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雪依然哭得梨花带雨,小脸委屈,温顺道:“嗯,谢谢爹和娘的疼爱,雪儿日后一定好好习武,为诸葛家的女人们争光。”
诸葛雄还没有点头,这母女俩就配合默契,一唱一和,存心是想把昭云给整死。
昭云只是淡眸轻扫,全然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可这一点,正巧给了大夫人一个机会,她威严冷道:“老爷,您瞧瞧,我们来了这么久,她又不是哑吧,怎么不给我们行礼打招呼?面无表情,还给我们脸色看。”
事关这一点,诸葛雄自是早有察觉。
只是这一个小女儿给他的感觉好像突然变了,神情冰冰冷冷,不愠不怒,重点是从她身上传来的压迫感?居然这么强烈?!
他是一介武夫,阅人无数,怎么会看不出来高手的那一种气度?!
“嗯……”昭云凝眸,她依然坐着不动,反而将目光投向诸葛雄,再看向躺在地上晕过去的馨儿。
“恶人总是先告状的。公道自在人心,事实也摆在眼前,云儿无话可说。不过,我不动是因为有人给我下药,我动不了。只是苦了我这一个贴身的小丫头,给我找点吃的也给人打了一顿。”说罢,冷冷一哼,居然寒冷的如深冬的天气,直灌入人的心底。胆子小点的人,都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你这是什么意思?”诸葛雄查看了一眼,果然没有瞧到昭云动过一下,还有,晕倒在地上的馨儿怎么回事?那绑在手中有绑带?有点熟悉的感觉,只是一时想不出来在哪里看过。
虽然因为她娘的关系,他不太喜欢这一个小女儿,也怀疑是不是自己的亲骨肉,但是,目前她毕竟还是自己的女儿,公平一点,他也不想落人话柄,说他堂堂将军还处理不了一件家事。
诸葛春雪倏地换一张脸,愤怒的指到了昭云的鼻子骂道:“扫把星,你不要在这里演戏了,你到底想怎样!?”
这一骂,就显得她相当幼稚可笑了,说哭就哭,说怒就怒,说不是做戏都没人相信呢!
昭云嗤之以鼻,平静得超乎众人意料,连辩解都懒得开口了。
诸葛雄一挥手,平时近身侍候他的侍卫便从他的身后走出,伸手往躺在地上的馨儿鼻孔处一探道:“回将军,只是昏迷了,并无大碍。”
“那腰带是谁的?为什么会绑在馨儿的身上?”诸葛雄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春雪的腰间,因为他想起来了什么。
春雪大小姐一惊,害怕似的垂眸吱唔道:“爹,这个……那腰带是我在打斗的时候被她给抢去的!”怎么回事?她可不记得自己做过这种事,倏地,明白了什么似的,她怨恨地瞪着昭云。
诸葛雄面色一沉,质问道:“雪儿,你刚才不是说一进门就被云儿用迷药给迷晕了么?你又何来力气打斗?”
“爹,我……”春雪自知理亏,而且说话又前后矛盾,一时语塞,憋得腮帮子都红透了。
就连戚茹大夫人的脸色也像吃了死老鼠一样,难看到了极点。估计是女儿给她丢脸了,令她很没面子,望向昭云的目光也隐藏着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