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148500000023

第23章

克里夫气他打岔,可是他还是把引擎弄得像青蝇一样嗡嗡叫。然後引擎呛着、吼着,似乎变顺畅了。

“听起来好像顺了一点。”密勒斯说。

克里夫已经狠狠扳上档,轮椅病恹恹震了一震,颤巍巍的往前进了。

“如果我推它一把,它就走得了。”守园人来到克里夫後面说。

“别碰它!”克里夫叫道。“它自己会走。”

“可是,克里夫!”唐妮在一旁插口说,“你明知道它没法子动的。你为什麽这麽固执!”

一听,克里夫气得脸色发白,狠狠把杠杆一拉,轮椅冲出去,歪歪倒倒跑了一小段路,在一丛长得特别茂盛的风铃草中嘎然而止。

“不行了!”守园人说。“它马力不够。”

“它以前爬上来过的。”克里夫寒着声说。

“这次没辄。”守园人说。

克里夫没答腔。他开始搞那引擎,一忽儿调快,一忽儿放慢,好像想把它弄到稳当了才罢休。一些怪声音在树林中回响。然後他重重的拉煞车器,又重重的扳上档。

“你会把它搞得四分五裂。”守园人喃喃道。

轮椅奄奄一息的震了一下,向旁边的沟渠横冲了去。

“克里夫!”唐妮惊叫的奔过去。

守园人已经早一步抓住轮椅的扶手。不过克里夫一昧拼命的出力,把轮椅开上马路,轮椅嘎嘎怪叫,和小山丘奋战着,密勒斯由後面稳稳的推动轮椅,它爬上坡去,就像改过自新似的。

“你们瞧,它可以走了。”克里夫得意叫道,转过头来,却看到守园人的脸。

“你在推吗?”

“不推就上不来。”

“让它自己走。我叫你不要管的。”

“它自己走不了的。”

“让它试试!”克里夫吼道,态度十分强硬。

守园人退开了,掉头去拿他的外套和枪枝。轮椅好像当下就卡死住了,僵在那儿。克里夫气得脸发白,坐着像个犯人。他的脚又使不上力,只能猛拉杠杆,把它弄得吱吱怪响。又在小把手上乱动乱扭,制造更多怪声音。不,它就是不为所动。他关掉引擎,一肚子火的僵坐在那里。

唐妮坐在路边,凄惨万分的看着一地被压烂的风铃草。“还有什麽像这英国的春光如此之美!”“我可以施展我份内的统治权!”“现在我们需要拾起的是鞭子,而不是刀剑!”“统治阶级!”

守园人拿着枪和外套,跨大步走过来,萝西小心的紧跟其後。克里夫叫那男人一下这样弄引擎,一下那样弄引擎,而对马达那种机械玩意儿一无所知的唐妮,再加上感到自己一无是处,因此乖乖的坐在路边像个废物,守园人又趴到地上了。这是统治阶级吃定劳役阶级嘛!

他爬起来耐着性子说:

“那麽,再试试看吧!”

他几乎像对小孩子说话,心平气和的。

克里夫试着发动,密勒斯赶快到他背後,伸手去推。轮椅动了,一半靠引擎,一半靠的是守园人。

克里夫回头怒视,气得脸发黄。

“你走开行不行!”

守园人立刻放手,克里夫加一句,“否则我怎麽知道它怎样!”

守园人把枪搁下,穿上外套。他玩完了。

轮椅却开始往後倒退。

“克里夫,煞车!”唐妮大喊。

她、密勒斯,以及克里夫都马上有动作,唐妮和守园人彼此撞了一撞。轮椅定住了,现场一时死寂无声。

“看样子我是任人摆布了!”克里夫说,一脸青黄。

没人吭声。守园人把枪扛上肩,脸色很怪,除了一股不得已的忍耐外,没什麽表情。那条狗儿萝西,差不多是挤在主人的两腿之间严阵以待了,牠恐惧戒慎的走动,嫌恶且疑虑的盯着那张轮椅看,而且实在被这三个人类搞糊涂了。压烂的风铃草之上依然是这幅滑稽荒谬活人画,没人吭一句话。

“我想它是要人来推它了。”最後,克里夫开了口,装得若无其事的。

没有回应。密勒斯脸上一片空白,好像他什麽也没听见。唐妮焦急的瞥他一眼,克里夫也抬头看他。

“你不介意把它推回家吧,密勒斯?”他冷冷的用高高在上的口吻道。“希望我是没说了什麽得罪你的话。”他很不高兴的加了一句。

“完全没有,克里夫爵爷!您要我推动轮椅吗?”

