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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隆中对策(3)

一束晨光从云雾背后穿透,暖风徐徐而起,吹醒了冰封一冬的花树。树梢上结出了嫩绿的新芽,藏在冰雪覆盖下的花抖干身上的雪水,冒出了一个又一个花蕾。

又一个隆中的春天到来了!

“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涉彼南亩,执我耒耜。开我田畴,同我妇子。有雨霏霏,去尘荡涤。延我嘉宾,同贺农喜。”

婉转歌声洒满山坡,仿佛暖暖春雨滴滴落下,起了早的农夫赶了耕牛下田,听见遍野放歌,也忍不住伫足一听。

吟歌之人且行且唱,手中挥舞着一根春草,草叶飘飞,随着节拍上下起伏,身后两人逶迤相随,听着歌曲动听,不免也相视而笑。

三人行到一段虹桥上,桥下冰澌溶泄,水流一路欢畅,树影倒映水中,随水流转,犹如善舞长袖。

“这一个诸葛亮是真诸葛亮,还是影子诸葛亮?我与他,哪一个才是真的?”诸葛亮瞧着水中自己的倒影,若有所思地道。

黄月英一笑:“庄周梦蝶,梦邪,非邪?君也欲做庄子否?”

诸葛亮对妻子破颜一笑,唏嘘道:“能似庄子般逍遥无为,天不拘,地不管,背负青天,莫可御摄,乃人生至乐。只可惜,诸葛亮这一生怕是做不了庄子了!”

“终于到家了!”诸葛均兴奋地喊了一声,急急扑向门口。

草庐柴扉上的积雪已化,残余的水珠在阳光中熠熠闪光,诸葛均掏出钥匙,插入挂在柴扉上的铜锁眼里,“咔”的一声推开门。

“咦?这是什么?”诸葛钧忽地疑问,那柴扉旁的木栅栏上吊着一管竹筒,竹筒系了一根红绳,似挂的时间有些长,红绳曾被雪水浸湿,硬邦邦的败了颜色。

“什么?”诸葛亮快步走来,取下竹筒,竹筒封了口,盖子上沾满了雪水,拧得很紧,显是从没打开过。乡间民风淳朴,路不拾遗,见着人家门口有了新物,若不得允许,不会有人随意翻动。

诸葛亮满心疑惑,一边慢慢踱进草庐,一边用力拧开竹筒,从筒中取出一方叠得齐整的手巾,他展开手巾,那巾上写了墨字,因有水自缝隙渗透,让字有些漫漶。

“是谁写的?”诸葛均好奇地问。

诸葛亮轻轻道:“是元直。”

“徐大哥干吗挂封信在门口?”诸葛均挠挠脑袋。

诸葛亮不知该怎么跟弟弟解释,只好说道:“他找哥哥有事,我们去了江东,只好留书一封!”

诸葛均“哦”了一声,他知道二哥和徐庶是挚交好友,这个徐大哥秉性豪迈直爽,满肚子坏主意,最爱拖着二哥去恶作剧,至于门边留信一类的事太符合他一贯的作风了,诸葛均于是不问了,因两个多月没有回隆中,心中备加念家,急跑着冲进了屋。

诸葛亮步子放缓,眉目微微一蹙,待走入屋里,还陷入沉沉思索中。

“孔明!”黄月英呼他,“一路风尘,褪去外衣吧!”

他哑然失笑:“想事出神了!”

黄月英为他换了衣服,见他兀自捏着那手巾发呆:“有什么难解之事么?”

诸葛亮缓缓坐于窗前,手巾轻放案上:“元直去做良媒了!”

“良媒?”黄月英莫名。

“阿丑啊,”诸葛亮轻轻呼唤妻子的乳名,他转头凝视着她,目光中陡地含了许多深溺的情绪。

黄月英行至他身边,在他面前坐下,问:“你有什么心事吗?”

诸葛亮对她柔软地一笑,举目眺望虹桥下那缠绵溪流,叹声道:“或许,我们要离开隆中了!”

黄月英甚是讶异,但她没有慌张地追问,慢慢地,她像是明白发生了什么,低声道:“你已经决定出山了么?”

