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在皇甫珝身前站定,拱手说着:“珝王爷,我乃大将军王李观之孙李晓,便是王爷稍后的武考对手了,李晓有一事十分不解,特此相问。”
“哦?”皇甫珝倒是好整以暇地等着李晓说出问题。
“昨日的武考六甲之争,若是李晓没有记错的话,堂兄李澈便是与珝王爷比试的,可对?”李晓问道。
“正是。”
“那么,对于堂兄李澈竟是弃权武考比试,不知王爷可知道缘由?”李晓说完这话,明显眼里有了几分质问的神情,话语之中全无半分客气恭敬。
昨日的武考,炎汉三大将军之家:卫家、季家、李家之中,只有李家竟是一连入了两人,这是炎汉近五十年内从未再有过的了。而入了前十二的两人中,一个便是李家次子所生的李澈,如今二十岁整;再有便是长子的独苗晚子李晓,如今方才十七岁的年纪。
李晓虽是长房,然终是年幼,又自小生的油头粉面,便不是很得大将军王李观的喜爱,相反,竟是李澈受宠。
李澈虽很受李观的器重,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堂弟李晓却是没有冷眼相对,反倒是一直关爱有加,自小两人便是一起长大的,感情十分深厚。
这次的炎汉武考,家中对李澈的期望李晓是知道的,而多年的朝夕相处,李晓更知道李澈对这次武考的热忱以及所有的努力付出。
昨日的六甲选考,李晓并未有机会亲眼目睹李澈和皇甫珝的比试,而在事后得知自家的堂兄竟然是弃权,当时李晓问了李澈,李澈却是只字不提那场比试。
李澈不说,李晓便问当日跟去的李家家丁,一番打探之后,家丁说到,当时皇甫珝似乎在擂台之上同李澈近身说了一阵话之后,便见李澈变了脸色,不多时之后,便放弃了比考。
“怎么,李澈没与你说么?”皇甫珝没有正面回答李晓质问自己关于李澈为何会弃权的问题,只是反问了一句。
“堂兄闭口不答。”李晓说道:“李晓问了昨日同去的家丁,竟都说是王爷同堂兄说了一番话语之后堂兄便放弃了武考六甲的比试,李晓就不明白了,这炎汉武考本就是为我央央炎汉之国选拔国之栋梁,珝王爷本是皇室贵胄,为何倒是凑起了一份热闹!莫不是昨日竟是搬出了王爷的架子了吧。”
越来越咄咄逼人的话语,越发的没有半分的恭敬可言。
皇甫珝确实意外地好脾气,竟是语气平静地说道:“究竟昨日本王是否搬出了王爷的架子,稍后的甲擂台之上的武状元初试,你便知道了。”
李晓听皇甫珝这话的意思便知道皇甫珝现在没打算告诉自己关于堂兄为何会弃权的原因,但是却也是变相承认,李澈会弃权的原因呢就在皇甫珝身上!
“既然王爷没有要替李晓解惑的打算,那么咱们就擂台上见吧,我李晓可从来不畏劳什子的皇室贵胄,到了擂台,一切全凭本事说话!”说完,李晓跺脚一跃,轻功起身,片刻便到了不远处的甲擂台之上,随即一脸挑衅地看着皇甫珝。
皇甫珝看着那少年擂台之上此时的神色,心下想的却是:李观,今日之前你为太子亲信,今日之后,我就要你为我所用!
隐下眼里流光,内力出身,轻功已出,竟也是片刻光景皇甫珝便也进了甲擂台之上。
李晓见皇甫珝竟是紧接着自己也入了擂台,便转眼看向一旁站在下方的礼官,说道:“若是李晓没记错,这武状元的初试需甲擂台之上的二人比试完毕方可进行余下的乙擂台及丁擂台的武状元初试,可对?”
礼官点头:“正是。”
“只需参与比试的二人皆进擂台便可开始这武状元的初试,可对?”李晓再问。
礼官应话:“正是,比试开始之后,一炷香的时辰,若是双方未分胜负便双双无缘武状元的头衔。”
李晓等到了肯定的回答,将眼看向皇甫珝,抱拳说道:“王爷,那么我们就此开始如何?”
“有何不可。”
“如此甚好!”李晓抽出腰间所配的鞭绳,问道:“李晓比试所用便是此鞭,不知王爷比试所用何物?”
皇甫珝长身而立,俊颜之上神色淡淡,丹凤眼里一片云淡风轻,纤手探入锦袍内,缓缓抽出一把鎏金折扇,随即开口:“这便是本王所用的比试武器。”
李晓顿时有些生气了,指着皇甫珝手中的鎏金折扇开口道:“武状元初试擂台之上,王爷身着长袍本就是十分不便宜,如今竟是要用这区区折扇对李晓这九尺长鞭,李晓昨年还参加过这武状元的比试,王爷可是确定如今此举不是玩笑之举?”
皇甫珝把弄着鎏金折扇,语气十分坦然,黑曜石的丹凤眼里满是镇定:“本王从不打任何没有把握的战。”
“王爷还真是成竹在胸。”李晓有些讥讽地说着。
皇甫珝却是笑而不语,对于李晓不敬的话语并未有丝毫的不悦。
礼官见双方都已是准备妥当了,便将香点好,当下大声说道:“比试开始!”
李晓一听礼官已宣布了比试开始,当下便是一甩九尺长鞭,眼里寒光乍现,对准皇甫珝便是直挥而去!
台上的众人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气,其中有不少的人竟还是拍手称好,眼里有着对这个十七岁的少年李晓满满的赞扬之意。
以攻为先,有魄力!
不顾及王爷的身份,全力以赴,有胆识!
不愧是大将军王李观之孙!
看着眼前即将迎面而来灵蛇一般的九尺长鞭,皇甫珝倒也不避开,只是轻摇鎏金折扇,对着长鞭一挥而去,快速变换手势,内力出体,翻转折扇。
刹那间,风云变幻!
只见那原本是直奔皇甫珝脖颈而来的长鞭,本因是扭转不了乾坤的了,竟还是在一时间被鎏金折扇辗转缠绕,失了原来的方向,少了腾腾的杀气。
“好!”台下又是一阵欢呼,这次的欢呼竟是直直盖过了方才的喝彩之声,刚至乙擂台的步清楚转眼看向了甲擂台,当看清皇甫珝手里所持之物后,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下暗忖:折扇?这皇甫珝又打的是什么算盘?