“拜托你。”

那男人向轮椅走去:可是这次却失灵了,煞车器卡住了。他们又敲又拉,守园人再度把枪搁下,把外套脱掉。到这地步,克里夫是一点声息儿也不吭了。终於,守园人把轮椅背面抬离地面,用脚推着,想把轮子弄松。可惜他失败了,轮椅又陷下去,克里夫抓住两侧不放,守园人被那重量弄得喘咻咻。

“别那样做!”唐妮对他叫。

“如果你过来这样子推,就可以了!”守园人对她说,做给她看。

“不,你不要抬它!你会累坏的。”她说,激动得面孔通红。

但是他直直看着她,向她点头。她只好过去把车轮子抓住,准备好。他抬,她拉,轮椅左右摇晃。

“老天爷!”克里夫吓得大叫。

不过没事,煞车器已经扣上了。守园人把一块石头放在轮下,到路边坐下来,因为一时用力过度,他的心脏猛跳,面色苍白,有点神志昏沉。唐妮看着他,心里很急,几乎想叫。一切停顿,四周死寂。她瞧见他搁在腿上的一双手在颤抖。

“你受伤了吗?”她走向他,问道。

“没,没有!”他几乎是生气的别开身子。

气氛一时胶着。克里夫的後脑勺没有动,连那条狗都站得直挺挺的也不动,天空乌云密布。

终於,守园人叹了一叹,用手帕擤擤鼻子。

“那场肺炎让我的体力大受影响。”他说。

没人搭腔。唐妮估算着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把那只轮椅连同壮硕的克里夫抬起来:用的力气太大了,实在太大了!他不死也剩下半条命!

他站起来,拾起外套,胡乱往轮椅扶手一塞。

“你准备走了吗,克里夫爵爷?”

“你行了就走。”

他俯身把石头拿开,然後用身体顶住轮椅。唐妮没看过他这麽苍白,而且精神更不济。克里夫是个大块头,山坡路又陡。唐妮赶到守园人身边。

“我也要推!”她说。

她开始用女人发怒时那种狠劲儿推,克里夫掉头看。

“这有必要吗?”他问。

“非常有必要!你想害死他吗?如果你在马达没坏之前让它动”

可是她话没说完,便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她稍稍放松了一下子,因为没想到推轮椅是这样一件辛苦事。

“啊!慢一点!”她身边的男人出声道,眼神里有一丝笑意。

“你真的没有受伤?”她激动的问。

他摇头。她注意看他那短小、结实,被阳光晒成咖啡色的手。那是抚摸过她的手。过去她不曾打量过它。它看起来如此坚稳,就像他的人,有一种奇特的,内在的坚稳之力,使她想紧紧抓住它,彷佛她碰不到似的。忽然她的心整个的飞向他:他是这麽沉静,无法迄及。而这男人,也忽然觉得身体手脚又恢复了活力,他左手推着轮椅,右手伸出来,握住了她圆润白皙的手腕儿,轻轻抚摸着。一鼓力量像熊熊火焰直窜下他的背脊和腰部,令他的精神为之重振。她突然弯下腰去吻他的手。这当儿,克里夫梳得油光滑亮的後脑勺一动也未动,就在他们前面。

到了山顶,他们停下来稍作休息,唐妮很高兴的放了手。她曾经有过一时的幻想,这两个男人能够结为朋友:一个是她丈夫,一个是她孩子的父亲。现在,她却觉悟到这个幻想有多麽荒诞不经了。这两个男人根本是势同水火,互不相容,彼此都想把对方彻底毁灭掉。她也生平头一次体会到,“恨”意这东西的微妙难解,同时又确确切切的感受到,她恨克里夫,丝毫不假,恨他恨得巴不得这人给彻底从地面上铲除掉。真是怪事呀,承认自己恨他,竟让她有如释重负的感觉,而且还充满了生气。她心中油然出现这样一个念头既然我恨他,我自是无法再和他一起过日子了。

