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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先付后杀(2)

傅红雪道:“他在哪里?”

胡昆眯起眼,道:“他正在拼命。”

傅红雪道:“拼命?”

胡昆道:“拼命地赌,拼命地喝,我只希望他还没有输光,还没有醉死。”

杜十七不但赢了,而且很清醒。

一个人在赢的时候,总是很清醒的,只有输家才会神志不清。

他正在洗牌。

三十二张用乌木做的牌九,每一张他都仿佛能如意操纵,甚至连骰子都听他的话。

他并没有玩花样,做手脚,一个人赌运来的时候,根本就不必做假。

刚才他拿了一对“长三”,统吃,现在他几乎已赢了两万,本来一定还可以多赢些。

只可惜下注的人已渐渐少了,因为大家的口袋都已快空了。

他希望能有一两个新生力军加入,就在这时,他看见一个脸色苍白的陌生人走了进来。

傅红雪在看他洗牌,他的手巨大而有力。

杜十七又推过一次庄,四手牌,两手统吃,却只吃进了三百多两。

下注的人大多都已显得没有生气。

在赌场里,钱就是血,没有血的人,怎么会有生气?

——不知道这个脸色苍白的陌生人,身上的血旺不旺?

杜十七忽然抬头向他笑了笑,道:“朋友是不是也想玩两把?”

傅红雪冷冷地看着他,道:“只玩一把。”

杜十七道:“只玩一把?一把见输赢?”

傅红雪道:“是的!”

杜十七笑了:“好,就要这么样赌才痛快。”

他直起腰,全身的骨节立刻“咯咯”发响,一块块肌肉在衣下流窜不停。

这是十八年苦练的结果!

他身高八尺二寸,阔肩细腰,据说用一双手就可以扼断牛头。看着他的人,每一个眼睛里都不禁露出敬畏之色,就好像臣子看着他们的帝王。

八十张银票都已拿了出来,崭新的银票,苍白的手。

杜十七道:“你有多少?”

傅红雪道:“八万两。”

杜十七轻轻吹了声口哨,眼睛亮得就好像燃起了两盏灯,问道:“八万两赌一把?”

傅红雪道:“不论输赢,只赌一把。”

杜十七道:“只可惜我没有那么多。”

傅红雪道:“无妨。”

杜十七道:“无妨的意思,就是没有关系?”

傅红雪点点头。

杜十七笑了:“这些钱莫非是偷来的?所以你不在乎?”

傅红雪道:“不是偷来的,是买命的!”

杜十七道:“买谁的命?”

傅红雪道:“你的!”

杜十七脸上的笑容僵硬,旁边的人手已握紧拳头,有的握紧刀。

傅红雪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道:“我输了,这八万两给你,你输了,就跟我出去。”

杜十七道:“为什么要我出去?”

傅红雪道:“因为我不想在这里杀你。”

杜十七又笑了,笑得却已有些勉强:“你输了,还是要杀我?”

傅红雪道:“无论输赢,我都非杀你不可。”

杜十七道:“你的意思是说,不是你杀了我,就是我杀了你,无论谁输谁赢,我们反正都要拼一次命的,只不过这里的人太多,而且都是我的人,所以你不愿在这里出手。”

傅红雪冷冷道:“我不想多杀人。”

杜十七笑道:“你好像很有把握能杀了我。”

傅红雪道:“没有把握,怎么会来?”

杜十七大笑。

傅红雪道:“八万两银子已经可以做很多事,你死了之后,你的朋友兄弟还是用得着的!”

忽然间,一把刀从后面砍过来,直砍他的后颈。

傅红雪没有动,杜十七却已抓住握刀的手。

“叮”的一响,尖刀落下,又是“咯”的一声,刀尖已被拗断。

杜十七沉下脸,厉声道:“这件事跟你们没关系,你们只准看,不准动。”

没有人敢动。

杜十七又笑了:“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你们先看我把他这八万两银子赢过来。”

他一把扯开衣襟,露出铜铁般的胸膛,道:“我们怎么赌?”

傅红雪道:“你说!”

杜十七道:“赌小牌九,一翻两瞪眼,最痛快。”

傅红雪道:“好。”

杜十七道:“还是用这副牌?”

傅红雪点点头。

杜十七眨了眨眼,道:“你知道我用这副牌已赢过几把?”

傅红雪摇摇头。

杜十七道:“我已连赢了十六把,用这副牌赌,我的手气特别好。”

傅红雪道:“再好的手气,也有转坏的时候。”

杜十七盯着他,道:“杀人你有把握,赌钱你也有?”

傅红雪淡淡道:“没有把握,怎么会赌?”

