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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检校场风雪点营兵 据虎帐豆徂恤民瘼(1)

嘎巴早已听得双眸炯炯,不言声蹬靴子起来。早见各屋灯亮,住宿的军官们有的围桌说笑,有的鼾声如雷,有的在院里提着刀胡砍乱刺,还有背着手看星星,哼着曲儿瞎转悠,捏嗓儿装女人唱昆曲儿,憋嗓儿唱铜锤的各色各样不等,嘎巴也不理会,转到前院门口,果见一溜儿黑影垂头丧气站在东墙根,搔痒揉屁股的似乎也甚不安生,因见几个驿丁在茶房门口卖呆闲磕牙,便踱过去,指着东墙根问道:“他们的,什么活计?”

“回爷您的话了,”一个麻秆似的高个子驿丁正嗑瓜子儿,忙吐了皮儿,在茶房门口一躬背赔笑道,“听爷说话,准是傅相爷从科尔沁调来的军爷——这起子人是两广内地跑单帮的,专门贩药材咸盐给莎罗奔,犯了傅相爷‘资敌七杀令’。原来都是卡子上扣住了,就地在军营正法,这一拨儿是十天前改了令,‘商贾良民犯令押赴行营审谳决断’才活下来的。押送兵士不耐烦,训斥他们,敢情惊了您老高睡了。嘿嘿嘿……”

嘎巴只“嗯”了一声便转身而去,装作看稀罕的凑近那群人。但天色太暗,影绰只能见个大概,一共是八个人,绳穿缚胳膊蚱蜢似的捆成一串儿,老的只有一个,粗形容儿五十岁上下,其余的都是三十多岁样子,叽叽哝哝猥猥琐琐,一望便知都不是金川人,顿时放下了心。他转着念头想问几句话,却见一个墩墩实实的小军官过来,陪在他身边一个兵嬉皮笑脸一头走一头说,却是一口川腔:“好老板儿你咧……虽说这驿站留宫不留兵,这是傅大帅亲自要的人犯嘛!辣子不麻花椒兑,和尚不亲帽儿亲,你我都是川南人,兄弟们走一天山道,累趴了,这近处又没有别的驿站,住客栈犯傅爷的禁令——两间房,只两间!明儿早起咱走路……傅大帅训令里头说的,各路人马打老莎,谁不同力把谁杀!这黑天儿跑了一个,你老人家也有责任不是?”那军官走着听他软磨硬缠,站住了脚,移时才笑道:“凭你‘辣子不麻花椒兑’这句乡音,留你了。——我还得防你打了败仗,带败兵砸我这驿站呢!”手向北一指,吩咐麻秆个子,“老刁,北头两间厢房给他们。一间三个兄弟住,一间塞他们八个——咱们说好,看犯人是你们的事,驿站不管——叫大伙房剩菜热热,管他们吃饱完事儿!”说罢晃搭晃搭悠步儿出去了。

这边那位兵头连声道谢,送背影儿点头哈腰,“您老好走——”转脸命令手下,“老马老何,这伙子死尸北屋里赶起!老马看人,轮流吃饭,咱们吃完了再说这些龟儿子!”一转脸又见嘎巴站在身后,灯影下见他戴着素金顶子,七品服色,便知是个把总,慌得一个千儿打下去,笑道:“自顾忙这些臭事情,没看见总爷……你老吉祥!”

“他们的干什么活?”嘎巴指着哪串踽踽北去的黑影问道,“脏的!臭的——你们从哪里来?”那兵头显见是个老兵痞,顺着他的腔嬉皮笑脸也变了蒙古调儿:“你老的北京蒙古来?这是一群卖药材的——卖给莎罗奔的龟儿子的!我的清水塘子卡口上的伍长!捉了他们送大帅帐杀头的!”

“药……材?”

“就是金创药的!啊——比如刀砍上去——”兵头用手砍了一下腿,比划着说道,“流血的不流了!莎罗奔的不流,我们的流!”

