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两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潇然把遗体交付到胖子张的手上,转身疾步跑了上去,一把抱起地上的女鬼,原来他俩眼中的女鬼正是白天时候,被拐卖进潇湘馆的王璟萱,难怪觉得衣服如此眼熟。
潇然眼里尽是诧异的神色,暗忖到此时她应该在潇湘馆里才是,怎么会出现在这个破烂的墓园里头,而且身上都是血淋淋的鞭痕,脸上也是染满了鲜血。
潇然一把抱起王璟萱放到推车上,却被胖子张给拦下了,那天可是他俩把她给卖进青楼的,对方醒来之后认出他俩人报官的话,可是吃官司蹲大狱的。
潇然猜测出胖子张的心思,叹了口气说道,“白天我是为了救回弟弟,才不得已做伤天害理的事,现在上天让我再遇上她,绝不能见死不救,就当是赎罪吧!”说完,便推着车离开墓园。
简陋的土坯房里红烛摇曳,潇然用手帕轻拭着王璟萱脸上的血迹,不一会儿手帕就被染成了鲜红色,刚把帕子伸进木盆里去清洗,清水瞬间变得通红,那一抹扎眼的红让人触目惊心。
王璟萱甚是惨白的脸上,额头处凸起一个又红又肿的大包,分明是撞到硬物上造成的,潇然望着昏迷中的她,似乎猜测出了些什么,心里一阵翻江倒海。
“小胖,把水倒掉再换一盆温水过来!”潇然说道,语气微微有些哽咽。
胖子张站在一旁早就看得愣住了,眼前的王璟萱哪里还是白天那个模样,她那破烂不堪的衣服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鞭痕,看来曾遭到毒打,可是这好端端的人,进去潇湘馆不到半天时间,怎么竟变成这幅模样。
潇然见对方没反应,又转过头来望了一眼胖子张,提高了嗓门说道,“你在发什么愣呢,赶紧地换水去!”
胖子张闻声身子一怔,这会儿才恍过神来,踉踉跄跄地跑过来端起木盆便冲出门去,目光不敢再逗留在王璟萱的身上一分,好端端一个人变成这样,也是他俩间接造成的,心里甚是愧疚。
潇然望着王璟萱身上破烂不堪的衣裳,除了鞭痕还有被撕扯烂的痕迹,眼泪不禁簌簌滚落下来,伸手过去从床头的小箱子里,翻出来一套五成新的衣裳。
这已经是她最新的一件衣裳,不是逢年过节的都舍不得穿,这会儿却给更换到王璟萱的身上。
夜越来越深,胖子张早就回家里去了,房子里只剩下潇然陪伴在王璟萱的身边。到了后半夜,王璟萱一直高烧不退,潇然守在她的床头是寸步不离,不断地更换毛巾来降温,一直到天亮时分才打了个盹。
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破烂的窗纸透了进来,映在王璟萱惨白的脸上,她微微地睁开了眸子,只觉得全身上下一阵疼痛,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
我还没有死?王璟萱在心里自言自语道,一转过头来,只见床边上趴着一个女子,刚想说话只觉得喉咙一阵干涩难当,不禁地轻咳几声。
潇然被这一阵咳嗽声给惊醒了过来,抬起头来一双眸子正好撞上对视对视线,笑着说道,“你终于醒了,太好了,我这就给你倒水去!”
说完疾步走到桌子边上,拎起水壶往杯子里面斟水,端着水杯又走回到床边,扶起王璟萱把水递到她已经干裂的嘴边。
王璟萱像是久旱逢甘露一样,恨不得一口气把水全倒进肚子里,她已经一天一夜没进食过了,实在是太渴太饿了,加之昨晚还流失那么多的血。
“慢点儿喝,仔细呛着了!”潇然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轻声说道。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王璟萱就把杯子里的水全喝光了,抿了抿嘴边上残留的水滴,问道,“可是姑娘救了我?”
潇然默然,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来应答,既是自己救回了她,却也是自己间接害她成这样的,转而说道,“你身体还非常虚弱,需要多加休息,我给你熬粥去。”
王璟萱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对方已经消失在门口处,她静静地躺在床上闭上双眸,突然泪水顺着眼角滑落至枕头上,昨晚的一幕跃然眼前,就像是一场恐怖的梦魇。
时间退回到前一晚上,潇湘馆的柴房里……
“你……你们要干什么,别过来……”王璟萱的话音未落,几个大汉已经像狼一样扑了上来。
昏暗的柴房里传来一阵阵清脆的笑声,花怜容跟小翠笑得是上气不接下气,就像是在欣赏一出赏心悦目的大戏。
那几个大汉竟像是野兽一般,疯狂地撕扯着王璟萱的衣裳,小青见状正欲扑上去阻止,却被小翠给拖到了一旁。
“你自个儿都是自身难保了,还指望着去救人不成?”小翠冷冷地说道。
小青知道仅凭着一己之力,是阻止不了这些壮汉的,现在只有求花怜容网开一面,她跪着爬到花怜容的身边,一边叩头一边乞求道,“求求您大发慈悲放过我家小姐,求求您了……”
花怜容斜睨着眼眸,暼过小青一眼,语气阴骜地说道,“现在只有她能救得了自己,只要愿意低个头认个错,往后乖乖听话便可。”
这时候男子用力一扯,撕开了王璟萱身上的衣服,露出半截红艳艳的肚兜,另外的两个人男子看得是两眼发光,脸上露出淫邪的笑,只觉得全身的血液沸腾了起来。
“啊——”
王璟萱双手环抱在胸前,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回荡在这个破烂的柴房里头,花怜容跟小翠此时却是笑得越加兴奋了。
“小姐!”
小青大喊道,情急之下张开嘴巴咬在小翠的手上,她痛得大喊“呀哟”一声,立刻松开了小青。
小青顺手抓起地上的一根木柴,便冲着那么大汉头上横扫而去,那些大汉痛得是哇哇直叫,双手抱着头踉踉跄跄地往后倒退了几步。
小青趁着这空档,提起脚步便冲到王璟萱的面前,双手紧握着木柴,眼眸紧紧地盯着这些大汉,说道,“小姐,你没事吧?”
花怜容气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伸出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这两人,恶狠狠地喊道,“反了,反了……那么多个人竟然打不过一个女子,老娘白养活你们这群饭桶了,还不给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