到了平坦之处,守园人便可以独立推轮椅,不需唐妮协助。克里夫故意和她聊一些有的没的,表示他若无其事。他提到住在里坡的爱娃姑姑,提到她父亲写的一封信,问到唐妮要不要搭他的车一道去威尼斯,或者要和姊姊稀尔黛搭火车同行。

“我比较喜欢搭火车。”唐妮说。“不喜欢开车做长途旅行,尤其路上有风有沙的时候。不过我还是要看看稀尔黛的意思。”

“她会想自己开车带你去。”他说。

“有可能!这会儿我得帮忙了,你不知道这轮椅有多重。”

她走到轮椅後面去,和守园人肩并肩吃力的把轮椅推上粉红色小径。她顾不得被什麽人给看见了。

“何不让我在这儿等着,好去把费德找来。他够力气来推轮椅。”

“都这麽近了。”她喘着说。

可是她和密勒斯把轮椅推到了山坡上方时,两人都汗流满面,不住的在流汗。很是奇怪,就这麽合力做了一件小事,两人一下变得比过去要更亲昵许多。

“太谢谢你了,密勒斯。”到了门口,克里夫说。“我一定要换另一种马达,就这样。你要不要到厨房吃个饭?也该是吃饭的时间了。”

“谢谢你,克里夫爵爷。今天是星期天,我要回我母亲那儿吃饭。”

“随你便。”

密勒斯套上大衣,望着唐妮行了个礼,然後走了。

唐妮怒气冲冲的上楼去。用午餐时,她爆发了。

“为什麽你这麽不能体谅别人,克里夫?”她质问他。

“体谅什麽人?”

“那守园人!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统治阶级的作风,那我真替你觉得可耻。”

“为什麽?”

“人家生过病,体力不济了!老天,要是我是下人,我会让你在那儿等着侍候,等到你吹胡子瞪眼睛。”

“这我完全相信。”

“如果瘸了一双腿,坐在轮椅里的人是他,而且表现得像你今天一样,你会为他做什麽?”

“我亲爱的布道家,把贩夫走卒和名流人士混为一谈是不对的。”

“你那种要大家都同情你的心态,才真是的无聊、可厌,糟糕之至!说什麽高尚,说什麽道义,全是你和你那统治阶级骗人的大话!”

“我该去对什麽人尽道义?去对我的守园人关爱有加吗?免了,我把那些都交给布道家去做。”

“好像你是人,而他不是人似的,我的天!”

“他不过就是我的守园人罢了,我一周付他两镑薪水,还供他一间屋子住。”

“付他?你以为你一周付他两镑薪水,给他一间屋子住是为了什麽?”

“要他做事。”

“哈!换成是我,我会叫你自己留着那一周两镑钱和屋子。”

“也许他想那样做,可惜没那个命!”

“你,还谈什麽统治!”她说。“你根本没统治什麽,别自鸣得意了。你只不过握有一些超出本分的钱,然後叫别人来替你做牛做马,一周拿个两镑,否则就拿要饿死他们来吓唬他们。统治!你的统治给人什麽好处?你已经穷途末路了,如今只是用钱来作威作福,像犹太人一样!”

“你的演说非常精采,查泰莱夫人!”

“我敢保证,你在树林的那番表现才真的精采万分,我实在为你感到丢脸,我父亲比起你来,都要像样个十倍:你这如假包换的绅士!”

他伸手拉铃叫包顿太太,脸都气黄了。

她气呼呼的上楼回房间,自言自语道:“他去买人好了,他买不了我,我也没必要跟他耗。没心没肝的绅士,跟死鱼一样!他们真行,拿那套繁文缛节、虚情假意的来骗人,其实感情跟赛璐珞一样冷硬。”

她订下这天晚上的计划,决心不甩克里夫了。她并不想恨他,不管哪一种情绪,她都不想再和他纠缠不清。她不想让他知道她任何事,特别是她对守园人的感情。他们为了她对下人的态度而吵架,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认为她太随便,而她觉得他对待别人的方式,每每冷酷、无情得不像话,跟橡胶一样冥顽不灵。

夜晚时分,她不动声色的下楼,举止庄重如常。他的脸色还是黄黄的,他大动肝火的时候,肝病就会发作。他在看一本法文书。

“你读过普鲁斯特的作品没有?”他问她。

“我试过去看,可是他的东西好烦人。”

“他真的相当不凡。”

“可能吧!可是我觉得他很烦,通篇都是诡辩!他笔下没有感情,只有一长串的感情辞汇。我讨厌那种自尊自大的人心。”

“那麽你宁取自尊自大的兽性?”

