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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不死战队(1)

在古老的巴蒂万城中,势力最强大的莫过于汝普森王朝。雅杰希瓦是一位享有盛名的拉其普特武士。凭着自己的勇敢和智慧,他从军队的小士兵爬到了统帅的位置。他不是那种坐享其成的人,他一面登上统帅的宝座,一面马不停蹄地开始改革。其他统帅到休息的时候,都欢呼雀跃,忙着去做感恩祷告,而他恰恰相反,在某种意义上,他是一名军事运动改革家,他重新塑造了战争的艺术。

他并不是按照常规和已有的条例去做事,而是让博学家和婆罗门大臣凭着自己的经验和判断,制订出他们对军事的研究计划,从而起草一些新的军队管理条例,原有的作战规划系统都被他弃置在一旁。他还独创了一套实战技术,比如选择战场、运用骑兵、在保护自己的军需品的同时如何切断敌人军需供应,这一系列的措施都让其他人羡慕不已。当他发现军队的武器非常陈旧,已经派不上用场的时候,在开战之前他就会嘱咐战士,更换掉这些老的武器,千万不要等到自己战败了才去更换,那样于事无补啊!平常他总是亲临练兵现场,在检查剑的时候,发现武士们根本不容易握住剑柄。虽然这类型的剑都有一千八百多年的历史了,曾经也是叱咤风云的优良武器,但是已经跟不上现代战场的作战形势了。于是,他训练了一支使用火弓箭的特殊战队,很快他们派上了用场——攻击敌人的大象部队,因此又取得了几次关键性的胜利。

“我的国王,先给你讲一个他判断力超凡的实例,然后再讲这个故事。因为你是一个勇敢的国王,在某些方面可以仿效一下雅杰希瓦将军的做法和措施。”

国王听了,“哼”了一声,表示对它的不屑。

有一天雅杰希瓦发现,国王军中的士兵大多是从北印度招募来的,由卡莎初亚勇士们指挥其作战。卡莎初亚勇士之所以能有如此大的军权,是因为他们的资格比较老。年轻士兵的精力和能力都耗在了他们无止境的纠纷和混乱不堪的军纪当中。与此同时,那些高级将领都已上了年纪,绝大多数人上马的时候,都得由年轻士兵扶上扶下,不这样的话他们根本爬不到马背上;当他们好不容易爬上马后,也只是看看附近的动静。这样的将领怎么指挥作战?由于他们从年轻的时候就一直服役于军队,也曾立下过汗马功劳,于是雅杰希瓦给他们一笔养老金,让他们安度晚年去了。当一个士兵积极进步、作战勇猛,表现十分突出的时候,他就会允许他有勇士阶层的特权。当然,他不会用金钱来鼓励士兵。在他历任的几十年中,废除了很多不良的军队惯例,很多士兵、将领都受到过他的嘉奖。总之,一时半会儿也是无法描述清楚他的卓越战绩。

一天,雅杰希瓦正在城门外溜达,突然听到不远的地方有骚乱声。于是,雅杰希瓦问:“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吵?”士兵报告说:“将军,一件好事。许多人想来我们国家谋生发财。他们现在正坐在城门前,讲述许多关于我们的故事呢!”

雅杰希瓦听士兵这么一说,脸上并没有喜悦的表情,他没有说话。

“有一位从拉其普特来的旅行家,名叫波贝尔,他希望我们可以给他一份差事干。”士兵向他报告道,“将军,就在城外。如果您愿意,我就带他进来。”

“带进来吧!”雅杰希瓦道。

士兵把波贝尔带了进来,雅杰希瓦问:“拉其普特人,来干什么?”

“我曾经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武士,我的这个荣誉是在一个战役中得到的。”波贝尔答道。

雅杰希瓦对这种自我介绍的方式已经司空见惯了,他想拿一些兵器知识来考考他,以此来验证他以前到底是不是武士。于是,他吩咐手下的士兵给波贝尔一把剑,让他舞一番剑给他看看。波贝尔心里琢磨:这位将军难道是想考我?波贝尔立刻拔出剑,只见他右手紧握剑柄,宝剑高举,剑尖直指当空,他左手将手里握着的剑鞘竖直插向地面,接着大喝一声,左手握住剑柄呈双手握剑姿势开始舞起剑来。

“不错!”雅杰希瓦鼓起掌来,不停地称赞。之后,他俩谈了一些关于战争方面的问题,波贝尔也发表了一些自己的看法。周围的士兵都觉得波贝尔确实很不简单。于是,雅杰希瓦决定把他推荐给国王,希望国王可以即时任命他。

这时,少言寡语但很聪明的汝普森国王问道:“拉其普特人,你想每天得到多少薪水啊?”

