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要你乖乖听话,哀家是不会亏待你的。”说着,太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了一颗药递给风秋霁,“这是治疗你内伤的药。”
风秋霁伸手接过,偷偷瞄了一眼太后,道了一声,“谢太后。”却并不服下,这女人喜怒无常,谁知道这真的是伤药还是毒药。
太后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掩嘴妖艳一笑,“你放心好了,哀家不会杀你的,你回去吧。”
“是。”在地上趴了很久,此时听到这话,风秋霁恨不得立刻爬起来逃离这个鬼地方,奈何她身上还有伤,只能缓缓爬起来,向太后行了一礼,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长信宫。
“你真就这样放了她?”在此期间,男子一直沉默不语,直到风秋霁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他才将目光投向太后。
“若是真的杀了她,只怕咱俩都不得安生。”
“为何?”
“因为她是皇后。”太后微微抬眸,望着窗外漆黑的夜晚,眼中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凌泽天问了孙公公,在得知风秋霁跑了之后,心里的怒火开始‘蹭蹭蹭’往上冒,这个女人,脱身之后竟然还不回宫,当真没有把他放在眼里,难道她以为他会因为忌惮她父亲的权力而对她格外宠溺吗?
“传朕旨意,将皇后打入冷宫。”
“是。”感觉到凌泽天的不爽,孙公公十分识相的乖乖听话,而筱卉却在这时候表现的十分惊慌。
“皇上,求你别这样对小姐,她只是一时大意,所以才会犯下错误,求您别这样惩罚她……”筱卉‘扑通’一声跪在凌泽天面前,磕头恳求着。
“孙公公,摆驾凌悦宫。”看也不看筱卉一眼,凌泽天大步离开了朝云宫,不管明天上朝那些老匹夫说什么,他都要让那个毫无规矩的女人知道这里是皇宫,而他才是皇宫的主人!
过了大概半盏茶的功夫,风秋霁终于在一个丫鬟的带领下回到了朝云宫。
只是她一走进宫苑,就看到筱卉跪在地上,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筱卉……”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风秋霁激动地几乎要倒地了,经过这番折腾,她总算知道了皇宫是个危险的地方,她以后再也不想乱跑了。
“小姐。”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筱卉猛然抬头,看到风秋霁回来了,高兴地跑过去拥住了她。
“乖,我回来了……”风秋霁正要喜极而泣,发现筱卉已经满脸泪痕了,“我不是回来了吗?你至于哭成这样吗?”
“不是,小姐……”筱卉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我哭是因为你被打入冷宫了……”
“什么?”听到这话,风秋霁眼前一黑,有种想要晕过去的冲动,她的钱啊,荣华富贵的生活啊,难道都要就此泡汤了吗?
风秋霁颤抖着握住了筱卉的手,“为什么要把我打入冷宫……”
“因为小姐你私自乱跑……”
“皇上呢?皇上在哪儿?我要找他理论……”风秋霁实在忍不下这口气,她不能就这样被扔到冷宫埋没,她还要好好的过日子,好好的当她的皇后,好好的吃饭,睡觉,玩乐……
“皇上去了凌悦宫……”掩面叹息,筱卉真的已经无话可说了,小姐真的是太悲哀了,可是现在已经晚了,该怎么办呢?
“凌悦宫?”想到这里,风秋霁突然想起一件事,今晚是大婚之夜,如果她在朝云宫,那不就意味着她要被凌泽天宠幸?拍拍胸口,还好她不在,她可没准备好和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上床,这太扯了!“走吧,筱卉,咱们去冷宫。”
于是,第二天,全世界都知道了皇后在嫁进皇宫去的第二天就被打入了冷宫。
于是,民间流传着各种版本的关于那晚发生的事情。
版本一:听说皇后那晚被人掳走,贞节不保,所以被打入冷宫,永世不得超生。
版本二:听说皇后那晚宁死不从,索性逃走,皇上大怒,遂将她打入冷宫,永世不得超生。
版本三:听说皇后那晚因不满皇上去了别的妃子宫中,大骂皇上风流成性,所以被皇上打入冷宫,永世不得超生。
版本众多,结论只有一个:皇上不是好人,所以皇后成了悲剧。
时光飞逝,不知不觉,风秋霁已在冷宫中度过了半个多月。这半个月以来,她每日种种花,浇浇树,日子过得倒也轻松自在。而这偏僻的冷宫,平日除了她和筱卉两个人,更是连只苍蝇都见不到。风秋霁怀疑再待几天之后就算她逃出宫也无人问津。
然而这天一大早,孙公公就来通知她,务必在今天之内将冷宫打扫干净。为什么呢,因为皇上将在今晚驾临冷宫。至于皇上为什么会驾临冷宫呢,她就不知道了。
凌泽天到冷宫的时候,风秋霁正捧着饭碗在吃饭,不过既然领导来视察,她也就只好放下碗筷,陪着凌泽天在冷宫里东转西转。
走了一圈,凌泽天突然停了下来,而跟在他身后一直在神游风秋霁一不注意,直接撞到了他身上。回过头,见风秋霁正摸着鼻子,脸上有些不满,像是在责怪他为什么突然停下。
“你知道朕今日来干什么吗?”
“不知。”风秋霁打了个哈欠,抹了一把眼角,咂咂嘴道,反正这宫里都是他的地盘,他愿意去哪儿去哪儿,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看着风秋霁一副毫无所谓的样子,凌泽天顿时又有些怒气,为什么她对自己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他贵为皇上,从小到大都是被宠着的,哪个人见了他不是毕恭毕敬,极力讨好,偏偏这个女人,不讨好他也就罢了,还让他挑不出礼节性的毛病。
“皇上,恋妃娘娘求见。”
孙公公话音刚落,风秋霁就看见一个身着嫩黄色齐胸襦裙的美人聘聘婷婷地走进了冷宫,身后还跟着一个宫装丫鬟,那女子笑意盈盈,妆容精致,身材妖娆,一看便知是那什么恋妃。
“不知这么晚了,恋妃有何要事?”冷眼看着她进来,凌泽天仍是面无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