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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玉皇庙福帅行军法 龟蒙顶义军计破围(2)

当夜,“阿葛哈率军进了平邑城”的消息便报进了龟蒙顶大寨造反好汉帐中。这是紧要军情,龚三瞎子立刻请正在巡寨的王炎过来商计对策,他在民间绰号叫“三瞎子”,其实一双虎目炯炯有神,和“瞎”字不沾边儿。是因当初跟王伦造反,队伍被打散,夜走黑风岭遇到三只狗熊,凭着一把匕首在松林中人熊格斗,三只熊竟都没能逃命。当地老百姓都管狗熊叫“瞎子”,传开了说“龚义天独斗三瞎子”,渐渐就变成了“龚三瞎子”,本名“义天”反而不大有人提起。他原本就是跟从王伦造过反的,龟蒙顶一众三百多人都是他的生死弟兄,王伦事败,这些人无所归宿,官兵一顿搜剿过后,渐渐又零散章到山寨。“龚义天”这名字已被官军造进斩杀“王伦反贼名单”花名册中,“龚三瞎子”却依旧活着。王炎原是在王伦军中结识的朋友,原也不见有什么能耐,直到兵败,三人一同逃亡,到处都有红阳教的香堂接待,管吃管住管放哨,管递消息管送人。走到哪里人们都是顶礼膜拜凛凛敬畏如神。他这才知道王炎在王伦军中不显山不显水,是守时待机的意思,其实本人是个身拥数十万信徒的红阳教“侍主圣使”!几次在寨中演练撒豆成兵呼风唤雨的法术之后,连龚瞎子在内,都尊王炎是寨上的“入云龙”入云龙,《水浒传》中梁山好汉公孙胜的绰号。了。

跟王伦转战两年,山东官军不经打,这是明摆的事。就是平邑的事,就算没有官府衙门欺压良善激起公愤,正月十五闹元宵也准备扯旗放炮大干一场。平邑一反,又上山一千三百余人。抱犊崮、孟良崮、凉风顶、圣水峪……各山各寨寨主纷纷派人投献陈词,都说“以龚寨主马首是瞻”。偏就这个时候,福康安星夜赶来了,济南点将,蒙阴阅兵弄得满世界都知道,裹着红绫的大炮车也招招摇摇向龟蒙顶拖来,各驿道黄尘滚滚都是军队向南开拔,四处送来的消息令人一日三惊。饶是龚三瞎子豪气干云,竟也弄得有点失眠心悸的模样了。

王炎拖着沉重的步履进了大寨主帐。说是“帐”,其实整个“寨子”也就是一座天王庙,主帐就在神殿里头。龚三瞎子在神像前烤火,看着劈柴剥剥爆火,见他进来,透了一口气说道:“这会子不会有动静。借给福康安一个胆,他也不敢夜里攻山。”

王炎点头,坐了龚三瞎子对面,明亮的火光映着他的脸庞,看去格外年轻英俊,大约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一袭肥大的棉袍把身子裹得严严实实,刚刚受过冻的脸膛暖和过来,微微泛着红润的光泽,本来分得很开的眉宇像两只蝌蚪蹙着,一双眼眯缝着看那跳跃的火光,许久,才吁了一口气道:“粮食还够吃三天。这样困守下去,军心一乱就不好办了。”龚三瞎子道:“我最恨的是这些‘朋友’,前几日还热炭似的赶着,说跟我鞍前马后共举义旗。官兵还没到,就都变成了缩头乌龟!”