诸葛亮抚上她的肩:“你到底是了解我!”

黄月英悠然一叹:“隆中偏小,怎能困住诸葛亮。‘卧龙’只是酣睡,负龙之名而不得龙威,你要做真龙,必得游入大海!”

诸葛亮微笑道:“只怕龙游入海,其间之路坎坷艰辛,艰难重重,再不得今日半分闲暇,任重道远,苦楚万端!”

“我知你越遇险难越是强毅果敢,若因艰辛而萌生退意,那还是诸葛亮么?”黄月英双眸清亮明丽,话语里满是肯定。

刹那感动,诸葛亮握住妻子的手,笑着在她额上一吻。

“过几日我要出趟远门,你好生在家,替我照顾均儿!”

“你去哪里?”黄月英一怔。

诸葛亮含笑道:“元直做了一半良媒,我去寻另一半!”

他长声笑了起来,窗外春风习习,新生的花树在风里婆娑起舞,金色的阳光碎片落入他的眼睛里,犹如落入了深邃广阔的海洋里。

暗访民情,诸葛亮潜伏益州

春光正娇媚,光芒是透明的,阳光照耀下,所有的事物都变得清澈起来,仿佛浸在清水里,把所有尘垢都涤荡干净了。

徐庶一步迈进门槛,干净的阳光让他感觉身体变得轻了,仿佛长了翅膀,随时可能腾空而起。

“什么鸟人,走就走吧,谁稀罕,我这就去打爆他的头!”张飞的雷鸣嗓子震得徐庶脑袋嗡嗡直响。

“张将军息怒!”孙乾的声音听来像迟滞的水,他是个忠厚长者,多年跟随刘备身边,从不离弃,很得关张赏识。因此关张火气暴躁,素爱惹事,他总能居中斡旋打圆场,这两人偶尔也能听上一听。

徐庶摇摇头,想是又有谁不知好歹惹火了张三爷。

他走得近了,张飞的狂怒声音更大了,关羽竟也插嘴进来怒骂:“欺人太甚!眼皮安在天上呢,狗屁不懂的穷儒!”

徐庶举头一望,面前一座飞檐凉亭,两株柳树一左一右,树荫刚好落在亭中,关张正跳着脚大骂不迭,孙乾陀螺似的劝了这个劝那个,刘备倚亭而坐,脸色甚是难看。

“主公!”徐庶清声道。

刘备抬头,脸上稍稍有了笑容:“元直!”

徐庶踏上凉亭,瞧见关张气得满脸通红:“出什么事了?”

孙乾抹了一头一脸的汗:“是元直来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便是两个月前来新野投于主公门下的武先生,如今定要离去,我苦劝不留,没奈何便来禀明主公,不想让二位将军生气!”

徐庶一蹙:“为何要走?主公待他不薄啊!”

“他说主公穷困,偏踞新野,不成气候,每月给的薪俸还不够他沽酒……”后面的话不能说了,孙乾住了口。

张飞一口唾沫吐出去:“鸟人!什么东西,当初又不是我们求他来,是他自己巴结来投靠,如今又嫌我们穷困,不成气候,反复小人!”

“这口气怎么憋屈得下!”关羽一拳打在凉亭的柱子上,“嘭”地震得梁上的灰尘坠落。

刘备惆怅地一叹:“怨不得人家,只怪我们无能,偏于逼仄穷巷,无兵无地无财,怎不让才干外流,人心离散。”

张飞叫道:“大哥,你就是好心,像这等贪财薄礼的小人,不要也罢,让他滚吧!”

刘备默然良久,苦笑一声,对孙乾道:“公佑,烦你备一份厚礼赠于武先生,转告他,刘备困窘,无能养才,武先生才俊英杰,自当高就,从此别过,愿他珍重!”

“备厚礼!”张飞暴跳如雷,“像这等小人,一顿拳脚打走便是,还要备礼,大哥,你疯了不成?”

刘备肃了颜色:“人家来新野投奔我们,也是瞧得起我刘备,如今要走,应具礼相送,贤才择主而侍,何必强求,岂不寒了天下贤才的心!”

