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说小女子倒是忘了,小女子何是受封的贵妃怎么自己都完全不知情?”看到洛长倾,赫连千云目光灼灼的说,这人到底存了什么心思,在婚礼途中劫走她,然后就把她册封成贵妃。就算现在是帝王制度也不能这么胡来吧?“朕允许你说话了吗?如昔如烟快把贵妃娘娘带回流云轩去!”洛长倾转头对着跟在身后的如昔如烟说道,两人应诺了一声,便走到赫连千云面前。“娘娘请跟奴婢们回宫吧。”赫连千云看着洛长倾,站着不动,此时此刻看到洛长倾她就想起来云若白温润如玉的笑容,自己不见了,他一定心里难受,脸上的笑容是否依然,这些都不得而知。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一个国家的君主!“皇兄,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人家也不愿做你的贵妃,倒不如遂了你皇弟的心愿吧。”洛长逸兴奋的火上浇油。洛长倾愠怒的看了看洛长逸,将目光落在赫连千云身上,一字一句的问:“你可想跟他走?”赫连千云看了看满怀希望的洛长逸,扭过头问洛长倾:“还有别的选择没有?”洛长逸一听顿时耷拉下脑袋,这赫连千云摆明了不想跟他走,才这样问的。洛长倾心里一笑,依旧板着脸孔说:“没有,要么跟他走,要么留在宫中。”
“哦”赫连千云点点头,看着洛长倾说:“那算了,我还是留在这儿吧。”对于洛长逸这种明骚型的男人她可应付不来。“长逸,这天色也不早了,回你的景山王府吧。”洛长倾见状便开始对洛长逸下逐客令。洛长逸不甘地瞪了一眼洛长倾,走到赫连千云身后,低声说了一句话便跟洛长倾辞别离去。而赫连千云则是一脸狐疑的站在原地,想着洛长逸说的那句话。“总有一天你会求我跟我走的。”他的语气那般肯定,不像是赌气说的话,可是自己又怎么会去求他呢?真是奇怪。洛长倾没有去追问赫连千云洛长逸,说了什么,径直往前走,看他走的方向似乎是要去她的流云轩。“皇上你走错地方了,那边不是皇上的寝宫。”赫连千云“好心”的提醒道。“笑话,整个皇宫都是朕的,朕会走错地方?朕想去哪儿哪儿就是朕的寝宫,包括你住的地方!”洛长倾头也不回地说。赫连千云赶忙快步追了上去,走在洛长倾身旁,外人乍一看倒是觉得两人般配的紧,像是一起闲步赏花一般,这一幕很快便传到了那些妃嫔的耳中成了皇上忙里抽闲陪新晋贵妃后花园赏花然则,赫连千云走到洛长倾旁边却是瞪着他问:“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明知道我是云若白的妻子,还要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妃子,现在还要去我住的地方,你到底要做什么?你不是很想杀了我吗?”“妻子?”洛长倾冷笑。“你应该清楚的知道,跟云若白拜堂成亲的可不是你,你算哪门子的妻子?你口口声声‘你你我我’的,不怕朕砍了你脑袋?”
“可笑,你本就是要取我性命之人,我又何惧你砍不砍我脑袋?反正都是迟早的事。”赫连千云仰着头看着洛长倾,总觉得这样说话挺累的,索性好好走自己的路,不去看他。“可是现在朕改变主意,不想看你脑袋了,只想你做朕的女人。”洛长倾语出惊人的说。“别以为我会信你,我的存在对你来说是莫大的威胁,你会不想要我的命?”赫连千云不屑地说。洛长倾的步伐一滞,一把将赫连千云揽入怀中,显得十分亲密,眸子微眯的盯着赫连千云低声问:“你知道了什么?”“我知道了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赫连千云别过头不去看洛长倾,想要逃脱他的怀抱。其实她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洛长倾要杀自己是因为这个胎记,别的云若白都没说。两人就着这暧昧的姿势对峙了很久,洛长倾突然一笑将赫连千云打横抱起,便往前走。这突如其来的一抱着实让赫连千云吃了一惊,看着一路上略带惊讶的宫女太监们恭敬行礼,赫连千云一直忍着没有发作,装作亲昵的窝在洛长倾的怀里,实则抱住洛长倾肩膀的手已经深深的掐了进去,看到洛长倾依旧面不改色的走着,赫连千云一阵挫败。回到流云轩,赫连千云便以最快的速度从洛长倾的怀里跳了下来,警惕的盯着洛长倾。如昔和如烟被洛长倾打发在门外,不过即使她们在估计也无济于事,洛长倾是她们的主子,她们又怎么会帮自己呢?不同于赫连千云的警惕,洛长倾倒是十分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看着他悠哉的样子,赫连千云就来气,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恍然的神情。“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了。”“哦?”洛长倾听闻放下手中的茶杯。“你倒是说说朕要做什么?”“你封我为贵妃,刚才在御花园又明目张胆的抱着我回来,分明是做给那些宫女看的,好让风声扇到你的那些妃嫔耳中,让她们视我如眼中钉肉中刺。这样即使你不亲自动手,光是那些女人为了争宠所用的伎俩也能把我折腾的生不如死,或者是魂归西天,这算盘打得不可谓不精啊!”赫连千云冷笑着说。“所谓女人都是蛇蝎心肠,而善于利用女人的蛇蝎心肠的男人更是无毒不丈夫!”
