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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分道扬镳

“黄夫人,怎么啦?我见你心事重重地样子,发生了什么吗?是不是峰儿惹你生气啦?”雷进边打水边问道。黄氏轻轻地摇摇头,又发出了一声叹息,她再次眺望了山脚,似乎在期盼着什么,雷进见她不说,知道必定是有心事,自己毕竟是外人,也不好多问,接着做他的事。

此时的姜峰正在练着基本枪法,当然是用长木柴代替枪。而黄月则在屋子里帮忙擦拭桌子和凳子,别看她只有九岁,干活能力可是相当麻利。

“不是那个样子,峰儿。”雷进见到姜峰刺出时出现错误,纠正道。他走了过去,道:“来,把木柴给我。”姜峰赶紧递了过去,雷进接过,道:“你听好了,峰儿,一般情况下,假如用枪刺你的对手,枪尖应该尽可能地往上挑,这样击败对手的概率才会高。”刚说完,他手中的长木柴突然似离弦的箭一般陡然斜向上刺出,姜峰心中暗自佩服,忍不住道:“雷叔,你刚才的速度好快哦,我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做到那种程度。”雷进见到姜峰的样子有点沮丧,走过去摸摸它的脑袋,安慰道:“峰儿,你的天资比雷叔要高,现在你还小,又是初学乍练,今后你多多用功练习,迟早会超过雷叔的,知道吗?”毕竟还是个孩子,听到长辈的鼓励,自是高兴,点头道:“雷叔放心,峰儿会的,呵呵!我接着练习。”雷进微笑着把长木柴还给他,心中甚是欣慰。

午饭时,雷进把桌子搬到了外面,他们一起沐浴着阳光吃着饭。突然,黄月叫了声:“呀,娘,这菜怎么一点味道也没有啊?”黄氏刚才还游离的眼神顿时变得有神起来,道:“什么?”雷进放下手中的碗筷,正色道:“黄夫人,你这几天做事时常心不在焉,我并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只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问题别憋在心里,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黄氏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道:“月儿她爹已经有三个月没有寄银两和书信到家里来了,我心里很是担心,会不会他出了什么事?还是他找了新欢,忘记了我这个结发妻子?”黄月见到娘的神情很是不好,用小手放在娘的手上面,轻声道:“娘,爹不会的,您说过爹是好男人。”雷进也点点头道:“不错,要是黄老爷真的想另觅新欢的话,这七年来也早就觅了。”黄夫人听到这话,身体不由得一震,声音带点颤抖:“难道他出了什么事?”雷进知道此时的她已经变得有些激动,赶紧道:“不会的,黄夫人,你不要多想。”黄氏仍是摇摇头,眼中零星闪着泪光,就在这压抑的氛围下结束了这顿午饭。

夜晚,黄氏在自己的屋子里整理和收拾着衣物,黄月觉得娘亲现在的举动很奇怪,问道:“娘,您收拾东西干嘛呀?”黄氏将衣物收入到布包里,道:“月儿,去雷叔叔的屋子,帮娘转告他,就说我们明天下山。”黄月着实吃了一惊,道:“为什么,娘亲,我们在这里住的好好好的,为什么要走啊?”黄氏叹气一声,脸色似乎有些犹豫,最后决定道:“我们要去京城找你爹。”黄月听到这话,本来应该很高兴才对,因为她很想再见见自己的爹,可是此刻不知为什么,心中很是不舍,不舍得雷叔和她的姜峰哥哥。正当黄月忧郁的时候,黄氏再次说道:“快去呀,过了今晚,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黄月心中像被枪刺伤了一样,当然她还小,不知道这种感觉就叫心痛。她缓缓地走了出去,向姜峰的那间屋子走来。

屋子内,雷进正在教姜峰识字读书,突然听到了敲门的声音,雷进只道是黄夫人有什么事来找他,便让姜峰先看着,自己去开了门。“小月,怎么是你啊?”雷进惊讶道。姜峰听到了“小月”,猛地一抬头,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见了她。黄月低着头,道:“雷叔…”刚说道这里,雷进就把她牵了进来,道:“小月,进来说,外面风大。”黄月坐在他们的床上,脸色很难看。雷进狐疑,问道:“小月,怎么连你也是一脸苦闷,快告诉雷叔,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姜峰此刻也放下了书,看着她。

许久,黄月开口道:“雷叔,姜峰哥哥,娘让我来告诉你们,我们明天就下山去找我爹。”姜峰站了起来,问道:“什么?小月,你和婶婶明天就要走了,那什么时候回来?”雷进并不是很吃惊,可能已经事先猜到了一点。黄月望着姜峰,流下了泪水,道:“不…不知道,或许,要很久,也或许,永远也不能再见面啦!”她双手捂面,伤心地哭了起来。雷进把她的手拿开,面对面地对她说:“小月啊,怎么会呢,你不就是跟你娘去趟京城嘛!等找到你爹后,你随时都可以再回来啊!快别哭了,不然可不漂亮咯!”黄月继续啜泣着,问道:“真…真的吗?”雷进微笑道:“当然啦,你说雷叔什么时候骗过你。”姜峰递了毛巾过去,黄月自己擦了擦脸。雷进道:“峰儿,你带着小月在这里,我去你黄婶婶那里一趟。”姜峰点点头,其实此时的他心中又何尝不难过。

姜峰坐到黄月的身旁,问道:“小月,京城离我们这里远不?来回是不是要很久?”黄月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听娘说不会很远。”姜峰接过毛巾,放在了一旁,道:“既然不会很远,那我以后还可以去京城找你玩啊!到时候如果你和婶婶没空回来,我就和雷叔去京城找你们。”这番话听起来貌似很天真,但毕竟是发自内心的。黄月捶了他一下,道:“姜峰哥哥,你说话可要算数哦,你若是骗我,我可要罚你的。”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姜峰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拉过黄月的手,放在她手心,道:“那,这是我娘亲给我的最宝贵的东西,我最看重了,现在呢,暂时放在你这里,你要好好地帮我保管。记住哦,我这么做,不是要大方地送给你,而是要证明我会去京城找你的决心呢!”黄月抢了过来,道:“哼,姜峰哥哥,你太小气啦!”姜峰叮嘱道:“小月,你小心点嘛,可不要摔坏啦!”黄月嘟起嘴,把玉佩仔细看了一番,发现上面刻了个“峰”字,然后把它收在了怀里。

“是啊,明早我们就离开了。”黄氏冷漠地说道。雷进微微一皱眉,道:“黄夫人,在下很想护送你过去,可是…”黄氏自然知道他的难处,道:“不用,我走了之后,这间屋子就交给你打理了。”雷进正色道:“您放心,我会天天来打扫干净的。”黄氏道:“我的意思是,峰儿也慢慢长大了,你们两个睡那张床一定很挤,你可以搬过来睡。反正,我和月儿,可能也不会回来了。”雷进担心道:“如果你们没找到黄老爷,那怎么办?”黄氏将布包收拾好,道:“走一步算一步吧!”雷进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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