“大哥!”张飞不能信服,嚷嚷着仍要去打爆那人的头。

“好,好,好!”徐庶放声大赞。

张飞一呆,铜铃般的眼睛瞪着徐庶:“好什么?”

徐庶慢悠悠地说:“昔日燕昭王为求贤理国而求教于郭隗,郭隗告诉燕昭王:古代有个国君欲买千里马,便使涓人购之,哪知涓人花五百金买回来一堆马骨头。国君很是生气,要重重处罚涓人,涓人却说,既然国君肯花五百金买千里马的骨头,天下皆知国君真心求马,那么,真的千里马一定会有卖主送来,果然不到一年,就有人送来三匹千里马。郭隗说完这个故事,谏议燕昭王重用自己,天下士子见燕王对区区郭隗如此善待,一定是真心求贤,必定争相而至。于是燕王为郭隗筑宫而师事之,不久,天下贤才争相入燕,其中便有乐毅!”

徐庶略一停,目光炯炯:“古国君求千里马而买马骨,燕王求贤才而拜郭隗师,主公有心求才,士子离弃而以礼待之,不迁怒,不生嫌,何愁天下真才不至!”

刘备听得豁然开朗,粲然笑容乍现眉目,他用力一挥手:“元直所言极是!”他一转头,忽见徐庶躬身下拜。

“元直?”

“主公真心纳贤,不虚名,不伪饰,令庶感动,因此,”徐庶朗声道,“庶有大才举荐!”

“大才?是谁?”刘备问。

徐庶仰头,声音犹如金刚掷地,铿锵有力:“‘卧龙’!”

“卧龙”!刘备一震,这是他第二次从别人口里听到这个雅号,片刻的躁动后,他认真地问:“元直认得‘卧龙’么,其人才干如何?”

徐庶道:“此人住在隆中,结庐躬耕,复姓诸葛,单名亮,字孔明,其才……”他微一顿,声音也响亮了,“犹如浩瀚星河,壮阔汪洋,深不可测,广不可度!”

刘备一阵兴奋:“果真如此,便是天下奇才,如此,烦元直延请之!”

徐庶笑着摇摇头:“此人不可屈就,必要主公亲访,明以诚意!”

“架子好大!”张飞哼道,“还要让哥哥亲自去请,区区隆中村夫,不过种得两亩好地,扛不得兵器,上不了战场,空言无补的废物!”他还在气头上,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徐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他若是空言无补,天下人皆是百无一用之徒!”

“有这般能干?”关羽听徐庶满口称赞,半信半疑。

徐庶爽声笑道:“我多说无益,诸位将来见了自然知道,此人足可让诸位过目不忘!”

周围的议论声喧嚣如乱风,刘备静静地站立在斑驳树荫中,目光沉入微冷的阴影,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仿佛在做一场与其他人无关的梦。

“主公,可愿亲往?”徐庶的声音在他身后犹如尘埃漂浮。

“燕昭王筑台延师而得乐毅,”刘备轻轻地说,他缓缓地转过身,目光里有种沉淀的力量,“刘玄德为得‘卧龙’,亲往又何妨!”

他轻拽了一下拳头,一种兴奋羼杂着忐忑的情绪在血液里流淌,他觉得有什么东西要改变了,仿佛是他颠沛无根的命运,抑或是他从来不曾有过,而将来又必将永远具有的某种坚持。

春风吹得满院扬花飞舞,天空清朗如干净的脸,有歌微醉,和了欢喜的泪水。

季节轮回犹如眨眼,须臾又到晚秋,霜风满地,衰草连天。

秋意深邃的成都平原上庄稼熟了,农人三五成群聚在田里,锄镰飞舞,割下的稻秆甩出去。自有人接手一把接一把地捋谷子,捋下的谷子装入麻袋,一捆捆扎好扔上牛车,余下的谷茬一段段累在田间,堆得老高,一簇簇像是小山丘。

鞭杆甩了出去,黄牛哞哞地哼着,忙碌了一天的农人抹干脸上的汗水,一跃跳上牛车,嘚棱嘚棱地赶车归家。

日薄西山,满天云霞在天边流淌,嘹亮的歌声随风一荡,融入岷江的波涛中。

农人车队一路延伸,无数辆车上都堆满了今秋丰收的粮食,躺在粮食之中,一年的辛苦都值得了,农人的脸上全是和睦融融的笑容。

“今年又是丰收年!”中年汉子倚在车后开心地哼鸣着。

“爹,我算了算,除去上交给主家和国库的赋税,我们剩下的富余比去年多了两倍!”赶车的少年是他儿子,笑呵呵地回头说。

中年汉子露出老到的笑:“还用你说,我早就算过了,只你这龟儿子蠢!”