杜十七大笑:“这次你错了,赌钱这种事,连神仙都未必有把握,我以前也见过很多像你一样有把握的人,现在都已输得上吊。”

三十二张牌排成四行,一行八张。

杜十七推出了一行,道:“我们两个人对赌,上下两家是空门。”

傅红雪道:“我懂。”

杜十七道:“所以我们就不如赌四张。”

傅红雪道:“好。”

杜十七用两根手指推出了四张牌:“骰子掷出的是单,你拿第一副。”

傅红雪道:“牌是你洗的,骰子我来掷。”

杜十七道:“行。”

傅红雪拿起骰子,随随便便地掷了出去。

七点,单。

杜十七道:“我拿第二副。”

两张乌木牌九,“啪”地一合,再慢慢推开。

杜十七眼睛里露出光,嘴角露出了笑,他的兄弟也松了口气。

大家都看得出他手上拿的是副好牌。

傅红雪却冷冷道:“你输了。”

杜十七道:“你怎知道我输了?你知道我手上是什么牌?”

傅红雪道:“是一张天牌,一张人牌,天杠。”

杜十七吃惊地看着他,道:“你看过自己手上的牌没有?”

傅红雪摇摇头,道:“我用不着看,我的牌是对杂五。”

杜十七忍不住掀开他的牌,果然是杂五。

杂五对恰巧赢天杠。

杜十七怔住,每个人都怔住。

然后才是一阵骚动:“这小子有鬼,这小子认得牌。”

傅红雪冷笑道:“牌是谁的?”

杜十七道:“我的。”

傅红雪道:“我动过牌没有?”

杜十七道:“没有。”

傅红雪道:“那么我怎么会有鬼?”

杜十七叹了口气,苦笑道:“你没有鬼,我跟你走。”

又是一阵骚动。

握刀的又想动刀,握拳的又想动手。

杜十七厉声道:“赌钱我虽然输了,赌命我还没有输,你们吵什么?”

骚动立刻静了下来,没有人敢开口。

杜十七又笑了,笑得还是那么愉快:“其实你们都该知道,赌命我是绝不会输的。”

傅红雪道:“你有把握?”

杜十七微笑道:“就算我没有把握,可是我有九条命,你却只有一条。”

无星,无月,无灯。

黑暗的长巷,冷清清的长夜。

杜十七忽然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没有九条命,我根本连一条命都没有。”

傅红雪道:“哦?”

杜十七道:“我这条命已经是燕南飞的。”

傅红雪道:“你知道我是谁?”

杜十七点点头道:“我欠他一条命,他欠你一条,我可以替他还给你。”

他停下来,脸上还带着微笑:“我只希望你能让我明白一件事。”

傅红雪道:“什么事?”

杜十七道:“你怎么认得那些牌的?”

傅红雪没有回答,却反问道:“你知不知道每个人手指都有指纹?”

杜十七道:“我知道,有的人手上是箕,有的人手上是箩。”

傅红雪道:“你知不知道世上绝没有两个人的指纹是完全相同的?”

杜十七不知道。

这种事在那时根本没有人知道。

他苦笑道:“我很少去看别人的手,尤其是男人的手。”

傅红雪道:“就算你常常看,也看不出,这其间的分别本来就很小。”

杜十七道:“你看得出?”

傅红雪道:“就算是同一模子里烘出来的饼,我也能一眼看出它们的分别来。”

杜十七叹道:“这一定是天才。”

傅红雪淡淡道:“不错,是天才,只不过这种天才却是在连一点光都没有的密室中练出来的。”

杜十七道:“你练了多久?”

傅红雪道:“我只不过练了十七年,每天只不过练三五个时辰。”

杜十七道:“你拔刀也是这样练出来的?”

傅红雪道:“当你练眼力的时候,一定要不停地拔刀,否则就会睡着。”

杜十七苦笑道:“现在我总算明白‘天才’是什么意思了。”

天才的意思就是苦练,不停地苦练。

傅红雪道:“那副牌九是用木头做的,木头上也有木纹,每张牌上的木纹都不同,我已看你洗过两次牌,那三十二张牌我已没有一张不认得。”

杜十七道:“那手骰子掷出的若是双,你岂非还是输?”

傅红雪道:“那手骰子绝不会掷出双的。”

杜十七道:“为什么?”

傅红雪淡淡道:“因为掷骰子我也是天才。”

长巷已到了尽头,外面的道路更黑暗。

现在夜已很深。

傅红雪忽然掠上屋脊,最高的一层屋脊,附近每一个阴暗的角落都在他眼底。

他杀人就不是给人看的,这一次更不能让任何人看见。

杜十七终于也跟上来:“你究竟要我干什么?”

傅红雪道:“要你死!”

杜十七道:“真的要我死?”

傅红雪道:“现在你就已是个死人。”

杜十七不懂。

傅红雪道:“从现在开始,你至少要死一年。”

杜十七想了想,好像已有点懂了,却还是不太懂。

傅红雪道:“甚至连棺材我都已替你准备好,就在城外的乱葬岗上。”

杜十七眨了眨眼,道:“棺材里是不是还有些别的东西?”

傅红雪道:“还有三个人。”

杜十七道:“活人?”