嘎巴装着不懂,半日才“恍然大悟”,哈哈大笑道:“莎罗奔的不流,我们的流!哈哈哈哈……你很有趣有趣的,你叫什么的?”“回总爷的话,小的名叫白顺。”兵头指着北边过来的一个黑影子,“他叫马锁柱,那个看犯人的叫何狗儿……”正说着,姓刁的麻秆个子在东院门口喊:“吃饭了!”黑影子答应一声:“哎!就来——我们白头儿正和长官说话儿。”嘎巴这才知道他就是那位尖嗓门儿,点头笑道:“他的嗓子很好的——卖梨的——你们吃饭的,吃过了我的那边说话解闷的!”说着便转身,白顺又追两步,问道:“请问大人怎么的称呼?”嘎巴一摆手,顺口说道:“格尼吉巴!”

“割你鸡巴!……”白顺站着愣了半日才悟过来,捂口儿葫芦一笑,颠步儿去了东院。

一时便听马锁柱和一群人的狂笑隔院传过来。

嘎巴踅身出了驿站,想了想,在驿站口兜了一转,买了四只烧鸡,又到一家小杂物门面买了几斤关东老烟叶,因见有兰花豆儿,撮一个尝尝味道不错,也买了二斤,鼓鼓囊囊抱回驿站放在桌上,一边咀嚼兰花豆儿,一边思量归金川之计:清水塘——他太熟悉了,过去两站之地就是大金川!这几个兵有没有点用处呢?在清水塘设卡,亏这位傅大帅想得到,那边过去都是沼泽地,外人根本不敢过的地方啊!傅恒这么样布兵,葫芦里买的什么药?狐疑之中想到清兵势大,嘎巴又复隐隐忧愁……正自胡思乱想,听得外边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便是白顺的叩门声:“格大人在这间屋住么?”“在的!”嘎巴怔了一下才想到是唤自己,咧嘴一笑大声道,“你进来的,我的格尼吉巴!”因听白顺“扑哧”一笑,进门犹自笑得脸上挂不住,问道:“你笑的什么?我一路的来,都笑!我问的不说!”

“给大人请安!”白顺瞟一眼桌上的大包小包,满脸堆笑行礼起身,说道,“不是小人无礼,大人的名字这个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

“……是骂人的话……”

白顺口说手比,好容易才把意思说明白了。嘎巴放声大笑,抱着凳子道:“你坐的!你的伙伴哪里?哈哈……割你的不割我的……阿爸说这个名字是‘小鹰飞翔’,冲天的你的明白?”白顺忙频频点头称是:“明白,明白,小鹰飞翔!啧啧……冲天的好……大人是从……科尔沁调来的?”

“温都尔的——大草原的!”嘎巴十分豪爽地大臂一张,“张家口的练兵,阿爸的喀喇沁左旗的将军,送我傅恒营里杀人放火的!”见白顺橄榄脑袋招风耳,小眼睛眨巴着听得傻子似的,又补了一句,“不杀人放火胆子小的,翅膀软的,飞不冲天的!”

“那是那是——”

“你吃的!”

嘎巴推了一只烧鸡给白顺,自绰了一只,撕下鸡腿,淋淋漓漓张口就咬,口中呜噜不清说道:“我要带兵,阿爸说官兵朋友的!见了傅恒我就升千总的!……大伙房的不好吃,没有茶砖,肥肉的不好——你的朋友不来?”白顺略一辞让,也拿起一只,试着咂了一口,见这个蒙古小军爷毫不在意,也就放肆大嚼,口中咕哝着仍在奉迎:“千总就是管带大人了!管带大人,您老要带兵,准是这个的!”他伸出油漉漉的大拇指比划了一下,“一仗打下来,嘿!游击、总兵、副将、将军——您就往上升吧!蒙古人升官快着呢!——你说马锁柱!你听,他的脚步声,来了——先人板板的,鼻子倒灵!可惜傅大帅禁酒,不然这牙祭打得美!”说着马锁柱已笑嘻嘻进来,见礼寒暄好话一车,坐了就吃,却奉承得不同:“爷是英雄的!将来长得大个子的——比莎罗奔还要雄壮!”

