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109300000029

第29章 人鱼(1)

天已亮了。

那四间舱房的门,始终是关着的,既没有人走进去,也没有人走出来,更听不到说话的声音。

胡铁花一直坐在梯口,盯着这四扇门。

他整个人都仿佛变得有些痴了,有时会微笑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很开心的事,有时忽然又会皱起眉,喃喃自语:“会不会是她?……她看到了什么?”

第一个走出门的,是张三。

在水上生活的人,就好像是鱼一样,活动的时候多,休息的时候少,所以起得总是比别人早。

他看到胡铁花一个人坐在楼梯上,也怔了怔,瞬即笑道:“我还以为又不知道到哪里去偷酒喝了,想不到你还这么清醒,难得难得。”

胡铁花道:“哼。”

张三道:“但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发什么怔?”

胡铁花正一肚子没好气,几乎又要叫了起来,大声道:“你打起鼾来简直就像条死猪,而我又不是聋子,怎么受得了?”

张三上上下下瞧了他两眼,喃喃道:“这人只怕是吃错药了……有些女人听不到我打鼾的声音,还睡不着觉哩。”

他手里提着脸盆,现在就用这脸盆作盾牌,挡在面前,仿佛生怕胡铁花会忽然跳起来咬他一口似的。

胡铁花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挡错地方了,为什么不用脸盆盖着屁股?我对你的脸实在连一点兴趣也没有。”

张三道:“你倒应该找样东西来把脸盖住才对,你的脸简直比屁股还难看。”

话未说完,他已一溜烟逃了上去。

跟着走出来的是楚留香。

他看到胡铁花一个人坐在那里,也觉得很惊讶,皱着眉打量了几眼,才道:“你的脸色怎么会这么难看?”

胡铁花本来已经火大了,这句话更无异火上加油,脸拉得更长,道:“你的脸好看!你真他妈的是个小白脸。”

楚留香反而笑了,摇着头笑道:“看起来我刚好又做了你的出气筒,却不知是谁又得罪了你,还是张三?”

胡铁花冷笑道:“我才犯不着为那条疯狗生气,他反正是见人就咬的。”

楚留香又上上下下瞧了他两眼,沉声道:“昨天晚上莫非出了什么事?”

胡铁花用力咬着嘴唇,发了好一会儿呆,忽然拉着楚留香跑上甲板,跑到船舱后,目光不停地四下搜索,像是生怕有人来偷听。

胡铁花说话一向很少如此神秘的。

楚留香忍不住又问道:“昨天晚上你究竟瞧见了什么事?”

胡铁花叹了口气,道:“什么也没有瞧见,只不过瞧见了个鬼而已。”

他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倒真像是撞见了鬼。

楚留香皱眉道:“鬼?什么鬼?”

胡铁花道:“大头鬼,女鬼……女大头鬼。”

楚留香忍不住要摸鼻子了,苦笑道:“你好像每隔两天要撞见一次女鬼,看上你的女鬼倒真不少。”

胡铁花道:“但这次我撞见的女鬼是谁,你一辈子也猜不到。”

楚留香沉吟着道:“那女鬼难道我也见过?”

胡铁花道:“你当然见过,而且还是很老的老朋友哩。”

楚留香笑了笑,道:“总不会是高亚男吧?”

胡铁花道:“一点也不错,就是高亚男。”

楚留香反倒怔住了,喃喃道:“她怎会在这条船上?你会不会看错人?”

胡铁花叫了起来,道:“我会看错她?……别的人也许我还会看错,可是她……她就算烧成灰,我也认得的。”

楚留香沉吟着,道:“她若真的在这条船上,枯梅大师想必也在。”

胡铁花道:“我想了很久,也觉得这很有可能,因为她们的船也沉了,说不定也都是被原随云救上来的。”

楚留香道:“而且,她们的目的地也正和原公子一样。”

胡铁花道:“那老怪物脾气一向奇怪,所以才会整天关着房门,不愿见人。”

楚留香慢慢地点了点头。

胡铁花道:“原随云想必也看出她的毛病了,所以才没有为我们引见。”

楚留香忽然道:“她看到你,说了什么话没有?”

