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天空中顿时出现了一片片晚霞,犹如一朵朵美丽鲜红的血莲,绽放在天际的尽头。
司徒羿横卧在树荫下的一块巨石之上,手中的葫芦里所剩的酒已经寥寥无几了。他目光一直望向通往上山的路,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方旭筋疲力尽的在这山林小道里奔跑着,汗水早以浸透了全身的衣襟。双腿彷佛被人灌了铅一般,无力的做着机械性的运动。可以说他完全是靠着惊人的毅力支撑到现在的。方旭此时有些期待胸前的‘七星’能再次爆发出惊人的潜力。但事与愿违,司命七星图就像一个普通的纹身一样,暗淡无光的印在胸膛之上。要不是他身上有小歪的气息,可能早已成了隐藏在山林深处野兽的盘中餐了。
司徒羿在夕阳下看到了方旭奔跑的身影,脸上露出了一抹开心的微笑。
“好孩子,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啊。”
待方旭快到自己跟前的时候,司徒羿将脸色徒然一变,冲着方旭喊道:“快点,跟个蜗牛一样。”待二人的影子重合之时,司徒羿将一柄有些生锈的卷刃斧头递了过去。“在去砍倒颗树,晚上当柴火。”
方旭接过斧子,把它杵到地上,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到司徒羿一脸的认真,阿旭倔强的抗起斧头,朝着一棵古树跑去。
“等一下。”
随着司徒羿的叫声,方旭转过身来。
司徒羿扔过来一个水袋,正正的打在怀里,阿旭条件反射的接住了水袋。
“喝了他。”剑神侧身立着,淡淡的说道。
方旭什么话都没说,打开了水袋就朝口中灌去。
“咳咳。老师,这是什么啊,这么……难喝。”方旭一口将水袋里的液体喷了出来。断断续续的说道。
司徒羿有些不耐烦的道:“水啊,里面放了糖和盐,少废话,快点喝。对你身体有好处。”方旭闻言,只得将这盐糖水强行的灌入道自己口中。
“喝。”随着一声声的呼喊,小阿旭费力的挥舞着斧头,一下又一下的狠狠砍在树颈上。顾不上擦拭额上流下的汗水和包扎手上磨起的水泡,执着的执行着老师留给自己的命令。
司徒羿满意的点点头,将斗气与转道手掌之上,对着那颗树隔空挥去。随着“咔嚓”一声巨响,挺拔的树杆随声而倒。方旭这才用衣袖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回过头来,不解的向老师望去。
“今天可以了,到此为止吧,不然回去后那老淫(银)魔的非找我拼命不可。”阿旭听到此话后,咧嘴开心的笑了笑,昏倒在了原地。
司徒羿看到如此情景,有些自责的自语道:“我是不是有点过了?他还是个孩子。”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胸前黑色锦囊里妻子的发丝后。眼神又重新坚定了起来。
星空之下,麦论独自坐在木屋前的草地上生着篝火,熊熊的火焰将他的脸照的格外通红。透过月光,麦论看见有一个身影从天上飞来。
“怎么搞的这么晚?”有些责备的冲着司徒羿问道。随后看到晕倒在司徒羿怀中的方旭,焦急的问道“咦,阿旭怎么了?”
“没事只是体力有些透支。休息一下就好。”
当阿旭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大的木桶里,呛鼻的草药味充斥了全身。动了动自己的胳膊,惊奇的发现自己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
这时,木屋的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了,司徒羿和麦论灰头土脸的走了进来。
“咦?师傅,你们怎么了?”方旭证大了眼睛,他实在想不通什么东西能把自己的俩位师傅搞得如此狼狈。
“没事,我们刚在外面切磋了一下,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真爽啊。”司徒羿一脸谄笑的说道。只是他的头发已经被火烧的打了卷,隐隐传来一股发丝被烧焦的味道,阿旭实在看不出他爽在哪里。
麦论更惨,鼻血还未擦拭干净,下巴的右侧肿的老高。一副熊猫眼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冥想去?这桶里的草药不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才找来的。”方旭闻言后赶紧闭上了眼睛,生怕师傅因自己的嘲笑而迁怒自己,无端的惹出灾祸可不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应该干的事情。
“咦?周围的元素气息怎会如此浓厚?”方旭不住暗暗地想到。
随后六岁的方向第一次真真的融入了冥想的状态。
周围的魔法元素随着方旭的冥想而飞快的在空中转动起来。朝着方旭的天汇穴汇聚而去。
木屋外,司徒旭和麦论在篝火前烤着狸肉。
“我说老伙计,我们是不是有些自私?你为了妻子这么折磨这小子,他哪受得了啊。我总有些拔苗助长的感觉。”麦论撕下了一个只狸腿,在嘴里咀嚼着,含糊不清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但人总要在压力下才会进步。我们现在不狠下心,那才是真正的害了他。我的确有为我妻子早日复活的私心,但你又是为了什么?”司徒羿将整只狸放在自己嘴前,说着便要咬下。
麦论一把夺过狸肉,猥琐的笑道“还是让自己的孙女有个好归宿么?”
说道此处,两人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小木屋的方向突然发生了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