嘎巴正啃鸡头,便扔了,问道:“你见过莎罗奔的?”

“……没有!”

“他雄壮的?”

“嘻嘻……我听说的……”

嘎巴连连摇头,说道:“这个咸的,你们吃的——留一只给你们伙伴吃的!我的不要大个子,不比莎罗奔,格尼吉巴就是格尼吉巴的!”说得白马二人笑得捧着烧鸡浑身哆嗦。嘎巴这才套问军情,说道:“我刚从东北来,金川的不熟。傅大人不知调我哪里差使的。哪一路的兵莎罗奔的多?我去!北路?西路?南路?”

“南路是兆惠军门指挥,西路是海兰察指挥,北路是麻子马光祖指挥。”马锁柱撅了鸡骨头吮吸着骨髓油,津津有味咂舌儿说道,“您老一路过来见的这些营盘,都是川军绿营,调过来专门策应北路和南路的,哪头出事照应哪头,统由傅帅爷居中调度。现在他老在成都,一入夏就把钦差行营移到汶川,过秋入冬金川没了瘴疫,三路齐压——嗯?”他用两手掐紧烧鸡,“莎罗奔的逃不掉,大小金川一个耗子也走不掉!”嘎巴笑着吃兰花豆,说道:“西路的没有策应?北路南路我知道的,烂泥塘陷阱的多,死了的多多!”“虽说死了的多多,我们的人更‘多多’!”白顺吃了饭又吃烧鸡,吃了自己一只又吃嘎巴剩的多半只,已是胀得臆怔翻眼儿,肚里作怪,将没有啃完的鸡腔递给马锁柱,提起最后一只鸡笑道,“‘官兵朋友’的!这只鸡我送何狗儿的吃,回来还陪大人说话的!”说罢一路打呃去了。嘎巴便问马锁柱:“马光祖的什么人?他的厉害,海兰察的厉害的?”

马锁柱费了老大的事,总算把一团鸡筋剔出来,心满意足的嚼着,笑道:“当然是海军门厉害,那是独当一面的豪杰!马光祖廖化清两位军门都是莎老爷儿的手下败将。北路军好比打惊了的兔子,是整军过后重新建制的,帅旗都叫莎罗奔夺了去,至今没有军麾军旗呢!兆惠军门海军门军中号称‘红袍双将’,都是了不起的角色,海军门走西路,他路熟,曾跟着阿桂中堂爷到过刮耳崖——那是打不败的将军!”嘎巴点头,他当然知道兆惠海兰察都是惯战悍将,思来想去,已经知道了傅恒布阵大概局势,再问,这个大头兵也未必能说出什么子午卯酉,便转了话题,问道:“傅恒大人怎么样的?整军的吗?杀了多少坏坏的……兵?”

“傅中堂带兵有门道的。”白顺已是解手回来,一脸松泰笑着进来,接口说道,“北路军打败,败兵跑得满四川,到处‘坏坏的’——就像这里,烧鸡没有——”他指指烟叶,“烟也没有的——摆出来就抢了的。还有女人,白天也不敢出门,出门就那个那个——弄了的!”

“傅大帅到成都时,成都还在戒严。”马锁柱没有白顺那么饕餮,细嚼慢咽品咂滋味地吃着,嗓门儿也不似方才院里那么尖细,说道,“散兵游勇全省乱窜,逢店就抢,见女人就奸。像这样的驿站,当时都是稀烂。大帅下令各处绿营张出告示:不管哪个建制的兵,一律到就近绿营报名归队,附近没有绿营到县丞处归队,三日之内不归队,按盗匪论罪,捉到就地正法!

