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利亚向门外走去,边走边说,“管家,告诉阿瑟,我先回去了。”顿了顿,有些咬牙切齿道,“叫他不忙的时候找我一下。”
“是的,斯宾塞小姐。”管家依旧挂着专业的微笑,恭敬的回道。
玛利亚冷哼一声,踩着高跟鞋,高傲的如同女王般,离开了怀特别墅。
罗马城里,水恋园中。
水恋园外围的小河上,一艘Gondola,在清澈的喝水上,静静的浮着,小船上,是一抹纤细的身影,带着一顶紫罗兰色的渔夫帽,静静的,很有耐心的垂钓者。
活泼的肥大的鱼儿在水中欢快的游着,偶尔还会在鱼饵的诱惑下,在其周围不停的徘徊。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鱼饵惊吓的逃离开来,在不远处转着圈圈,好像有些舍不得美味的鱼饵。
话筒那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少爷,小姐现在在莉莉丝城堡。”
听完对方的话,便轻轻的将话筒合上。依旧静静的垂钓,仿佛刚刚并没有发生什么。不过,如果仔细的瞧的话,就会发现,在紫色的渔夫帽下,在宽大的紫罗兰色墨镜下,白皙的脸颊上,有两个深深的梨涡。
鱼儿似乎是发现并没有危险,便又悄悄的向那诱人的鱼饵游去,在一阵犹豫后,终于忍不住诱惑,悄悄地,趁着他不注意,一口将鱼饵吞下。
噢,所以,贪吃的鱼饵现在,欲哭无泪。
因为,它被骗了!
恨恨的瞪着硕大的金鱼眼,有些滑稽,死死的看着那依旧一脸悠闲的男子。
一丝轻笑从嘴角溢出,随风即散。
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拨弄了一下鱼钩,鱼儿应声而落。
落水的鱼儿飞快的游开,在远处转身,停留了一下,好像在斥责船上的男子,激起一朵小小的浪花,才游离男子的视线。
男子淡然的蒋鱼线收回,划着桨,向着水恋园而去。
僻静阴暗的小别墅里,一个身着红裙的女子,临窗而立,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涂着鲜红色的指甲的细长手指,紧紧的握着手机。本就阴郁的面色因长久的等待而愈显暗沉。细细长长的指甲紧紧的扣着手机,好像要陷进去般。
终于,电话通了,对方不厌的语气中,透着一股舒服的叹息,旁边似乎隐隐传来女子妖媚的说话声。
“什么事?”
一根鲜红色的长指甲,因为承受不知出现裂缝,发出嘶嘶的声响,犹如漆黑的夜色里,一只眼镜蛇,向你嘶嘶的涂着信子,让人毛骨悚然。
女子的耐心因长久的等待而耗尽,语气恶劣,满是尖刻,“你是怎么办事的?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有抓住,你是猪么?”良好的教养因为满心满眼的恶毒而丢失殆尽。
对方在听到女子的谩骂声时,火气噌的就冒了上来,推开身下努力要缠住自己的女人,破口大骂。
“臭婊子,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到先找我来兴师问罪了?你知道这次我的损失有多大么?我的人,八大精英损失了两个人!你知道要培养出一个来,就要耗费多久么?现在却一下就毁掉了两个,而且还没有抓到人,你赔我么?”
男子因为剧烈叫骂,而火气上身,将手机扔到一旁,拉过静静躺在一旁的女伴,又是一阵运动。
对面的女子在听到一通毫无修养的叫骂后,脸色气的一阵青一阵白的,正要回骂,就听到对面传来的一阵****的声音。终于“啪”的一声,右手上的五根鲜红色的长指甲全部应声而断。
唇瓣因为牙齿的用力,而流出鲜红色的血液,顺着弧线优美的下巴,蜿蜒而下,妖冶而诡异。
良久,那头的男人,终于心满意足,火气也发泄不少。起身穿上睡袍,拿起床头边的雪茄,点燃。走至窗边,推开,一阵凉凉的夜风,吹入,将一室****的气息吹散不少。
“如果你还想和我合作的话,那么,这次就不只是透露消息就能抵消报酬这么便宜了。我想,为了提高成功率,你也应该出些力才对。”男子说着,唇瓣勾起一丝冷笑。
对面女子恨恨的咬着唇瓣,将刚刚干涸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再次流下。
“你说吧,需要多少,我只能给你金钱,和干一些事情的方便,但是。”语气冷凝,“不可能出力。”
男子冷哼一声,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好,你不让我为难,我也不会让你为难的。”享受的吸了一口雪茄,吐出一串烟圈。
挂断电话,女子妖冶的红唇勾出一个阴狠的弧度。
夏侯羽接到了影月的电话,在她失踪几天之后,他得知影月现在住在莉莉丝城堡,和阿瑟在一起。他有些吃惊,却又有些了然。所以,对于这件事,他没有多说些什么。
可是,宇文溪就不同了。
宇文溪在罗马待了好多天,却一直没有影月的消息,他都要急疯了。可是,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她一直好好的,呆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好好的。宇文溪都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了,只是觉的涩涩的。
而影月在莉莉丝城堡,和阿瑟住在一起,心里却是不痛快的。因为阿瑟那日和她说的话,太过冷酷,残忍,可是,自己却做不了什么,更逃离不了,所以,她只能用最简单的方式来抵抗阿瑟……绝食。
绝食的第一天。
“殿下,小姐不肯吃饭。”女仆很是惶恐,觉得小姐是在是太胡闹了,怎么可以做这么幼稚的事情,可是,又担心因为这个,就被殿下责罚。
昏暗的壁灯下,大大的落地窗前,一抹娇小的身影蜷缩在窗边一角,好像全世界都将她遗弃了一般,安静的悄无声息。
阿瑟在走进影月的卧房时看到了就是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嘴角苦涩的勾起。
呆在我的身边,就这样让你无法忍受么?你就是这样的憎恶我,想逃离我的身边么?
心里想着,阿瑟不禁开口问了出来。眼睛死死的盯着窗边那瘦弱的身影,不错过她任何一个细小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