胡铁花道:“什么也没有说……不对,只说了一句话。”

楚留香道:“她说什么?”

胡铁花的脸居然也有点发红,道:“她说,母老虎配酒鬼,倒真是天生的一对。”

楚留香又怔了怔,道:“母老虎?……母老虎是谁啊?”

胡铁花苦笑道:“你看谁像母老虎,谁就是母老虎了。”

楚留香更惊讶,道:“难道是金灵芝?”

胡铁花叹了口气,道:“其实她倒并不是真的母老虎,她温柔的时候,你永远也想象不到。”

楚留香盯着他,道:“昨天晚上,你难道跟她……做了什么事?”

胡铁花叹道:“什么事也没有做,就被高亚男撞见了。”

楚留香摇头笑道:“你的本事倒真不小。”

胡铁花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吃醋的。”

楚留香笑道:“吃醋的只怕不是我,是别人。”

胡铁花眨着眼,道:“你的意思是……她?”

楚留香笑道:“那句话里的醋味,你难道还嗅不出来?”

胡铁花也开始摸鼻子了。

楚留香道:“她还在吃你的醋,就表示她还没有忘记你。”

胡铁花长长叹了口气,道:“老实说,我也没有忘记她。”

楚留香用眼角瞟着他,淡淡道:“她也正是个母老虎,和你也正是天生的一对。只不过……”

他叹息着,接着道:“一个男人同时见两个母老虎,若是还能剩下几根骨头,运气已经很不错了。”

胡铁花咬着牙,道:“好小子,我找你商量,你反倒想看我出洋相。”

楚留香悠然道:“老实说,我倒真想看看你这出戏怎么收场。”

胡铁花沉默了半晌,忽然道:“无论如何,我都得去找她一次。”

楚留香道:“找她干什么?”

胡铁花道:“我去跟她解释解释。”

楚留香道:“怎么样解释?”

胡铁花也怔住了。

楚留香道:“这种事愈描愈黑,你愈解释,她愈生气。”

胡铁花点着头,喃喃道:“不错,女人本就不喜欢听真话,我骗人的本事又不如你……看来还是你替我去解释解释的好。”

楚留香笑道:“这次我绝不会再去替你顶缸了。何况……枯梅大师现在一定还不愿暴露自己的身份,我们若去见她,岂非正犯了她的忌?”

他苦笑着,接道:“你知道,这位老太太,我也是惹不起的。”

胡铁花鼻子已摸红了,叹道:“那么,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楚留香道:“我只问你,你喜欢的究竟是谁?是金姑娘?还是高姑娘?”

胡铁花道:“我……我……我也不知道。”

楚留香又好气又好笑,道:“既然如此,我也没法子了。”

胡铁花又拉住了他,道:“你想不管可不行。”

楚留香苦笑道:“我该怎么管法?我又不是你老子,难道还能替你选老婆不成?”

胡铁花苦着脸道:“你看这两人会对我怎么样?”

楚留香失笑道:“你放心,她们又不是真的母老虎,绝不会吃了你的。”

胡铁花道:“可是……可是她们一定不会再理睬我了。”

楚留香道:“现在当然不会理你,但你若能沉得住气,也不理她们,她们迟早会来找你的。”

他笑了笑接道:“这就是女人的脾气,你只要摸着她们的脾气,无论多凶的女人,都很好对付的。”

原随云正站在楼梯上。

船舱里有阵阵语声传来,声音模糊而不清,一千万人里面,绝不会有一个人能听得清这么轻微的人语声。

但原随云却在听。

他是否能听得清?

楚留香果然没有猜错,胡铁花也居然很有些自知之明。

金灵芝非但没有睬他,连瞧都没有瞧他一眼,仿佛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存在似的。

她有意无意间坐到白猎旁边位子上,而且居然还对他笑了笑,居然还笑得很甜。

白猎的魂都已飞了。

等胡铁花一走进来,金灵芝居然向白猎嫣然笑道:“这螺蛳很不错,要不要我夹一点给你尝尝呀?”