“一半天金川就安定了。各绿营收容所的兵,全部护送成都,在西校场整顿归营。兵认官按册录名登记。听说没有按时归队的有二百多人,只要不是缺胳膊少腿的伤兵,都在各营放炮杀掉了,半点没有含糊!

“大校军那日是十一月初三,四川这地方地气热,这季节正在换冬衣时节。校场西边是傅大人带的三千中军,都换的簇新棉衣,旗甲鲜明。东边是残兵败将,一个个破衣烂衫灰不溜秋都是叫花的样儿。好好的天气,快晌午时候变了,云压过来风刮过来,先是雨,接着雪也下来了,雪搅雨雨夹雪,校场上暗得天上扣了一口锅似的。我穿的新棉衣都淋透了,站在校场口守门,风过来刀子似的,浑身都冻硬了。

“傅大帅站在将台上训话,‘金川败仗,罪在讷亲张广泗二人无能误国,与三军将士无干。朝廷奖功罚罪,已将讷亲张广泗处死,其余人等一律不予追究,损毁百姓物件什伯事出有因,杀伤良民淫掠妇女者要依军法办罪。傅恒到此,奉赐招抚大任,必以精白之心上对圣主、下临三军,祸福荣辱甘苦与三军一例……’讲着,‘刷’地撕开袍服,连油衣一齐掼到台上,只穿一件玉白短褂,双手按着桌子。他的亲兵戈什哈接着也便脱衣,都垛到台上。大帅指着西边中军喊:‘罗贵!中军全部脱去外衣!’

“东边的人虽说衣服不齐整,也还都穿得暖和,统手缩脖儿抓耳搔腮都听得不耐烦,听这一声,都愣了!傻看着,西边军士已经解衣脱袍,连脱衣动作都齐整一致,一阵解刀佩刀声响,仍旧挺风淋雪站得石头柱子一样!

“‘冷不冷?’大帅脸色板得铁青,问西边的人。就听那些兵们齐声大喝,‘大帅不冷,我们不冷!’大帅又转脸问东边,‘冷不冷?’东边这群东西他先人板板的,真是龟儿子养的,你猜怎么着?放拐弯儿屁似的一片声嚷‘不……冷’,只有一个家伙叫得声音尖,像半夜里遇了鬼,惊乍着喊,‘西边的不冷,老子也不冷!’大帅看着东边,叫道:‘自称老子的站出来!’

“一个小个子几步跨队出列,单个站在将台下,梗着脖子说:‘傅帅,就是我!’

“‘你是哪个营的?’

“‘原张广泗部下沙原和参将左二营守备贺老六!’

“‘贺老六?官名?’

“‘报傅帅,官名没有!’

“‘为什么自称老子?’

“‘报傅帅,莎罗奔打我不服!我的一百兵没有伤亡!我不见得比西边这群丘八弱!’这小子也真的泼皮胆大,回身大喊一声‘跟我进下寨的兄弟们脱衣!’众人懵懂着,东边队伍里已有一群人脱了衣服,有的里头没穿内衣,竟脱得赤精打条,梗着脖子雪雨地里站!

“大帅盯着这群人,足有半袋烟辰光,突然桌子一拍,大声说:‘好样的!像傅恒的兵!贺老六归队,晋升你参将衔,补缺游击!’用眼扫着校场接着说:‘出兵放马斩头沥血,谁都知道是脑袋别在裤腰上的勾当,死都不怕,还怕冷!军营里讲究的就是杀气,有气你就跟着傅恒老子我干,升官发财立功名;没气给你盘缠,滚回你家热炕头!’这一来,激得满校场上万的兵炸了窝,东边的败兵也都甩掉了号褂子破衣,跳脚大叫:‘我们跟着傅大帅干!’‘谁孬种是婊子养的!’……连我们站岗的川军都心里火烫似的,冷的不冷了,缩脖子的也伸直了,号褂子也扔掉了——也真是日怪,还是那个风,还是雨夹雪,愣是不冷!”

