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正说着,被恰巧跑来找大娘的赵璘听见,他立刻也兴奋地嚷起来。
童小小看了看心有灵犀的小家伙,对赵蓝少央求道:“好夫君,就让我去嘛。”
赵璘也走过来,抱着赵蓝少的大腿,撒着娇:“好爹爹,璘儿也要去。”自从上次跟着爹去凌城时,一路上的新奇事物令他目不暇接,他早就想再出去玩玩了。
“你们俩……”最疼爱的儿子和最心爱的娘子一起向他发动攻势,赵蓝少除了答应还能如何呢?他只好继续说着可能到时候毫无用处的话:“好吧,但不许惹事。”
“不会的!”一大一小见目的达到,高兴地蹦跳起来。
第三天清晨,天刚蒙蒙亮,麟瑞王府门前车马成列,佣人们进进出出将一只只箱子摆放到车上,一派忙碌的景象。
童小小抱着睡眼朦胧的赵璘走到自己专属的马车前,准备上去再睡个小回笼。就这日头,瞧着也就凌晨三四点的模样,她哈欠连连地困极了。
突然,一道醒脑的魔音在耳边响起。元沧梦用她那刻薄的语气对她说:“你怎么也跟来了?”
童小小在心里哀叹:睡眠不足,怒火旺盛,一肚子的起床气还没找到地方发泄,偏偏又遇上这个以挤兑别人为乐的老太婆。她爱搭不理地回道:“夫君出行,我们为什么不能同行?”这可怨不得她的态度不好,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既然这位姨娘总是倚老卖老地出言不逊,那她也没必要给姨娘好脸色。
“哼。”沧梦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话来驳斥她,只得冷哼一声,扭转身子回到自己的车驾前。她心中自是暗恨:原本还打算借着去找沧水的这一路上,多多制造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机会,让琬琳和蓝少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回京让然景那老儿特封琬琳为麟瑞王妃,休了那低贱的小丫头片子。这样一来,此行便可称的上是一箭双雕。谁知道,这丫头居然也跟来了,还带着一个看长相就觉得聪明机灵的小小子。看来,她的算盘是打空了。
这边正在忙碌,只听见巷子口传来骨碌骨碌的车轮滚动声,一辆华丽的马车顺序地排在童小小的专车之后停下。
她正好奇地想要询问是怎么回事,就见凌霜打扮得端庄美丽,从府内缓缓走出。她径直地走到这马车前立定。
“凌霜?”童小小诧异地看着她,没想到这女人也要跟他们一起去。她望向站在队伍最前头的赵蓝少,以眼神默默询问,却见他缓缓摇头。看来,凌霜又是先斩后奏,我行我素。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公主呢。
凌霜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不在意地说:“我自己的车随行,不会跟你们惹麻烦的。”
好吧好吧,反正多些人,也省得那老太婆动些花花心思。童小小命丫环将已然再次睡着的小赵璘抱上车去。
“等等我,大哥。”没想到从巷子的另一头,又有辆较小的车子驶过来。其中的人急急地掀起车帘唤道,赫然是匆忙赶来的赵蓝娘。
童小小见到终于有“自己人”出现了,心中止不住地高兴起来,挥手应道:“蓝娘。”
全员到齐,赵蓝娘将自己的小车留下,改与童小小乘坐同一辆马车。各人都上车待发,赵蓝少一声令下,车轮滚滚向前,将一队心思各异的男女带上了出行的路。
“还真是浩荡的队伍。”童小小坐在车里,感受着外面的熙攘,不由地在心里想到。
风和日丽,神清气爽!
童小小现在早已经习惯坐在颠簸的马车上,从窗子向外看着外面的街景。
恰巧一只黄色的小鸟一头跌进马车,童小小忙捡起晕倒在脚边的小鸟,抚摸着它的羽毛。
“可怜的小家伙,被这队伍吓晕了吗?”童小小低声对它说,也不管它是否能够听得懂。这一动,却将睡在她身边的赵璘惊醒。
“大娘,你干吗啊?”睡得正香的赵璘不满地抱怨,但当他看见童小小手上的小鸟时,立刻清醒过来,睡意全无。他忙将小鸟从童小小的手中拿过,左右翻看,摸摸玩玩。
童小小用手帕将赵璘嘴角的垂涎擦去,取笑道:“你才干吗呢?不会是想学着小猫的样子,喜欢吃这可爱的小鸟了吧?瞧你这口水流的。”
赵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撒娇地唤了一声大娘,随后便又将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黄色小鸟的身上。他原本开朗的小脸,眉头却越皱越紧,难道这个小鸟有什么古怪?童小小望着他,正想询问他怎么了。
黄色小鸟悠悠地醒来,看到眼前的人类,似乎吓了一跳,扑打着翅膀想逃离赵璘的“魔爪”。怎奈他不知怎得捏得牢而不紧,只让小鸟扑腾却不让它逃脱。直到可怜的小鸟以为逃生无望,再一次晕倒。
“璘儿,你怎么可以如此折腾动物?”童小小不悦地想要说教,她可不希望身边出现虐待动物来解闷的孩子。
赵璘没有回答松开手,将小鸟放开,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又趴下身子想要继续睡去。童小小冷不丁地拎住他嫩嫩的耳朵,可不打算这么简单放过他。刚才这小子的表情,分明是这黄色的小鸟雀有问题。
“啊!大娘!你想干吗!让我睡会嘛!”赵祈风一边扭动着可怜的小身子,一边龇牙咧嘴地叫嚷起来。
童小小将他拉高,让他的漂亮黑眸与自己的眼睛对视,一脸阴险地说:“不想干吗!只想知道那只黄毛鸟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你为什么会摆出刚才的表情,仅此而已!”
被童小小越拎越高的赵璘终于知道什么叫“女人是麻烦”的无可奈何了,忍着肉体上的疼痛,百般无奈地投降:“好好好!我说我说!你快放我下来!大娘!”
呿!童小小将手一松,小赵璘在重力作用下,狠狠地落在地上。
好痛啊!赵璘揉揉摔疼的臀部,哀怨地望着眼前变得凶悍的大娘,直叹“遇人不淑”。
这行队伍的前列,两个气宇轩昂的男子,每人一骑,一个红衣似火,一个蓝衫如水。
“王爷,我们该如何去找寻女皇?”冷雨看向走在自己前面的主子赵蓝少,好奇地问。
赵蓝少轻轻一笑,环视四周,然后寓意深长地说:“我自有办法,你不必担心的。”
这么神秘?冷雨只得乖乖地跟在其后,不再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