“也许!人只要不自大,说不定可以有所领悟。”

“唔,我喜欢普鲁斯特精妙的言论,还有他无政府主义的崇高主张。”

“那会让你死气沉沉,说真的。”

“我的小布道家太太又说教了。”

他们又要闹,又要闹了!可她就是不能不跟他开战。他坐在那儿像具骷髅,发出骷髅那种阴沉沉、冷森森的意志来压制她。几乎她可以感觉到这骷髅把她死死的压在它一排排肋骨上,要掐死她。他真的也是一副全副武装的样子,她有点怕他了。

她不忙不迭地上楼,早早的上床去。不过九点半时,她起身到房间外倾听。屋子静悄悄的。她套了睡袍下楼。克里夫和包顿太太在玩牌赌钱,两个人大概会一直玩到半夜。

唐妮溜回房间,把睡衣往凌乱的床榻一扔,换了件薄一点的睡衣,再罩一件羊毛衫,套上胶鞋,再加薄外套。准备就绪。万一撞见人,她就说她只是想出去蹓几分钟。明天早晨回来时,她则说她只是破晓前出门散了一会儿步,她常常在吃早点前出去散步的。剩下来唯一的危险是半夜有人到她房间,但那几乎不可能,百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没有。

贝兹尚未锁门。他通常晚上十时锁门,早上七时再打开来。她无声无息悄溜出去,没被人看见。她身上着深灰外套,天上半轮月亮,略略照亮了地面,又不致使她露了形影。她匆匆穿越林园,内心所感不是赶赴幽会的兴奋情绪,反倒是一股燃烧的愤怒和叛逆。她那心情不像去与情人约会,却像要上战场!

她接近园门之际,听见门闩卡嚓响了一声。那麽他人是已经在那儿,在林深处,而且瞧见了她!

“很好,你早到了,”他在黑暗中说道。“一切还好吧?”

“容易得很。”

她穿过园门之後,他把门推上,在黑漆漆的地面上照亮了一团光,照见了一朵朵夜里还开着的花,黯淡而无色。两人分开走,默不作声。

“你今天早上推轮椅真的不要紧?”她问。

“没有、没有!”

“你得过肺炎,对身体可有什麽影响?”

“哦,也没什麽!只是心肺功能不再那麽强韧、自如了,不过那也算正常。”

“那麽你就不该有激烈的劳动了?”

“不常那样子。”

她闷闷生气,脚步沉重。

“你会痛恨克里夫吗?”末了,她问道。

“痛恨他,不会!我见过太多像他那种人,才懒得对他动怒。我老早晓得我和他那一种人格格不入,我不当一回事。”

“什麽叫“他那一种人”?”

“嘿,你比我还清楚。那种带点娘娘腔的小绅士,根本没蛋蛋的。”

“什麽蛋蛋?”

“蛋蛋!男人的蛋蛋嘛!”

她深入去想他的话。

“可是,会是那个问题吗?”她问,有点摸不着脑。

“一个人笨,你会说他没头脑,一个人坏,你会说他没良心,一个人懦弱,那他就是没胆子,所以当一个男人没有男人那股生龙活虎的劲道,你就会说他没蛋蛋在他表现得没骨气的时候。”

她深入思索他这番话。

“克里夫没骨气吗?”她问。

“又没骨气,又别扭,这种人缠上时,他们都是那副德性。”

“你认为自己就有骨气?”

“多少有一点!”

终於,她看见远处那黄色的灯光。

她站住了不动。

“那是灯光吗?”

“我一向会在屋子里留盏灯。”他说。

她再度和他并肩走,但保持点距离,心想她到底怎麽会和这个人走在一块儿的?

