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南宫离歌问的是保龙,眼神却是看向了保鸡。
“主子,保鸡她说是十二皇子的意思,要奴才将这些鸟蛋拿给你……”保龙回道。
保鸡这才想起手中的鸟蛋,一脸希冀地递向南宫离歌,微微低下了头不敢去看男神的表情。人家可是堂堂的永安王爷,什么东西没见过,自己这鸟蛋不会被嫌弃吧?保鸡心里有些不安。
南宫离歌灰黑色的眸子扫过保鸡手中的东西,静默了数秒才说道:“本王已经吃过了,这些就拿回给你家主子吧……”
见南宫离歌欲走,保鸡赶紧绕到了他的面前挡住去路,“王爷,这其实是奴婢为了感激王爷送的银针还有……把奴婢救上岸的那次……奴婢知道王爷什么都不缺,也知道自己送的东西不值一提,但是……就是很想帮王爷做些什么……”
南宫离歌闻言,灰黑色的双眸看向保鸡微垂的脸。想为他做些什么?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对他说。他虽然贵为王爷,想要对他献媚讨好的人多不胜数,其中也不乏巧舌如簧之人,但这是第一次,自己因为这朴实无比的话语而心有所动,毫不怀疑保鸡的真心,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
“但是,本王真的不喜欢吃这种东西……”
保鸡闻言笑笑,“送给王爷暖手也好,王爷的手太……”保鸡突然意识到保龙还在这里,赶紧住了嘴。她记得南宫离歌的手很冰冷,完全不像人类该有的体温,他的种种都让自己觉得心疼。
南宫离歌闻言微愣了一下,然后竟伸出白皙的手接过了保鸡手中的鸟蛋,感受着鸟蛋传入手心的温暖,脸上露出了温润如玉的笑容。保鸡见状满足地笑了,他喜欢就好,真的很想看到他的笑容。
“心是冷的,手又怎么会热?”南宫离歌突然喃喃了一句,像是在问保鸡,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保鸡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依自己所想答了一句,“依王爷这么说的话,那么手暖热了,心也就自然跟着热了啊!”
南宫离歌闻言微愣了一下,然后微微收紧了手,心中似有所动……
南宫烁吃过早饭后就去上课了,本来保鸡作为保皇侍卫是应该陪着主子一起去的,但是因为今天她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所以南宫烁“好心”地免了她跟着。
南宫烁的话真真假假,但在虐待她这件事上向来没有虚言,搭房子这关是无论如何躲不过的。不过其他人的命也没比她好多少,一样没跟着主子去上课。反正是逃不过的差事,再说她也不想再被蚊子强吻了,干就干吧。
保鸡做了半天自我鼓励,终于有了干劲儿,学着其他人的样子搭起了房子。她唯一庆幸的就是这里的石块够大够整齐,就像积木一样,搭房子倒是比她预想中简单,不过石块搬起来是真尼玛累人啊!
为图方便,大家都地把房子搭在了河边,而且又都想占据好位置,所以就形成了现在的形势,十二个人搭的房子居然聚成了一团,跟住在大杂院里没什么差别,比左邻右舍什么的还要近很多。
保鸡一直忙于干活,这会儿才发现自己房后居然就是保兔的房子。喷火男要住他们旁边?这不太好吧,她很怕梦里就被一把火烧成灰了。
“保兔,我们又变成邻居了啊……”在培英坊时她和保兔的床铺就挨着。
保兔只看了保鸡一眼就又忙活起来,那神情显然就是不愿意搭自己。保鸡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也懒得去深究,不理就不理吧,她也没想过能和哪个保皇侍卫能成为朋友,不是她没有这个心,而是立场决定了他们根本不可能成为朋友。
保兔难搞一点儿没什么,反正她和自己的身份一样,没必要怕她什么,她怕的是保兔的主子!她可没忘记自己骗过那个喷火男,喷火男更不可能忘了。
“算了,以后就躲着他走呗……”保鸡自言自语,刚抬起头就被吓得倒退了一大步。
“啊!”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自己才想着该怎么避开这个瘟神,他居然就就冒了出来。保鸡看着南宫烈近在咫尺的脸,像是大白天见到鬼一样。
“你在念叨些什么东西?”南宫烈显然很不满意保鸡的反应,眉头蹙起。
“呃……没有,什么都没有……”保鸡赶紧摆手,打了鸡血一样加速搭房子。
“没有?”南宫烈挑眉,“本宫明明听到你说要躲着谁走的。你想躲谁?”
“怎么会呢,没想躲谁,呵呵,我干嘛要躲啊?”保鸡干笑。
“莫非你要躲的人是本宫?”南宫烈说着点点头,“还知道要躲,看来是个惜命的,本宫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保鸡不想接他的话,迅速转移话题,“奴婢都没注意已经中午了。我家主子应该也快回来了,奴婢得赶紧搭房子了,不然主子回来会骂的……”
保鸡不等南宫烈开口就蹲下去假装忙活,心里却在抱怨着南宫烈的小心眼儿,一个大男人,怎么一点儿小事记仇这么久?
“你这房子搭得倒是快,不过看来不太牢固啊!”南宫烈“轻轻”一靠,保鸡刚搭好的一面墙瞬间坍塌。
南宫烈见保鸡有了怒气,自己却得意地笑了,“果真不太牢固,本宫只是轻轻一靠就倒了,这样的房子可住不得人!”
轻轻一靠?鬼才相信!他到底是有多轻才能把一面墙给靠倒啊,分明就是故意的!
“你根本就是故意找茬儿!”保鸡气上心头,根本忘记了身份地位之类的,她只知道自己大半天的劳动成果被南宫烈推积木一样推倒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屎能忍尿也不能忍了!
“你放肆!”保兔怒斥保鸡,极力维护自家主子。
“谁放肆?”南宫烁说话的同时缓步走来,保兔马上低头行礼。
南宫烁瞥了保兔一眼,没看到一样来到保鸡身边,笑意盈盈地看向南宫烈。南宫烁刚才的话虽然语气不重,却明显是在训斥保兔,这一刻保鸡确实是感激南宫烁的,他到底是在帮自己撑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