当然要,就算金灵芝夹块泥巴给他,他也照样吞得下去。

金灵芝真的夹了一个给他,他几乎连壳都吞了下肚。

女人若想要男人吃醋,什么法子都用得出的——人若想故意惹那男人吃醋,也就表示她在吃他的醋。

这道理胡铁花很明白。

所以他虽然也有一肚子火,表面看来却连一点酸意都没有。

金灵芝的戏再也唱不下去了。

等白猎回敬她一块皮蛋的时候,她忽然大声道:“你就算想替别人夹菜,至少也得选双你自己没有用过的筷子,你不嫌你自己脏,别人都会嫌你脏的,这规矩你难道不懂?”

话未说完,她已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白猎傻了,一张脸简直变得比碟里的红糟鱼还红。

胡铁花实在忍不住想笑,就在这时,突听甲板上传来一阵欢呼!

鱼汛。

大家都拥到船舷旁,海水在清晨的阳光下看来,就仿佛是一大块透明的翡翠,鱼群自北至南,银箭般自海水中穿过。

船,正好经过带着鱼汛的暖流。

胡铁花已看得怔住了,喃喃道:“我一辈子里见过的鱼,还没有今天一半多,这些鱼难道都疯了么,成群结队地干什么?”

张三道:“搬家。”

胡铁花更奇怪了,道:“搬家?搬到哪里去?”

张三笑了笑,道:“刚说你有学问,你又没学问了……鱼也和人一样怕冷的,所以每当秋深冬至的时候,就会乘着暖流游。”

他接着又道:“这些鱼说不定已游了几千里路,所以肉也变得特别结实鲜美,海上的渔夫们往往终年都在等着这一次丰收。”

胡铁花叹了口气,道:“你对鱼懂得的的确确不少,只可惜却连一点人事也不懂。”

原随云一直远远地站着,面带着微笑,此刻忽然道:“久闻张三先生快网捕鱼,冠绝天下,不知今日是否也能令大家一开眼界?”

他自己虽然什么都瞧不见,却能将别人的快乐当作自己的快乐。

张三还在犹疑着,已有人将渔网送了过来。

捕鱼,下网,看来只不过是件很单调、很简单的事,一点学问也没有,更谈不上什么特别的技巧。

其中的巧妙,也许只有鱼才能体会得到。

这正如武功一样,明明是同样的一招“拨草寻蛇”,有些人使出来,全无效果,有些人使出来,却能制人的死命。

那只因他们能把握住最恰当的时候、最好的机会。

机会总是稍纵即逝的,所以要能把握住机会,就得要有速度。

其中自然还得有点运气——无论做什么事都得要有点运气。

但“运气”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个人若是每次都能将机会把握住,他的“运气”一定永远都很好。

船行已渐缓。

船艄有人在呼喝:“落帆,收篷……”

船打横,慢慢地停下。

张三手里的渔网突然乌云般撒出。

原随云笑道:“好快的网,连人都未必能躲过,何况鱼?”

只听那风声,他已可判断别人出手的速度。

张三的脚,就像钉子般钉在甲板上,全身都稳如泰山。

他的眼睛闪着光,一个本来很平凡的人,现在却突然有了魅力,有了光彩,就好像忽然间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胡铁花叹了口气,喃喃地道:“我真不懂,为什么每次张三撒网的时候,我就会觉得他可爱多了。”

楚留香微笑道:“这就好像王琼一样。”

胡铁花道:“王琼是谁?”

楚留香道:“是多年前一位很有名的剑客,但江湖中知道他这人的却不多。”

胡铁花道:“为什么?他和张三又有什么关系?”

楚留香道:“这人又脏、又懒、又穷,而且还是个残废,所以从不愿见人,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才肯拔剑。”

胡铁花道:“拔了剑又如何呢?”