“你不要恨他们。蜂虿入怀各自去解,毒蛇啮臂壮士断腕么!”王炎一笑,自我解嘲道,“那些承许,连封信都不写,原本就没什么诚意,怎么能指靠他们?”龚义天不觉咽了一口气,说道:“北边的路已经堵死了,东边界牌镇满山遍野驻的都是兵,我们的探子不能出南柏林——看福康安的意思,不是要突袭攻山,是要合围困死我们。”他顿了一下,“阿葛哈进平邑也是奉了这个命令,进城之前,还有人在城北打了几枪,也是报信给我们听。是突围,还是决战,得赶紧拿个主意。”王炎沉吟了片刻,说道:“界牌镇东边就是孟良崮,孟良崮上晁守高有千余人,如果我们打通了界牌镇,两寨合兵,一下子就扭转了局面。”

龚义天没有吭声。王炎是第二次提这个建议了,果真能和晁守高“合兵”,章过头来再打界牌镇,福康安布置的大包围圈子立时就崩溃了,那是再好也不过。但界牌镇现在有多少驻军,摸不到实在底细,北麓正面攻击的官军足有三千,蒙阴城到孟良崮山下那条官道只有二十几里。龟蒙顶到孟良崮一百二十里山路,想要偷偷潜入孟良崮比登天还难,一旦离寨东行,人在山梁上走,几十里都看得清楚。蒙阴、界牌镇的敌军南北夹击,龟蒙顶北麓的兵封住后路,用大炮就能把这一千多人轰成肉泥!他思量着,说道:“我再三想过,这条路行不通。我们这些新进寨的,都是在家攥锄头把儿的,根本没有训练过野战。就是王伦的兵,大炮一响石崩山开的,也都懵成一团儿了。孟良崮的晁天王,他的一千多兵其实是半匪半农,一到大阵仗就散了。他不来联络,又听说黄天霸到处喊山,这种首鼠两端的人不会拿鸡蛋碰石头接应我们。不等到界牌岭,我们就会陷进四面包围里头,让福康安包了饺子!”王炎已经反复钻研局势,料定了是福康安在北路布置了强阵,要压山寨向南突围,在平邑南线张开口袋包抄全歼。明知是计,无奈官兵势大,不得不就范,想想龚三瞎子说的也是实情,咬着牙想了想,说道:“不是我要冒险,敌人十倍于我,不冒点险也只有坐着等死。你看清了没有?福康安是逼我们下微山湖,用水师和枣庄驻军剿杀我们。南路下平邑,下去容易上来难啊!”他目光忽地一闪,说道,“白天巡山看到下头河,是冻得结结实实的一条路,顺这条路能不能再章龟蒙顶来?”——他竟想到了福康安进平邑的路上了。

“能。”龚三瞎子看了王炎一眼,说道,“山上人打猎常去,我也走过。南柏林南边能下河面上。不过那太陡了,想从那里运动上山太难了!”“我们不一定上山。”王炎拨弄着火,放了火筷子笑道,“我们从南路压下山,占领平邑,打垮这个阿葛哈,福康安从界牌镇赶来增援至少要三天。县城一下全省震动,我们能壮声威,鼓士气,如果凉风顶和圣水峪的弟兄能来合兵,兖州府也不是不能打。如果不能合兵,就从河河道东进,抄界牌镇的后路打他个出奇不意,然后上孟良崮,跳出福康安的圈子就好机动作战。如果界牌镇官军从河上游夹击我们,就抄小道上山,打北麓官军,把他的炮夺过来,整个鲁南绿林兄弟见我们打出这一仗,你不叫他们也会粘着跟你!”龚三瞎子没有听完已经咧着嘴笑了,高兴得一捶大腿说道:“成!这法子还成!他奶奶的——逼我到枣庄微山湖,那不是虎落平阳龙游浅滩了?老子偏不上你的当,掉头杀个章马枪,让这些好汉们也开开眼!”他站起身来,一挥手道,“明日半夜下山,官兵不惯夜战,先把阿葛哈的大营给他踹了,一把火烧成白地,再进城去养养精神,吃饱了睡足了上界牌镇!”又笑道,“就是你平日说的,咱们不是土匪,起事是为百姓能过好光景,是为光复大明驱逐鞑虏,迎接在爪哇国的崇祯皇太孙章国复辟!要预备一个安民告示,进城就满墙贴起来!坐着死站起来死,穷死饿死造反死,左右都是死,干起来也许就是他死我不死!”

