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少噌得从沙发上站起来,食指指着楚玉半晌,恶狠狠地吐出一句:“你给本少爷等着。”
“我拭目以待。”楚玉依旧不怕死地开口,林浩却吓得心惊胆颤,能把安少气得满屋子乱窜也算是她的本事,可是这事要如何收场啊,如果安少动手的话,他们是帮忙还是袖手旁观呢,这是个值得深思地问题。
“安少,你可不能动手打女人啊,老爷子知道了也不会同意的。”林浩不怕死地站出来拦着气得乱窜的安少。
安少顿了顿,深深地看了两眼林浩:“本少爷什么时候说过要打女人了。”
林浩闻言很不解,看着安少‘暴跳如雷’的举动:“那你现在不是正在酝酿情绪,活动筋骨吗?”
安少抬脚就把林浩给踹翻在地上了,气冲冲的道:“你活腻了是不是。”
林浩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会错了意,连连道歉,然后缩到墙角画圈圈去了。
“林浩!出来!”安少显然不给他避世地机会。
“到!”林浩蹭蹭的跑过来,立正,抬头,挺胸,收腹,敬礼!
“少给被少爷玩那些虚的,把王钊和古勤奋叫过来。”
“是!”
一个小时后,王钊和古勤奋被带到安宅,彼时安少和楚玉正玩游戏玩得不亦乐乎,楚玉被砍得节节败退,安少笑得惊天动地。
“怎样,还跟本少爷斗吗?”安少笑得得意洋洋。
“在游戏里暴虐敌人的快感能抵过被人压的耻辱吗?”楚玉看着自己被KO的游戏人物,一脸不屑。
“你找死。”安少这回是真怒,楚玉是真逃,五子夹在中间,面无表情。
“五子你让开,不然本少爷开除你军籍。”安少气得吹胡子瞪眼,怎么他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帮着这个臭丫头。
对于安少的威胁,五子表现得很淡定:“安少你不是俺的上司,没有权利开除俺。还有,林浩他们回来了。”
安少闻言回头看着门口,林浩、王钊、古勤奋三个人如石雕一样立在哪里,渐渐风化中……
安少有些尴尬地咳了咳,整了整自己的衣冠,丢了个‘你给我等着’的表情,回到自己专属沙发上坐下。
楚玉回敬‘一句话说三遍你累不累’!
古勤奋看见安少和楚玉眉来眼去忽然心里就没有底了,安少对这位楚大小姐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上一次安少明明表现出的是事不关己的态度,今天却又表现得亲密异常。他忽然就想通了,安少根本就是看上了人家楚大小姐,这会儿分明就是要给她出头的意思。
古勤奋有些慌了,如果安少出头,那他就只有身败名裂的份了,郭浩他不能抗衡,安少更是得罪不得,看起来江城他是呆不下去了,好在这几天他已经把自己的财产都转到了国外,也叫他老婆在国外物色房子,就算江城混不下去,他出国总可以吧。
“王律师,古律师,请坐吧,今天请二位来没别的意思,只不过有人想见见二位。”安少又恢复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指着远处的沙发让他们坐。
王钊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楚大小姐,所以激动异常的就坐下了,顺便问:“什么人要见我们?”
安少将目光投递到楚玉身上,楚玉甩了甩浑身的鸡皮疙瘩,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图片播放器放在桌子上:“不知两位律师可还记得照片上的这份遗嘱?”
古勤奋瞥了一眼并未说话,王钊的反应可谓大得惊人:“你哪里来的遗嘱照片?”
楚玉可以确定他们俩就是遗嘱上的公证律师,才道:“我就是楚玉,楚正康的大女儿。”
王钊惊得无法言语,转头去看古勤奋,古勤奋却很淡定地开口:“若只凭这些照片是无法证实这份遗嘱的真伪的。”
“既然我能拿出照片,必是有确凿的证据,我只是在想是什么原因让两位有大好前程的律师自毁长城,如果是为了钱,那两位的职业操守会不会太廉价了些。”楚玉不能不气,为什么有的人做了错事还可以这么镇定自若,有恃无恐,所以她说出来的话也难免难听了些。
“楚大小姐,我们也是有苦衷,正如你所说,我们拥有大好前程,我古勤奋在江城打拼十年才混出今天的成绩,可是有些人却能让我一夕之间一无所有,包括事业和家庭。或许在你眼中我是职业道德败坏,可是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好还算男人吗?”古勤奋的话也不假,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他们这种毫无根基慢慢爬起来的人,一不留神就会被人踩在脚底下。
“你说的人是郭浩!”楚玉因为他的话微微愣了愣,会用尽一切手段威胁别人妥协的人除了郭浩,杜若之那两母女道行还浅了些。
古勤奋不置可否,楚玉深信不疑。
“即便如此,难道就这样任他们横行霸道下去吗?我手上有证据,加上你们的证词,难道还会扳不倒他们吗?郭浩再厉害,这个世界总是有公义存在的,你们当年辛辛苦苦考上律师是为了什么,你们忘了吗?”
古勤奋闻言并非不为所动,他是山里长大的孩子,家境贫寒,每年靠着家里种的粮食瓜果之类的产物送到城里去卖补贴家用。他从小念书成绩很好,家里人为此想尽一切办法送他考大学。
高考之前,父亲母亲为了给他凑齐高考的费用拉着一大车粮食去城里卖,那天天气热得像火炉一样,父亲看母亲和他热得汗流浃背就想着去买一杯冰水解解暑,装粮食的独轮车就停在马路边上,却不知怎么地被人一辆黑色轿车给撞翻了,结果车上下来两人,不仅不道歉,还以他们乱停车挡道刮花了他们的车为由让他们赔钱。
古勤奋家里穷,哪里有钱赔,他们就蛮横的抢了他们的粮食抵债,那些粮食在当时可以卖六七百块钱呢,古勤奋一家当然不同意,上前拦着,结果母亲就被那群人推倒在地。
古勤奋现今仍记得那两个人当时说的话:“怎么,不服气啊,警察局是我爸开的,你还能怎么样,上法院告我呀,可惜,去法院是要请律师的,你们有钱请律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