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爱你。”慕容楚柔声说。
太子妃依偎着他,突然两行泪夺眶而出。
“你怎么又哭了?”慕容楚听到她轻轻的啜泣声,侧过身子问她。
太子妃一边流泪,一边摇头:“没什么,我只是舍不得离开你,只想每天都能和你在一起,有你的保护,有你的疼爱,不要让我过得这么苦楚。”
“傻丫头,我们不是隔几天便能见上一面吗?而且,我一直在暗中保护你,保护煜棋。”慕容楚为她擦掉泪水。
太子妃点点头,说:“我知道,多亏有你,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撑下去。”
慕容楚微微笑笑,搂着她沉默一会后,问道:“煜棋身边的那个丫头,来历很诡异,你查出来了吗?”
太子妃摇摇头:“没有,我每次查问她时,她都是傻愣愣的,说不出所以然,想要用刑,又每次被救走,也不知她到底会不会对煜棋不利。”
“如果皇上厌恶她,不管她是不是有人存心设计入宫,都已经对煜棋不利了,那天在围场,煜棋的行为,已经让皇上震怒,如果再有第二次,谁也不能保证,煜棋不会被皇上一怒之下杀掉!”慕容楚皱眉说。
“那该如何是好?太子妃着急问。
“除掉她!”慕容楚的眼里透出凶狠。
太子妃蹙眉,想了想说:“如果我们去除掉她,万万不能让煜棋知道,他会恨我们的,尤其是你,我不能让他恨你。
慕容楚笑笑,说:“现在想要除掉她的,似乎不仅仅是我们,我们又何必亲自动手?”
太子妃与慕容楚一边说着体己话,一边又缠绵到了一起。到黄昏之时,有女尼在外面禀报,说大雪封山,上山的小道也冰冻难行,问太子妃是不是在寺庙留宿。太子妃和慕容楚正好难舍难分,便在山上住了下来。
皇宫里,萧虹一整天都像跟屁虫一样跟在太子身边。午后,太子突然来了诗兴,吩咐人召来几位幕僚,在后花园燃起炭火,煮酒谈诗。
看着鹅毛大雪,大家吟咏一会,太子都只是淡淡笑笑,幕僚们看得出来,太子对于他们的平庸之作不甚满意。
“小殿下到——”
随着通报,煜棋在铭轩和小栖的陪同下,朝这边匆匆而来。
“小殿下!”萧虹正被这些摇头晃脑吟诗的老家伙们弄得昏昏欲睡,猛然听到通报,高兴地从椅子上一蹦而起。
“他们来了,你有人陪你玩了。”太子微笑着摸摸她的头。
萧虹抬头笑笑,太子对她的温和宠爱,就像父亲一般,让她在这个异世觉得格外的温暖。
煜棋已经过来,他单膝跪倒,抱拳行礼,身后的铭轩和小栖也拜倒行礼。
“拜见父王。”
“拜见太子殿下。”
礼拜完毕,他又与众位幕僚打过招呼,才笑嘻嘻地跑到萧虹面前,牵着她问:“是不是闷坏了?有人欺负你吗?”
“还好,没人欺负我,你的伤好了吗?”萧虹摇摇头,抓着煜棋的手臂查看他的伤处。
“没事了,”煜棋腼腆笑笑,牵住萧虹的手,转头指着一片洁白的雪地说,“我们去那边堆雪人!”
萧虹刚要答应,王尚书走了过来,对煜棋抱拳躬身,说:“小殿下才思敏捷,聪颖博学,如此美景,快过来吟咏几首咏雪诗词,以留名千古。”
煜棋无奈,只得过去,随兴作了几首,博来一片喝彩之声。太子殿下欢喜,煜棋不敢扫父亲的兴致,一直陪在左右。萧虹和铭轩小栖便在凉亭旁边,堆起了雪人。
“王尚书,皇上恩典,欲命秘书府修订国史,孤已在皇上面前提议,想为你谋得主修一职,修订成功之后,必定功成名就,名垂青史。”
萧虹正蹲在地下给雪人捏着鼻子,突然听到太子对王尚书说的话,不禁停下手来。
王尚书忙拜谢太子:“下官感念太子殿下隆恩,必肝脑涂地以报太子,若太子殿下举荐,下官定然按史实修订,书皇上文治武功,供后世瞻仰。”
“不可以!”萧虹站起来,响亮地说出三个字,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萧虹,父王他们议事,不能随便插嘴。”煜棋忙过去,在她耳边小声说。
众人都当萧虹是小孩子,又见她深得太子和小殿下喜爱,便都不以为意,莞尔一笑,继续把酒谈论。
萧虹撒开煜棋的手,走到太子面前,郑重地说:“太子殿下,修订国史,那便是将尚书令大人推上死路,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