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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湘姨娘

“奴婢庶心,见过大小姐,大小姐吉祥。”庶心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走过来,给莫馨行礼。

莫馨挑眉,有点嫌弃地看着眼前满脸麻子的丑女,见过丑的,就没有见过这么丑的!

“大胆婢女,没有小姐征召,怎能冒犯?”朝云挡在莫馨前,先前对于庶心的一点点好感早已经没有了,说白了,就是一个想攀上她家小姐的没脑袋的丑婢女而已,难怪当初会挡在自己前面。

庶心脸上依旧带着微笑,眼角微垂。“奴婢今日受了王爷命令,正式掌管思绣院,奴婢就是想为大小姐量一下尺寸,尽快备好小姐的秋装的,奴婢却是为小姐找了时下最流行的款式,保准为小姐做最漂亮的秋装。”

“你叫什么名字?是谁召你进来的?”

“回大小姐的话,奴婢名叫庶心,是外府李管家招的。”

“朝云,等下你将之送过来。”莫馨扶着朝云的手,缓缓朝外面走去,经过庶心旁边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庶心。“好好做,本小姐定不会亏待你了去。”

“是。”庶心低着头,眼角的余光一直跟着莫馨,看着她的脚即将踏出丝绣院……

“哟,我道是今日里来思绣院看看,怎么就一股子火味儿呢!”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个妩媚的声音自门口响起,媚中带柔,让人如着了魔般,忍不住朝门口望去。

莫馨抬起的右脚就这么定在了那里,脊背立得很直,看着前方,一股浓浓的煞气朝四面八方蔓延。

一阵香风迎面袭来。粉面含春,眉间一点朱砂泪,梨窝浅浅,嘴角含笑,芊芊柔夷轻罗小扇,顾盼间,满室生辉。

名冠京城的二位美女,一是端怡亲王府的静如夫人,二,则是一字并肩王府的湘姨娘。

庶心这是第一次见到湘姨娘,比起记忆中那个淡雅宁静的女子,相依I安差的,不仅仅一点点。记忆中的女子淡雅宁静,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一颦一笑间,高贵与自然并生。庶心有些好笑,摇摇头,自己怎么就拿她和湘姨娘比了呢?

湘姨娘素手轻轻搭在丫鬟身上看到莫馨,似是惊讶,又觉得在意料之中,轻笑了一声。“大小姐安,大小姐可是要回去了,诶呀,刚才王爷还和我说,要带我去京郊小住,大小姐可否要和王爷去道声别,怎么说,也是您的亲生父亲呢!诶呀……”湘姨娘轻笑了一声,似是说错了什么,用扇子挡住了半边脸。“瞧我这嘴,我怎么就这么说了呢?王爷可是一直怀疑……”适可而止,多年的惊艳让湘姨娘闭上了嘴,饶有兴趣的看着莫馨,等待莫馨的暴走。大宅院里,为了生存,向来都是这样,软弱无能的人,向来只有一条路可走,那便是--死亡。

“奴婢庶心见过湘姨娘。”在莫馨发火前,庶心轻轻走上去,行礼道。潜意识里,庶心并不像两个人在这里开战,更何况,一些东西约束着她,她必须,做她该做的。

对于突然冒出来的女子,湘姨娘有些薄怒。然,眼前的女子虽是穿着老土,却是身段窈窕,格外迷人。女人的第七感使她防备了起来。刚才有丫鬟来报,丝绣院里换了主管,难道……

“抬起头来。”湘姨娘偏着脸,带着点点倨傲,淡淡地看着庶心,说道。

庶心耸耸肩,缓缓抬起了头。一张平淡无奇的脸,脸上遍布麻子,就连自己身边的三等丫鬟,也比她漂浪。似乎一颗心放了下来,湘姨娘脸上再次展露了笑颜。

“你就是王爷新点的丝绣院的主管庶心?”

“是。”庶心轻点头。

“却是个极好的,想必绣工也自是不错,好好做,我自是不会亏待于你。”

“谢姨娘,为主子们服务,是奴婢的荣幸。”庶心再一次点头,一个主子们,既没有向湘姨娘表明忠心,也间接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庶心谁也不得罪。

湘姨娘转过身子,看了一眼缓缓走了出去,庶心站起来,看着湘姨娘倨傲的身影,轻笑了一声,眼中带着些莫名的东西,似怜悯,又好似嘲讽,继续拿起针线绣了起来。

莫馨看着眼前奇怪的女子,心中某跟弦似乎断了,坐在庶心的身边,看着庶心一针一线的绣了起来。

“你想学?”庶心看了一眼莫馨,问道。

莫馨似乎已经放下了先前的小姐身段,也没有在意庶心出乎礼仪的问话,眼睛看着庶心不停动的手,似肯定,又似喃昵:“娘亲……”

庶心握针的手顿在了半空中,就连朝云,也为自家小姐的乱语而吓了一跳,急忙用手帕堵住了自家小姐的嘴。

“小姐……您……”

莫馨似乎也发觉了自己的失礼,瞬间便恢复了本质,站起来,直接朝外面走去,在门口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你的眼神,真像娘亲。”莫馨快步跑了出去,对于庶心,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记忆里,只有自己的母亲,脸上带着那样的微笑,不急不缓,不卑不亢。

朝云跟在自家小姐的身后,看着有些失态的小姐,自己也觉得热泪盈眶。主仆连个恩每天都在演戏,身前身后,就算在自己的院子里,也要用一颗休假的心看着众人,累,爱这个大宅院里,却无可奈何。

小径上李管家跟着莫天澜,实在是想不透咱家王爷的心思。原本I诶,自家王爷怒气冲冲的跑去后院会大发雷霆的,结果……“王爷,我就不懂了,您怒气冲冲的去后院,就是为了和湘姨娘说您换了丝绣院的主管?”

莫天澜把玩着手中的玉佩,摇了摇头。“男子主外不主内,后院的事情,怎是我能断定的?对了,老李,上个月老太君去了一次佛光寺,回来就精神大好,明天你且去库房拨一些黄金,好好塑菩萨金身。”莫天澜拍着李管家的肩膀,说道。

老太君乃是一字并肩王府的活菩萨,是一府的牵挂,老太君开心了,大家自然是开心的。

李管家摇了摇头,“前日里我家婆娘和我说,老太君去了姻缘殿给老爷好好的求了姻缘,却是求了个上上签,据那签文解,有一个姑娘往东方走来,却是老爷您的天定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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