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时有这么漂亮过?就像韩剧里的女主角。
想到这里,眸色不由地一暗,就她现在肮脏的身子,怎么还可以做女主角……
心头一阵难捱,低下了头。
离开前,她趁着化妆师不注意偷偷地拿走了一些东西。
坐上电梯,一直到八楼,过分的安静让她更加紧张。
这一层根本没有人,一直到天字第一号包厢门口,才看到外面站着一个衣装革履的男子。
钟晓珊深深地低下了头,“客人要的酒。”
“送进去吧。”
她拍了拍胸口,盘子颠了一下,慌忙稳住了,轻轻地推开门,一直低着头,走到桌子旁,放下了酒。
秦少倞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把酒打开。”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午夜梦回中,纠缠折磨过她多少回!是她幻听了还是……?
钟晓珊浑身一个激灵,将头埋得更低了,身子不由地微微颤抖。
秦少倞蓦地眸色沉黯,紧紧地盯住钟晓珊。
他以为会很快忘记,居然清楚地记得她的身形、模样,甚至她在自己臂弯上瑟瑟发抖的娇俏模样,竟清晰地不可思议!
感觉到他过分强烈的注视,钟晓珊极力克制着那么紧张,握着开酒器的手也微微打颤。
秦少倞的眸光移到她手上,这双手依然那么白、那么细、那么漂亮,不由地想起她握着笔记簿读诗的模样,分外惹人怜爱。
他将水晶酒杯推了推,用力地撞在她起伏胸口上。
钟晓珊吓了一大跳,惊叫一声,手腕一抖,手中的开酒器连着塞子一起飞出去。
她惊恐地侧头,眼看着它们不偏不倚地打在他胯间,脸色一下子血红。
“先生,对不起!对不起!”
她努力压着嗓子,慌忙中伸手去抓,就在要触到他那里又触电般缩回了手,脸色酡红,要滴血一般。
秦少倞凝视着钟晓珊,淡淡地出声,“你这开酒的技术还真不耐。”
这一声,她更加确定无疑是他!
钟晓松心有余悸地低着头,“先生,对不起!”
她颤抖地握着酒瓶,小心翼翼有地为他添了一杯酒。
“先……先生,我……我可以离开了吗?”
秦少倞坚定地出声,“不可以。”
钟晓珊垂着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逃出去,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一个月了,她以为再也碰不到他。这一刻!那段被她刻意埋藏在心底的噩梦又一次苏醒。
“抬起头来。”
秦少倞眼中敛着一抹戾气,看向钟晓珊。
钟晓珊一点点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似有火光闪过。
她不敢直视他过分锐利的眸光,微微错开,这幅鬼样子,他应该认不出来吧?
心紊乱激烈的突突狂跳,几乎到跳进嗓子眼里。
钟晓珊口干舌燥地咕隆了一声,垂下的手紧张地攥在一起。
秦少倞一惊,眯了眯眼,没想到她会把自己弄成这幅鬼样子,随即沉沉地出声,“去把脸洗了。”
只是一声,钟晓珊僵在那里!
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认出她!
秦少倞望着钟晓珊,“去!等着我亲手给你洗吗?”
钟晓珊颤颤地出声,“先……先生,我……我的脸……脸是干……干净的……”
“干净?”
秦少倞低低地笑起来。
笑得钟晓珊浑身紧张到涩痛,朦胧昏暗的灯光落在他身上,犹如一层薄薄的雾霭,映得他目光越发深邃。
“先……先生,你……你要的酒……酒在这里,我……我先走了。”
她刚要抬脚,秦少倞停住笑声,猛地伸手,握住了她柔软的小手,紧紧地攥在掌心里,用力一带,她整个人猝不及防跌坐他怀里。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双凌厉的眸子肆无忌惮地照在她脸上。
钟晓珊眸光躲躲闪闪,急急地喘着气,“先……先生……”
秦少倞漫不经心的出声,“走之前,总要把你遗落在我身上的东西拿走吧?”
钟晓珊不下意识地望向他胯间,不知道该怎么拿走。
秦少倞催促了一声,钟晓珊探了探手又缩了回来,指尖抖得厉害。
“先……先……先生……”
她仓皇地想要站起来,被他猛地按住肩头,死死按倒他腿上,动弹不得。
秦少倞狠狠地盯着钟晓珊,厚厚的粉如面粉一样裹在脸上,极不相称的腮红,再配上烟熏过火的眼妆,红得血盆大口一样的嘴巴,惨不忍睹,简直无法形容!
他眸色一暗,单手倒满整杯红酒,抽了一张手纸,蘸了红酒一点点在她脸上擦拭。
钟晓珊极力挣扎,秦少倞铁臂箍住她不安分的双腿,长腿用力夹住,再扼住她的脸庞。
随着擦拭,那张原本素净的脸一点点全部呈现在他眼前。
钟晓珊低着头,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现在还装作不认识我?”
