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切在爱情面前都会低下头,就算再看重的形象也逃不过一个爱字。
想到这里,她立马放聪明起来。
“流颜,刚刚是我不对,今晚我们一起吃个饭吧。”想到昨晚他的热情,梦心悠脸上都热的发红。她此刻格外的激动,自然也全然不在意杜流颜对她的冷硬态度。
“今晚不行,我今晚有事。”杜流颜说完顺手拿起桌上的报表看起来。
“哼。”梦心悠见他这个样子,愤恨着跺脚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看眼杜流颜,有没有回心转意,挽留自己。不过她失望了,杜流颜继续自己的工作,并没有看她一眼,她咬了咬嘴唇,生气地出去了。
谁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的时候,有更令她害怕与气愤的东西在等着她。
助理见梦心悠来了,递上一个快递盒子给她。
“梦总监,这是有人刚刚送来的。”眼见她心情不好,助理范范心里都有些紧张,这梦总监平时欺诈人惯了,有什么事都撒气撒到他们头上,心里只祈祷着今儿自己不要惹祸上身才好。
梦心悠随手接过,擦过她身子就这样过去了,虽然吝啬地没有给范范一个目光,但是范范心里却在谢天谢地,没有总比有的好。
梦心悠拿着快递进了办公室,顺手就将包装盒拆开。
“啊……”她尖叫一声,将盒子里的东西甩的远远的,像是有什么烫手的东西,她张大涂着口红的唇,干瞪着眼,屏住了呼吸,想再看一眼那东西,鼓足了勇气,才将目光转向它。
触到的同时,又赶紧转过了脸。
助理范范听到这声凄厉的叫声,赶紧跑过来了。
“梦总监,发生什么事了?”
还没进来,就被梦心悠一声呵斥:“滚,这儿不需要你。”
“噢噢。”范范点着头,走的时候还是不小心瞥到地上的东西。
那是一张像是死人的照片,旁边还有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梦心悠扶着办公桌,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走到门口,弯下身子,拾起地上的照片。
这是季绾绾的照片,虽然照片上的女人脸已经被火烧毁的不成样子,但是她就是知道,那就是季绾绾。
难道有谁知道是她害了季绾绾?还是季绾绾自己来找她报仇了?
那血肉模糊的袋子外面还贴着一张字条:你的孩子还好吗?当年她曾欺骗过季绾绾,说她怀了杜流颜的孩子。
梦心悠颤着身子将这些东西收好,准备晚上处理掉。她想去找杜流颜诉苦,告诉她自己很害怕。
走到门口的脚步又顿住了。
杜流颜爱着季绾绾,只是她一直认得很清楚的事实,非但说他不会帮着自己,若是他知道了当年是她设计害死的季绾绾,她不敢想象,杜流颜会怎样对付她!
她何尝又不知道,这些年,杜流颜私下派了好多人去找寻季绾绾的下落,几乎到了疯狂的地步。而他五年来身边一直不准许女人近身的原因,大概就是为她守身如玉吧!
焦急心痛之际,她又坐回座椅上,痛苦般的扶着额头。
她应该好好想想,该怎么处理接下来的事情,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拿了自己的好处,已经远离他乡了,也承诺了不会将此事说出来。
她看了看桌子上的快递盒子。
到底会是谁?
难道真是季绾绾显灵,来找自己报仇的吗?
杜流颜说的晚上有事就是想约季烟出去吃饭,但是这女人今天一整天非但没有去公司,就连手机也是关机状态。
他开着车去暖城的时候,这女人也没呆在自己的地方,后来开着车绕着锦城找人,也没有结果。
难道这个女人又这样凭空消失了吗?
他忘了,昨晚季烟是跟季景墨在一起的。
昨晚季烟喝了点酒,进不去季家大宅,伤心之余,看到季景墨,就直接扑在他怀里大哭,哭得累了,竟然直接在他怀里睡着了。
想到昨晚的事儿,季景墨唇角弯弯,看着季烟的眼神有说不出的宠溺。
季烟醒来的时候直直地对上了季景墨的视线,先是一愣,继而想到昨天自己无理取闹的样子,扶额,觉得自己太丢人了。
不过他可是她哥,在他面前丢人也没所谓的。而且她也不想对他隐瞒自己的身份了,一个人撑着真的好累啊!
“昨晚……”
“哦,昨晚的事我已经忘了,你不必觉得不好意思,休息好了没有,头还疼不疼?”眼见季景墨已经坐在床边,倾下身子,手就要抚上她的额头。
季烟本来想躲开,可是实在舍不得哥哥的温暖,往前送了点,靠他近了点。
季景墨惊讶自己这么顺其自然就做出的动作,眸光微微一顿,又笑开。
姑且当她是自己的妹妹吧,她们间有太多的相似了。
他的大掌紧贴着她的光洁额头,透过掌心向她传递着温度,随后慢慢拿开。
“好像没什么事了。”
季烟噗嗤一笑:“能不能下次别问头疼的时候就摸我的头啊,又不是发烧。”
闻言,季景墨身子一顿。
这句话……他的妹妹不止一次说过,她怎么会知道,并且能说出一样的话?
话出口,季烟自己也愣住了,曾经说过太多次,以至于在相似的坏境下不假思索就可以这样脱口而出。
目光撞上季景墨太过于热切的眸子,那里面涌着不可置信与失而复得的欣喜。
季烟却垂下了脑袋。
“这句话,你怎么知道?”季景墨的话语里更多的是小心翼翼与疑惑。
“啊?”季烟装傻。
“我是问你为什么会这样说?我妹妹,以前也这么跟我说过。”季景墨多解释了一句,他觉得自己真的想太多了,眼前的人,明明不一样,他怎么就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季绾绾了呢?
说完,也没有等季烟的回答,从床上站起身来,抬步往门口走。
这儿是他的一处私宅,昨晚她在他怀里一阵闹腾,却什么都没有说清楚,他又不知道该把她送去哪里,总不能放任不管吧,无奈之余,只好带着她一起回了自己的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