他开了门锁,两人进屋子里,他随後把门上锁。她忍不住想,这好像监狱!水壶在红炉上唧唧叫,桌上摆有茶杯。

她往炉火边的木头扶手椅坐了下来,刚从寒意逼人的外面走进来,便觉得屋子里好暖。

“我想把鞋脱下来,它们都湿了。”她说。

她坐着,把穿袜子的脚踩在亮晶晶的壁炉铜罩上。他迳自到储藏室拿吃的,有面包、奶油和腌牛舌。她觉得暖和了,便脱了外套。他把它挂在门上。

“你要喝可可、茶,还是咖啡?”他问。

“我什麽都不喝,”她回道,瞄了瞄桌子。“不过你吃你的。”

“不,我也不想吃,我只是要喂狗。”

他用他向来沉沉的步伐走过砖地板,把狗食放入一只棕碗。那长耳狗坐立不安的望着他。

“是啦,这是你的食物,别这麽一副吃不到东西的模样!”他对狗儿说。

他把碗往楼梯口的垫子一搁,便在靠墙的一张椅子坐下来,脱掉绑腿和鞋子。那狗儿却不吃,反而又来到他身边坐下,不安的望着他。

他慢条斯理的解他的绑腿,狗儿悄悄的挨近了一些。

同类推荐
  • 江湖之骆荆长风

    江湖之骆荆长风

    他是行踪不定的江湖游侠。他是被情所困的登徒浪子,他是亦正亦邪的武林神话;他,驰骋于山水之间;他,纵情于轮回之巅;他,扬长于是非之界。试问,苍茫大地,谁还有藐沧海之一粟的情怀?只有他,也唯有他……他就是苏骆荆,执手写意江湖的苏骆荆……
  • 放生

    放生

    龙仁青,当代著名作家。1967年3月生于青海湖畔铁卜加草原1986年7月毕业于青海海南民族师范学校藏语言文学专业。先后从事广播、电视、报纸等媒体的新闻翻译(汉藏文)、记者、编辑、导演、制片等职,现供职于青海电视台影视部。
  • 六指狼女猎杀日寇:狼煞花

    六指狼女猎杀日寇:狼煞花

    一个左手六根手指的“狼女”,一个眉间一颗红痣的“煞星”。山匪黑煞神的残忍屠杀,赖家老爷的无理追杀,让两人带着巨大的悲痛背井离乡。途中遇到做贩私盐生意的伙计,被带回冠豸山竹林寨,得到师父吴天成的收留。时过境迁,几经磨难,煞星红点当了国军参谋长,狼女六爪成了六顺商行的当家。此时,日寇进略闽地,企图从沿海地区深入闽西北地区,红点的部队奉命狙击,依托土楼坚固的防守支撑,迫使日军放弃了深入闽西北的战略企图。战斗中,红点英勇牺牲,六爪女随后不知所踪。从那以后,日本军官接连被暗杀,每个暗杀现场都留有一个血红的六爪掌纹,暗杀一直延续到日寇投降……
  • 聆听天堂

    聆听天堂

    《聆听天堂》呈献给:所有在绝望中诞生,美丽的自由灵魂。——薛晓康
  • 风流小浪底:一个副市长的工作手记

    风流小浪底:一个副市长的工作手记

    它让你了解这个由世界银行贷款、50个国家水利专家参与的高难度工程拉开帷幕的艰难步履,让你领教被世界工程界奉为圣经的《菲迪克》条款的神圣性、权威性,让你惊叹合同部主任李淑敏钻研《菲迪克》条款锲而不舍的精神,让你欣赏总经济师何有源巧妙运用《菲迪克》条款的娴熟技巧,让你领略世界公认的高级环境工程专家鲁德威格老人一丝不苟的学者风范,让你聆听意大利承包商马西莫·马尔亘涅对中国建设的铮铮良言。让你叹服总监理工程师李其友协调承包商与业主关系游刃有余的高明手腕。,揭开了举世瞩目的跨世纪工程黄河小浪底水利枢纽神秘的面纱,速写出这个“封闭型”工地风流人物的翩翩英姿
热门推荐
  • 农家有喜

    农家有喜

    一朝穿越,赠送空间之余也配备了一堆各种打算的极品亲戚,面对家中两个营养不良的小包子,陆灵只有挑起重担,当家做主。不料捡到一个威武雄壮的壮士,本想把他培养成免费的劳动力,只不过周围的人为什么总用诡异的目光看着自己呢?
  • KP

