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妹刚刚离开堂楼,薛辞君就说:“小凤麒,你真鬼逗,你一个玩笑不打紧,看!我脸上还在发热呢,还红不红呀?”
“姐,俺真的不是开玩笑,打第一眼看到你,俺就想,你与二哥真是太匹配啦!”苏凤麒认真地说:“可是,就怕你不愿意哟!”
“别瞎说啦!”薛辞君转开话题,说:“我要回房去啦,你叫丫鬟随便弄点儿吃的过来。”
“姐,就不怕那畜牲再来骚扰你吗?”苏凤麒仍在拽着她,说:“以后俺不准你再住客房,就跟俺住在东阁秀搂,妹妹俺说了算数!”
不知为什么,薛辞君很听妹妹话,大概是她几多年来没有亲情的缘故吧。
从此以后,二姐妹一日三餐,同饮共寝,形影不离,专门研究怎样才能破解“分身大法”。就这样,眨眼一个多月过去了。
在这一个多月的日子里,姐妹二人把剑、枪、鞭三种兵器联合并用,初步研讨出一套新打法,其奥妙就是在薛辞君的“辞君断水剑”原有的十八招之内的每一招暗中含有的三招基础上,再加上一招。那么,剑就有了七十二招。苏凤麒的“枪里加鞭”本来就是七十二招,这样一来,从而使剑、枪、鞭的招数相接吻合。
二姐妹把这套新的打法命名为“剑飘枪舞鞭腾飞”。实际操作时,剑,飘若扶风,专打下三路。鞭,舞弄腾飞,盘旋罩顶。枪,真假虚实,凶猛走中。将这套新的打法施展起来,像是一口金钟。赤雷苦的“分身大法”一旦被“金钟”罩往,就别想脱身。
这天晚上,二姐妹在后花园练功,练了一会儿,坐在平台上休息时,苏凤麒问:
“姐,你与二哥,你俩之间的事,进展的怎么样了啊?”
“凤麒,你让我怎么跟你说呢,二哥他胸怀大志,人品出众,娶妻定然会娶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薛辞君叹声,说:“我一个嫁过人,又生过孩子的女流之辈,怎好配得上他。”
“这一切都不是问题。”苏凤麒胸有成竹,说:“姐,只要你答应了,小妹我这个‘红娘’也就算做成了。”
突然,薛辞君跳下平台,蹲在地上,呕吐不止。苏凤麒见状,急忙扶着她,说:“姐,你怎么啦?”
“没……怎么……”
“那?”`
“女孩家,你不懂,”薛辞君呕吐一会儿,缓解了一些,站起身来,“别多问了。”
“不,姐,俺要问,”苏凤麒乱蹦乱跳地撒娇,“俺要问,俺偏要问!”
“唉,”薛辞君长叹一声,“想是因那畜牲……怀上了……”
“啊!姐,你怀孕了?”苏凤麒惊讶地:“那、那该怎么办啊?”
“上山采药,堕胎!”薛辞君回答非常坚决。
“这、这……使不得、使不得,保重身子要紧啊!”苏凤麒认真地考虑片刻,说:“这样吧,明天让二哥给拿主意!”
薛辞君当然知道堕胎的危险性,但不堕胎又没有好的办法。现在的习俗,谁都知道,没有夫君的女流之辈怀上了孩子,那就不是作风正派的人,会被千人唾,会被万人骂。她想来想去,一时半时还真的无计可施了。
第二天早晨,二姐妹刚刚起了床,小丫鬟便“噔噔噔”跑上楼来,施礼,说:“二位小姐,二少爷有请!”
“呵呵,俺正要找他呢,没想他先找上门来!”苏凤麒说:“去告诉他,马上就到!”
“是,小姐!”小丫鬟下楼去了。
“姐,今早去见二哥,不同寻常,你可要好好梳妆一番,打扮漂亮点儿哟!”
“你这个鬼丫头,姐心里有数啦!”
“姐,这些天来,俺绞尽脑汁,千方百计把你俩往一块撮合,总算差不多了,马上见到二哥,你可要主动出击哟!”
“知道啦,一会儿见到你二哥,我主动投怀送抱,好了吧?”薛辞君开玩笑似的回答。
“姐,你真会说话。”苏凤麒笑容可掬,上前拽住她,说:“姐,今天你真漂亮!”
二姐妹携手来到堂楼,苏凤麒开门见山,说:“二哥,俺已经把姐姐送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安排吧!俺不管你俩啦!俺在此不便你俩私语,小妹去去就来!”
苏虎目送小妹远去后,返回身来,说:“我苏虎好歹也是一个堂堂男子汉,岂能做出对不起人的事来,妹妹,你说呢?”
“是的,二哥,自从妹妹我来到你府,你对我百般照顾,胜似同胞,妹妹实在感恩不尽,谈不到什么对起对不起。”薛辞君说罢,坐在红木长登上。
“哈哈,我不是那个意思。”苏虎笑了笑,坐在了她的对面,说:“我意思是说,我不可以就这样随随便便去夺我义兄的心爱之人……”
“二哥,你别说了。”薛辞君打断他的话。其实在苏凤麒的撮合中,她与苏虎的感情交往,进展很快,日益加深。当然她肚子渐渐大起来,她要尽快嫁个男人做“替代品”,一免落得作风不好的臭名誉。再说,她也是为了她自己的下半生着想。所以,苏虎是最合适的人选。她说:“二哥,我的一切,只有你和小妹最清楚,自从那夜被畜牲……现在有了身孕,你看咋办吧?”
“把孩子生下来。”苏虎考虑很久才说:“好歹我与赤雷苦兄弟一场。”
薛辞君-听“赤雷苦”三字,头脑嗡嗡作响,渐渐昏了过去,身体直往一边倾斜。
“怎么啦,妹妹?”苏虎忙上去扶住她。
薛辞君渐渐苏醒过来,说“男女有别,你这样扶着我,等于你已经夺取了你义兄的心爱之人。”
“我、我……”苏虎听此言,想顺势把她推开。就在这时,女人身上特有的馨香扑鼻而来,他实在难以刻制这种魅力的吸引,头脑一热,干脆把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苏凤麒跨入门坝,搂着肚子,一仰一合,大笑起来。笑了一阵后,她才一本正经地说:“姐,二哥,你俩的终身就这样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