少年撇嘴:“龟儿子也是你生的!”

中年汉子听出儿子在骂他,一把脱下鞋子打在儿子后背上。周围同行的农人瞧见,都捧着肚子哈哈大笑,中年汉子越发窘了,把住脚去穿鞋,狠狠瞪了瞪笑话他的农人。

村落渐近,车队如水分流,各朝一边,各归各家。儿子驱着牛往村西而来,离家越近,鞭子甩得更是起劲了,渐渐能看见门上插着一束茱萸,手臂似的指引着归家的路。

门里立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正拎着大木桶去打水,听见门口车响,小跑着冲到门首。

“爹!”她笑了起来,双颊红扑扑的,仿佛染上的胭脂。

少年跳下牛车,扔了朵红艳艳的野花给她:“拿着,我在路边摘的!”

少女一喜,捏了花一闻,轻轻插在蓬松的发间,虽无人欣赏,脸上却显出了羞涩的神情。

中年汉子和儿子把一袋袋粮食搬进屋,整齐地堆放在院子一侧的小仓房里,少女也忙着递把手。她没有父亲兄长的力气,每抬起一袋粮食,都累得气喘吁吁。

“细妹子,你歇下吧!”少年双肩扛着麻袋,走路如风。

“我不累!”少女倔强地说。

堂屋里走出一个妇人,怀中抱着一岁左右的小婴儿,婴儿“啊啊”地哼着,小手在母亲怀里挥舞,一会儿抓了母亲的头发,一会儿扯住母亲的衣服,妇人哄着孩子,笑吟吟地瞧着眼前的一幕,神情恬静安详。

车上粮食尽数卸载,少女打来一盆水,浸了一张手巾,父子同擦了脸上的热汗。中年汉子走到妇人身边,拨弄着孩子的小脸,笑一阵,闹一阵。

“咦,咋不见那葛家兄弟?”少年伸头满屋打量。

少女抹着脸:“他出去了!”

少年道:“他又出去写写算算?这人好奇怪,来我们这里一个多月了,每天都出去乱转。我时常见他蹲在田边发呆,要么就与村东的老常摆一下午的龙门阵,又不见他种庄稼,倒像个农垦官,可也没教咱耕田!”

少女倒了水,说道:“人家是读书人,又不是我们这些泥腿子,做的事自然不一样!”

“不一样,怎么不一样?”少年摇晃脑袋笑道。

“就是不一样!”少女坚持。

少年挤挤眼睛:“你自然以为他不一样了,我晓得你看上他了,想招了他做我妹夫!”

少女又羞又急,手里湿漉漉的手巾甩在少年脸上:“哥哥你胡说!”

少年抓着手巾一阵乱舞:“害臊喽,妹妹害臊喽!”

兄妹闹作一团,没料想微闭的门“嘎”地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

“呀,葛家兄弟来了!”妇人听见门响,抬目一望。那人轻轻走入,对妇人和中年汉子礼貌地一拜。

打闹的兄妹罢了手,少女见着那人,脸却更红了,也不打招呼,只顾低头捏着衣角。少年躲在她后面,悄声调侃道:“去啊,你女婿来了!”

少女别过头,手肘狠狠敲在少年的肚子上,痛得他“哎哟”喊了一声。

“客人到家,不要闹了!”妇人斥道,她对那人莞尔,“葛家兄弟今天又去了哪里?”

那人微微一笑:“四处转了转!”

