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聊哦!”同宿舍的诗诗抱怨着,她外表看起来天真单纯可爱,内里就是一神经大条,脑袋缺根弦,做事全凭冲动不想后果的人,唉,她原名陈雅诗,估计阿姨是想把她培养成一代淑女,结果嘛,咳咳。
我在心中想着,但不敢明说,否则会引发一场世界大战,“那我给你讲个鬼故事怎样,是真的哦,发生在三四十年前!”我开玩笑道。
她眨巴了一下自己的大眼睛,从自个儿的床上跳起来,蹦到我床上,一脸惊恐的望着我,“这大半夜的,咱们这可是两人宿舍,你这也,也……”
“也怎样?”我嘴角抽搐着,这丫的真会装,是谁总是一个人大半夜一边吃零食一边看恐怖片,把恐怖片当喜剧看,还嘴中食物乱飞挑剔这些演员演得怎样怎样。
“也太刺激了,你是我认识的那个不信鬼神的雪雪吗?”说完诗诗一脸狐疑的望着我。
“哎,我不是不信鬼神,而是对那些东西避之不及,好不好?哎呀,别岔开话题。”“避之不及,那你还敢?”
“我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到、底、要、不、要、听?”我一字一顿地说。
“听听听,当然听,百年难遇呀,这比铁树开花,天上下钞票,我买彩票中了五百万的概率还小!”
我倒觉得你买彩票中奖比我讲鬼故事的概率还低,这丫的又把我给带坑里了。
“我要讲了!”我清清嗓子。
“嗯嗯!”某人两眼发光的瞪着我,这貌似有点惊悚。
“我说你能不能不这样看着我,怪吓人的,我怎么感觉我是那案板上的等着那啥的鱼呢!”
“哎呀,你真麻烦,快讲快讲。”
“嗯,知道吗?”我轻轻开口,“上古有书籍将世间万物分为六界即神、仙、人、鬼、妖、魔;其中神、仙较少,人为六界主体,人、妖、鬼通过修炼也可成仙;神、仙、妖、人死后为鬼魂,不过神仙妖可凝聚自身的魂魄从而重生,人则进入轮回转世;世间诸如花草鸟虫等有生命的生物,或时间久了的房子桌子一些死物,有了意识之后修炼化为人形成妖;魔更复杂,有天生为魔,神、仙、人、妖一念之差皆可能沦入魔道。在这世界上有这样一种人,他们拥有灵力,可以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也就是我们平时所说的鬼魂,灵力强大者,可以收服鬼甚至妖、魔。余氏家族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但余氏家族人脉稀少,家族中也并非人人拥有法力,到那一代余氏唯有一女余灵月是天生灵力,法力高强,仅十六岁的豆蔻年华便让众多鬼妖魔害怕不已,她本是余氏家族的骄傲,但在余氏记载中对她的描述少之又少,只简单记载了她这十六年的辉煌,对于她的死一笔代过,她甚至成为家族中很忌讳的话题,而传言说是因她是家族的耻辱。”
“为什么为什么?”诗诗眨巴着眼问道。
我笑了笑,继续讲下去,“只因她遇上了她一生的劫,在她十六岁那一年遇到了她这一生都躲不过的劫。在那一年她爱上了一个男人,说是人,其实是鬼,但比妖魔更可怕。那个男人生前就是一个无情的魔鬼,满手鲜血,一身杀戮,他的那一辈子其实也苦,一直在仇恨的环境中长大,终生都为复仇,但大仇未报之时,却被属下背叛,因而丧命。其实他本命不该绝,可天界就有些爱管闲事的因他杀戮太多而提前判他死亡,他的命格本是异数,不顺应天意会遭天谴的,因此参与此事的天界之人受到惩罚,而他的命运从此不受天道控制,一切被打乱,无法让他还魂,无法让他轮回转世,他游荡在这世间,从属于他的很久远的古代时空一直经过了千年,做鬼时间久了,他也练就了一身法力,就在这期间,鬼妖魔三界皆臣服于他,但他不愿称王,不在乎这一切。但送上门的棋子他又为何不用,他利用三界来寻找他复活与返回那个时空的方法,不知他千年为何不放弃,或许是不甘吧,不甘愿那样死去,本可以扭转乾坤的,他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呀,就那样死去,该有多怨与不甘,也或许仅想找个目标来打发着永无尽头的时间!”我停下来喝点水。
诗诗问,“等一下,我总觉得我有个问题,让我想一下!”我看着她,“啊,你一直说他啊他的,他总该有个名字吧。”
果然如此,我苦笑下,摇摇头。
“难道没有?”
“有的,但在那千年里,三界中无一人敢唤他的名字,因为害怕,三界皆知他的手段狠辣残忍,虽然他不出手,他只说怎么做,自有人去办。而唯一唤过他名字的人,唯有她——余灵月,而他的名字是!”
诗诗顿时两眼发光,我继续道,“是——夜!”
诗诗一下子跌在床上,“没啦,就一个字,夜!”
“对,夜,无穷无尽的黑暗,给人以压抑,让人心生恐惧害怕的夜!”
“可夜他却极喜欢白衣,一身白衣飘飘,他虽令三界恐惧,但却天生一副温文儒雅的书生模样,若是初见定会给人以一种柔弱,想要怜惜保护之感而这也是余灵月初见夜的感觉。余灵月就那样遇见了夜,很自然,就像是天意,是巧合,可这世界上怎会有巧合呢?一切皆有因有果罢了,余灵月在时常去的樱花林中一抬头便望见了坐于树枝上闭眼休憩的夜,瞬间便知对方不是人类,有鬼魂的气息,而且是古代着装,但看起来更像是神仙般的人物,而夜在余灵月刚进入这片林子中便感知到了她是拥有灵力的人,只是彼此不知对方的法力有多强,因法力越强大越懂得收敛内息,不被看出究竟。夜睁眼望向她,便看见一个长相灵秀,眼神十分清澈,长发随风飘扬的女孩一脸浅笑,余灵月亦不知为何在看到夜的瞬间便笑了……”
“就是这一笑,便是一段孽缘的开始,这段缘也让她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唉!”我悲哀的叹息一声。
“哇塞!”诗诗这一声可把我吓坏了,为什么这声音带着点兴奋,我一脸惊恐的看着她,她却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一片盛放的樱花林,男主女主相遇,一见钟情,展开一段后给轰轰烈烈的爱情,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