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看着我:“锦月,让弘历自己在这玩着,我有事跟你说。”我点点头,嘱咐小丫头好好照顾弘历,转身和胤祥走进房间。
回到房间坐好,看着胤祥问:“说吧,什么事?”
胤祥回答道:“再过些日子就是皇阿玛的寿辰,你说送个什么寿礼好呢?”
“往年送什么。今年改个样子再送去不就行了。都说皇上富有四海,这天下都是他的,你们干嘛要拿他自己的东西送给他呀。”端杯茶,抿了一口,语气揶揄。胤祥听后板起脸看着我。看出他生气了,收起玩笑,“好了,我想想看。”
突然想起“穿越时空的爱恋”里朱棣的淑妃给朱元璋准备的寿礼。于是说道:“不如用个精致的盒子装些上好的五谷送给皇上。我想皇上贵为天子,拥有四海,他不想要什么奇珍异宝,而是国运昌盛,风调雨顺,六畜兴旺,五谷丰登。”
胤祥微微点点头说:“你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回头我跟四哥建议,就让他送这个。”
“什么?”我听后跟踩着尾巴似的,立刻蹦了起来。
胤祥看着我吃惊道:“哇!你反应怎么这么大,你听我说嘛。”我气呼呼的坐下,胤祥接着道:“昨天皇阿玛下旨,让我筹备今年的寿筵。再者,你在四爷府住着,有点回报不也是应该的嘛”我白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胤祥赔笑道:“锦月,你刚才的主意好极了,这次我奉旨筹备寿宴,你一定要帮我多出些好点子。”
我托着下巴,看都不看他:“没有。”
我当然知道胤禛就是未来的雍正皇帝,可就是忘不了他对我的讽刺,忘不了他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样子。
胤祥自然看出我的不满,也了解我的性子,没有直接相劝,故意说道:“刚才还听某人抱怨说无聊,原来是假的呀。”我以沉默相对。胤祥见状,眼珠急转,长长叹口气:“哎,算了,看来某人是黔驴技穷了,我还是不要难为她了。”
抬起头看着胤祥,知道他用的是激将法,生气归生气,可还是决定帮他。我当然知道,就算我不帮忙,他也能把康熙的寿宴办得很好,可他现在来找我,而我又明明知道他将来所要遭受的磨难,就算历史真的不能改变,我也要尽量将他所要遭受的痛苦降到最低。
拍案而起,喊道:“谁说我黔驴技穷了,少小瞧我,这忙我帮了,我要让你知道知道,高山不是堆的,牛皮不是吹的,哼!”胤祥见我如此模样,在旁偷笑,我看着他话锋一转:“不过,这次寿宴的指挥权要交给我,不然我可不干。”
胤祥豪爽道:“这个没问题,那咱们就说定了,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我接着道,并伸出手与胤祥击掌为誓。
“夜已深了,桌上烛泪泛滥,我也在苦苦的思考康熙的寿宴应该怎么办,地面已被废纸铺满,可我还是觉得不满意。
本来我想借用“穿越时空的爱恋”里仙仙给朱元璋办寿宴的形式,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朱元璋是草莽皇帝,为人不拘小节,康熙可是幼承庭训,少年为帝的天子,两人对事物的审视眼光自然不同,要是我也学仙仙弄一大堆光腿的女人在那扭,还不被推出去斩了。
后来我又想到“还珠格格”中小燕子他们给乾隆办的寿宴,又觉得太落俗套。这可怎么办呢?突然间灵光一闪,可以采用中西合璧,配合现代文艺晚会的形式展现出来,岂不美哉。越想越觉得不错,于是开始奋笔疾书,天色将明,寿宴的筹划已跃然于纸上。
迫不及待的派人把胤祥请到王府,连说带比划,足足说了三个多时辰才把计划讲完。
胤祥越听越兴奋,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我,突然将我抱在怀里,开心道:“锦月,你还要带给我多少惊奇,多少的不可思议。”我忙退后一步,脱离胤祥的怀抱,胤祥并不死心,拽着我的双臂,“月儿,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肯接受我。”
我没有抬头,也不敢看胤祥的双眼,扶开胤祥的手,转换话题道:“十三爷,你觉得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胤祥察觉到我的推拒,闷闷的说道:“你想的已经很好了,我没有意见。”
胤禛虽说冷的像冰块,可办事效率还是蛮高的,没几天,便将挑选好的人送到我那里,并按我的要求请来了乐师。我则开始排演节目,并让乐师按照我唱出的调子,谱出曲子。日子虽说单调,但比没事可干强出许多。
我这边热火朝天的忙着,听到一个稚嫩的童音唤道:“锦姨。”扭头一看,弘历穿着一件簇新的青缎长衫,外套浅黄色背心,正站在我身后。
自从上次胤祥将他带到我这里后,大概是我的点心吸引到了他,他几乎每天都往我这跑,我和他的关系也越来越好。说心里话,我打心眼里喜欢弘历这孩子,不仅仅因为他是未来的乾隆帝,而是这孩子聪明心细,天真调皮。虽然我讨厌胤禛,可也不得不承认,他很会教孩子。在我那个时代,像弘历这样的孩子,成天跟父母撒娇,耍赖,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可弘历却谦恭有礼,一副大家风范,有时我甚至怀疑,弘历到底是不是六岁,怎么会这么懂事。
我蹲下身子,弘历把小脑袋凑到我耳边,轻轻的说:“锦姨,我听大哥说,清凉寺外有个杂技班,演的特别好,你能不能带我去看?”
我听后捏捏弘历的鼻子逗他道:“你这个小机灵鬼,我说这么好来看我,原来是有事求我。”弘历看着我,呵呵笑了起来,好看的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我抱起弘历,嘱咐那些女孩子自己排练,转身却看到胤禛冷着张脸,走了进来。院内的女孩扑扑通通全跪了下去,怀中的弘历挣扎着从我的怀里下来,畏惧的看着胤禛。看着院里的人个个敛气噤声,我也只好随大流,弯了一下膝盖道:“四爷吉祥。”
胤禛瞥了我一眼,看着弘历道:“你怎么在这儿?现在这个时辰,你应该再练剑,可你却在玩耍,可知错?”
弘历唯唯诺诺道:“孩儿知错。”
“罚你去佛堂跪两个时辰。”语气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弘历心里一凉,又不敢辩驳,只好答应:“是。”
我在一旁听不下去了,出声阻止:“等等。”看着胤禛,“四爷,弘历只有六岁,他还只是个孩子,就算做错什么,你可以教,不用这么罚啊,他受的了吗?”
胤禛道:“我就是在教他,罚,是为了让他记住。”我还要再说什么,胤禛抢先道:“月姑娘,这是我的家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胤禛的独断专行惹毛了我,一怒之下,脱口道:“你怎么这么跋扈,这么不讲道理,这么冷酷无情呀,你看看你这个府里,死气沉沉的,不敢笑,不敢大声说话,就是因为你,他们的主子,动不动就罚!”
我这些话一出口,包括弘历在内,所有人被吓得脸色煞白,在他们的印象里,除了康熙,还没有人敢这么公然指责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