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安少特意请古某来是有什么事情呢,莫不是安少有官司需要古某处理。”古勤奋到底混了律师行十年,临危不乱的本事那是信手拈来,这会儿他说起话来完全把王钊排除掉了,俨然一副自己是被请来的姿态。
安少这人平时最喜欢看人演戏了,想古勤奋这样的老油条他见过不少,见他从一开始的惊慌到现在的临危不乱,忍不住就笑得更开心,为什么?他老人家觉得那丫头是造了几辈子的孽才会遇上这么一个老油条啊,就算他不出手,她也会遭到报应啊。
可是他怎么会不出手呢,多少年没有遇到过这么令他开心的事情了呢。
“两位大律师对楚玉这个名字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呢?”安少好整以暇地问。
古勤奋愣了愣,没想到安少竟然真的问起这件事情,他心里不禁在想安少和楚家大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找他们来的目的是不是要为楚家大小姐出头呢。
“不知道安少说的是?”
安少没有欣赏到古勤奋的那份大智若愚的幽默感,反而转头问坐在古勤奋身边一直局促不安的王钊:“王律师有没有印象呢?”
王钊本来就心虚,再加上他一开始就招了,现在抵赖也没什么用,只好老老实实地答:“有的有的,可是安少爷,我是被逼的,我只是一个刚刚出身社会的小律师,对方是有钱人大人物,想要弄我还不像捏死一只蚂蚁似的。”
古勤奋当时脸就绿了,后悔当初怎么就跟这么个东西一起公证呢,简直就是辱没身份拖后腿。
安少听完王钊的话又回头问古勤奋:“古大律师律师现在有印象了吗?哦,对了,听说这位楚小姐请了私家侦探打探两位的消息呢,两位有没有兴趣见个面啊。”
古勤奋他是想赖,可是对方是谁,混世魔王安大少啊。整天游戏人间,寻点乐子,一旦找到堪堪入眼的人或事,就会想猫捉老鼠一样玩它,直到对方求饶为止。所以江城谁看见安少不是绕道走。
古勤奋觉得自己就是点背,郭浩不能得罪,安少更不能得罪,他现在两头为难,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在妻儿都在国外,实在不行他就移居到国外,反正这些年他也有些积蓄,到国外也不是不能生存。
想到这里古勤奋反倒不怕了,安神定气地问对面闲闲而坐的安少:“请问安少与楚大小姐是什么关系?”
安少打了个响指,立即有人送来一杯鲜榨的果汁,听完古勤奋的话优雅地喝了一口才道:“对本少爷的私事有兴趣可不是什么好事。”
古勤奋住了口,一时间又分辨不出安少跟楚玉到底是什么关系,又道:“安少,这件事情我不过是跳梁小丑,背后操纵的人是楚氏的人。”
“本少爷对楚氏如何并不关心。不过你们若是乖乖听话的话,本少爷还会考虑给你们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想搞什么幺蛾子,那很好,江城监狱的单间还有很多,干净,独立,无人打扰还有专人管饭,福利很不错哦。”
古勤奋看出了安少的意思,但是他却并没有看出安少是想要帮那位楚大小姐的样子。毕竟如果他想帮她的话,只要拿到了证据,以他的身份背景,想要夺回楚氏也不过翻手间的事,偏偏他没有这么做,古勤奋一时间也弄不清楚这混世魔王的心思。
安少不是要求随叫随到吗,那简单,反正这阵子他可以回去部署一切了,等到时机成熟了,他就可以离开江城出国,什么楚氏什么安少都不关他的事情了。
王钊和古勤奋一走,安少就把林浩叫过来:“你去请那位楚大小姐到安宅坐一坐。”
楚玉在以前她们那个社会的人称作贫民窟的地方租了间小套房,一厅一厨一卫,在江城这样寸土寸金的繁华都市,房租每月800,每月按时按点交,否则房东太太的是不会给你好脸色的。
楚玉的房间在三楼,视野开阔,凉风习习,偶尔还可以闻到窗外的蔷薇花香。同层另外还住了三户人家,有两户皆是年轻的小夫妻,住在楚玉对面的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阿姨,对楚玉也很和蔼,见她一个人搬着行李会微笑着说:“姑娘,来,阿姨帮你拎一拎。”
好在这样的生活楚玉在国外也过过,所以不会有一下子从云端跌入地狱之感。新的生活,楚玉过得并没有如杜若之母女想象中那么穷困潦倒。
楚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楚兰踩着十二厘米的恨天高踏进办公室,嘴角微微上弯,看上去心情不错,最近她金钱爱情双丰收,怎么会心情不好呢。
杜若之的心情却不大好,眉头蹙得很深,细心保养的脸上隐约看见几条清晰的皱纹。她刚刚接到电话,她安排的人失败了,楚玉被一个开跑车的男人抱走了。楚玉之她而言,永远是个祸害,更何况她手里还拿着十万块的支票,她可不想就这么便宜了外人。
杜若之想了想,拿起手边的电话,她要问问郭浩,那十万块还能不能拿回来。电话还没有拨通,楚兰就进来了,手上还跨着一只新买的LV包包。
“妈。我要跟言莫订婚。”
杜若之闻言放下手里的电话,几分惊诧几分欣喜的问:“这么快就拿下李言莫了?李家那边同意订婚了?”
“妈,你女儿出马你还不放心啊。李伯母一直很喜欢我的,再说言莫,这几天被我迷得晕头转向的,我说什么他都答应,你看,这个包包就是他给我买的,漂亮吧。”楚兰把包包提高些,好让杜若之看得更清楚。
“那就好,我还担心李言莫那小子会顾忌着楚玉拧不过弯呢。李家现在家大业大,比楚氏有过之而无不及,能早些订婚也好。”杜若之欣慰地望着楚兰夸道,她这个女儿总算办了一件让她满意的事情了。
“楚玉算什么东西,她那么死气白脸地追着言莫,还假装矜持不让他碰,言莫早就烦她了,况且这男人,不让他得点好处他会愿意守着你一个吗?”楚玉咧嘴笑得得意,似乎是在嘲笑楚玉那天落荒而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