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只听到马车车轮,在官道上行驶的声音,诺雨眼睛一眨不眨的,在等待项言的回答。
回想起五年前,项言的嘴角不禁上扬,声音中露出一丝丝的甜蜜,五年前的她是多么可爱的人儿,清澈的眸子,脸上总是挂着甜甜的笑容,宛如一抹清风划过,让人心中暖暖的。
“也是那个时候,我喜欢上你的。喜欢你对病人的无微不至的照顾,喜欢你生气撅起嘴的摸样。”可如今的她,虽也是笑着,可爱笑容中似乎少了什么,偶尔眼神中,浓上淡淡的忧伤。
诺雨只是静静听着,五年前?思绪转了好几次,可她什么也想不起,脑袋一片空白,“言,五前我是什么样子的?”疑惑的眼眸,望着项言,在等待他的解答。
项言沉思一会,五年前,他要如何与他说,他们之间仅仅只见过数几次而已“五年前,我在月牙谷居住了一月余,那日我离开时,你弹奏了一首曲子《送别》。”
他并没直接说她五年前是什么样子,才短暂的相处,他还真不知道,她到底如何。
诺雨眉头深锁,《送别》是现代家喻户晓的歌曲。心中也更加确信,自己真的来这里五年有余了,可自己为何会失去一段记忆呢?这让她心中纠结不已。
见诺雨眉头紧锁,项言心中一阵阵的疼惜,怕是她又在想那空白的记忆了。可这几年的记忆,对她来说太痛苦,他宁可她永远不要记得才好,“小雨,别想了,有些事忘记了更好。”手轻抚诺雨那深锁的眉头,眼内尽是柔柔的情愫。
“你只要记得,你腹中的孩子是我的,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其他的一切都已不重要了。”项言的眸子望着诺雨,是疼惜、是担忧。
“言,可我还是想知道,”不依不饶的声音撒娇道,小脸向项言的怀中靠近,声音似在哀求,“人家失忆了嘛,总部能剥夺人家知晓自己以前的权利吧?”
诺雨原本在想,他们不是夫妻,那自己该不会是未婚先孕吧?她自己着实吓到了,灵动的眸子一闪,这才反应过来,“什么?未过门的妻子?你说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还真是未婚先孕?”
此时的项言真不知该如何与她说,诺雨在他心中是女神、是纯洁的,任何人都比不上的,她应该是幸福的。
见项言不说话,诺雨大胆的猜测道,“是不是我爹娘不愿意答应我们的婚事?”
“小雨,别多想了,林将军、林夫人并没有不答应?”项言有些语塞,这个谎言该如何圆下去呢?怎么能玷污了他一向敬重的大将军,“我也不瞒你了,事情是这样子的,回纥国我三皇叔一直窥视皇位,随着这些年来父皇年纪渐渐大,身体也不太好,三皇叔在朝中的势力日益渐大,这段时日我与皇兄两人一直忙碌处理朝政,我们的婚事这才也一直耽搁着到现在,而此次带你回家便是想给你一个名分,却不想,那日你在悬崖边采一株草药,而失足掉入悬崖。幸好老天眷顾,还好你没事。”说到这里,项言心中一紧,抱紧诺雨的手臂,又用了几分力,那一刻听到她掉入悬崖时,他只觉得生活已无任何意义,只有心痛的感觉,告诉着他还活着。
诺雨眉头深锁,脑中有许多疑问,事情真是这样吗?
她认真打量项言的眼神,那眼神是坚定的,不似在撒谎,当他说到自己失足掉入悬崖时,眉心邹成一块,眼内尽是满满德的疼惜,与懊悔。
诺雨深信,项言是不会欺骗她的,没有为什么,仅仅是一种感觉。纤细的手扬起,抚平项言邹成一块的眉心,“言,不要蹙眉了,好么?我不都没事了么?”
项言反握住诺雨的手,温柔的眸子,看着怀中的人,“小雨,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此生只做我项言的妻子。一辈子不离不弃。”那声音在等待,等待诺雨的回答。
若是她恢复了记忆,他们还能像此时这般幸福吗?项言心中没有全然的把握,他有一丝的迷茫,如今这样做是对的吗?
“言,如今我失去了记忆,不记得以前的事,三年,如果三年以后,我还未恢复记忆,那时再做你的新娘可好?你愿意等我么?”
