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亦却一下子扑过来,抱起地上的被子,一脸的防备:“你干什么?”
西钥漓却淡淡瞧他一眼,凉凉的开口:“现在一副深情模样作甚?你可知她不仅生前被人所害,死后更是苦不堪言,你可有为她做一点事?”
苏陌闻此,来到榻边,看到榻上的那副场景,顿时惨白了脸。
榻上的胎被竟是密密麻麻的绣满了咒文,上面有个布偶被一张符所镇,布偶上写着夙沙杏的生辰八字,而布偶的心口却插着一只小小的桃木剑。
饶是不懂咒术的叶辰亦见此,也知这是多么恶毒的诅咒。
叶辰亦整个人摇摇晃晃似要倒,他跌跌撞撞扑到榻边,拿起布偶,拔掉它心口上桃木剑,把它地紧紧抱在怀里:“沙杏,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我竟不知,你遭受了这样的痛苦,生不如死,死后亦不得安宁……
“现在不是悔痛的时候吧,叶丞相?”苏陌淡淡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厌恶。
这个男人,让自己心爱的女人遭受了如此的痛苦,却浑然不知,后悔有什么用?若是后悔有用,杀人犯都可以不用偿命了。
“自古多情总被无情误,相思穿肠毒。”西钥漓眸子透着淡淡的疏离,话音却飘忽低沉。
“彭!”众人还在愣怔中,门便被撞开,闪进一个人影。
待看清来人,南宫奕蓦地一愣:“沙华?”
没错,来人正是夙沙华,她还穿着生产时的衣服,衣服上的血污早已干涸,散发出一股恶臭,未经打理的头发像乱草一样,整个人像是从大牢里爬出来的一样。
叶辰亦只顾抱着木偶,似未察觉周围渐变的氛围一般。
苏陌却是一下子闪到叶辰亦面前,单手结印防备着。
西钥漓则站到苏陌左侧,并未有动作。
“沙华,你这是?”南宫奕见低着头透露出诡异气息的夙沙华,想伸手去拉她。
“不想死的,就滚开。”西钥漓阴测测的开口,“她被附身了。”
南宫奕闻言一惊,赶紧退开。
“夙沙杏,我还在愁该怎么让你现身,你到自己送上门来了。”苏陌边说便双手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向夙沙华袭去。
夙沙华却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屋子里却响起了她诡异渗人的笑声:“哈哈哈……”
苏陌皱起眉头,人哪去了?却听到旁边西钥漓暴喝一声:“身后!”
糟糕,此刻转身已来不及,她已感觉似那夜阴冷万分的气息慢慢席卷自己,她连张开结界阻挡的机会都没有。
本做好了遭受一击的准备,可那阴冷的气息却一下子远去,消失在房中。她回头,不知什么时候,西钥漓已来到她身后,白衣胜雪,平时淡漠的脸上闪过一丝杀气。
苏陌不禁心中警铃大作:以南烟曾吩咐过自己,若是西钥漓发怒,便极易失控。
“小漓子,我没事。”苏陌赶紧拉住西钥漓的手,试图安抚她。
“叶兄,你去哪里?”南宫奕一声焦急的呼唤拉回她俩的思绪。
待她们看清,叶辰亦已奔出了房门。
苏陌脸色一变,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现在出去是找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