“一天一千盎司黄金,”波贝尔很爽快地说,“另外,还有生活费。”

“你现在有军队吗?”国王很诧异,问道。

“没有,”波贝尔扭曲了一下身体,显得很不自然,“我的军队里只有四个人——妻子、儿子、女儿、我。”

在场的大臣们听后,把头都偏到了一边,哄堂大笑起来,躲在屏风后面的侍女们偷听后也禁不住笑了起来,最后只好用手帕捂着嘴。

就这样,波贝尔被士兵送出了皇宫。

“很显然,人类存在一个问题,不过我告诫你们,从现在开始应该重视了。一个人总会评价自己,假如过高的估计了自己,那么很多人就会觉得这人一定有问题。当你很自信地跟别人说你机智勇敢,对人真诚大方,能力强,之后人们不会立马就相信你,只能在以后相当长时间里才会印证你所说的。有一天,不需要你追着赶着让别人相信你,别人自然会相信你的能力,所以……”

“别听他的,”威克拉姆国王对迪哈瓦希小王子说。由于王子正专心地听吸血鬼的话,所以被远远地落在了后面。威克拉姆国王看了看小王子,说,“别听这个混蛋的。你以为你说的这一堆话很有道理吗?你的意思是说谦让、谦卑、牺牲以及其他很多所谓的好品质就是真正的高尚吗?”

“这个……不知道,”贝塔尔解释说,“我想表达的意思是我总是吸取人类的教训。聪明人,心里有一把衡量是非、衡量自己行为的尺子,知道怎么样去掂量自己,所以,他从来不会贬低和夸大自己,只是在默默地做事情,越来越赢得大家的认同和赞赏。愚蠢的人,只能看到自己的优点,别人的弱点,总是跟自己一样愚蠢的人相比较,当发现自己不如别人,就开始自暴自弃,从此开始了恶性循环。现在,不管男人、女人还是孩子,只要我进入一个尸体,那么他就是最幸运的;我明白,总有那么一天,我会属于那头自以为是的驴……”

“你再说,我就把你摔死!”威克拉姆国王气得火冒三丈。

贝塔尔支吾了半天,他知道国王的暴脾气,如果继续说下去估计自己的小命也难保,所以他继续讲他的故事。

国王一直琢磨不透,这个拉其普特人为什么让我给他那么高的薪水。我的王国里可没有人这样跟我开价,难道他真有过人之处?假如我真给他那么多薪金,他会不会偷懒不给我好好干活,或者把这些钱都用在一些不正当的事情上。于是,国王立刻召见了所有大臣,商讨到底是否重用波贝尔。最后,国王决定每天从军费中开出一千盎司金子给波贝尔,但有一个条件:不允许拿这些钱做不利于国家和军队的事情。

结果,波贝尔真的没有让国王和大臣们失望,他用很好的办法处理了这些金子。每天早晨他总是把金子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分给婆罗门士兵和帕汝赫塔斯大臣(对从事牧师工作的人的古老称谓,跟“神灵”或“牧师”的意思相同);剩下的一部分又分成两份,一份充当救济品发放给穷苦的百姓和到处流浪的乞丐,再分点给萨亚希斯或湿婆神的礼拜者,这些人的全身都涂满了灰,因为太穷了以至于连买衣服的钱都没有,身上没有一块布,天气冷的时候无法御寒,很多人都活活被冻死。剩下的一点金子仅可以供他和他的家人的饭菜,绝大多数的时候,他总是把自己的那一份饭菜分给穷人们,而自己去吃些野菜之类的东西。

每晚,大家总会看到他身穿盔甲,手拿剑和盾,不管天气有多恶劣都坚守在皇宫两旁。每当国王晚上出来视察的时候,都会看到波贝尔在执勤。国王经常给他一些很奇怪的命令,因为国王觉得一旦做了军人,就应该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为了考验他,国王会随时给他下达各种命令,如果他不服从命令,就直接打发他走人。当然,这种考验军人的办法,同样也可以适用于丈夫考验妻子对他是否忠诚,或者寻求亲人和朋友帮助的时候,试探他们是否诚心想帮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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