傅红雪道:“可是有很多人都不想让他们活下去。”

杜十七道:“你是不是一定要让他们活下去?”

傅红雪点点头,道:“所以一定要替他们找个安全秘密的地方,绝不能让任何人找到他们。”

杜十七眼睛渐渐亮了:“然后我就把棺材抬回来,替自己风风光光地办件丧事。”

傅红雪道:“你一定要死,因为谁也不会想到要去找个死人追查他们的下落。”

杜十七道:“何况我又是死在你手里的,别人一定会认为这是跟胡昆的交换条件,你替他杀了我,他替你藏起那三个人。”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这本是件很简单的事,只不过傅红雪做得很复杂而已。

傅红雪道:“我不能不特别小心,他们的手段实在太毒辣。”

杜十七道:“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

傅红雪道:“杨无忌、萧四无、公孙屠,还有一把天王斩鬼刀。”

他没有说出公子羽的名字,他不愿让杜十七太吃惊。

可是这四个人的名字,已经足够让一个有八个胆子的人吃惊了。

杜十七凝视着他,道:“他们要对付你,你当然也不会放过他们。”

傅红雪也不否认。

杜十七忽然叹了口气,道:“我并不怕他们,因为,我已是个死人,死人就用不着再怕任何人,可是你……”

傅红雪不否认。

杜十七道:“你将这里的事安排好,是不是就要去找他们?”

他看了看傅红雪,再看了看那柄漆黑的刀,忽然又笑了笑,道:“也许应该担心的并不是你,而是他们,一年后说不定也都变成了死人。”

傅红雪目光在远方,人也仿佛到了远方。

远方一片黑暗。

他紧紧握着他的刀。

过了很久,才缓缓道:“有时我也希望我能有九条命,要对付他们那些人,一条命实在太少了。”

荒凉的山谷,贫瘠的土地。

山村里只有十几户人家,山麓下一栋小屋有竹篱柴扉,还有几丛黄花。

杜十七远远地看着竹篱下的黄花,眼睛里仿佛充满了柔情。

到了这里,他好像已忽然变成了个纯朴的乡下人。

傅红雪心里仿佛也有很多感慨。

他刚从小屋出来,出来的时候卓玉贞和孩子都已睡着。

——你们可以安心待在这里,绝不会有人找到这里来的。

——你呢?你要走?

——我不走,我也要在这里住几天。

他一直很少说谎,可是这次说的却是谎话。

他不能不说谎话,因为他已不能不走,既然要走了,又何必再多留伤悲?

傅红雪轻轻叹息,道:“这是个好地方,能够在这里安安静静过一辈子,一定是有福气的人。”

杜十七勉强笑了笑,道:“我就是在这里长大的,我本来也可以做个有福气的人。”

傅红雪道:“那么,你为什么要走?”

杜十七沉默着,过了很久,忽然问道:“你有没有看见那边竹篱下的小黄花?”

傅红雪点点头。

杜十七道:“那是个小女孩种的,一个眼睛大大,辫子长长的小女孩。”

傅红雪道:“现在她的人呢?”

杜十七没有回答,也不必回答,眼睛里的泪水,已替他说明了一切。

——黄花仍在,种花的人却已不在了。

又过了很久,他才缓缓道:“其实我早就应该到这里陪陪她的,这几年来,她一定很寂寞。”

——人死了之后,是不是也同样会寂寞?

傅红雪拿出了那叠银票,交给杜十七:“这是胡昆想用来买你这条命的,你们随便怎么花,都不必觉得抱歉。”

杜十七道:“你为什么不自己交给她?难道你现在就要走?”

傅红雪点点头。

杜十七道:“难道你不向她道别?”

傅红雪淡淡道:“既然要走,又何必道别?”

杜十七道:“你为她做了这么多事,她当然一定是你很亲的人,你至少也应该……”

傅红雪打断了他的话:“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你并不是我的亲人。”

杜十七道:“但我们是朋友。”

傅红雪冷冷道:“我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

夕阳西下,又是夕阳西下的时候。

傅红雪走到夕阳下,脚步还是没有停,却走得更慢了,就仿佛肩上已坠着一副很沉的担子。

——他真的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杜十七看见他孤独的背影远去,忽然大声道:“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胡昆已死了,被人用一根绳子吊死在登仙楼的栏杆上。”

傅红雪没有回头:“是谁杀了他?”

杜十七道:“不知道,没有人知道,我只知道杀他的人临走时留下两句话。”

那两句话是用鲜血留下来的——这是我第一次免费杀人,也是最后一次杀人。

夕阳更暗淡,傅红雪眼睛里却忽然有了光。

屠青终于放下了他的刀,屠刀。

这种人若是下了决心,就永远不会更改的。

——可是我呢?我手里拿着的岂非也是把屠刀,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放下来?

傅红雪紧紧地握着他的刀,眼睛里的光又暗淡了。

他还不能放下这把刀。只要这世界上还有公孙屠那种人活着,他就不能放下这把刀!

绝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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