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刚刚说,她是他的人?这是怎么一回事,据她所知,西子夜对女色甚少亲近,他的身边除了红楼,便很少有女子出现。
眼里快速划过一丝阴狠,随后澹台天香扬起羞涩的脸和明亮的眸子看着他,脸上泛着丝丝红晕。
西子夜不答反问:“公主,你怎的一来就要对我的人下手,她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
当然重要,小命捏在她手里的,能不重要么,只是丫的要不要说这么暧昧?叶飘飘在心里深深的鄙视他,那天香公主的花痴表情一看就是喜欢他,偏偏他还这样说,这死妖孽!
不过听说天香公主与她差不多年岁,今年二十了,应该比西子夜大那么一丁点吧?还搞姐弟恋,没看出来丫挺前卫的啊!有点意思……
叶飘飘戏谑地朝他望过去,正好看到他扬起性感的薄唇,果然是祸水啊!而澹台天香看到这一幕,心头更是怒不堪言,这水性扬花的女人儿子都有了,居然还敢当着她的面勾引她的男人!
尤其是她的那张脸,竟然长的比她还漂亮!很好,她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澹台天香表情阴冷,恨不能将叶飘飘生吞活剥,一抬手,正准备掴她一巴掌,这时,画舫上忽然传来一阵惊呼和落水声。
“不好了,公主,那贱女人跳水了!”
“把她给我抓上来,想死,没那么容易!”
她的话刚落,舫上一道黑影纵闪,眨眼间已经提着落水的女子跃到了岸上,手掌一甩,落水的女子重重地摔在地上,段寐轩皱眉,不屑地擦了擦手。
那女子低垂着头,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上,遮住了她的表情,她浑身上下都用铁链栓起来,还有一支铁勾子无情地穿过了她的琵琶骨,胸前还沾着没有干透的血迹,看上去惨不忍睹,但她却连哼一声都没有。
叶飘飘不由得多看了那女子几眼,这个人,倒是有些傲气!
“下作的东西!没有本公主的旨意,你连死都不能,知道吗!”澹台天香气愤地踹了女子一脚,那一脚踢在铁勾子上,勾子残忍地往里又进了一寸,血立刻就从破裂的衣衫里沁了出来。
周围的百姓皆惊讶于公主的残忍狠毒,大气都不敢多出一口,女子虽没有叫出声,叶飘飘却听到女子压抑的抽气声,那样的骨肉疼痛,简直是撕心裂肺,而她居然这样坚强!
“娘亲,她好可怜哦。”叶宁撇撇嘴,目光忽闪忽闪的,那只“野鸡”太残暴了!
“哼,可怜她?倒不如可怜下你们自己吧,她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澹台天香怒目圆瞪,一把抓住铁勾子将女子拉起来,叱道:“将这妖女拖下去,把她同胞的骨灰都洒到河里喂鱼!我就是要让她生不如死!”
立刻有护卫上来拖过那名女子往舫上走,女子被迫抬起了头,叶飘飘终于看清了她的脸,那张脸秀雅清丽,肤色苍白,黑暗中一双眸子却闪着绿色的光芒,幽冷得像野兽一样。
这世上竟然还有绿瞳的人?叶飘飘眼底徒然掠过几分好奇。
澹台天香愤恨地看着叶飘飘放肆狂妄的目光,大声喝道:“段将军,给本公主把那对狗母子拿下!”
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一道五指印便在澹台天香的脸上深深印过,她歪着头不可思议地瞪着叶飘飘:“你竟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大燕最尊贵的公主?”
周围响起一片抽气声,段寐轩更是难以置信,这女人好大的胆子,敢打公主?他想动手,但看到西子夜在场,又制止了那股冲动,西子夜不是个可以随便惹怒的人物。
“很遗憾,公主,我的手不小心失控了。”叶飘飘抱歉地睨着她,隐约含着几分讥笑。
果然是个不肯吃亏的家伙,西子夜轻笑,朝澹台天香道:“公主,我再警告你一次,她们是我的人,对她尊重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澹台天香一窒,整张脸霎时就惨白了下来,回头看着西子夜,仿佛抽干了身体里的所有血液,明明是她被打,为什么子夜还要怪她呢?
以前西子夜对她虽然不算热情,但从来没有这样严厉过,他那种眼神,几乎就是厌恶,他怎么能为了一个贱女人而厌恶她?不,这不可以!
凭什么这个疯女人能得到西子夜的保护,除了长得骚媚点,其余哪点比得上她澹台天香,简直是可恶!
澹台天香脸上的狠戾软化下来,颦眉望着西子夜,一副泫然俗泣的模样,尽是委屈。
她本就长得娇美,身材火辣,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着实惹人怜爱,只是这怜爱之人却不包括西子夜,他似乎连看都懒的多看她一眼。
“子夜,你……我堂堂公主,她们居然这样骂我……还敢打我,从小长大,连父皇和皇兄都没有打过我……”说着,澹台天香眼眶盈满了泪,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
“西少爷,你怎可对公主这样疾言厉色,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让西少爷这样护着。”段寐轩也怒声质问西子夜,但那双阴冷的眼却是眨也不眨地盯着叶飘飘,仿佛要在她身上看出个洞来。
之前在钱庄的时候,西子夜与她明明还不认识,为何现在又这般护她?而这女人,他左看右看总觉得哪里不对!
“什么人?呵呵……”西子夜听罢,极其优雅而又极赋风情地笑了笑。段寐轩的母亲是叶家人,如果眼前的女人真的是叶家人,那么段寐轩与她还是血脉至亲,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公主有将军护着,而她,是我护着的人。”
他的音色轻如羽毛,却听得众人一惊。第一钱庄势力庞大,国库每年大半的银两都来自第一钱庄,连皇帝都不敢与他为敌,他若要保这女子,那谁还敢动?
澹台天香一口银牙几欲咬碎,看着西子夜欲言又止,只得用眼神示意段寐轩,段寐轩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冷冷笑道:“虽说姑娘是西少爷保护的人,但对公主不敬也是大罪,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你还不是天子,不过即是西少爷的人,总是要给西少爷几分薄面,给你一个机会,十招之内姑娘若胜我,这次的事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