楚留香道:“只要剑一拔出,他整个人就像是突然变了,变得生气勃勃,神采奕奕。那时绝不会有人再觉得他脏,也忘了他是个残废。”

胡铁花想了想,慢慢地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因为他这一生,也许就是为了剑而活着的,他已将全部精神寄托在剑上,剑,就是他的生命。”

楚留香笑了笑,道:“这解释虽然不太好,但意思已经很接近了。”

这时张三的呼吸已渐渐开始急促,手背上的青筋已一根根暴起,脚底也发出了摩擦的声音。

已在收网。

这一网的分量显然不轻。

原随云笑道:“张三先生果然好手段,第一网就已丰收。”

胡铁花道:“来,我帮你一手。”

网离水,“哗啦啦”一阵响,飞上了船,“砰”地,落在甲板上。

每个人都怔住。

网中竟连一条鱼都没有。

只有四个人,女人。

四个赤裸裸的女人。

四个健康、丰满、结实、充满野性诱惑力的女人。

虽然还蜷曲在网中,但这层薄薄的渔网非但未能将她们那健美的胴体遮掩,反而更增加了几分诱惑。

船上每个男的呼吸都急促——只有看不见的人是例外。

原随云面带着微笑,道:“却不知这一网打起的是什么鱼?”

胡铁花摸了摸鼻子,道:“是人鱼。”

原随云也有些吃惊了,失声道:“人鱼?想不到这世上真有人鱼。”

楚留香道:“不是人鱼,是鱼人——女人。”

原随云道:“是死是活?”

胡铁花道:“想必是活的,世上绝没有这么好看的死人。”

他嘴里说着话,已想赶过去放开渔网,却又突然停住。

他忽然发现金灵芝正远远地站在一边,狠狠地瞪着他。

大家心里虽然都想去,但脚下却像是生了根;若是旁边没有人,大家只怕都已抢着去了。但被几十双眼睛盯着,那滋味并不是很好受的。

有的人甚至已连头都扭过去,不好意思再看。

楚留香笑了笑,道:“原公子,看来还是由你我动手的好。”

原随云微笑道:“不错,在下是目中无色,香帅却是心中无色,请。”

他虽然看不到,但动作却绝不比楚留香慢。

两人的手一抖,渔网已松开。

每个人的眼睛都亮了,扭过头的人也忍不住转回。

初升的阳光照在她们身上,她们的皮肤看来就像是缎子。

柔滑、细腻,而且还闪着光。

皮肤并不白,已被日光晒成淡褐色,看来却更有种奇特的煽动力,足以煽起大多数男人心里的火焰。

健康,本也就是“美”的一种。

何况,她们的胴体几乎全无瑕疵,腿修长结实,胸膛丰美,腰肢纤细,每一处都似乎带种原始的弹性,也足以弹起男人的灵魂。

原随云却叹了口气,道:“是死的。”

胡铁花忍不住道:“这样的女人若是死的,我情愿将眼珠子挖出来。”

原随云道:“但她们已没有呼吸。”

胡铁花皱了皱眉,又想过去了,但金灵芝已忽然冲过来,有意无意间挡在他前面,弯下腰,手按在她们的胸膛上。

楚留香道:“如何?”

金灵芝道:“的确已没有呼吸,但心还在跳。”

楚留香道:“还有救么?”

胡铁花又忍不住道:“既然心还在跳,当然还有救了。”

金灵芝回头瞪着他,大声道:“你知道她们是受了伤?还是得了病?你救得了么?”

胡铁花揉了揉鼻子,不说话了。

张三一直怔在那里,此刻才喃喃道:“我只奇怪,她们是从哪里来的?

又怎么会钻到渔网里去的?我那一网撒下去时,看到的明明是鱼。”

楚留香道:“这些问题慢慢再说都无妨,现在还是救人要紧。”

英万里道:“却不知香帅是否已看出她们的呼吸是为何停止的?”

楚留香苦笑道:“呼吸已停止,心却还在跳,这情况以前我还未遇见过。”

英万里沉吟道:“也许……她们是在故意屏住了呼吸。”

原随云淡淡道:“她们似乎并没有这种必要。而且,这四位姑娘绝不会有那么深的内功,绝不可能将呼吸停顿这么久。”

英万里皱眉道:“若连病因都无法查出,又如何能救得了她们?”

原随云道:“能救她们的,也许只有一个人。”

胡铁花抢着道:“这人在哪里?”

原随云道:“幸好就在船上。”

胡铁花道:“是谁?”

