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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变化(2)

傅红雪道:“你忘了一点!”

卓玉贞道:“你说。”

傅红雪道:“杀人的人,迟早总难免被杀的!”

地室中阴森而黑暗,连桌椅都是石头的,又硬又冷。

明月心却坐得很舒服,因为傅红雪临走时已将车上所有的垫子都拿来了。

华丽的马车,柔软的垫子,卓玉贞也分到一个。

傅红雪一走,她就忍不住叹息,道:“想不到他居然还是个这么细心的人!”

明月心道:“他是个怪人,燕南飞也怪,但他们都是人,而且是男人,真正的男人。”

卓玉贞道:“他们好像对你都不错。”

明月心道:“我对他们也都不错。”

卓玉贞道:“可是你总得要有选择的,一个女人,总不能同时嫁给两个男人。”

明月心勉强笑了笑,道:“我已选择好了。”

卓玉贞道:“你选的是谁?”

明月心道:“是我自己。”

她淡淡地接着道:“一个女人虽不能同时嫁给两个男人,却可以两个都不嫁。”

卓玉贞闭上了嘴,她当然也看得出明月心不愿再谈论这件事。

明月心轻抚着手里的孔雀翎,她的手比黄金还冷,她有心事。

是不是卓玉贞说了那些话,才勾起了她的心事?

过了很久,卓玉贞忽然又问道:“你手里拿着的真是孔雀翎?”

明月心道:“不是真的。”

卓玉贞道:“你能不能让我看看?”

明月心道:“不能。”

卓玉贞忍不住问:“为什么?”

明月心道:“因为孔雀翎虽然不是真的,但却也是件杀人的利器,也有杀气,我也不愿让你肚里的孩子染上杀气。”

卓玉贞看着她,忽然笑了:“你知道我为什么笑?”

明月心道:“不知道!”

卓玉贞道:“我忽然发现你说话的口气,就好像跟傅红雪完全一模一样,所以……”

明月心道:“所以怎么样?”

卓玉贞又笑了笑,道:“假如你非嫁不可,我想你一定会嫁给他的。”

明月心笑了笑,笑得很勉强:“幸好我并不是非嫁不可。”

卓玉贞垂下头:“可是我却非嫁不可。”

明月心道:“为什么?”

卓玉贞凄然道:“因为我的孩子,我不能让他没有父亲。”

明月心也忍不住要问:“你想要谁做他的父亲?”

卓玉贞道:“当然要一个真正的男人,一个可以保护我们的男人。”

明月心又忍不住问:“一个像傅红雪那样的男人?”

卓玉贞居然不否认。

明月心笑得更勉强:“你知不知道他有多么无情?”

卓玉贞幽幽地一笑,道:“是有情?是无情?又有谁能真的分得清?”

“我们还是坐这辆车去?”

“嗯。”

“现在应该由谁来赶车了?”

“你。”

燕南飞终于沉不住气了:“为什么还是我?”

傅红雪道:“因为我不会。”

燕南飞怔住:“为什么你说的话总是要让我一听就怔住?”

傅红雪道:“因为我说的是真话。”

燕南飞只有跳上车,挥鞭打马:“你看,这并不是件困难的事,人人都会的,你为什么不学?”

傅红雪道:“既然人人都会,人人都可以为我赶车,我何必学?”

燕南飞又怔住。

“你说的确实都是真话。”他苦笑着摇头,“但我却希望你偶尔也说说谎。”

“为什么?”

“因为真话听起来,好像总没有谎话那么叫人舒服。”

马车前行,走了很久,傅红雪一直在沉思,忽然问道:“你认得那个陪杨无忌下棋的人?”

燕南飞点点头,道:“他叫顾棋,是公子羽手下的大将。”

傅红雪道:“听说他门下有四大高手,就是以‘琴棋书画’为名的。”

燕南飞道:“是五大高手,俞琴、顾棋、王书、吴画、萧剑。”

傅红雪道:“这五个人你都见过?”

燕南飞道:“只见过三个,那时公子羽还没有找到俞琴和萧剑。”

傅红雪凝视着他,道:“那时是什么时候?”

燕南飞闭上了嘴。

傅红雪却不放松,追问道:“是不是你跟公子羽常常见面的时候?”

燕南飞还是闭着嘴。

傅红雪道:“他的秘密你都知道,他门下高手你都很熟,你们以前当然常有来往。”

燕南飞不否认,也不能否认。

傅红雪道:“你们究竟有什么关系?”

燕南飞冷冷道:“别人一向都说你惜语如金,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是个多话的人?”

傅红雪道:“因为你不会说谎,又不敢说真话。”

燕南飞道:“现在我要说的是你,不是我。”

傅红雪道:“我要说的却是你。”

燕南飞道:“我们能不能说说别的?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要到哪里去!”

傅红雪道:“你知道,要找猎人,当然要到他自己布下的陷阱那里去找。”

燕南飞道:“是卓东来的家?”

傅红雪道:“以前是的。”

燕南飞道:“现在已不是?”

傅红雪道:“死人没有家。”

燕南飞道:“卓东来现在已是个死人?”

傅红雪道:“所以那地方现在已只不过是个陷阱。”

燕南飞叹了一口气,道:“我只希望那些猎人还留在那里没有走!”

傅红雪道:“他们应该还没有走,要做猎人,第一样要学会的就是忍耐。”

卓东来果然已是个死人,连尸体都已冰冷。

这并不意外,要想以杀人为业,第一样应该学会的就是灭口!你只要参加过他们的一次行动,随时都有可能被他们杀了灭口;在他们眼中看来,一个人的生命绝不会比一条野狗珍贵。

卓东来已像是野狗般被杀死在树下。

傅红雪远远地看着,目光中充满了悲伤和怜悯。

——生命本是可贵的,为什么偏偏有些人不知道多加珍惜?

