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蝶感受着爆炸导致身体的剧烈疼痛、死亡的来临,脑海里闪过这一辈子的记忆……虽然有一些她已经记不清了……
真的很累……她要死了么……终于,一切都要结束了么,一切都要解脱了么,这么就死了,感觉还是有点不甘心呢,又很平静,又有点不舍……明明她根本没有任何牵挂。这一生……她到底是为何而存在……她不知道。
明明答应过要活下去的……她终究还是违背了呢……
果然死的时候心情好复杂呐……真矛盾……
血蝶慢慢地陷入黑暗中。
~~另一个世界~~
深夜,慕容府外附近的后山林里,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可以看出是下人的打扮。他们偷偷摸摸地抬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那孩子一动不动的,头上有不少已经干涸的鲜血,已经断气了。
“那……那个……大哥……我……我们还要走多久?”其中一个有点胆小的下人问。
“差不多了,就在这随便找个地方挖个坑埋了就好了,真晦气,竟然大半夜的要老子来埋死人,你还不快点挖坑!”另一个大胆强壮一些的仆人叫骂着说,把尸体随便扔到一片空地上。
“哦,哦……”那名胆小的下人不太流利地回答。
拿起铲子开始挖坑。
一阵风吹过……
“大……大哥,我怎么感觉……阴森森的,这里会不会……”
“呸!别乱说话,快点挖完埋好,好拿银子走人”那壮汉大声地说,像是在为自己壮胆。
其实他也不想大晚上的来埋死人,要不是二小姐的威胁,不干的话就没好日子过,又给了很多银子,他才不想干这个晦气事呢。
旁躺在地上的女孩平静的身体里,却一点也不平静。
黑暗中,血蝶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被一股力量吸引着、操控着,感觉到一阵压迫,她凭着自己强大的意志力斗争着,终于,她赢过了那个力量,睁开了双眼!
那个正准备把她埋了的壮汉刚刚碰到她,就被突然睁开的双眼吓了一跳,往后退大叫“啊!诈尸了!”
血蝶本能反应地迅速掐住他脖子,看起来瘦小无力的手,稳稳地掐住了壮汉脖子脆弱的死穴,他拼命挣扎着,但好像怎样都挣脱不开。
“吵死了……”她不悦地皱着眉,意识有些不受控制地浑身充满杀气,“咔嚓”的一声,就扭断了那人的脖子断气了,干脆利落,十分迅速。
另一个人吓得脸色惨白腿软坐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小……小……小姐……”
看到原本已经死去的女孩,浑身充满杀气毫不留情地杀掉自己的同伴,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
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对方的危险,自己这样下去也会像另一个人一样被杀掉,他鼓起勇气颤抖着爬起想要攻击她,但血蝶马上就发现了,一瞬间快速出现在他身边……犹如死神……
最后……这里只剩下血蝶和两具眼里充满恐惧的尸体躺在地上……
树林里变得十分寂静,只有风吹响树叶的‘沙沙’声,风吹起她的长发在空中飞扬,天上明亮的月光照耀着。
血蝶有些迷茫地看着这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身体,终于,她还是敌不过身体的疲惫,倒了下去。
不远处的一棵茂密的树上阴影处,一道深邃的目光默默地注视着那个倒在地上的女孩,隐隐约约可以看出是一个男人,他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那看着……
刚刚血蝶所作的一切让他深思……
还真是有趣,死去的人竟然会醒来,而且还有那样的眼神和手法,还真是不可思议,无意路过这里竟然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她究竟是谁呢……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直接带走,不过他现在有点麻烦呢……不过没关系,等麻烦处理了,他会找到她的。
男子默默打算着。
昏迷中的血蝶,不知道她已经被人惦记上了。
此时的她脑海里涌入一段陌生的记忆。是这个身体原来的记忆:
这里是个架空的世界,她原本是将军府的小姐,父亲是北玄国将军慕容战,母亲是父亲的小妾,是慕容战从外面带回来的,身份不知,挺神秘的,曾经很受父亲的宠爱,可惜红颜命薄,没有多久就生下了她之后难产而死。但她也并没有因而被她父亲讨厌,反而对她十分疼爱,有什么好的总是能最快想到她,即使这个身体是一个傻子哑巴也不嫌弃。
她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慕容靖,是正妻所生,慕容战不像其他的官员,只有两个妻妾和一子一女。那母子虽然不太喜欢她,但因为父亲的宠爱也不好做什么,一直无视她,她也平平安安地生活了很久。
可自从八岁那年父亲一次出门意外死后,她的一切就都变了……
她的那位哥哥接替了慕容战的位置入了朝堂,府内的事物由他母亲来管理,那位正室夫人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借口不方便就把她送到了那所谓的叔叔家,也就是她父亲的弟弟。
那位叔叔也并不是什么好人,直接把她扔在破院子里自生自灭,那些堂姐妹们也没一个好的。父亲还在世时她生活的环境非常好,父亲也很有地位,一直让她们很嫉妒。后来自己这样,她们就过来落井下石欺负她,拿她出气,因为她是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哑巴傻子。
一直那样活了两年,结果被其中一个堂姐出气时‘一不小心’从高处推下摔死的,但她始终是将军府的小姐,如果就这样死去肯定会有人追究,那位堂姐因为害怕,所以找人毁尸灭迹,然后就有了她后来穿越的那一幕。
血蝶看完这个身体原来的记忆,梳理完自己的思路,也接受了这个事实。虽然对自己穿越的事情很震惊,但作为一个合格的杀手,多年的训练让她能时时刻刻保持着冷静和理智,能用最快的速度分析并适应下来各种环境。
既来之,则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