原随云道:“蓝太夫人。”

同类推荐
  • 有种你就爱上我

    有种你就爱上我

    “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你呢?”“想见我,就要陪我玩一个游戏。”“什么游戏?”“爱情游戏,看我们谁先爱上谁,谁便输了。”“输了之后呢?”“没有之后了,输了游戏便结束了,你听过游戏结束之后要怎样吗?”“好吧,我陪你玩。”
  • 爱情到处流传

    爱情到处流传

    “母亲”和“四婶子”围绕“父亲”有了一场较量,这场较量,表面不动声色,暗里波涛汹涌,这是一种太沉重的平和,作为悲哀的胜利者,“母亲”耗尽一生的力气。“父亲”的文化和“四婶子”的风姿是很协调的,是很靠谱的一种互相吸引。“母亲”“危”中不用费尽心思寻“机”,需要做的只是在游离着的爱情逼迫自己时告知:我们都是被绑缚的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母亲”和“四婶子”都是刚强,隐忍的,“母亲”继续苦心经营着这份爱情,“四婶子”用终生逃离的方式也在远远守卫着自己的爱情。
  • 回忆一个恶人

    回忆一个恶人

    监狱大院长大的杨顺成在监狱高高在上,虐待犯人,肆无忌惮。他喜欢同学高玲玲,喜欢诗,吉他弹得好,会写歌。毕业去了西藏,穿着皮大衣回来看高玲玲,遭高玲玲漠视,他断琴告别。他去广东佛山强奸了房东女儿,劫车杀人碎尸,成为彻头彻尾的恶人。是音乐给了他新生,他加入火柴乐队,但是结局却被枪毙。
  • 救赎

    救赎

    ,一步一步走向自我救赎之路。深层次剖析了受难后人们的心灵创伤,汶川大地震的幸存者何国典跟随妻子杜茉莉来到了上海,在这个大都市里他经历了种种来自灵魂深处和现实生活中的困境和折磨,为幸存者的心理重建作了深刻的探索。《救赎》不仅仅给受地震灾害的人们提供了一个心理救助的文本,作家李西闽用他细腻的笔触和悲悯的情怀,真实描绘了灾难给人带来的残害,而且给所有经历过灾劫的人的心灵安抚提供了一种可能。同样是汶川大地震的幸存者。在黑暗的心灵中寻找光明
  • 巫地传说

    巫地传说

    《巫地传说》正是一部湘西南农村的现代异闻录,其中令人咋舌的异人、通灵的师公、让很多女子甘愿委身的“洞神”等异端,还有鲁班术、梅山法等这些湘西南人历代崇奉的巫术,无不让人惊异、惑乱。世代相传的与自然神灵紧密连通的生活方式和精神模式在现代文明的激荡下渐趋化甚至消亡……
热门推荐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无双懒医

    无双懒医

    她是无盐丑女,男女老少退避三舍。她是无敌懒医,牛鬼蛇神望而生畏。当丑女跟懒女撞在一起,懒丑,谁占上锋?◆◇◆成王:我心向明月,明月照地沟。一推香玉陨,再醒异世魂。渣男:我不会退婚的!懒女轻笑:由不得你。渣男: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懒女抛给渣男一东西:从今天起,我可是你皇姑,乖皇侄,叫声姑来听听,以后别忘了三跪九磕。渣男悲痛欲绝:心赖,你就如此讨厌我!◆◇◆败寇:男女之事,无外乎东西风关系。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懒女掐着某男的脖子:在上不在下。某男挑挑眉,搂着女人一个翻转:上可,下亦可。N久之后。某男:娘子,是上还是下?懒女苦哈哈:上可,下亦可。(反正不用她来动)◆◇◆某男做事准则:她身边的渣男,宰了。她身边的极品,剁了。所有男人离她十丈远。所有女人离她二十丈远,因为女人比男人更危险!◆◇她虽懒,五系灵根全都没缘,可三百六十行,她乃医界大状元。她是神医,在阎王手下夺命。(牛鬼:老大,这女人抢我们生意!)她更是毒医,杀人于弹指之间。(蛇神:老大,这女人增加了我们工作负担!)懒女狂吼一声:有本事TM都别给老娘生病受伤!要不然,你们就是老娘手里的面粉团儿!◆◇穿前废柴,穿后依旧是废柴。若这命是天定,她便破了这天!深宅大院,奸细不断,人心不稳,皇室觊觎。命如草芥,吹灰之间,命丧魂断,危机重重。信我,得永生。逆我,下地狱!皮矣斯:说明白一点,这就是一本打怪升级文。男主很干净,身心都是女主的。特注明:一生一世一双人。亲亲若是喜欢,给个脸赏个光收藏个。若是不喜欢,合理建议,曲子必采纳。曲子心脏很脆弱,言辞激进会受伤。最:祝亲阅读愉快。
  • 泰州学派研究(阳明学研究丛书)

