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我只是想说,一大清早的洗澡对身体不好,湿气容易进入骨髓,老的时候就会风湿,到时候会生不如死的。”琳晓的好心提醒被李承希的斥骂声给驳了回来。
“闭上你的乌鸦嘴吧!”完了之后,仍然我行我素地洗着。
琳晓见自己话多余,赶紧将地上的床被收拾一下,放到一旁,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衣服,洗漱完之后,便出了门。
待李承希挑好要穿的衣服跟鞋子,整理好发型后下楼,已经不见琳晓的踪影。
“她呢?”承希问正在收拾桌子的常姐。
“谁?”常姐不解地反问着。
“那个乡下来的。”承希环望四周,小声地问着。
“哦,你说琳晓的妈呀,她帮我洗碗呢,我说不用的,她偏要,先生也拿她没办法,她说是家里做惯了,不让她做……”
“我是说孙琳晓呢?”没等常姐那长话说完,承希重重地打断。
“喔,你说的是你老婆呀!她出去了。”常姐的一句打趣的“老婆”让承希莫名的错愕了,为什么没结婚,却有了这种奇妙的感觉。
短短的几天时间而已,对她的了解不是很深,不,是根本不想对她有所了解,心里一直嫌弃她的出身,嫌弃她的一切,可是为什么他的心里突然有一种暖暖的感觉,一颗寂寞的心,一篇在海中孤独漂泊的小舟好像即将要靠岸的感觉。
不,李承希,你肯定是疯了,这个女人像猪一样笨,还花痴,她根本……他顿了顿,脸上不知不觉中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其实她还是挺聪明的,最起码今天早上的新闻事件,她说得头头是道,站在他背后坚决地相信他。
李承希沉思了一下,匆匆地喝了几口牛奶之后出门。
工作室的门口挤满了记者,李承希一下车就便那些人围个正着。
“李承希,请问你跟严美妮的好事是不是近了?”
“你们的在一起照片被爆光,是不是意味着早前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什么时候结婚?”
“听说李家已经接受了严美妮,正在商量着婚事等事宜,是吗?”
各式各样的问题就像雪花一样飘落下来,李承希保持着沉默,一脸凝重地推开记者,进入办公大楼后,那些记者被保安挡在了外头。
进入工作室,一眼就能看到严美妮一脸悠闲地坐在他的办公室里。
办公室的门开着,看样子她丝毫不受绯闻的干扰,看到承希的瞬间,惊喜的小脸露着甜甜的笑容,起身,那两条细细的大腿一前一后地踏着高根鞋走了出来。
“承希……”轻轻地幸福地唤着。
“心情不错呀?”李承希表情凝重地看着她,“早上的报纸你看了?”
“看了。”严美妮如实地回答着,当然要看,她的精彩杰作她怎么能不看呢,“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偷拍,还写得那么夸张,你爸爸看了肯定很生气,是不是,要不要我跟他解释一下,其实我们没那么过份的。”严美妮那娇滴滴的声音让李承希第一次觉得受不了。
他爱她不就喜欢她那发嗲的声音,还有那曼妙的身姿,特别是她很会撒娇,最重要的是,她能容忍他的洁癖。这一切不都是他喜欢的吗?
“算了,他现在还在气头上。”李承希不温不火地说着。
严美妮看了看承希,欲言又止,不过没两分钟,她终于还是发问了,“对了,那个女人是不是也看到了?”
“哪个女人?”承希直直地看着她。
“我还能指谁,不就是那个女人喽!”严美妮挤眉弄眼之后,李承希立马接过话来,说道:“那个女人是有名字的,她叫孙琳晓。”
严美妮愣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着承希,接着便是默默地落下泪来。
承希见状,不解地问道:“你又怎么了?”
“一年?”她泪眼模糊地看着承希,“你让我等一年,这才几天呀,你就改变口味了?你想跟我分手,是吗?”
“你在胡说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被严美妮这么一质问,承希的心突然慌了一下,不,不可能的,那头猪他根本就看不上眼,没品味,还邋遢。
“我倒希望我是胡说的,承希,你要明白,现在每个人都认为我们是一对,你可千万别做负心汉,知道吗?”严美妮上前,小鸟一般地依偎在承希的怀里。
“我说了,我不会喜欢上那种女人的。”李承希违心地发誓着。
“我能相信你吗?”严美妮是个懂得以进为退的女人,在娱乐圈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能爬上如今这个位置,她比一般人付出更多的艰辛,她想得到的,她一定会想方设法去争取。
“当然,我只爱你一个。”
李承希这几天一直都很准时回去,目的就是为了蒙蔽李安业,可反倒是琳晓时不时地跟人通电话,有点神秘感似的。
看她又接完一通电话之后走进房内,李承希终于淡定不了了,这几天她的无视,她的沉默让他有点发狂。
“喂,你这几天到底在忙什么呀?”
琳晓被他这么一吼,愣了一下,回头看着他,蹙眉回道:“解决一些事情而已。”
“什么?解决一些事情?”承希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扬起嘴角冷笑着,鄙夷的表情一览无疑,“就你?”
“我怎么了?”琳晓铺好地铺,不以为意地躺着,背对着他,“别以为我很傻,再怎么说我也是个人,是个女人,懂得什么叫自尊。”
她轻声地说着,就怕被承希听到,却没想到他耳朵利得很,很小声都能传到他的耳朵里。
不过他并没像以前那样的讽刺,却莫名地有些心疼她。虽然不是自己喜欢的女孩,也没必要天天打击她,更何况她还是一名粉丝,他尚可对别的粉丝细声细语,温柔说话,怎么不可以这样对她呢!
“喂,以后……我会尽量少骂你是猪这种话的。”这段时间创业的艰难让他体会到了父亲以前白手起家的艰辛,虽然还是不认可他的所作所为,但起码没像以前那么叛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