秦少倞低低地出声。
“……”
钟晓珊两手紧张地绞在一起,任由他肆无忌惮的眸光从头扫至脚。
秦少倞看到她脚上的白色蝴蝶结,眸色一沉,微微勾唇,伸手捏了一下。
钟晓珊痛得吸了一口凉气。
秦少倞紧紧盯着她,可是,自始至终,她没有片言只语。
他眸色黯沉,如笼在雾霭中一般,或许,只要她说了,他会为她讨还一份公道……
忽地,他冷笑一声,“你就这么缺钱?”
钟晓珊不敢出声,只是低着头,在这种人看来,自己玩过的女人来这种地方,应该十分没面子吧。
他修长的手中捻起她的脸,逼着她迎视自己沉骇的眸色。
“我……我……”
她紧张到快要哭出来了。
秦少倞一把甩掉她的脸,“好干净的一张脸,好放荡的一颗心。”
蓦地,她张大眸子,看向他,哑了一般,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秦少倞俯身从旁边的箱子里面抽出一沓票子,粗鲁地塞进领口。
只是瞬间,羞耻感充斥着她的每一寸神经,如果她再有骨气一点,会拿出那些钱还给他,可是她没有,她太需要了,有了些钱,她可以带着妈妈去北京,她念书,妈妈看病,多好!
她带着妈妈去看故宫,去看长城,去香山看红叶……
想到这里,她咕隆一声,隐隐地啜泣起来。
那泪水似乎带了腐蚀的力量,落到他哪里,灼得他哪里发烫。
谁叫眼泪是弱酸性呢!
秦少倞眯了眯眼,眼梢含了一抹迷蒙,一用力,搂紧她,握紧她的手腕,扯到了他胯间。
她用力地缩手,终是敌不过他的力道,一碰到那里心咯噔一下,实在太大了,吓了一大跳。
“它生气了怎么办?”
他面不改色地盯着她。
钟晓珊不敢看那里,也不敢看他的,一颗心七上八下,乱成了一片,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浓,没透了耳根。
秦少倞嗓子一哑,性感的如浸水的砂石,“我给钱,赚谁的钱不是赚,对吧?”
“对……对……”(不起)
“有一个字就够了。”
秦少倞身材一侧,将她压倒在沙发里,狠狠地堵上了她嘴,带着惩罚的力道,将她所有的反抗湮没在男人强悍的力道中。
她的唇,比记忆里还香甜,带着红酒的淡淡清香,充斥他唇舌之间,撩得心头痒痒的。
秦少倞撬开她紧闭的绯红小嘴,含住她的舌尖,时而调逗,时而打旋,时而深吸一口。
她难受地挣扎着,想要躲开,他吻得更深更狠,将她口腔中氧气也一点点夺走。
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秦少倞微微撑起身子,离开她几分。
钟晓珊大口大口喘着气,脸红透了,如煮熟的虾子一样。
她撑着手就要翻起来,头顶的黑影再度压下来。
钟晓珊惊呼一声,秦少倞已经擒住她的手臂分压在她头顶两侧,沉黯的眸子幽幽地盯着她,就像一望无际的大海。
钟晓珊半天喘不过气来,最后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就像被网捕的鱼儿,放弃了最后挣扎。
秦少倞盯着她,眸色越来越沉,气息骇然地喷洒在她脸上,灼热、滚烫!
钟晓珊心剧烈地颤了一下,喉咙咕隆一声,也不敢睁开眼睛。
秦少倞深吸了一口气,扫了一眼钟晓珊,终是烦躁地一把扯去了领带,索性西服也砸在地上,支起身子,开始解皮带。
听着他的动静,钟晓身紧张地手心冒汗。
秦少倞扫了一眼浑身紧绷的钟晓珊,重重地冷哼一声,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对他如此冷淡,唯恐避之不及,搞得他每一次跟强了她一样。
忽地,他停住了动作,低沉地出声,“很好,既然你这么不情愿,给你一个选择,一百万,心甘情愿地陪我睡一觉,不愿意,现在立马走人。”
钟晓珊睁开眼睛,看向秦少倞,他浑身除了一条膨胀的平角裤,未着丝缕,浑身张扬的肌肉凹凸有致,比例竟匀称到惊心动魄,不突兀,但像他的人一样充满了野性和张力……
意识到自己失神,她脸色一红,慌忙闭上了眼睛,心乱如麻,一个声音说,钟晓珊你矫情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答应他,立马拥有一百万,再说他的长相、身材堪比韩剧里的男神,你也不吃亏;另一道声音却又突兀地响起,他很危险,不能再和他有交集……
这一刻,竟然比她当初填写高考志愿还要矛盾、纠结。
秦少倞似乎并不急,捕猎者一样等待她屈服,等待自己张开腿,迎接自己。
空气中,静的只剩下他危险气息和她微喘的呼气声。
就在他耐心即将熬尽的关头,钟晓珊突然迎上秦少倞沉黯的眸光,下定决心一般点了点头。
秦少倞心中凉飕飕地冷笑一声,看,她也不过如此,给钱就让干,每次都是这样。
“是不是任何人给你一百万,你都会躺在这里,伸开自己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