他同情这个人,也许只因为自己几乎也被毁在“酒”字上。

——酒的本身并不坏,问题只在你自己。

——你自己若是愿意沉沦下去,不能自拔,那么世上也绝没有任何人能救你。

燕南飞心里的感触显然没有这么深,他还年轻,还有满怀雄心壮志。

所以他只想问:“陷阱在这里,猎人呢?”

傅红雪沉默着,还没有开口,屋角后忽然响起一声轻叱:“看刀!”

一闪刀光如闪电,直向他背后打来。傅红雪没有闪避,没有动,动的是他的刀!

“叮”的一响,火星四激,一道刀光冲天而起,看来就像是已冲破云层飞至天外。

傅红雪的刀已入鞘。

燕南飞松了一口气,道:“看来至少还有一个人没有走!”

傅红雪淡淡道:“我看得出他早已学会忍耐。”

这两句话说完,刀光才落下,落下时已分成两点,流星般掉在地上。

是一柄刀,飞刀!

刀锋相击,余力反激,竟已冲天飞起数丈。

四寸长的飞刀,已断成了两截。

有谁能想象这一刀飞出时的力量和速度?

可是傅红雪反手挥刀,就将这一刀击落,百炼精钢的刀锋,竟被击断。

屋角后有人在叹息:“果然是天下无双的刀法,你果然没有说谎。”

傅红雪缓缓转过身:“你为什么还不走?”

他一转身,就看见了萧四无。

萧四无是空着手走来的,冷冷道:“萧公子的四无之中,并没有‘无耻’二字,就算要走,也要走得光明磊落。”

他的手里没有刀,就像是一个处女忽然变成赤裸,连手都不知道应该放在那里才好。

可是他没有逃。

傅红雪看着他:“你只有一把刀?”

萧四无道:“今天我要对付的是你,我只能带一把刀!”

傅红雪道:“为什么?”

萧四无道:“因为我知道第一刀就是最后一刀,所以我这一刀击出,必尽全力。”

傅红雪道:“你自己先将自己置之于死地,出手时才能全无顾忌?”

萧四无道:“正是如此。”

他缓缓地接着道:“何况我这一刀击出,势在必中,若是不中,再多千百柄刀也是没用的。”

傅红雪盯着他,忽然挥了挥手,道:“你说得好,你走!”

萧四无道:“你让我走?”

傅红雪道:“这次我也不杀你,只因为你说了两个字。”

萧四无道:“哪两个字?”

傅红雪道:“看刀!”

飞刀出手,先发声示警,这绝不是卑鄙小人的行径。

傅红雪道:“我的刀只杀心里有鬼的人,你的刀上有鬼,心中却无鬼。”

萧四无的手忽然握紧,眼睛里忽然露出种奇怪的表情,过了很久,才缓缓道:“我若不说这两个字,你能不能破我那一刀?”

傅红雪道:“你已后悔?”

萧四无道:“不是后悔,不过想知道实情而已。”

傅红雪又盯着他看了很久,冷冷道:“你若不说那两个字,现在你已是个死人!”

萧四无连一个字都不再说,掉头就走,并且走得很快,而且绝不回头。

屋角后却又有人在叹息:“就算他不后悔,你却要后悔的。”

一个人缓缓走出来,青衣白袜,正是顾棋。

傅红雪道:“我后悔?后悔什么?”

顾棋道:“后悔没有杀了他!”

傅红雪的手握紧。他本有两次机会杀了那个骄傲的年轻人,可是他全都放过了。

顾棋道:“良机一失,永不再来,若要杀人,百无禁忌。”

他笑了笑,接着道:“这次你不杀他,下次只怕就要死在他手里。”

傅红雪盯着他,忽然冷笑,道:“你呢?这次我该不该杀你?”

顾棋道:“这就要看了,看你是要杀我的中盘?还是要杀我的右角的那条大龙?看你拿的是白子?还是黑子?”

傅红雪不懂,他不下棋。有闲暇的人才下棋,他有闲暇时只拔刀。

所以顾棋只好自己笑着道:“我的意思是说,你不能杀我的人,只能杀我的棋,因为我只会下棋,何况这局棋本是你们下的,你根本连我的棋都杀不了。”

他微笑着从傅红雪面前走过去,他知道傅红雪绝不会出手,因为他完全没有戒备,任何人都可以杀了他。但傅红雪不是任何人,傅红雪就是傅红雪。

燕南飞看着他走过去,忽然笑了笑,道:“看来你这一着又没有走错。”

顾棋道:“可是今天我连输了三盘。”

燕南飞道:“输给杨无忌?”

顾棋道:“只有他才能赢我。”

燕南飞道:“为什么?”

顾棋道:“因为他杀棋也像杀人一样百无禁忌,我却有心事。”

燕南飞道:“什么心事?”

顾棋道:“我怕输棋。”

只有怕输的人才会输不该输的棋,愈怕愈输,愈输愈怕。

只有心中充满畏惧的人才会杀不该杀的人——对正义的畏惧,对真理的畏惧。

夜已很深。

顾棋走出门,忽又回头,道:“我劝你们也不必再留在这里。”

燕南飞道:“这里已没有人?”

顾棋道:“没有活的,只有死的。”

燕南飞道:“公孙屠他们不在这里?”

顾棋道:“他们根本就没有来,因为他们急着要到别的地方去。”

燕南飞道:“到哪里去?”

顾棋道:“你们刚才是从哪里来的,他们就是到那里去。”

燕南飞还想再问,他已走出门,燕南飞追出去,人已不见了。

只能听见他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据说孔雀死的时候,明月也一定会陪着沉下去,沉入地下,沉入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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