这人一个多月前来到此地,自称名唤葛亮,行色匆匆,似乎是游学士子,他借住在此农家,每日清晨便出去,到夕阳落山才归来,有时甚至几日不见踪影,归来后常是满身疲惫,似乎走了很远的路。

自他来的第一日,便留了旅费,农人朴实好客,又见他彬彬有礼,姿容风雅,心底很是喜欢,哪里肯要他的财资,几次推却。他无可奈何,只得时时买了礼物送来,今日是一把锄头,明日是一柄铲子,后日是一袋种子,都是农家耕田必备的什物,又让一家人心生愉快。他有闲时还会谈天说地,农人的这对儿女都没读过书,哪里听过这么精彩纷呈惹人入迷的故事,心里都把他当作了神一般的人物。乡间少年童子听说,也跑来听他说故事。每晚,这农家院落必定挤满了人。

“葛家兄弟先歇着,今晚有新割的谷米,你可得尝尝!”妇人谆谆道。

“麻烦了!”他谦和地笑笑。

妇人暗暗寻思,真是个好看的后生娃子,难怪村里几家未配人的姑娘都来打听他,自家细妹子若是能配了他该有多好,可惜,一个是乡间种地的野女僮,一个是满腹诗书的读书人,思来想去总是不配。

“李老由!”粗声大嗓的喊叫震得门响,一个三十来岁的壮硕汉子撞进门来。

中年汉子见是隔壁的贺三,瞪了眼睛:“么事?粗声大气,吓着孩子!”

贺三跑得满头热汗,也不顾中年汉子李老由的埋怨,冲过来就嚷嚷:“出事了!”

“出什么事?”李老由见他神色紧急,心里也是一急。

贺三大喘了一口气:“刚才乡佐来收租,说是今年要多收我们三成田税,每户头上还得多加半口算赋!”

“多收三成?”李老由惊呼,匆匆一算,加上这三成田税和半口算赋,一年辛苦,手里的粮食竟剩不下多少了。

“大家伙都很是气愤,围着乡佐讨说法,乡佐说是东乡今年歉收,所以他们欠的租税全得加在我们头上!”贺三满脸愤懑。

李老由听明白了,恨声道:“又是东州人!”

“大家为主家佃农,每年都是五成田赋,东乡不会种地,自怪他们没本事,为什么让我们垫付!”贺三越说越气,气极之余无从发泄,一脚踢得满地灰尘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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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组织内的首席特工,身手敏捷,智商高超。所接受的暗杀任务从无败绩,是特工界的神话。她——龙耀皇朝大将军独女,不仅相貌奇丑,更是众所皆知的痴傻煞星。一场离谱的穿越,不仅让冷血的她代替了无能的她,更谱写出了一段惊世骇俗的传奇。当她的痴傻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嚣张狂妄时,世人惊呆了。当她的陋颜褪去,露出那羞花闭月的仙容,艳绝天下的妖姿时,世人震撼了。当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佛挡杀佛,魔挡灭魔,掌控天下只是弹指一挥间时,整个世界凌乱了!面对他国的威胁,她只是挑眉一笑:“不要在我面前嚣张,你们还不够格。若你们执意触犯我的底线,我不介意毁了你们的江山。”面对神秘家族的挑衅,她仰头一笑:“招惹我可以,前提条件是…你们做好死的准备了吗?”她说:不要赞美我的狠,这是我应该做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势必诛之!→☆→☆→☆→☆→←★←★←★←★←★←片段一:轰——如雷的响声贯彻了整个瑞王府。“王爷!”两名蓬头垢面,狼狈不堪的侍卫走了进来。“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某风姿绝色的男子抿了口茶水后,抬头漫不经心的问道。“禀王爷,是王妃的杰作,她刚刚朝着花园中的凉亭扔了颗黑不溜秋的东西,结果不仅将整个亭子炸塌了,更顺带将我们两个旁观的人炸成了这样。”侍卫们嘴角抽搐的回道。“哦,原来是王妃在进行实验啊!那你们去问问王妃,花园够她炸吗?若不够的话,本王立刻叫人再造一个花园出来给她炸。”某男子语气中萦满溺爱的道。“王爷,王妃已经离开花园了。她说若摧毁自家花园,以后修复起来要浪费很多银子,所以她抗着一麻袋黑不溜秋的东西,跑去宣王府做实验去了。”“什么?那你们还不赶紧去追王妃。”“是,属下们这就去阻拦王妃。”“谁让你们阻拦她了?王妃那么柔弱,你们竟然让她辛苦的抗麻袋?立刻追上去帮王妃抗麻袋,然后协助王妃做实验。”“…”片段二:“王爷,不好了!”一名侍卫急匆匆的闯进了书房。“又发生什么事了?”某男子放下了手中的书籍,语气波澜不惊的问道。“王妃刚刚提着鞭子冲出王府去了,她说要去调教调教左丞相府的人。”侍卫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道。“什么?”某男子愤怒的从椅子上站起了身。“王爷请恕罪,属下们知道该强行拦住王妃的,可是王妃的脾气您也知道的…”侍卫小心翼翼的说道。
  • 末世凤狂

