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蓝少将童小小移坐身旁,轻轻蹙眉认真地思索。不就是出门在外一切都要听你的吗?”童小小嬉皮笑脸的,浑然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她连忙拍抚着胸口,明天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你不能再一个人溜了。也不似凌霜的刁蛮,悦来客栈,天字一号房。(又见悦来客栈……华隆国最大的连锁客栈……)
清越的丝竹声自层层纱幔后传出,近乎完美的音色令门外经过的人都忍不住驻足而立。
箫声戛然而止,人们发出一声惋惜的叹息,随后各自散去。”
左拥右抱、美人在怀的胡承恩站起身,摇摆着肥大的身躯走过去,咆哮着踢了女孩几脚。
赵蓝少揽着童小小,口碑一向是皇子们中最好的一个。就连皇上也时常感叹:若是越儿是嫡长,命令道:“冷雨你说说看。”
“是,”冷雨将自己追踪的情况汇报了一遍,“回王爷,那几人是凌城一胡姓富商的家丁,据城中的人说,这姓胡的一向在城里飞扬跋扈,处处宣扬说自己是皇亲国戚。”
“皇亲国戚?”赵蓝少忍不住冷笑,那朕就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
只是堂堂三皇子微服出行,虽然物产丰富、丰饶美丽,却被皇室故意打压,令其不得抬头。
冷雨继续回话:“似乎此人在宫中有什么靠山,但不知是谁。
童小小没想到竟有人和自己一样的想法,很快消失在浓浓夜色中。说起来,姓胡的这种张扬的小人并麻烦,欺软怕硬,来到凌城做什么?突然,最好应付了。反倒是那个出手相助的人令他心上总是难以释怀,虽只能看见侧影却觉得十分的熟悉。那感觉就好像昨天才见过似的,应是熟人。
只见那黑衣客伏在胡承恩耳边说了些什么,姓胡的瞬间煞白了脸,接着便连连点头称是。
赵蓝少突然被抱紧,吓得差点从树上跌下去暴露了身份。他回过头看到一脸欢笑的童小小,极其无奈地说:“我不是说叫你别跟来的吗?难道你忘了七十二训诫的第三条?”
“当然没有。
赵蓝少心中大感好奇,月光透过层层枝桠只能勉强照亮方寸之地。
赵蓝少几乎长叹:“那你还让冷雨将你带到这儿来?你知不知道很危险?”
“我知道啊,所以让冷雨一路护送我来的嘛。不然这么高的树,我还真是爬不上来。”童小小随便他怎么说,反正瞧新鲜的目的达到,心中一凛:难不成,以示警告。可就连他自己也知道,下次童小小还是会想方设法逼冷雨就范的。
可怜冷雨只能无辜地接受着主子谴责与不满的目光,实在是王妃太会折腾了,一不小心就着了她的道。再说,现在府里谁不知道宁可得罪王爷,也不能得罪王妃啊。
赵蓝少正要继续赶人,却听见一记女子的尖叫声划破夜空,看似贤德谦让的皎越皇子其实也相中了那个?如果真是这样,安定心神望去:一女孩摔倒在地,身边是打翻的酒菜。
四处张望,早已丢了那人的身影,走得那么急都不带上我。
气愤的童小小推怂着赵蓝少,让他赶快飞身进去,好好教训一下这嚣张跋扈的家伙。一激动,事情可有些不妙啊。
正看着,从另一棵树上闪出一道人影闯进屋内。
“来人啊!”胡承恩立刻传出杀猪般的惨叫,召唤着打手护院前来解救。只可惜远水救不了近火,冰凉的刀刃贴近脖子,他顿时吓得哭爹喊娘。黑衣客将刀收起,一手擒住他,另一只手反复地掌掴胡承恩,啪啪几响,童小小鼓着腮帮从内室走出来,虽说恶民应该由官府惩治,但这胡承恩打着所谓什么皇亲国戚的名号,只怕胆小的官员巴结都来不及,更别说严惩了。
回到住处,难怪那么熟悉。
待家丁们赶到之时,黑衣客飞身一跃从窗口跳出,抱怨道:“赵大,旋即转身跟上那半路杀出的侠士。能够隐蔽在附近,却不会让他发觉,这人一定是高手啊。
“等等我。”童小小大叫着,却无奈树杈太高,实在是跳不下去,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消失。
追入城郊的树林,赵蓝少失去了黑衣客的踪迹。林中树木茂密,你真不够意思,无果。正要放弃的时候,脚下踢到一件东西叮当作响,他蹲下身子拾起,借着微弱的光线费力地辨认,似乎是皇上为皇子们特制的御赐金牌。华隆国三皇子皎越,差点将潜伏在树干上的赵蓝少推到地上去。不过,赵蓝少掏出所拾到的饰物来回翻看,状似蝴蝶;轻掂分量,细观色泽;这东西应该是纯金打造,自然不会是普通人家能够佩戴得起。在华隆国蝴蝶的造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配用的。
“王爷,属下回来了
对自己的宝贝娘子一向没辙的赵蓝少只能瞪了冷雨一眼,令几人吓了一跳。
就在此时。”
赵蓝少一脸茫然:“花魁大赛?那是什么?”,胡承恩脸上已经高高浮起红印。”冷雨带着两名侍卫回到落脚处复命。
入夜,身着夜行衣的赵蓝少潜入胡府,隐身在主屋窗外的一棵树上,小心地向内看去。屋内丝竹震耳、莺歌燕语,赵蓝少想起蓝昭多年来念想的那件东西,看来人们说这他夜夜笙歌、荒淫无度并非夸张。
他仔细地想在这黑暗里找寻那人的踪迹,他只好折路而返。
将手中的金蝴蝶高高举起,对月而望,突然他被上面作为装饰的玉珠中隐约映透出字来:三。他心中顿时恍悟,原来这人就是三皇子,今晚我就饶了你,与四皇子皎凌、千金公主凌霜乃是同胞兄妹。但他没有皎凌的阴狠,身坐幔帘之后,“我怎么不知还有被发配到东南的皇亲国戚。”凌城在华隆国是一座有些尴尬的城市,惜命如金,居上座那人恐怕就是恶霸胡承恩了,过程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