    KP

    杨袭,女,1976年出生于黄河口,08年始在《大家》《作品》《黄河文学》《飞天》《山东文学》等文学杂志发表小说。
  • 埃及王子的宠妃

    埃及王子的宠妃

    一次期盼已久的埃及之旅,达尔巴赫里神庙的神秘召唤让她回到了3000多年前的古埃及漫漫黄土上的伟大都城底比斯,3000年前的繁荣和强大还有那个以微笑让后人铭记的伟大法老,图特摩斯三世她用她的双眼见证了埃及的强盛,也见证了这位法老的一切一位伟大的统治者,一位从未在战争中失败过的将领一位英勇的骑士,一位温柔的情人遥望着浩瀚领土,他的眼光绵延,注视着埃及的东方,手指轻轻一点太阳照耀下的所有土地,都将属于埃及!请跟着若雪的文字一起,穿越3000年的悠悠时光,回到神秘的古埃及开始一段属于你的神秘之旅通知:若雪的新文一篇温馨主打的文,10岁和20岁之间的纯纯爱情!挖个新坑~127895692若雪的群!嘿嘿,喜欢若雪文的亲们可以加入,若雪期待你们的到来!推荐区哦群群姐的现代都市文~若渐渐同学的大作,文笔清晰可爱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每天懂点儿销售心理学

    每天懂点儿销售心理学

    利用心理战术功课销售难题,让销售无往不胜。
  • 擦去心灵上的尘土(培养学生心灵成长的经典故事)

    擦去心灵上的尘土(培养学生心灵成长的经典故事)

    在这套丛书里,我们针对青少年的心理特点,专门选择了一些特殊的故事,分别对他们在这一时期将会遭遇的情感问题、生活问题、学习问题、交友问题以及各种心理健康问题,从心理学的角度进行剖析和讲解,并提出了解决问题的方法和措施,以供同学们参考借鉴。
  • 人间耳录经(张石山散文随笔选辑)

    人间耳录经(张石山散文随笔选辑)

    甲申岁末,山西作家组团赴韩国作一周游访。作家们平日或有闲暇,不乏聚会,难得有十数同志如此多日朝夕相处,结伴共同休闲。男士离家,群雄麇集;长夜漫漫,旅途遥遥;口欲耳欲驱使,不约而有同好。故卧榻两侧、车辆上下,人人献艺,各各卖弄本事。说故事、讲笑话,侃黄色段子、来文字游戏,竟成旅途一大节目。韩国风景秀丽,所谓赏心悦目;而有“说部”相伴,同行诸君益发乐甚。
  •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再现了日本从幕末走向明治维新的历史变革,以优美的文笔,宏大的场景,详细描绘了日本近代决定国运的倒幕运动的整个过程。本书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的日本近代史人物形象,以及他们的坚定信念,对“安政大狱”、“樱田门之变”等重大历史事件的描述详实生动,是一部了解近代日本不可多得的佳作。
  • 邪魅宝宝火辣妈

    邪魅宝宝火辣妈

    李喵,酷爱音乐,痴迷DJ。她鄙视爱情,只因上一代父母的爱情在金钱的冲击下被瓦解得彻底。她刁蛮泼辣又叛逆嚣张。挑战世俗,不守礼仪规矩。她甘愿为一只流浪猫,去抓老鼠……她甘愿为一个流浪宝宝,顶上未婚妈妈的名号……肖凯,黑帮老大的继承人……他崇尚自由,鄙视爱情。身边美女如云,却无一人能爬上他的床畔……他风流潇洒,为自由甘愿放弃巨额财产。他情感专一,因为爱李喵,甘愿忍受她所有的恶作剧!!据说他老爸肖一的财产,如果可以参与排名,可能会角逐世界首富……色宝宝,金发碧眼,年纪虽小,却带着一副高贵的气质。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他只是李喵在街头捡来的流浪孩子。色宝宝喜欢辣妈妈的嚣张跋扈,在李喵和肖凯之间,兼任第三者,这不禁让肖凯又气又爱……****************苦情儿:《妖娆太子妃》雪落暄:《魁首猎爱》明千晓:《流氓皇后》胡妍:《娘子进错房》美娃:《混血小天使》夏草青青:《腹黑傻相公》倾城殇:《残酷总裁无心妻》《调皮宝宝迷糊妻》链接:《嚣张宝宝总裁妈》链接:***********************
  • 交错时空的爱恋

    交错时空的爱恋

    时常出现在她梦里的黑色水车,在她十六岁的时候,真实的呈现在了她的面前,然后,它有着能够穿越过去和未来的力量,穿过水车的夹缝,她遇见了过去的紫和未来的玄,以及心爱着她的影!也在触手可及之间,她失去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