讲到此处,嘎巴和白顺都听得入神,连马锁柱仿佛也坠入了当时场景的回忆,忘了手中还有半只烧鸡。半晌,白顺捏了一颗兰花豆扔进口中,咯嘣嚼着,一笑说道:“大帅现在还在整军,整的是川军——老子们在前头,泥里水里黑天白日向金川推进,他先人板板的在后头鲜菜大肉攮搡着,一个个吃得肥肥白白,还要进城串馆子看戏,美死这些龟儿子们了!”

“汉人的不好,都是你说的龟——龟儿子的!”嘎巴心念一动,何不趁机和这三个“龟儿子”一道去清水塘,到卡子边多少关口验证关防都省了,说着一笑,“你们不是的!——你们在成都的几天回去?——我的去清水塘看看的!”白顺问道:“格爷,您的真要去?那地方不好不好的!您不是……要见傅大帅……升官的么?”

“升官不急的,那是一定的!”嘎巴笑着摇头,从包里顺手拿出一锭大银,“银子龟儿子的,牛肉烧鸡一路吃的!看完了回来见傅——大帅的——我已经去过前线光荣的!嗯……你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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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落入深渊的少年,一个超越轮回的至尊。一个为爱追寻的奇才,一个不弱于人的阎罗。阴阳,三才,八卦,金乌,雷道仙术,溺水之道,每一个宝术随手而来。妖山碑,人河石,巫殿碑,魔神树,每一件至宝伴随左右。这是一个名叫楚南,强势无比的传奇。以无尽宝术为道,话无尽为至简,以至简衍无尽的传说。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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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娘子,为夫被人欺负了

    娘子,为夫被人欺负了

    婚礼大堂“我叫龙卓越,以后可以跟你做好姐妹吗?”男子眼中晶亮的光芒闪烁,恐怖丑陋的脸上布满了令人寒碜的笑“真的可以和你做好姐妹吗,太好了,小越越。”女子掀起红盖头,倾城惊艳的容颜满是激动的握住了他的手,左右摇晃“…”参加婚礼的众人齐齐雷倒!◆颜暖空越了,醒来正在大红花娇里头,被人设计嫁给传说中半人半妖,容貌似鬼魅般恐怖的傻子。可是,她新房里这个似从画中走出来仙人般的男子是哪个?人家穿越当王妃,斗姨娘,训小妾,整恶夫,活得风生水起。她也穿越当王妃,却与自个的王爷夫君在拜完堂后成了好姐妹。人家夫君拿的是刀枪剑棍,武功天下无敌她家夫君拿的是绣花银针,绣技天下无双人家夫君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她家夫君则是水做的,手中的帕子换了一块又一块,整日一副梨花带雨状:“娘子,为夫被人欺负了!”◆某夜醉酒“呜…呜呜呜,你可恶,昨晚欺负人家,呜呜呜。”某男躲在床角,咬着被子,俊美的脸上泪珠儿滚落,楚楚动人“月月,放心,我会对你负责任。”某女拍着他抖动的肩,欲哭无泪,貌似她才是吃亏的那一个“真,真的吗?你保证以后只对我一个好,只疼我一个,只看我一个?”“我保证,以后只疼越越,只看越越,只对越越好。”某女指天发誓,却有种怪怪的感觉,好像被人给下了套她没有发现,那躲在角落里小媳妇似的某男,氤氲雾气的眸底闪过一丝狡黠◆他,单纯,无辜,爱哭是他的表相,实则腹黑至极,实不实蹭在她的怀里占尽便宜她,装巧,卖乖,爱笑是她的武器,实则嚣张狂妄,保护夫君成了她人生道路上的头等大事她护他,疼他,罩他,她的男人,只有她欺负的份,谁敢动他,找抽他宠她,爱她,腻她,他的女人,只有他宝贝的份,谁敢觊觎,找死本文宠文,一宠到底,温馨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