王炎却是几次造反的“过来人”了,一阵短暂的兴奋过后,取来地图反复审视研究,又和龚义天一道商量怎样攻营、占城、征集粮秣,连事情不顺利,万不得已带人上凉风顶抢山夺寨都一一周密计划了,直到四更才入睡不提。

……第二日午夜,也就是福康安下令北麓佯攻龟蒙顶攻击令的前三个半时辰,一千五百多名起事义军集在了天王庙前树旗杆的空场上。一色都用白布裹头白布缠腰。这一来是义军帜号为明挂丧出征,二来下山的道路陡滑,前后好辨认,夜里遭遇官军、也好识辨敌我。庙门口燃着四堆松柴火,泼了猪油,烧得格外明亮,一千多农家出身的兵士,有的背土铳,有的佩大刀,更多的是打猎护场用的铁矛,甚或斧头铡刀之类……都静静站着,品类不同的兵器在火光映照下闪着寒森森的微芒。空场上显得肃穆冷旷,透着杀气又略带几分神秘恐怖。龚三瞎子一身短打扮,对襟纽子褂子黑扎腿裤,中间腰里一条白布勒得绷紧,紫脸在火光中一明一暗,一手拄刀,一脚蹬在庙门柱础上,眼中精光闪烁凝视着众人。看着人到齐,站直了身子,突然大声问道:

“兄弟们!咱们为啥要造反?”

在一片寂静中,他自己章答道:“遍天下都是贪官污吏,遍天下都是苛捐杂税!一文钱能买一个窝头,我们一文钱也没有!养活不了老婆儿,也养不活老子娘!张献忠的檄文说的好——官逼民反、民虽欲不反,其可得乎?——他们祖籍是长白山,占了我们中原,说是为明复仇,夺了江山又不还给朱家,说是‘以宽为政’,其实连他妈一条线的活路也不留给我们。有人怕‘造反’两个字,招来大军擒杀我们,我老龚不怕!杀尽不平方太平,为了这一条,为了我们汉人祠堂祖宗,我要——”他咬牙切齿怒喝道,“杀尽这些没天理的贪官!就是败了,也得个青史留名不愧子孙。”

“清家气数已经尽了,皇明复辟势在必然!”王炎不像龚义天那样剑拔弩张,说话有张有弛抑扬顿挫,“正月十五,北京、南京、开封、太原、保定的红阳信民要同时起事,顺劫应天!我们不过是早干了几天。几股子义军汇合起来,立马就有百万大军,不但可以横扫山东,夺天下,坐龙廷也是指日可待!兄弟们,我们都是一劫一会之人,天廷龙虎榜有我们的名字,将来光复汉室,富贵荣华,也是天榜上注定了的。眼下,我们要下山攻占平邑,活捉福康安这条清朝妖狗。大家不要怕他人多,我们是神兵,一行一动都有红阳老祖、无生老母,还有无数神灵佑护着。方才我已经运过元神,和无生老母通会,她说要降坛,施我们护法神水,神水护身,刀枪不入!”

下头义军们互相交换目光,一阵窃窃私语,都疑惑地看着这位年轻的“圣使”,觑着眼看他如何动作。火光里,只见王炎徐徐脱掉了外头灰暗臃肿的大棉袍,里边露出一袭石榴红的长袍,腰中束着绿丝绦,悬着一柄七星宝剑——这身装束有点像民间跑马卖解的女子,看着既飘逸利落,又透着一点诡异。袍上绣着的太极图、莲花宝络一闪一动变幻不定,前心后心上还绣着两只冲腾燃烧的火把。肃穆中王炎开始仗剑在火堆前步罡踏斗,口中念念有词:“……传流在世不计载,度尽王位众国臣,相伴无生永在世,一点明月透昆仑。若得师徒重相见,灵山会上去找寻……”

念诵声中,那火堆便有些作怪。本来已经燃得挂了一层霜灰样的火堆,像是又被厚厚地加了松柴,注进了油。却也不是轰然激燃,袅袅地,缓缓的漫起了青烟,烟雾愈来愈重,渐渐将庙门都弥漫得一片模糊,便有无数火舌在轻微的爆响中开始窜动,如电光,如流火隐在霾雾中不停地跳跃,把王炎、龚三瞎子,几个如痴如呆的兵丁都湮没在烟和火之中,只见那把七星剑在烟火中划动。突然爆响一声,一团火球腾空而起,王炎在烟雾中大喝一声:“谢红阳老祖玉趾临凡,诸弟子跪接圣符!”