    泰州学派研究(阳明学研究丛书)

    在16世纪中国思想史上,阳明后学的“泰州学派”产生了广泛的思想影响。我们发现泰州学派的思想特征有浓厚的社会取向、政治取向以及宗教取向;其思想立场大多有取于阳明心学的“现成良知”说,同时又有“回归孔孟”的思想诉求。他们的思想言行既是阳明心学的产物,同时又极大地推动了阳明心学运动向下层社会的迅速渗透以及儒学世俗化的整体进程。
  • 跟科特勒学营销

    跟科特勒学营销

    最实用、最全面的科特勒营销理念。本书总结了科特勒几十年的营销经验,并对他的营销精髓进行了简明扼要的介绍,结合具体的营销经典案例,教给大家全面、具体的营销实战操作方法和技巧,就如同“营销界的爱因斯坦”亲身传授你营销知识一样亲切、自然,能让你迅速领悟它的精髓。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梅关

    梅关

    《梅关》中优美生动的文字、简明通俗的语言、图文并茂的形式,把中国文化中的物态文化、制度文化、行为文化、精神文化等知识要点全面展示给读者。
  • 女生文科宿舍

    女生文科宿舍

    林城大学后山在夜幕下如同一个身形诡异的怪兽,它仰着头,仿佛在怒吼,又仿佛是在无声地恐惧着什么。一团乌云飘过来,月亮慌不择路地躲了进去。深沉的夜幕仿佛被染了色,顿时一片漆黑。一个人影从前面的小树林里走了出来,可以看得出来,那是一个女孩,穿着一件粉色的连衣裙,在漆黑的夜幕下显得格外清晰。女孩走得很快,脸上似乎带着泪,她边走边擦,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 韩娱之我为搞笑狂

    韩娱之我为搞笑狂

    杯具的人生不需要解释,莫名的魂穿成棒子,莫名的被夺舍,莫名的被逼当搞笑艺人,罗凤恩带你领略2017的韩娱故事。 2017年女团盛世已经过去,曾经盛极一时的女团也逐渐凋零。少女时代经过队员退团,解约,恋爱,结婚等一系列的冲击已是昨日黄花。生在傻帽公司给了少女时代坚实的后盾和更广阔的天空,当她们人气不在时带给她们的是悲哀。 求收藏...求推荐....有啥求啥,因为我什么都没有。本书前期巨坑,如果能坚持下来将会看到什么叫没有最坑只有更坑
  • 麦少的爱情三十六计

    麦少的爱情三十六计

    亲眼目睹男友背叛,她愤怒中陷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她赌气嫁了他,他笑了三天。要知道他用尽阴谋阳谋为的只是把这个小女人绑在身边。婚前婚后他发挥一惯作风,把她身边的花花草草全部斩杀。他以为可以这样宠她一辈子,可是当那些花边新闻出现时他才发现自己对她的爱还不够,于是禁门谢客好好教训……直到她的腹中有了他的孩子。在他大宴宾客的时候她却意外得知这个男人设计了自己整整十年。当甜蜜的爱情变成了算计,她拿着一份医院的诊断书甩在了他的身上,“亲爱的,你不行呀,医生误诊了,我没有怀孕,要不我换个男人试试。”“你敢换试试?”他二话不说丢下满室宾客把这个女人打包扛走……
  • 婚宠不好惹:误撞男神101次

    婚宠不好惹:误撞男神101次

    他是权势遮天的商业帝王,惹他的人,非死即残,然而这样可怕的男人,身边却养着一只时刻爱惹事小丫头。“夜哥哥,求安慰!”苏绵绵一脸求安慰的表情。某男人低沉的嗓音,嘴角邪佞的勾了起来,“丫头,你想我怎么安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