诺雨不糊涂,她不想一片空白的记忆嫁给项言,对他、对自己都太不负责了。
项言俯下头,在诺雨额头一吻,这一吻代表他的诺言。“好,我会等,诺是十年,一辈子,我也会等。”
诺雨在项言的额头,轻轻的一吻,清澈的眸子闪出耀眼的笑意,调皮的声音道,“言,这个吻也是我的承诺,三年时间,若是我想起了记忆,我就做你的新娘,这是个印记,你懒不掉的。”
项言心中闪过一丝苦笑,若是她恢复记忆,怕是会后悔说出这段话了。一切已经无所谓了。只要诺雨在他身边就好,只要她快乐、幸福就好,其他的都已不重要了。他相信他们会幸福的,会有一个幸福的家。
“言,你是不是好奇,他们为何会心甘情愿送我们马和马车?”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诺雨懒洋洋的躺在项言怀中,半眯起双眸道。
项言只是点头,温柔的双眸只是静静的望着诺雨,亦有兴趣恭听,“我还真的很想知道,小雨是什么法子,让那些山贼能送我们马车?”
“这个啊,我治疗老夫人的头疾,老夫人说已经好了很多,又拿了一颗补药给程海,说是解药,他自是会心甘情愿的送我们马和马车喽。”小嘴一张一合,轻描淡写的道。
清凉寒风、抚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泥土气息,屋檐上还淅沥沥的滴露着水,显然云州城刚被一场大雨淋漓过。倒让傍晚的云州城,别有一番的景象。
马车在一家客栈前,停下来。
提起裙摆,项言牵着诺雨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向客栈。远远看去,宛如一对璧人,是那么的般配与幸福。
梳洗一番,已是掌灯时分,夜很静,整个客栈给人一种舒适、安逸的感觉。
推开窗,一阵寒风吹来,诺雨只觉神清气爽,并无一丝冷意。
“小雨,外面冷,关上窗,可别染上风寒。”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诺雨回过头,便看见项言推门而进。
淡蓝青衣,腰佩白玉,如墨发丝,温柔的眼眸,一副翩翩公子摸样。
“言,你来了。”清澈的眸子,面带着微笑,一身素衣,长长的青丝宛然垂下,在烛光下,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项言有些看呆了,果然白色是最适合她的,着在她身上宛如下凡的仙子,清新脱俗、逸雅。“小雨,你真美。”
诺雨被项言这一称赞,清秀的脸,微红,有些害羞,小声的唤了一声,“言。”
项言只是扬嘴一笑,宠溺的语气,“好了,我的小雨一直是最美的。”
“言,我好饿了,肚子的宝宝都在抗议了。”诺雨转移话题,抚摸早已讥饿的肚子道。
“走吧,我们这就下去用膳。不然小家伙肯定会闹了。”
回纥国的边境。
马车内,项言拿出自己贴身的玉佩,交给一旁的禁卫军,前去通报。
驻守边疆的大将古义,接过守卫程上来的玉佩,玉佩上赫然写着“言“字,古义心中又喜又忧。
二皇子终于回来了,整个回纥国都在等待着二皇子来解救。
如今回纥国都被忠王所控制。大皇子身中剧毒,躺在府中被软禁起来。
而皇宫,都被忠王的人所控制着。忠王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等待二皇子回来,并一网打尽,夺得皇位。威严的声音,问道,“如今他们在哪?”
“回禀古将军,在城门口,敢问将军是否要放行?”
“慢着,本将有奏折要呈给皇上,既然二皇子回来了,就让他给呈给皇上。”古义神色自如,他得想方设法,通知二皇子,忠王早已设下埋伏,只等待二皇子回来,他古义不能做个不忠的人。
一个爽朗的笑声,传来,“古将军,有奏为何要经过二皇子之手,传给皇上,莫不是有见不得人的事?”
古义也只是笑笑,字字即是真理,句句皆是正义,“章副将军,你我同位于回纥国,镇守边疆的将领,我古义誓死保卫回纥的江山,怎可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呢?倒是某些人可不要因一时糊涂,断了自己的后路。”
章文志被古义如此一番,有些气结,“你?我章文志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章文志,你醒醒,不要执迷不悟了。”古义好心的劝导,他与章文志,是生死之交,打过大大小小的战役无数,曾经好几次历经生死,比亲兄弟的感情还要深几分。他不希望他章文志,一时失足,而万劫不复。
“如今形势,你我心知肚明,若是你想清楚了,投靠忠王,看在你我十年,生死之交的份上,我一定在向忠王引荐你。”章文志,极力劝说古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