你将衣服脱了,我给你烤烤火,总能稍微干些。”

段世明心里乐开了花,赵子妍还是关心自己的,随即三下五除二便将衣服脱下来递给赵子妍,子妍背过身子,低声说,“你先去床上躺着等会儿吧,冬天衣服厚不能全烤干,顶多坚持着让你回到段王府不冷。”

段世明不再客气,麻利地钻进赵子妍的被子里,被子里传来子妍身上特有的馨香,沁入段世明的五脏六腑久久不散。

翌日,赵子妍醒来的时候自己正和衣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段世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临走的时候,给赵子妍留了张纸条,被赵子妍握在手心里。上边写着“妍儿,等着我来娶你,玉为证。”

看着苍劲有力的几个大字,赵子妍无端的心情变得好起来,难道,自己竟然也是喜欢段世明的吗?这个问题缠绕在赵子妍的脑海中,久久不散。

赵太傅府四个女儿,不算年幼的六岁的赵子珍,二妹三妹马上也到了适婚的年纪,二妹虽然向来爱跟自己计较,但是好在心机不多,成日里也只是在些小打小闹上边争强好胜,并且,林氏是母亲身边的婢女出身,一向谨守本分,只这两样,对母亲便构不成什么威胁。

再说三妹妹,三妹妹虽然还不到十四岁,但是却早熟的很,又深得田氏真传,心比天高。倘若等到再大些,不知道还会生出些什么想三想四的主意,所以这三妹妹母女才是目前自己最该担心的。

叹口气,赵子妍有些心烦,母亲生个男孩还好,这赵太傅府上下都是弟弟的,现在府里连个传家的人都没有,现在田氏却已经开始要谋划着未来。而父亲又不同意自己以后招个女婿入赘,他日自己真的出嫁了,母亲的日子该如何过得舒心呢?

段世明的效率就是高,说了送给自己暗卫,今天一大早就送来了。

赵子妍并没有看清楚这两个暗卫是从哪里出现的,只一闪眼的功夫,打扮利落身着劲装的二人双双跪倒在自己跟前,“小姐,属下奉命前来保护小姐,属下段成。”“属下段亮。”

“恩,你二人起来吧,以后就有劳了。”赵子妍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二人,段成长得眉清目秀,一点也不似有功夫的人,段亮长得没有段成俊俏,却也双目炯炯有神,体格健壮。赵子妍满意地点点头。

二人赶紧谢过小姐的客气,接着说“我二人会一直随侍在暗处,只要小姐有需要属下帮助的时候,轻拍手掌两下,属下便会出现在小姐眼前,另外,如果小姐有危险的时候,属下也会及时出现。”段成低头恭敬地说。

交代完两个人该说的话,果然,不过瞬间的功夫,二人便隐身在暗处,再也无踪迹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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