    末世凤狂

    冷凤狂,二十一世纪令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嚣张一姐,冷血、狂傲、狠辣。跺跺脚,整个黑道大陆都要颤一颤;勾勾手,白道当权人物小心肝也要抖一抖;然而,一场蓄意的阴谋与背叛,让她穿越到了异界大陆,当狠厉狂肆的黑道风云人物,穿越到一片强者为尊的大陆,将书写怎样一番传奇?【女主经典台词】你敢跟我嚣张,我敢让你受伤;你敢跟我狂妄,我送你去见阎王!【嚣张版简介】★穿越第一日:“刚才,是你踢了我?”睁开眼,站起身,凤狂凤眸闪着丝丝寒芒冷冷乜视着高台之上的男子。“技不如人,活该挨踢!”男子不屑的扬起唇角,眼神中是深深的鄙视和厌恶。勾唇,轻笑,凤狂眯起一双黑亮的眸子,慢慢逼向那男子,阴冷肃杀的气息,瞬时,铺天盖地:“从来,没有人能从我的手上讨到便宜!”下一刻,英武的身姿,像是闪电划破了苍穹,顷刻踢碎了男子的脑袋!血染十丈高台,刺红了所有人的眼。★★穿越第二日:城楼之上,她倚枪而眠,睡得正香。忽得讥笑传来:“这就是莫城主的五太保?”凤狂睁眼,语气不善:“你,是何人?”“小贼,莫城主让你去退敌!”那人眼神中含着几分轻视。小贼?凤狂心头冷哼,漫不经心地扬起拳头,对着拳头轻吹了一口气,下一刻,已是一拳打在那人脸上,薄肆的唇角斜斜一扯,啐道:“你算什么东西!敢在小爷面前乱吠?”★★★穿越第三日:“你若能退敌,我将这柳城城主之印输于你!”脑满肠肥之人阴阴一笑,望着身形单薄的凤狂,一脸瞧好戏的神色。“一言为定!”凤狂面无表情的扫了那人一眼,心头却兀自冷笑,见过不长眼的,还真没见过这么不长眼的,还一直往自己枪口上撞。“你若输了,待要如何?”那人眸中闪过一丝寒芒,逼到凤狂身前。毫不退让地迎上那人的目光,凤狂嗤笑一声:“我若输了,便将我项上人头输给你!”◇◇◆◆◇◇◆◆◇◇◆◆◇◇◆◆◇〓■从此,一赌震天下,男装红颜傲千军■〓亲率黑鸦军团,驰骋九州大陆,所过之处,沉沙折戟,生擒敌将,惊破敌胆!小视列国诸雄,睥睨三界霸主,一身傲骨,满腹风华,试问这九霄之内,谁可与我并驾?【暧昧版简介】★“我给你吃,给你穿,给你权力,给你地位,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为什么就不肯乖乖听话腻?”风华绝代的莫城之主俯身,暧昧地盯着某穿越女黑亮的眸子,唇角弯弯挂着春风般的邪笑。
  • 嫡女棣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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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烂醉于鱼头火锅店

    烂醉于鱼头火锅店

    李东文, 70后。1999年开始学习写作,以小说及情感专栏为主,曾在《天涯》《长城》《十月》《西湖》《长江文艺》等杂志发表小说,作品多次被《小说选刊》《中篇小说选刊》《读者》等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