兵士们不知是谁带头跪下,接着所有的人也都跪了下去——却不是我们寻常见到那般合十祷祝,都是左手箕张作火焰升腾状,右手掐诀仰天祈告:“南无红阳老祖!南无无生老母!”……人们恍忽迷离,随着王炎的宝剑舞动,虔诚得如醉如痴摇漾着身子,也都跟着念念有词:“无缝门,展开放,光明发现。章头看,百样景,尽在人身……”迷蒙之中,仿佛可见几个黄巾力士搬着硕大无朋的坛子在烟雾中随节拍晃动舞蹈,王炎则不停念咒指挥着:“开心宝卷才展开,普请诸佛入会来。天龙八部齐拥护,保佑弟子永无灾……安坛,布符,谢酒……”须臾间宝剑划空一挥,一切又成原来的模样:龚三瞎子一脸迷惘,几个亲兵如梦初醒呆呆站在庙门口,四堆松柴火已经燃尽,余烬静静地堆在地下,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又恢复了平静,只是每个火堆旁多了一口盛酒的巨坛。

“这就是烧过圣符的酒,”王炎指着坛子道,“服饮了这酒水火不侵刀枪不入——危急时分生死交关,念圣母圣号,还能土遁火遁脱身!——哪个兄弟愿意上来试试?”

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上来。王炎一笑,走至一个坛子旁边,里边已有现成的瓢——舀出一点,略沾唇喝了一点,向前走了几步大声说道:“哪个弟兄上来?无论刀枪弓箭土铳,只管朝我身上照家伙!”

见没人出来试验法术,王炎又叫了两遍,后头挤上来一个毛头小伙子。嘿嘿不好意思地一笑,说道:“俺来试,俺喝这酒,俺信得过你!”

“好样的!”王炎拍了拍他肩头,舀了酒过来。那小伙子却不含糊,咕咚咕咚就喝了半瓢,已是红了脸,一拍胸脯道:“来吧!”王炎也不言声,就手中提着的七星剑劈胸一剑刺了过去——人们惊呼声中,那剑已经斜刺入心窝,从后肩胁下透背而出!

但小伙子却没有倒下去,他似乎只是吃了一惊,低下头看自己前胸插着的那柄宝剑,又用手掏摸着襟下试着是真还是假。他脸上先是惊异,一副糊涂相,试着走了两步,忽然狂喜地双脚一跳,大叫一声:“真灵!这宝剑都伤不了我!”王炎一把抽出剑来“当”地撂在地下,又从亲兵手中取过一枝火枪,端平了,对那小伙子道:“有胆量,是汉子!再吃一枪!”也不知是什么手法,说着话已点燃了药捻儿,只听“哧——蹦”一声巨响,连火带烟从铳管里扑面喷出去,把个小伙子面目熏得黧黑,陈年灶王爷似的,却是不疼不痒,没伤。见他犹自在阶石前发愣,下头有人高声问道:“狗剩子!咋样?”

“没事!”小伙子一抡胳膊哈哈大笑,跺脚踢腿兴奋地嚷嚷道,“红阳老祖保佑,无生老母保佑!刀枪不入,刀枪不入!”一片声鼓噪欢呼中,龚三瞎子也喝了符酒。所有山寨义军在四个大坛子边排队依次饮酒了,王炎笑谓龚义天:“我们下山,杀他个措手不及!”

龚义天被朱砂符酒烧得眼睛通红,紧了紧腰带,提起大刀,对众人喝道:“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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