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宜久留,再看下去该舍不得走了。
哪知道……
“哦噢,梁哥,我,我快不行了……”
“裴莹,你个小荡货,X得老子爽爆了!”
脚步一顿!
裴莹……
裴莹……
裴莹……
咋那么耳熟?!
走到娱乐部门口,她恍然大悟——
天哪,这个裴莹不是在外婆‘有间面馆’里遇到的大叔的女儿吗?
节操掉了一地啊……
刚毕业参加工作,就靠这种歪门邪道往上爬,怎么会这么不争气?
叹息间,不知道是不是来捉奸的,梁主编新娶的泼辣小娇妻突然出现在电梯口。
今儿啥日子这么热闹?
恐怕接下来是一场混战,不过,管他马打死牛,还是牛打死马,她现在最该做是救逍遥姐,哪儿还有时间去考虑伦理和道德搀和人家事?
溜吧!
岂料一个不小心,咚的一声,将门口青花大瓷瓶给撞倒了……
倒霉催的,终于让她溜出来了,瓶子在地上乱滚的嗡嗡声似还在耳边回荡。
还有不到50分钟,深更半夜,她真的不想打给那个杨总编。
一想到他曾把自己按在墙上要强吻的恐怖经历,心里就一阵恶心。
可,她有别的办法么?
人命关天的。
“喂,杨总编,我是施乐。”
杨总编像是睡下了,声音发闷,“嗯,什么事?”
“项野的新闻我不想报道了。”
“哦……?”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会,“你不想复职了?”
“不了……”声音说不出的失落,唯一翻身的机会,就这样没了。
“那材料来我家取吧,等会挂了,地址短信给你。”
“那个……,杨总编,我现在公司,能不能麻烦您送过来?”
说完连施乐自己都觉得有点胡扯,可是她不想去那色胚的家。
太危险了。
电话里传来诡异的笑声,“呵呵呵,施乐,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想要拿回材料,你知道该怎么做。”
头皮一麻,很显然杨总编的意思是让她做和裴莹一样的事情。
这边是狼,项野那边是虎,现在真真是骑虎难下,不舍孩子就套不着狼了。
谁能告诉她该怎么办?
徘徊在聚焦集团楼下,施乐前所未有的进退两难。
那黛眉紧蹙,神情焦急的模样,让路过的司机们各个心生怜惜,恨不能停下车来替她排忧解难。
被逼到这份儿上,她不得不再次拨通了手机……
“谁他妈让妹子心里难受,老子让他趴狗身下当受!”
祁佳硕狠砸了一下方向盘,一身酒气,将车开得七扭八歪的。
“你就吹吧你!”
手托着腮,施乐爱理不理,此刻她的心思全在怎么应付杨总编身上。
一张清俊的脸突然转过来,眯着醉醺醺的凤眼儿,“怎么你不信啊?”
车一歪,差点追尾——
暴打了他手臂一拳,施乐怒道:“喂,你好好开车!我可不想没救人,先被人救!”
真想仰天长啸……
她怎么这辈子就只认识祁佳硕一个男性朋友,都喝成这样了,竟然敢让他来充当贴身保镖!
20分钟后,一辆红色法拉利458轰鸣着驶进了一个高档住宅小区。
这一路上提心吊胆,能顺利抵达真是奇迹。
叮咚!叮咚!
按响了杨总编家的门铃。
颓废醉鬼晃晃悠悠站在身边,一身儿加勒比海打扮,施乐总觉得这厮有点靠不住。
“待会儿你就站在我身后,别乱说话啊……!”
鼻息一哼,男人双手插兜,俯身暧昧地凑近她的小脸儿,“什么话算乱说话,学妹求指教。”
“一边儿去!”
为逍遥姐她心都揪死了,还有心思跟她开玩笑!
说话间,门打开了。
正打算露个笑脸,说两句好话,岂料——
杨总编站在门口,竟然光着膀子,只穿着一条大裤衩,完全没有要接见女士的觉悟。
门里门外都愣了。
接着,其中有一个人疯了。
“操你大爷!”
酒气冲天的男人一见杨总编的装扮,将施乐的嘱咐全给忘了,借着酒劲儿一拳挥过去,人也跟着进了屋,几下就将杨总编治服,骑在他身上。
“都他妈因为你,老子从7even被叫出来,酒喝一半儿,妞儿也刚干了一半,操你妈的怎么赔给老子!”
怔在门口,施乐膛目结舌地望着祁佳硕那疯子,祈祷眼前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眼看两人扭打在一块,杨总编的鼻血蹭了满地板都是,既然改变不了的事实,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进屋,关门。
“杨总编,得罪了,材料在哪儿!”
蹲在旁边,她觉得自己像个强盗,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解恨的快感。
祁佳硕掐着杨总编的脖子,“快说,不说老子干死你!”
嘴角一抽,施乐看向祁佳硕,“你口味真重……,要是真把他干死,你就是狗了。”
从杨总编家里出来已经11点45了。
不敢去想这次又得罪杨总编会有什么后果,救人要紧,跳上车,直奔帝峰大厦。
未免祁佳硕再冲动坏事,施乐决定自己上去。
先不说项野本人,就他那些保镖,不仅兜里揣着家伙,还都是前Y国皇家空降特勤队(SAS)出身的特种兵,各个身手了得,以一当百,尤其是李文森,虽然已经36岁了,但他服役时的战绩更是令人咋舌。
都是动动手指腰都能断的狠角色,施乐能让学长以身犯险吗?
站在总统套房门口,心思复杂。
没想到千辛万苦逃出这个地方,又自己送上了门。
深呼吸——
要冷静——
握了握拳头,然后视死如归般抬头,“保镖大哥,麻烦开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