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不耐,让夏正其意识到自己说远了,他轻轻咳了一声,“爸爸说这些就是想要告诉你,威夷我是指望不上了,夏氏只能靠你了。”
“夏氏在你的管理下,不是好好的吗?”
“爸爸老了,在工作上,也有些力不从心了。我不想等到撒手归西的那一天,忽然把公司交给你,那样会让你手忙脚乱,让你难以服众。所以,我想从现在开始着手培养你。这样吧,你回去想一想,你是跟着我,还是跟在蒋副总的身边,星期一给我答复。”
夏天沉默了一下,开口,“不用等到星期一。”
“……”夏正其浑身一颤,茶杯里的水差点溅出,自从脑子里酝酿出这个计划,他就一直惴惴不安着女儿会答应吗?果然,她连想一下的时间都不用,她真的要让他失望伤心吗?
夏正其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红着眼望着她,“天天,就算你心里怨恨爸爸,可夏氏是……作为夏家的女儿,你不能撒手不管……”
夏天仅是看着误解了自己的父亲,没有说话。
如今,掌管着公司命脉的张蕾已经在公司各个部门安插了她的心腹,其目的不言而喻。
一旦时机成熟,张蕾就会取夏正其而代之,那样,将夏天赶出公司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夏氏是夏家祖祖辈辈的心血,她怎么可能让张蕾暗度陈仓霸占夏氏?
要想不被张蕾之流欺负,要想打败对方,就要把自己变得比他们强大!
“星期一,我就去蒋副总那里报到。”只有让自己具备了超强的能力,才可以让对手俯首称臣,不然,自己终究会被对方踩死。
今天在会议室发生的事情足以让夏天震耳发聩。
“天天,蒋副总是公司的元老,他带你,爸爸放心。”
夏正其看着女儿走出办公室的身影,视线一片模糊,他万万没想到,女儿会答应他的安排。
自顾想心思,夏天忘了还有一个人在等她。
从电梯里出来,差点撞上那堵人墙。
“喂,你还没走?”夏天发现自己总是问一些废话,就秦邵璿又臭又硬的脾气,他会空手而归?
“我真的饿了,能不能让我先吃点东西,填填我那可怜的胃?”
越野警车停在公安局门口,夏天赖着不下车,她不知道这话是第几次从自己口里说出来。
一路上,任凭她说得口干舌燥,秦邵璿就像一个坚不可摧的堡垒,不吭声,也不妥协。
夏天想发火,但没力气,今天被张蕾算计,没胃口吃午饭,后来又是加班,现在都九点半了,还没吃晚饭,她饿得都快肚皮贴后背了。
“自己走,还是我拽着走?”车门被他从外面拉开。
看着那道铜墙铁壁的身躯,想着那铁钳子般的大手,夏天咬牙切齿怒气滚滚从车上下来。
秦邵璿脚步一旋,朝着里面走去。
奶奶滴,他根本就是披着公安制服没有人性的暴君!
不是说有困难找警察,怎么到了她这里就此路不通?!
夏天恨恨地跺了一下脚,无奈地跟上。
以为秦邵璿要带她去楼上的办公室,哪知走到电梯口时,他忽然一转身,让没有防备的夏天差点追尾。
后退两步,站定,一时语塞的莫名的看着秦邵璿眼里的阴沉。
秦邵璿蓦然抬手指着她后面,双眼直锁她的眼睛,“说,那天你在里面干什么?”
呃?夏天眼皮眨了眨,回头瞄了一眼‘女洗手间’的门牌,脸色紧绷,小声道,“洗手间不是解决生理问题的吗?不然,我能在里面干什么?”
“夏天,十年不见,你伶牙俐齿的本事见长了不少。”秦邵璿眉宇微挑,眸中的锋芒胁迫着她,使夏天在与他目光交视时脸色幻化万千。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夏天咬牙,眸光中略有些闪躲。
秦邵璿上前一步,如冰川一般的寒眸染着一丝另人费解的情绪,牢牢锁着她的眼睛。
这气势,tmd真强大!
夏天颤了颤,脚步不由自主后退,身子抵靠在身后的墙上。
“我已经见过你妈!”秦邵璿逼人的视线看进她的眼里,“你最好如实交代。”
夏天只觉得头顶黑压压一片……
“快点说!袋子里有什么?”秦邵璿继续盯着她。
夏天蹙了蹙眉,抬眼对上他逼人的目光,“袋子里有我撕烂的内衣和几个用过的避孕套。”既然隐瞒不下去了,只能说啰。
“为什么要扔掉?”他问,这也是关键所在。
“看着恶心,就顺手扔了。”她答。
答案让秦邵璿双拳紧握,“我看你不是恶心,是担心,担心事情败露,就来了个毁尸灭迹。”
夏天弯了弯唇角,哪怕他的话击中要害,也不能承认,“随你怎么想,怎么说。”
死不认账,他也奈何不了。
俊脸逼近,夏天已经无路可退,她紧皱起秀眉转开头躲避他鼻间温热的呼吸,双手抬到胸口,阻挡他的下一步靠近。
“小叔,请保持距离。我是你的侄媳……”
“少跟我扯蛋,在我眼里,你就是一雌狡兔。”
听着秦邵璿雷死人的话,夏天的脸刷的通红,她被震住了。
狡兔就狡兔,干嘛还注上‘雌’字,这似乎有点不和谐。
秦邵璿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些突兀,他没说‘母的’,已经是口下留情了。
高海拔的他,垂眸,目光很不客气一寸一寸掠过她白皙脸颊上泛起的粉嫩,心旌摇曳,要命的是,下半身的那玩意儿有些按耐不住了!
气氛静谧的有些诡异。
夏天好像听到某人喉结滚动的声音,而且,感觉秦邵璿坚实的胸膛已开始大幅度起伏,甚至,感受他男性的身躯正散发着一种叫雄性荷尔蒙的东西。
这似乎有些离谱吧!
“喂,我说秦邵璿,你该不会想……吃我豆腐吧?”用挡在自己胸口握着拳的双手将他推开。
秦邵璿退后半步,顿时以发现自己不小心看走眼的怪异眼神凝视着她,许久,反问,“你如此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