“你如此聪明,都能猜到我的用意,又怎会轻易被那些个女人的小伎俩给谋害呢?”赫连千云的话倒是没让洛长倾有多大意外,只是她真以为自己会容忍那些女的来谋害她吗?她的命是他的,他想什么时候拿就什么时候拿,怎会让旁人插手!“你放心,若是哪天我想不开了,就由着她们耍心计,一死百了,正好顺了你的心意!”赫连千云说着突然想到自己或许可以假死,然后再溜出去,慢慢寻回云国的路!这主意似乎不错“那么容易就让你死了朕可做不到,你们欠朕的可不是一死就可以抵消的!”洛长倾说着脸上再次出现狠厉的神色。他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她们欠他的?她们是谁?她吗?那还有谁?欠了他什么?赫连千云感觉自己又是一头雾水,想要问洛长倾,结果他却已经离开了,倒是如昔和如烟进了屋子在忙活着。自己该怎么办呢?按着有些发疼的太阳穴,赫连千云觉得自己的胸口没来由的一痛,一股闷气涌上喉头,不由得清咳出声。如烟听到赫连千云咳嗽连忙倒了一杯茶水递给赫连千云,关切地问:“娘娘您没事儿吧?”
喝了一口茶缓了缓气,赫连千云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眉头却拧了起来。自己一直以来都很好的在调理自己的身子,怎么会胸痛发闷呢?出嫁那天也是没来由的发闷火,性情焦躁,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娘娘要不还是请个太医来瞧瞧吧?”如烟见赫连千云依然皱着眉头,猜想她定是不舒服,劝道。赫连千云轻轻摇头,转念一想,还是让如烟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给自己瞧瞧。另一边,云国南山王府。今天是赫连千云出嫁的第三日,按照规矩新嫁娘今天得“回门”探亲。赫连千云被掉包一事云若白没有声张,只有莫言知道,连夕月都没告诉她。依旧让梦罗扮着赫连千云的身份在王府待着,不过云若白从来不在梦罗住的静萧阁过夜,不知内情的人自然以为是王爷不喜欢新王妃,不过是奉旨成婚罢了。云若白也不让梦罗踏出静萧阁半步,怜心和其他几个侍妾也不准踏入静萧阁,以致于王府的人都不知道赫连千云的长相。今日回门梦罗虽还是以赫连千云的面目示人,但是却被要求蒙着面纱,由夕月搀扶着上了马车,往丞相府而去。夕月坐在梦罗身侧一直静默不语,对她来说,自从小姐嫁入王府之后就性情大变了,没有了以前的随和和小俏皮,虽说待她也一样好,但总觉得有些生疏。王爷也不常来看小姐,小姐经常一个人在小花园里一坐就是半天,显得很是落寞,让她看得很是不忍。
今日回门王爷也没有一同前来,估计小姐心里也很难过。旻宇跟着进了南山王府之后,就被云若白安排去做其他事去了,平时夕月一个人无趣的时候,也只好找莫言诉说不快,莫言几次都想把事实告诉夕月,但还是忍住了。夕月性格单纯,又对赫连千云感情很深,若是知道了肯定会受不了的。还好梦罗伪装的极像,夕月也只是觉得自家小姐变了,也没多在意。马车在丞相府停了下来,门口刘氏与赫连京早已带着府上的下人们候在了大门口迎接。“恭迎王妃回府。”梦罗刚一下马车,就对上了赫连京探究的眼神,心里发出一声冷笑,这个老狐狸!“云儿,在王府过得好吗?”刘氏一见梦罗就亲切的笑着走上前握住她的手,被梦罗不着痕迹的轻轻挪开。“娘亲,女儿现在贵为南山王妃,你再叫本宫云儿是否有些不太妥当呢?”梦罗的话让刘氏一愣,这女儿才嫁出去几天就学会摆架子了?难道是大婚当日自己摔了天官锁女儿心里有芥蒂?“怎么地?难道还要为父为母给你下跪行礼叫声王妃千岁不成?”赫连京面带怒色的看着眼前的“赫连千云”问。“丞相大人若是有这个意愿,本宫当然也受之无愧。”梦罗面带讥讽的说,反正赫连京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